25. 第 25 章

作品:《扶弟魔今天打弟弟了吗?

    眼看着民心沸腾,严氏面色涨紫下不来台,三婶帮上前笑揽着她的手臂,温言劝道:


    “好嫂子,何必跟这些人在这儿挤,快跟我去那边坐着,等等也就到了。”


    严氏无法,只得跟她过去,心中气闷,若不是为了拿成本药,还必得常文斌开方子,她才不会来这腌臜地方。


    其他想插队的见连她都扫了面子,有些本就是凑热闹的便走了,剩下的也都乖乖领了号牌排队。


    为了避免人多再发生争执,中间窦苒苒让常文斌短暂休息,各街道组织自己的居民先回家用饭,下午按街道叫号,叫到哪个街道,哪个街道再出来排队,果然人少了许多,几乎再无事发生。


    严氏忍着脾气,一直等到下午,终于轮到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常文斌看了看她面色,道:


    “夫人看上去肝气郁结,可有口苦的症状?夜里可睡得安稳?可将右手拿出来,我把把脉。”


    三婶冷笑,“不劳费心,我的脉可不是随便什么大夫都能诊的,你只管开药就是。”


    说着,便将一张单子甩在案上,“上面这些药材,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常文斌也不恼,照着单子划了价,又双手递给严氏。


    严氏拿过来一看,怒气冲天,“你卖别人才两折,凭什么到我这里这么贵?”


    “这位夫人,”常文斌慢声细语的解释,“您开的这几味药都是京里难得的,就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我给您的也已经是市面八折的药价了,若觉得贵,您可以去几家大药铺再看看,不必非在我这里开。”


    不用他说,严氏也知道这个药价确实是比市面便宜,可她等了这么久,就是来占便宜的,没占到想象中的便宜,岂不是吃了大亏?于是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当街吵嚷起来。


    “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大夫也敢看人下菜碟,欺辱到我头上?我不管,必须给我两折价,不然别想好好离开升平坊。”


    窦苒苒虽远远站着,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见严氏闹的不像了,也动了真怒,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志愿者妇女,雄纠纠气昂昂地过来,直接将严氏架起来往外赶。


    严氏活到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哭天抢地挣扎起来,“杀人啦,窦苒苒,我是你二婶,你敢这么对我!”


    窦苒苒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爬上高櫈,拿着喇叭喊道:


    “居民父老们,常大夫不计个人得失来给大家看病,本就是为看不起病的百姓提供帮助,可他的义举,不是为了给谁占便宜的,也不是让谁来进货的,大伙若觉得常大夫的药价不公道,尽可以离开,没人拦着,可若是谁再蛮不讲理想要破坏义诊,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刚开始见严氏来闹,互助会的几位妯娌夫人还耐着性子哄她,如今看她闹的越发不像样,也都变了脸色,说出的话便没那么好听。


    “二夫人差不多得了,又不是活不起了,何必非要占这点便宜?”


    “我们也知你娘家有药铺,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本就是别人施舍给百姓的东西,你也要这样来哄抢,不怕给二老爷丢人?”


    “可不就是,苒苒一心为了街坊邻居行好事,咱们长辈不说帮衬着,哪能带头添乱,传出去就是你娘家的名声也要受牵连,让人以为世家女不过如此。”


    严氏挣扎得头面都乱了,如今丢了人,妯娌们非但不帮她,还这样排喧她,恨得银牙咬碎,自知占不到便宜,啐了一声,带着人愤然离去。


    她这一走却没回自己院里,而是径直入了窦府,哭喊着来找季氏。


    从大理寺犾回来后,季氏一直称病不出,众人都以为她是受了点惊吓,自觉没脸才不愿见人。


    许久未见,严氏吓了一跳,只见季氏比从前瘦了好多,面色苍白,屋子里全是药气,竟是真的病了,刚刚的气焰便熄了一半。


    “妹妹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坐。”见严氏眼眶红肿,发丝凌乱,季氏挣扎着坐起身,着下人看茶让座。


    “这才几日未见,大嫂怎么病成这样?窦苒苒不来母亲身边侍疾,还到处抛头露面管闲事,可见嫂嫂白疼她,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她这么说,季氏便知她今日定是受了窦苒苒委屈来讨说法,心中冷笑:你不也是受了气才来看我?


    面上却惨然笑笑,只道:“她刚接了府里差事,大概是忙吧。”


    “她忙个屁!”严氏悲愤地将窦苒苒如何当着众人欺辱她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哭得梨花带雨。


    “府里谁不知道我与嫂嫂关系最好?窦苒苒就是针对我,看着嫂嫂不中用了,拿我做筏子来打嫂嫂的脸。”


    “大哥让她管家,她却拿着便利给自己谋名声,现在坊里全都只记她一个人的好,谁还将老爷太太放在眼里?这么下去,日后嫂嫂还如何在府中立威,难道真让个小丫头压过一头去?”


    季氏差点没让她气得倒仰——你说谁不中用了?


    话都不会说,还敢来挑唆,当谁都跟她一样蠢?


    可就算她不说,季氏心里又怎会没数?


    从前窦远能高看窦苒苒一眼,全因为她从小就有个了不得的亲事,如今亲事黄了,窦远却还将管家的事全交给她,可见心里真的是有几分看重,自己倒是小瞧了那丫头。


    本以为只要纵着那两姐弟将人养废,窦家早晚是她一双儿女的,谁知窦苒苒竟慢慢长成了她那个死鬼母亲,心思机巧,又惯会做人情,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些年机关算尽,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可她刚惹了官司,窦远因她放利的事正在气头上,她又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悲切道:“你是看着她长大的,我自认尽心教导,从来好东西都是可着她姐弟,不也还是落了这样的下场?妹妹快消消气吧,如今我自己在府中的日子都艰难,怕是再难在老爷面前说上话。”


    严氏见她病成这样,身边也无一人嘘寒问暖,心中更气,“嫂嫂就是性子太软才被人这样欺辱,我可受不得这样的气,你等着,看我不找机会好好治治这小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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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老幼尊卑。”


    说罢,茶也没喝又气哼哼地走了。


    *


    忙了一整日,义诊总算结束,窦苒苒让夏安帮着将开出的药汇总,常文斌边算边喜,“库存的药都销出去了,有些药材不够,我这就去进,绝不会让街坊买不到药,你尽管放心。”


    窦苒苒很是信得过他,只是商量,“大哥哥,今日来看病的居民很多家境贫寒,都说病去如抽丝,也不是一副两副药就能好的,你看能不能这样,凡是今日看诊的病人,日后开药也如今日般给个折扣。”


    常文斌正色道:“我一心学医,也是为了济世救民,若有病人需要,定当在所不辞,若你以后还有需要,我还可再来义诊。”


    奶妹只是要他便宜一点,又不是不给钱,这样一来保济常有生意做,他也能闯闯名号,又真正帮助了有需要的人,一举三得,有何不可?难道每日枯坐店中没生意做就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窦苒苒听罢很是感动,“大哥哥,日后医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或是进药材需要本钱,请尽管开口。”


    常文斌竟没拒绝,略显尴尬地点点头,带着医案和药箱上了窦苒苒给他准备的马车。


    自认行了大好事,窦苒苒内心满足地看着常文斌离开回了府,刚好赶上晚膳,便径直往老太太屋里侍奉。


    “我听说,你今日做了件大事?”窦远不阴不阳地问。


    窦苒苒偷眼看看父亲面色,见并无不悦,便大着胆子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尽自己所能和婶婶们一起帮帮邻里,不光是女儿,好多坊内居民都出人出力帮了忙的,父亲放心,女儿并未耽误府中事务,也没给下人们乱派差事。”


    窦远最好名声,刚回府就听方伯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大小姐不光心善,做事能力也强,邻里交口称赞,都夸老爷教导有方。


    他心里高兴,本也不是要责怪她,听她答的谨慎,却还是绷着脸教导,“你为街坊效力本是应该,但也不要浪费太多时间耽误了正事,还是要以家里为重,更别忽略了你弟弟的教导。”


    “父亲放心,承允最近很长进。”听他提起弟弟,窦苒苒倒是满怀信心,这段时间她虽忙,但每天都有勤劳打弟弟,窦承允老实得很。


    方伯这时也笑着插话,“说来也怪,这次的事,多少京中子弟都牵扯在内,独咱们家,别说是大少爷,就是旁支的少爷们也一个都没牵连进去,可见大小姐教导的好。”


    不说窦远还没发现,如今想来,却是这么回事。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被牵连的京中子弟有好几个是窦承允从前交好,如今就他家子弟避过了祸事,怎么不算窦苒苒一件功劳?


    他也早听说窦苒苒与几位亲戚太太搞了个什么互助会,可见还是有些成效,不算胡闹。


    这么一想,倒显得季氏所为更加可恶,窦苒苒这个女儿更加可亲可爱,于是面上再也绷不住,看长女的眼神都比平时慈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