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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协议恋综,对家总想假戏真做》 第 61 章 第 61 章
谢时白很少会这么无语,自从认识陆辞珩以来,无语已经要升级成他的母语了。
虽然蹲守保险箱很卑鄙,但猫只有一个,而鼠有很多人。
牧真真鬼鬼祟祟的从另一扇窗户那边探头,对着谢时白晃了晃手里的撕开的地图,无声地传递他们有办法开保险箱。
留给谢时白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将这只卑鄙的猫引开就好。
换了别的鼠可能很难,但他是谢时白。
勾勾手指陆辞珩就会乖乖上钩。
谢时白后退了半步。
陆辞珩眯了眯眼:“怎么了谢老师,这么优惠都不心动?”
一想到谢时白能实现他三个愿望,他都心动死了。
谢时白已经懒得跟陆辞珩说什么了,他调猫离山的方式很简单,毫不客气地伸手拉住陆辞珩的choker向后退了一步。
陆辞珩被扯的向前跟了两步,拐角处遮挡了保险箱,给另外两只鼠打起了掩护。
谢时白指腹碾磨了下皮质的choker,心想是个好东西,很方便就能将陆辞珩拉走。
他压低声音:“三个愿望都不实现或者只实现一个,你自己选。”
要么有要么都没有,贪心的小狗什么都吃不到。
陆辞珩很喜欢颈间被谢时白束缚的感觉,心想回去也要买一条色.诱用。
[哎,果然今天也看不到什么]
[说不定会被do到打巴掌的力气都没有(吸溜)]
[完蛋被发现了姐妹们]
谢时白备采结束后,回到房间后发现陆辞珩正在洗澡,他伸手摸摸蹭过来的土豆小狗,注意到小狗还戴着摄像机。
陆辞珩眯了眯眼睛,单手扣住了谢时白的手臂强硬地将人拉了回来,手臂用力将谢时白往墙上一顶,膝盖挤进双腿,动作充斥控制欲:“谢老师,你要逃跑吗?”
[本轮邪恶小比大获全胜]
[别提了,谢哥粉丝也没释怀,我的内娱白月光]
[算起来的确很多,在餐厅一次,后面柜子里,柜子里逃跑又被抓回去一次,再调虎离山也算一次]
[do狠了谢老师单方面打陆狗巴掌吧,而且陆狗体力也太好了,谢老师的腰还好吗]
[陆狗怎么这么开心]
并不是很想要这个称呼。
节目组:“我们评判的标准很公平,宓老师实至名归。”
“这游戏真的公平吗?”
李乐池忍不住问:“你们两个真的有抓人吗?”
虽然来之前想的是追不到人也要恶心一下陆辞珩,怎么来了之后拥有了吃不完的狗粮?
谢时白的手指骤然收紧,回忆起跟陆辞珩唇瓣擦过时的记忆,呼吸不由得停顿。
陆辞珩心情愉悦,虽败犹荣:“当然,我抓了四次呢,你很努力怎么一次都没有抓到?”
李乐池:“……”
[该说不说我看得也挺爽的……]
宓祺然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乔嘉宜,挠了挠后脑勺:“这个称号给我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不定有老师比我牵制的时间长呢,星然不是也牵制了很长时间?”
总有种第六感,陆辞珩说的抓了四次其实是只抓了谢时白四次。
[陆狗命这么好的啊!]
[整局游戏只有llc在抓人哈哈哈哈哈]
*
[我有个朋友想看(黄爱心)]
陆辞珩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谢时白:“是接吻吗?”
谢时白呼吸收紧,还记得柜子上的摄像头,担心陆辞珩说出什么会暴露他们的塑料婚姻,顾不上陆辞珩有没有穿衣服,用力地试图将人推开,试图逃开他们目前的姿势:“你等一下……”
李乐池:“……你抓了四次无鼠受伤?”
[那岂不是如果do累了会,抖着腿脱力的时候一下坐到底,肚子都要撞的鼓起来吧(黄爱心)]
谢时白迟疑了几秒扭头后,猝不及防后背贴在了墙上,后脑勺贴上了一只手防止他磕到头,腰被一只手捏着哪怕隔着衣服也刚好放在腰窝上,位置很好地贴合。
[果然他俩私底下也是游戏那样嘿嘿,谢老师还坐在陆狗身上过,他们不会经常脐橙吧嘿嘿嘿]
陆辞珩看向他的眼神怜悯,仿佛在说怪不得你没老婆,隐隐地有在炫耀自己有老婆。
“摄像头开着!”
陆辞珩侧头,带笑的声音轻缓:“百分之九十谢老师已经适应了啊。”
牧真真加开保险柜的速度很快,在谢时白调虎离山后第一时间翻窗进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意外的很快,三两下就将保险箱打开了拿走了里面的猫铃铛。
谢时白:“……”
*
[我也是啊啊啊!恨不得他俩大do特do!]
“开始什么?”谢时白顿了几秒,手指抓紧了陆辞珩的手臂:“还有百分之九十。”
[抓了老婆四次都放了,还亲了老婆好几次能不开心吗]
宓祺然参加综艺以来还是第一次获得类似于奖励的东西,以前都习惯让给自己位分高名气大的,甚至有时候还要让给队里的比他年纪小的,从小就被教导要谦让,突然间轮到自己很不适应。
[别人猫鼠游戏,他俩小情侣对对碰能不开心吗]
[陆狗粉丝还没释怀呢?]
陆辞珩顿了下,顺着谢时白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柜子上的小狗佩戴式摄像头。
牧真真开玩笑道:“谢谢大家的掌声。”
下一秒,浴室门被打开,脚步声目的地明确,快速地靠近谢时白带着浓烈的水汽。
[楼上劝删,他俩会破防]
谢时白要被人用力捏着,咬牙恨不得给陆辞珩一巴掌,他不明白陆辞珩这副动不动就将人顶在墙上的疯劲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他虽然很贪心,但也知道谢时白的性格,太贪心到最后会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而且自始至终他都只有一个目的。
宣布完获胜组后,工作人员宣布了彩蛋环节,每人可凭借游戏内的表现获得对应称号。
[本来还以为乔嘉宜也会抓人,没想到也给玩成小情侣游戏了]
陆辞珩眸底藏着暗色,贴近谢时白像每次脱敏治疗一样,先抱着熟悉接触在渐渐地触碰手臂,仿佛是一种信号告诉谢时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节目组继续公布道:“恭喜牧老师获得开保险箱杀手称号,成功拿到两枚猫铃铛。”
他才跟谢时白待了不到十分钟,后面都快变成马拉松了,凭什么陆辞珩能这么开心!
[不愧是网友就是会说,多说点!]
游戏结束后,四组人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回了小屋。
波比对摄像机的接受良好,摇着尾巴蹭谢时白的手。
陆辞珩盖住了两人的收音麦,语调缓慢:“我只想知道百分之百是什么。”
与此同时节目组宣布游戏结束。
乔嘉宜看起来还冷着脸:“问我干什么,问陆前辈,”
乔嘉宜扫了他一眼,脸变得有点冷:“节目组都给你了,推脱什么。”
怎么听着大家都放海,那他一局游戏走了将近两万步算什么?
[nonono脐橙比较好掌控吧,想要多深要多深,感觉谢老师有时候也挺强势的(揪陆狗choker的时候女王得要命,感觉他肯定会喜欢(吸溜)]
节目组说道:“恭喜宓老师获得了牵制猫最长时间称号。”
[公平哒公平哒,你看陆狗有谢老师,你俩互相有对方当队友,都是二对二多公平]
牧真真看着谢时白憋笑:“谢老师辛苦了。”
陆辞珩眉梢微挑,伸手将摄像头转了过去,勾着唇低声道:“谢老师,我们开始吧。”
[谁敢想一个月前他还是个酷哥]
陆辞珩没穿上衣,坦然的露着线条完美结实的肌肉,过近的距离导致谢时白轻轻呼吸都能嗅到陆辞珩身上的水汽,以及在水汽下翻滚的灼热侵略性的气息。
许项明立刻给了掌声。
谢时白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节目组表示游戏结束的广播。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没想到陆辞珩这么热衷地实现愿望,竟然只是想知道脱敏治疗的百分之百是什么。
[本来以为是比格犬大战吉娃娃,原来是吉娃娃自己内讧]
[大胆点他从抽到猫开始就在暗爽了]
陆辞珩唇角愉悦地笑:“不回答的话,接下来我会按照这条来治疗。”
节目组:“最后,恭喜谢老师获得绝地求生称号,成为本局游戏中被抓捕以及逃脱次数最多的人。”
“你说呢?”
[cp探头:嘻嘻]
谢时白担心摄像机会影响波比休息,帮小狗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不知道能不能说,感觉他俩在床上是会打起来的那种,某种意义上]
苏星然也想问:“我也想问,这游戏真的公平吗?”
谢时白的手无处安放,对面人身上的肌肉仿佛烫手般,短暂的基础都仿佛滚烫的烙铁,过高的温度一寸寸的侵蚀。
[被抓次数最多笑死了哈哈哈哈]
[不敢想陆狗竟然爽了四次]
可能是猫鼠游戏消耗体力太多,车上大家没什么精力说话,回到小屋早早地互道晚安休息。
苏星然摆手笑道:“肯定是祺然哥你拿的,我也就逛了几圈而已。”
陆辞珩这个样子真的不会被打吗?
谢时白顿了几秒,想起了后脑勺贴着的手。
陆辞珩低眸贴近,眸底暗藏着兴奋,手指轻轻碾磨了下他的下颌,盯着饱满漂亮的唇瓣喉结滚动:“接下来是百分之百。”
呼吸扫过谢时白漂亮饱满的唇瓣,近在咫尺。
谢时白抿了下唇,呼吸距离他越来越近,宽大的手掌强硬地捏着他的下颌,薄唇贴上去时跟前两次误碰没什么区别,直到陆辞珩用力碾了下他的唇缝,湿漉的舔过,力度大的仿佛要撬开他的嘴钻进口中。
陆辞珩眸底藏着浓烈的兴奋,语调暗含哑意:“谢老师,张嘴。”
第 62 章 第 62 章
灼热的气息伴随着喘息。
谢时白的唇瓣被舔的湿漉漉,紧绷的唇缝被舔了下,碾蹭到发红。心脏不正常地跳动,没有讨厌和对接触的讨厌,对肌肤的渴望仿佛随着两人纠缠起来的呼吸渐渐被引燃。
陆辞珩的身上很烫,刚洗完澡身上的水汽仿佛要将人溶化,手指触碰上去能碰到结实的触感,谢时白下意识的收紧手指,白皙的指尖轻而易举的在他身上留下微红的指痕,哪怕是留下细微的疼痛,对面无动于衷捏着他下颌的手用力,接触撩起大片的颤栗。
谢时白呼吸凌乱,闭着唇纤长的眼睫微颤。
跟之前的每一次擦过都不同,灼热的感触到每一缕呼吸都在提醒他现在是接吻。
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也在悄然冒头。
手指染上了陆辞珩肌肤滚烫的温度,心底细细密密的仿佛蚂蚁啃咬一样,想要更多的热源触碰。横在腰上的手隔着衣服触碰也传递舒适的触感,唇瓣上的碾磨每一下都让他背脊发麻,即使是这样亲密的接触也有些隐隐的不足。
谢时白的呼吸湿热喘息已经被陆辞珩身上的水汽侵蚀,唇上湿漉漉,白皙的脸颊被宽大的手掌捏着,扫在面上的呼吸也变得黏稠灼热。
陆辞珩漆黑的眼眸酝酿着浓烈的黑,薄唇贴着谢时白的唇瓣缓慢碾磨,语调低哑含糊地诱哄道:“谢老师,你要配合治疗。”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轻颤,漂亮的眼眸有些微微涣散。
治疗。
只是治疗而已。
这样的话也没办法,毕竟是为了治疗。
但陆辞珩这样只是为了帮他治疗吗?
谢时白抿紧唇,有些轻微的不爽,很奇怪的占有欲让他想伸手勾住陆辞珩的choker。
[是浴室的声音吗?]
[我靠,亲得这么激烈]
他可以借着还外套的机会跟谢时白说会话,比如聊聊今天他没有将人引走的事情,顺便道个歉,并且主动说给谢时白洗外套,延迟送回外套,之后还可以多个机会跟谢时白说话。
“嘶——”
[好狗!怪不得都喊陆狗啊啊啊啊]
“放开。”
[陆狗:老婆咬的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勋章]
[你俩怎么刚回来就亲!猫鼠游戏的时候还没亲够吗!]
陆辞珩盯着外套看了几秒,仿佛能闻到外套上属于谢时白的香气混合了一些其他人的难闻气息,独占欲在一瞬间作祟,盯着这件外套有些不顺眼,想要再给谢时白买一件独属于他们气息的外套。
[啊啊啊啊啊啊太棒了节目组准备这个摄像头真是好样的!]
陆辞珩无法自拔的吮咬了下唇瓣,舌尖擦过口腔吮着发甜的津液,尽数卷走一点不浪费的全部吞咽下,喉结滚动着黑眸直勾勾的盯着,指腹碾磨谢时白红的发烫的脸颊。
[啊啊啊玩游戏那么狠,亲亲也这么带劲]
下一秒,带着薄茧的手指没有遗漏直播间,达成目的后碰了下摄像头,一阵微弱的晃动,直播间的画面骤然变成了一片漆黑,一点声音也没有留下。
[这是被咬了?]
[别光亲啊!做点别的(爱心)]
房间内。
[亲太狠了吧,别把谢老师嘴亲肿了]
门打开,一脸阴沉的陆辞珩看着苏星然,声音有些微哑的:“有事?”
他已经分不清接吻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五分钟,但对于治疗来说时间都有些长了。
“不要了。”
陆辞珩低笑,大手紧贴,贴着谢时白的唇瓣不轻不重的碾磨,上.瘾的舔过唇缝,探入勾着红润的舌尖亲。
他真多余。
唯一觉得讨厌的是陆辞珩颈间没有choker,缺少掌控欲,只剩下了被动地承受。
陆辞珩手臂只要再收紧一些,吻的深时谢时白就发出很轻的气音,湿湿黏黏可爱的仿佛被故意压了几下的小猫哼出的声响。
[肯定是因为陆狗啊!陆狗肯定是那种很变态的,谢老师想跑就被拉回来摁着亲恼羞成怒后才会下口咬,狗坏猫好!]
[陆狗你玩不起啊!]
[……脸上是巴掌印吧?]
[谢老师亲亲这么激烈的吗(爱心)]
苏星然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又在面前打开了,顶着巴掌印的陆辞珩面色愉悦地伸手拿过了外套,淡声道谢:“谢了。”
[等一下,我们一会岂不是能听到声音!]
治疗并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扣扣——”
陆辞珩冷着脸:“他不方便,没什么事关门了。”
[不过亲得好激烈]
[令不清,全是亲嘴声]
[苏星然回家立刻马上!除非你带着摄像头进去!]
[听不清在说啥,只知道陆狗亲得很爽]
[我音量调大了!]
他情绪亢奋,带着薄茧有些糙的手指碰了碰谢时白贴在潮红脸颊上的发丝,停顿了不到一秒的唇舌紧贴,吻得很深的侵蚀谢时白的口腔,发出黏腻的水声。
陆辞珩捏着谢时白的下颌,藏匿着浓稠黑色的眼眸迷恋的深吻,属于谢时白的气息满的几乎要爆炸了,像让人上头的猫薄荷,沉迷失去理智的过度索取。
[感觉嘴好像也被咬破了]
[已经能脑补出来了去,果然是亲得过头了谢老师受不了都抓陆狗身上了(爱心)]
[有人听清楚说的什么吗?]
[气死了,粉转黑了!放开我嫂子!]
苏星然立刻道:“谢老师在吗?”
想象得天衣无缝很完美。
很遗憾游戏环节结束后,节目组就收走了所有的服装,陆辞珩的脖颈间空空荡荡,手指胡乱的触碰并没有摸到皮质的颈链,陆辞珩空空的颈侧让谢时白不适感加重,对肌肤接触的渴望也抵达了顶峰。
[你没看错]
让人上.瘾。
谢时白脑袋向后退了点,张口正准备说,却被陆辞珩当成了要逃跑,眉心皱了下,当机立断地强硬了下。
苏星然拿着谢时白的外套,认真地敲了敲门。
陆辞珩舔下唇上的咬痕,漆黑的眸底闪烁着兴奋。精力过剩的比格犬只是被咬了一口就兴奋得有些应。
蹲守在直播间的弹幕听到了不同。
苏星然迟疑了几秒:“谢老师这么早就睡了?”
[放在陆狗身上被咬也挺意料之中的]
[我靠,他故意的吧?就让我们听点亲亲的声音,炫耀只有自己能亲老婆是吧?]
想要亲的眼前傲慢的猫咪只能吐着舌头潮红着脸颊喘气。
*
苏星然:“谢老师的外套还在我这里。”
一瞬间触碰的感觉让谢时白手指发麻脊背颤抖,舒适的感觉仿佛炸弹骤然在脑海中炸开,溢出微弱的声响,细微的像猫咪的哼声。
[我靠,陆狗身上是抓痕吗?]
[我怎么听到水声了]
[只是亲亲吗?]
[把我们转过去干嘛呢,看看亲亲能损失你一块肉吗我问你陆狗,给我们看一下怎么了!]
[孩子回家吧,别打扰大人时间]
谢时白咬了一口陆辞珩的唇,潋滟的眼眸有些凶。
比肢体接触要舒适太多,黏稠的呼吸交缠灼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红软的舌尖被勾着吮吸个没完,呼吸凌乱的来不及换气,微弱的气音刚露出一点音调就被强硬的吞进了口中。
[哪里哪里?啊啊啊露出了一点点看到了!]
[不是!是接吻声!]
要再多一点。
兢兢业业开着的摄像头只能传递一点声响。
门再一次在面前关上。
但再高冷的小猫被故意作弄都会生气。
苏星然:“……”
贴在谢时白脸上的手碾磨了下,灼热的呼吸瞬间追了上来,吻住了谢时白的唇瓣,趁着空隙长驱直入,有些强势的舔上柔软湿滑的口腔,用力的吮吻了下。
谢时白喘息乱了,含着水汽的眼眸涣散迷离,唇瓣碾磨到发热微肿,口腔里交缠着湿黏舌尖,张口喘息时被人勾着舌尖吮咬,轻轻的微微疼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被人当成蜂蜜水舔舐殆尽。
跟发病状态有些相似,神情迷茫反应也变得有些慢,沉浸在舒适的触感中。
灼热的呼吸醺的脸颊微红,谢时白抓紧了陆辞珩的肩膀,红润的唇瓣色泽艳丽泛着晶莹的水光,偏开头急切地喘了几口空气,下一秒脸在一起被人捏住掰了过去。
谢时白喘息着,红润的唇瓣一抹黏腻的水光,漂亮蕴含水雾的眼眸瞪了一眼陆辞珩,接吻这样的接触带来的舒服简直要将他的理智冲垮,唇齿相连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冲击他的底线。
湿湿热热,又很软。
[好狗啊,有本事把我们转过去光让我们看墙算什么本事,可恶!]
咬痕不会让他冷静和退却,只会让情绪和欲.望越演越烈。
不够。
[听到听到了!好大的水声]
[?????]
但他对此却不反感。
就跟陆辞珩说的一样,只是治疗而已。
听着心口发痒地上瘾,想要再来几下。
[肯定不止亲亲(吸溜)]
[笑死了,苏星然怎么还在玛卡巴卡]
陆辞珩拿着谢时白的外套,笑眯眯地看着谢时白:“谢老师,我们继续治疗吧。”
谢时白脸颊还很红很烫:“已经够时间了。”
陆辞珩将外套放到一旁,手掌捧着谢时白的脸:“那我们来算算账。”
谢时白反应还很迟缓:“什么?”
陆辞珩碰着谢时白的下颌,指腹轻轻擦过谢时白的唇瓣,语调低哑眸光幽暗仿佛某种食肉的大型动物,舔了舔咬痕,兴奋又危险,低哑的声音控制着只有两人能听到:“谢老师,你把我的嘴咬破了,这可是工伤,罚你再亲十下。”
第 63 章 第 63 章
谢时白的眼眸还溢着几分茫然,视线落在陆辞珩的唇上,能看到很明显的鲜红位置,看起来咬得很重已经被咬破了。
再亲十下。
自动捕捉到亲字后反而瞬间记起刚刚接吻时深刻的舒适。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陆辞珩的唇会被咬破皮,纯粹的是因为他自己。
虽然说是脱敏治疗,但谢时白觉得自己对肌肤接触有些上.瘾。
明明只是才放开一点,他脑袋中几乎瞬间就能回忆起触碰有多爽。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陆辞珩在就可以满足他对肌肤接触的渴望。
而亲也很舒服,比单纯的肌肤接触还要舒服很多倍。
但谢时白只是沉浸在肌肤接触的舒适中,并不是变成了傻子能轻而易举地被陆辞珩骗。
毕竟陆辞珩被咬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亲起来不撒手导致的。
他指尖触碰了下陆辞珩的颈间,手指划过陆辞珩的突起的喉结,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手下喉结的滚动,以及陆辞珩加重的呼吸,仿佛轻轻的触碰就掌控了陆辞珩的情绪。
谢时白的指腹顿了下,唇瓣上还能感受到摩擦后的微肿,不知道对面的人究竟用了多少力气,他轻抿了下唇瓣:“咬破一次亲十次?”
陆辞珩眸底兴奋地闪光:“嗯,谢老师你现在要补偿我吗?”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手指顺着脖颈向上,碰到了陆辞珩的脸。
某些比格犬最擅长顺杆爬,脸颊贴着谢时白的手的眷恋的蹭了下,语调慵懒轻声:“谢老师?”
*
而现在,眼前的人态度淡漠,曾经会因为一句为什么来我家而无措伤心,变成居高临下的人。就连咒骂都无法入他的耳,所有的挣扎和试图将他打败都变成了可笑的泡沫。
陆辞珩闷笑,鼻尖蹭了下谢时白的脸颊,像是在挑接下来在哪里下口一样,声音轻缓:“还没结束呢谢老师,治疗时间是五分钟,刚刚才过去了两分钟。”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帮助了谢时白。
谢时白冰冷地看着她,平静道:“你猜爷爷醒过来会不会猜到他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
“早晚大家都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以为找个男的跟你去节目里演一圈就会有人信了吗?等大家都知道你谎话连篇爱骗人你就完了。”
小屋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弹幕在注意到他回来后刷了几条,但他看不到。
许蕊歆表面笑的温柔,口蜜腹剑道:“谢时白,陆家的孩子知道你会变成一个患有双相的疯子吗?陆家会允许他们的孩子跟一个精神病人结婚吗?陆家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明语。”
谢时白淡淡看着他,在座的人除了脑袋蠢笨的谢凌息之外,都知道车祸的原因:“可能吧。”
治疗是蛮长的,但肌肤接触的舒适感让人沉浸其中。
按照周承平提供的病房号抵达后。
谢凌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咬着牙在:“你别高兴太早,就算是爷爷挺不过去你真继承了谢家又能怎么样?你一个有心理疾病的怪胎还是同性恋,谢家其他长辈也不会同意你继承的!”
许蕊歆从见到谢时白开始就已经要安耐不住了。她还记得自己调查过的信息,不爽地盯着谢时白。
谢桦城立刻抓住了重点:“修改过?改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谢时白的唇瓣还有些红,好在没有人感觉到奇怪,只有苏星然盯着的视线变长了,还挺折腾欲言又止。
谢时白找准机会打了陆辞珩一巴掌,将人往外一推转身离开他的怀抱低骂道:“你做梦。”
什么咬破一次亲十次,明明的陆辞珩故意的。
凭借谢时白自己的感知只能察觉到是情绪化严重,直到发生了他走失的事,明语的病情才彻底变得严重起来。
谢凌息顿时噎住,一口气不上不下气地说不出话。
周承平分别看了许蕊歆和谢桦城一眼:“老先生已经提前修改过遗嘱了。”
楼梯间背着众人时,许蕊歆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情绪道:“能谈谈吗?”
许蕊歆忽地笑了下,脸上的表情阴暗:“我以前总觉得你跟谢家人不像。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种错觉。”
谢时白呼吸急促刚张口唇瓣又一次被舔上。
许蕊歆看到谢时白的态度时立刻猜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片绝望。
“我很好奇,你父亲当年追明语轰轰烈烈,白月光到手里还是变成了白米饭,明明没了感情,却又碍于谢家的形象控制她,直到抑郁转百年成了双相,是谢家逼死了她。而你,跟你父亲和你爷爷一样,却又流着明语这个精神病的血,你又能维持多久的正常?叶博士说过,你的病就是遗传了明语的基因,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一个精神病。就算继承了谢家又有什么用呢,那些老家伙们不会允许一个有着百分之五十机率的精神病人成为掌权者,”
“谢老师,我们继续吧。”陆辞珩笑眯眯道。
谢时白眸底闪过嘲弄,语调淡淡地叙述:“所以呢?”
简单的探望过后,谢时白正准备离开,一旁的许蕊歆忽然道:“你跟陈祁声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他背着你放外债放到了你弟弟头上!”
陆辞珩靠坐在休息的小沙发上,旁边还有呼呼大睡的土豆小狗,他侧着头注意到谢时白后眼前一亮:“谢老师回来了?”
谢桦城冷哼了一声:“你可真够忙的,你爷爷住院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来。”
谢时白看一眼病房门:“有情况再联系我吧。”
骤然间的消息,仿佛平静湖面被砸下了一块巨石,骤然打破了平静的局面,得到消息后没多久谢时白就接到了周承平的来电,要求他尽快赶去医院,从传递的信息来看车祸很严重。
这蠢货。
谢时白赶回小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晚的大海夜风很大,昼夜的温差极端,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暗潮涌动,深不见底的反复深渊会将人吞噬,就宛如他现在的情绪。
谢时白淡淡道:“父亲。”
周承平:“我没有权限。”
谢时白:“抱歉,赶时间。”
周特助:“……”
谢时白淡然离开,继母沉着脸跟上了上来,并且给了谢凌息一个眼神让他闭嘴别说话。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谢桦城。
明语患有双相的诊断书他也有一份,
许蕊歆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闭嘴。”
许蕊歆愣了下很快掩饰住了心底的不自然:“你什么意识?你怀疑车祸是人为?”
凭什么所有人觉得谢时白这样的怪胎会比他优秀,明明是连人更简单的接触都做不到的人。
谢时白赶到时,门口站满了人。
陆辞珩黏黏的贴着,指腹碾磨着谢时白的下颌,低头在又一次贴上了谢时白的唇瓣,只是轻轻地触碰,没有过多的触感,只是有些微弱的痒意。
再平静不过的早上,吃完饭吹着海风由内而外的透着舒适两个字,直到谢时白收到了谢老爷子出车祸的消息、
许蕊歆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心底的算计仿佛在谢时白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谢时白观察了下情况头也不回地问道 :“爷爷的遗嘱立好了?”
谢时白清冷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谢凌息:“说到节目还要多亏了你,如果你没有在钟家晚宴上丑态尽显说不定还不会被拍到。”
赶去医院的路上,谢时白让人去调查车祸的原因。
是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谢时白推开卧室门,发现室内亮着灯,没等他迟疑几秒就看到了正在等候他的陆辞珩。
回程的路上,谢时白有些微微地出神,心情微微烦躁。
谢时白顿了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七岁的年纪不会有人告诉他明语生的什么病。
八岁时的谢时白站在别墅的楼梯下只能仰望他,就算是故意质问他是谁为什么来我家为难他时,也只能露出无措的表情,可怜又可笑只要他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他无处可去,只能去睡大街。
谢时白迷茫了几秒,总感觉刚刚已经明显超过了五分钟,甚至是十分钟。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被拍的脸颊,瞬间勾住了谢时白的腰将人拽了回来,动作娴熟地抵着谢时白的颈侧:“谢老师,真过分,不仅把我嘴咬破了还想打一巴掌就跑。”
谢凌息咬紧牙关:“谢时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坑我的公司!你是不是人?”
许蕊歆说道:“你爷爷生死不明,他从小养你到大你竟然一点都不担心。眼里只有继承权,不愧是留着一样血的人。”表面装得再好也藏不住骨子里的恶劣基因。
谢时白斜眸。
谢凌息小声道:“有人要害我爷爷?谁啊?这么大事没查出来吗?周特助吃干饭的啊!”
凭什么他永远要矮谢时白一头。
谢凌息骤然愣住了,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谢时白冷着脸:“治疗结束了就放开我。”
像独自在家等候了很久的比格犬,见到主人后兴奋地摇尾巴,只是一眼就让人焦躁的情绪缓解了大半。
谢时白视线扫过陆辞珩的脸,随后落在了他颈侧戴着的choker上,视线微微停顿,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怎么戴上了这个?”
陆辞珩勾了下皮质的颈链,凸起的喉结贴着颈链滚动时不太方便:“节目组收拾道具,这个好像是坏了送我了。”
谢时白慢吞吞“哦”了一声。
陆辞珩笑眯眯地凑上前,他之前就看出来了,谢时白很喜欢摸颈链,喜欢用手勾着,或者隔着颈链碾磨他的皮肤。干脆就找节目组要了这条颈链。察觉到谢时白的情绪后,拉着他的手让指尖勾住皮质的颈链,陆辞珩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引.诱:“谢老师帮帮我,这个太紧了。”
第 64 章 第 64 章
谢时白白皙的指尖擦过黑色的皮质choker,触摸着陆辞珩颈侧的皮肤,温暖的触感仿佛将他从冰冷的海水中拉了回来,谢家的事情仿佛伴随着陆辞珩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口,短途录制的小屋温度竟然比外面还要温暖。
皮肤下的脉搏有力地跳动,对方坦然露出颈侧的动作毫无保留,给谢时白一种哪怕他故意收紧手陆辞珩也不会躲,甚至任由他来掌控。
危险地助长谢时白骨子里隐藏起来的掌控欲。
谢时白的手指有些发麻,属于陆辞珩的温度顺着指尖传递到了脊髓,跟谢家人呼吸同一片空气引发的轻微反胃感缓解了很多,他勾了下choker,发现缝隙可以轻而易举的容纳下他的手指,根本不存在陆辞珩说的会影响他呼吸,问道:“哪里紧了?”
感觉还可以再收紧一排扣。
陆辞珩眯了眯眼,谢时白明明没拽他,他依旧顺势靠了过去,将脖颈凑到人面前,仿佛一只戴上了项圈的有主的比格犬:“奇怪,刚刚很紧,谢老师一碰就好了。”
谢时白:“……”
他松开手,下一秒陆辞珩又皱起了眉,露出颈侧毫无变化的choker,眸底一直带着笑意:“又变紧了。谢老师快帮帮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戏精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戴着项圈的陆辞珩像只闹腾的比格犬,werwer的叫着有些烦人。
太久没拍戏陆辞珩戏瘾犯了吧?
他越过陆辞珩,面无表情道:“怎么不憋死你。”
陆辞珩唇角勾着,尾音拉长:“谢老师,你怎么见死不救啊。”
谢时白摸了摸迷迷糊糊的土豆小狗:“嗯。”
陆辞珩跟上去:“之前说帮我治病,现在也不治。我要憋死了也不救我,哎,谁让我是糟糠夫呢。”
谢时白:“……”
被人故意捏脸也能这么开心?
蹲下身戳了戳小狗的脑袋。
好吵。
他伸手一把勾住了陆辞珩的颈侧的项圈,毫不留情地拽紧。
谢时白咬了下指甲,盯着陆辞珩的背影心底充满焦躁。
谢家成了镶金的牢笼,永远困住了一只鸟儿。
谢时白骤然看向乔嘉宜,神情错愕。
乔嘉宜:“感觉你们的感情很成功。”
他可能真的跟许蕊歆说得一样。
*
过于矛盾的情绪诱发了对于咖啡因的依赖,跟乔嘉宜道别后的谢时白一反常态地连着喝了六杯咖啡。
陆辞珩呼吸收紧,眸底藏着预料之内低头乖乖的让谢时白用力的拽紧他,给他带来轻微的窒息感,黑眸闪着兴奋的光晕。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另一只手划过陆辞珩的脸颊,白皙微凉的手指只是贴上去就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陆辞珩的兴奋,对别人来说羞辱性打巴掌对他来说仿佛奖励一样,打一下会很爽。
*
谢时白:“……”
谢时白有些出神,从他们的位置能看到不远处的沙滩,他看着陆辞珩的身影脑海中回荡着乔嘉宜的话。
脑海中突然涌现了许蕊歆的话。
当天晚上陆辞珩看着垃圾桶里明显数量不对的速冲咖啡液皱眉。
大家优先考虑的还是通过赶海来获取海鲜。
不一样难道是发现他跟陆辞珩是协议了?
谢时白眼眸微微眯了眯,将打巴掌换成了揪陆辞珩的脸,故意地不想看他被奖励:“你好吵,小狗都是很安静的。”
乔嘉宜:“你跟陆前辈的感情是怎么维持的?”
接着便闻到了一点烟味。
乔嘉宜正站在不远处,嘴里叼着根烟,跟以往的形象差距很大,见到谢时白后打招呼:“谢老师。”
“要调查下去吗?”
谢时白情绪焦虑一直在喝咖啡却没有找他要,反而是喝这种平时很嫌弃的速冲咖啡。
应该再加条链子。
谢时白怔了几秒,问题超纲了:“为什么问我?”
谢时白:“……”
谢时白被陆辞珩分配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
更何况还被人揪着颈圈故意收紧,谢时白能看到陆辞珩的颈侧被颈圈勒得有些微红,那双底色透着琥珀的眼眸却兴奋的发亮,只是视线就让人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蜷缩起手指。
看住土豆小狗,防止它跑到海边在泥里打滚。但土豆小狗对沙滩很感兴趣,一不留神就容易到处乱跑。
阳台上的陆辞珩面上冰冷,叮嘱庄博不能让叶应莆有任何将受害者信息暴露出来的可能性,营销号也不可以,杜绝曝出来后对人的二次伤害。
他当时到底怎么签下的协议?
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
速冲的味道跟陆辞珩手冲的咖啡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谢时白疑问:“什么问题?”
乔嘉宜低语:“嗯,开始是错的后面做什么都是错的。现在想想换一个人跟他求婚,他也会同意跟人结婚。”
陆辞珩轻轻碰了下谢时白的脸颊,熟练的将人往怀里一带,鼻尖埋在谢时白的颈侧像吸猫一样,贪婪的嗅着清香的气息。
海边的小屋节奏很慢,唯一的危机还是因为海边除了海鲜以外的物价都贵,他们的生活费马上就要透支了,面对财政危机,节目组给他们留了赚取生活费的渠道,可以捕捞海鲜去镇上卖,也可以去镇上打小时工。就像正常的婚姻一样,靠自己去换取支撑爱情的面包。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犬齿,黑眸亮晶晶,被用力捏脸也是爽的,谢时白给他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奖励。
等接完电话回到房间后,谢时白已经休息了。
谢时白点头示意。
虽然赶海获取食物会比较方便,无奈海鲜吃多了真的会腻,陆辞珩也不想谢时白吃的东西太过单一,主动提出了尝试赶海,势必要让谢时白吃上新鲜的蔬菜。
谢时白视线扫过陆辞珩的手机,看着他去阳台接电话,无端的有些烦躁,单纯的看陆辞珩手里的手机不顺眼,项圈也管不住人形犬。
不同的是,他跟陆辞珩只是协议。
谢时白眉心微微皱了下,忍不住道:“陆辞珩,你是变态吗?”
谢时白手指收紧,他认真调查过基因论的可行性,并且他已经有很明显地想要控制陆辞珩的想法,甚至一通未知人的电话就让他对手机产生的烦躁的情绪,还想要在陆辞珩的项圈里刻上自己的名字。
“让开,我要洗澡。”
谢时白真的有些烦了,耳边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将陆辞珩幻想成一只正在werwerwerwer叫的比格犬,仿佛下一秒就要拆家了。
回想起他们一整天说话的话寥寥无几。陆辞珩眸底沉了下来,独属于犬类的直觉让他瞬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谢家人天生拥有很强的掌控欲,白手起家的谢老爷子对于自己儿子的人生规划精确到了每分每秒需要做什么,势必要修剪出完美的盆栽。
可能是连着吃了一段时间的海鲜大家提起海鲜表情都有些欲言又止,纷纷支持陆辞珩的决定,跟着他一起去赶海。
陆辞珩锲而不舍地黏着问:“谢老师你这么晚回来有没有什么想喝的想吃的?累不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庄博记了下来,同时告知了陆辞珩谢老爷子车祸的疑点。
谢时白屏住了呼吸,望着陆辞珩的背影,手指冰凉。
陆辞珩回头,注意到了关上的浴室门:“嗯,尽快查。”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的背影看了几秒,忽然背脊发寒,手指蜷缩紧被自己下意识的心声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跟陆辞珩表现得感情很好?
谢时白沉默了。
乔嘉宜叹了口气:“算了,我们情况不一样,也没什么参考性。”
谢时白顺着小路过来找它,见到刨土打滚的小狗后有些无奈。
陆辞珩坦然道:“嗯。”
他应该及时控制住自己。
“协议不会有好结果?”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是陆辞珩的手机,谢时白松开拉着陆辞珩项圈的手,陆辞珩还有些恋恋不舍,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心皱了下。
乔嘉宜只是单纯地想要有人能听他诉说:“刚开始公司只是想找人组cp炒热度,选中了我们两个,假恋爱到真结婚再到现在离婚,果然开始就是错误的关系根本撑不下去。”
乔嘉宜烟瘾有些大,下意识地摸了下烟盒,拿在手里捏了捏:“我跟宓祺然刚开始是合约恋爱。跟你们这种正常恋爱来说可能一开始方式就错了。”
“谢老师等我一会,我去接个电话。”
乔嘉宜碾灭了烟,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问道:“谢老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一种对自己的猜测隐隐藏在了心中。
他们的位置有些偏僻,摄像头还没跟上来。
谢桦城对谢老爷子的反抗再到压抑的掌控欲在明语身上爆发。
谢时白可能在躲着他。
陆辞珩眯了眯眼,面色有些冷,他自认是个独占欲很重的人,重到每时每刻都想要将谢时白关起来,只有他能看到,只能接触到他。但恐怖的独占欲一旦泄露一点就会将人惊吓住,凭借死缠烂打得来的一切都有可能烟消云散,只能隐忍克制着。
察觉到谢时白可能有躲着他的趋势顿时心生警惕,节目里本身就有两个碍眼的情敌,危机感直线飙升,无法确定谢时白是不是发现了他的想法才想要离他远远的。
但真的到那时候,陆辞珩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将人关起来的举动。
人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去了,更何况是一只戴上了项圈的疯狗。
第 65 章 第 65 章
谢时白变得忙了起来,谢老爷子的车祸直接牵出许多心怀鬼胎的人,包括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要提前。
他接着陈祁声的电话,揉了下眉心,喝掉速冲咖啡的最后一口,听到谢家两个字就恶心地头晕。
手机翻看着陈祁声发来的热搜。
叶应莆不仅学术造假早被曝光,包括之前参与的治疗性质的研究项目也被打上了非人道主义的烙印。被他压榨过的学生病人纷纷出现爆料,学术丑闻高高悬挂在热搜顶端。
陈祁声甚至还没来得及下手,有人先一步出手不仅彻底搅黄了叶应莆试图评选院士的事情,并且成功让他被钉在了学术圈的耻辱柱上遭人唾骂。包括他以前做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网友纷纷抵制要求严格处理。
陈祁声了解谢时白的性格,同时对于恩怨也略知一二,干脆一起推波助澜彻底断了叶应莆的后路。
简单粗暴,结局跟预想的一样,甚至比预想的热度还要高。
谢时白盯着热搜记忆有些远去,仿佛能回到八岁时伴随充满消毒水味的白墙。
谢老爷子车祸还没醒,没时间帮助叶应莆,圈内没人会去保一个这样名声的人。
谢时白接下来最重要的是,看谢桦城灵机一动给自己送到什么境地。
陈祁声说道:“嘴都挺严的,也没有大额转账,不过你继母最近拍了一幅现代画,不是大师那种,纯粹的小白,应该是四十万左右。我派人调查了卖家,果然有猫腻。”
谢时白安静听着跟自己心里的猜想大差不差。
陈祁声说道:“但是出这幅画钱的人是你父亲。”
每天以孝顺挂在嘴边的人,却是造成车祸的最终元凶。
谢时白轻笑:“他们一刻也等不了。”
谢时白的手指蜷缩起来,神情有些微微出神,他跟陆辞珩几乎一整天没有任何接触,从之前每一天都要高频率接触,再到现在接触频率骤降为零,对于渴望肢体接触的人来说,一旦挑起念头过分的克制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苏星然也没有注意到,跟在谢时白身边絮絮叨叨地唠嗑,
[wok好男鬼味]
等备采结束跟一同结束的苏星然顺路回来。
[比较忙啦,小情侣晚上还要睡一起的]
陆辞珩一米九三的身高立在楼梯口,黑眸隐藏在黑色碎发的阴影下,夹杂着浓烈的危险和醋味,直勾勾的望过来时无端的让人心口一紧,漆黑视线扫在了谢时白拿着水杯的指尖,眼眸眯了眯仿佛某种大型食肉动物,正不爽自己的猎物被其他人触碰。
吵闹程度不下于werwer叫的比格犬。
谢时白走在前面,背脊却有些不舒服总有种身体一直被灼热视线紧盯着的感觉,仿佛下一秒身体会被烧出一个窟窿。让人心跳无端地加快。
[谢老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苏星然不太信,总感觉谢时白的身体哪里不舒服,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多薄汗。他看了一眼赞助商摆放在小屋的水:“谢哥你要不要喝点水?备采肯定说了很多话,喝点水润润嗓子也好。”
苏星然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感觉香香的,暗下决心回去不洗手了。
背后牢牢抱住的姿势接触面最多,掌控也格外的重,只要捏紧了细腰,分开双腿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逃出掌控。
[只要不作妖,随便他了]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
谢时白身上没什么力气,滚烫、紧实,几乎严丝合缝的背后拥抱,让舒适的感觉仿佛在脑海中绽放出烟花,渴望了许久的肢体接触一瞬间就被满足,舒服的让人不想推开。
[又抓!陆狗命真好啊]
[这算修罗场吗]
谢时白回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苏星然说的是哪一天。
有些想跟陆辞珩肢体接触。
谢时白低眸:“查一下画室是谁的,他们有没有资金往来,买了多少画都分别送了谁。”
谢时白和陆辞珩两人谁都没说话,一前一后地回了房间,走廊里只有空荡荡的脚步声。
[对!!那种阴暗的躲在角落里看老婆跟别人相处,一边吃醋一边又阴暗地观察别人跟老婆是怎么相处的,直到忍无可忍一副男鬼味的抓老婆]
[算吧……?毕竟有抓老婆情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哥玩游戏那天的外套你洗了吗?不如我帮你洗吧,感觉是弄脏了一点。”苏星然歉意笑道:“本来想问问你需要怎么洗的,担心给你洗坏了,但是那天陆前辈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好想碰。
小屋每天活动录制结束后都要被备采,顺序是谁有空谁先去。
[有点机灵了,不过他怎么还想当小三啊]
但他还记得要远离陆辞珩。
谢时白摇头:“不用洗。”
倒是给他省了事。
谢时白手指抽动了下,视线落在陆辞珩手上,咽下水:“嗯。”
[感觉今天的cp相处好少,谢老师和陆狗都没见几面,没截到同框图]
大面积的肌肤接触舒适的触感倏然在身体蔓延,冲击的人头昏脑涨毫无思考能力。哪怕接触面隔着衣服,也能清晰地传递灼热的体温,延迟满足的东西令人腿脚发软。
谢时白打完电话后刚好跟陆辞珩错开。
苏星然挠了挠脸颊,有些懊悔自己之前没有多学点绿茶手段的,以至于现在用时方恨少,导致他上眼药都上不明白了:“哦,好的。”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有些轻微的湿润,带着薄汗的黑色发丝贴在脸颊上,红润的唇瓣忍耐的轻咬了下,微微侧身手指推着陆辞珩的胸膛,呼吸不稳:“你……”
苏星然还在一旁叹气自己的绿茶技术后退,恍惚间感觉谢时白好像不太对,像身体不舒服,额角还有一层薄汗,让黑色的发丝有些湿黏微乱,清冷漂亮的眼眸一个无波澜的眼神看的苏星然心口一跳,一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有些怔然发愣,呆呆地看着谢时白,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好漂亮。
陈祁声立刻明白了谢时白的另一层意思,他怀疑谢家那两个参与洗钱:“我明白。”
苏星然立刻拿了一瓶水小心翼翼的拧开递给谢时白,再怎么小心,谢时白接过水瓶时两人的手指还是碰到了一点。
[包贴的!但是这次房间镜头盖子早早地盖上了]
陆辞珩唇角勾着,姿态散漫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眸底浓烈的黑,语调不紧不慢隐藏那股危险:“备采结束了?”
谢时白眉心微皱,握着水瓶的手收紧,心底蔓延出一股烦躁,有了一点肢体接触但不是跟陆辞珩,反而因为这点接触,身体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变得更多了。
苏星然被陆辞珩扫了一眼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直到现在他还没习惯这种看情敌的目光,找了个机会跟谢时白打了个招呼后就先溜了。
[苏星然溜得好快]
[备采完就可以贴贴了吧!]
谢时白身体很不舒服,眉心微微蹙起,声音淡淡:“没有。”
陈祁声耸了耸肩:“可能是他们担心等你继承了,他们这辈子就到头了。你爷爷如果出意外,接下来的继承就不好说了,他们拉拢了不少高层,没了谢凌息那点股份可能难了点,至少比一点机会都没有好。”
[笑死了又跑了,每次谢老师身边没人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走茶言茶语,lch一出现直接溜]
谢时白喝了一口水,抬眸注意到楼梯口上正在望着他的身影时,身体忽地一愣。
“谢哥你不舒服吗?”苏星然小声问。
苏星然跟在谢时白身边,眼睛圆溜溜滚了一圈,可能是以前当过绿茶的诡异直觉,他有种预感,陆辞珩一定是惹谢时白生气了,他的机会来了!
谢时白有些轻微地走神,漂亮的面孔看起来依旧面无表情,镜头下很难发现他身体的不适。
他前脚刚进门,房间门“嘭”的一下关上,突兀的声响重重敲击心脏,谢时白心口猛一跳,下意识地回头,腰上骤然被一只宽大的手紧捏,背上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胸膛,双腿被膝盖抵开,瞬息之间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姿势紧密亲昵又危险,毫无反抗的余地。
实在是对那天的记忆太过深刻了,以至于谢时白脑袋里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控制自己不跟陆辞珩接触,他永远没办法在渴望肌肤接触的时候缓解症状。
但这些谢时白都没有时间在意,身体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处于一个突然性的小爆发,脑海中全是想要跟陆辞珩有肢体接触的想法。
比如现在。
[这次是真吃醋吧,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好浓的醋味]
*
推拒的手根本用不出力气,身体沉浸在舒适上.瘾的接触中,脑海中甚至开始哄骗自己。
接触一下也没关系,是为了治病。
谁让肌肤接触的渴望只有陆辞珩可以缓解。
到最后混乱的已经完全不讲道理了,都是陆辞珩的错。
陆辞珩宽大的手捏着谢时白下颌,充斥危险的黑眸溢着浓烈的情绪,鼻尖贴着白皙的肌肤嗅着令人上.瘾的清香,距离谢时白红润的唇瓣隔着微弱的距离,轻轻一碰就能吻上,语调低沉偏执:“谢老师,为什么躲着我。”
第 66 章 第 66 章
谢时白眼眸微睁,下意识道:“谁躲着你了?陆辞珩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陆辞珩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鼻尖轻轻蹭了谢时白的脸颊:“哦,没躲着我。谢老师我们今天满打满算才说了五句话。”
跟苏星然说得都比他多。
谢时白手指微微蜷缩,侧头的姿势能感觉到脸颊被陆辞珩的鼻尖蹭过,唇瓣被呼吸扫过留下细细密密的痒意,留下的细微空间抵挡不住灼热的温度,似有如无的接触对一个肌肤饥渴症患者来说是最残酷的触碰。
他甚至没办法避开将主导权掌控在自己手中,整个人被困在滚烫怀抱和冰冷的墙面之中,身体分不清是沾染上的热意还是自己本身在发热。对于陆辞珩的话脑袋要迷茫地反应一会。
躲得很明显吗?
准确来说,更多的只是有了一个与陆辞珩保持距离的想法,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践。
陆辞珩是狗吗,鼻子灵敏,对于这种情况的感知也很灵敏。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垂下,可能是之前体验过更舒适的接触,单纯的肢体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总会想要更多的接触。
再多碰一点。
他感觉有些烦躁,好像怎么碰都不够。
谢时白手指不耐烦地抓紧了陆辞珩的手,湿黏的眼眸抬起看着他有些不满:“你话好多。”
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让陆辞珩黑眸眯了眯,视线盯着谢时白的脸颊,他的脸颊很白皙,手指触碰的用力了会留下微弱的红痕,眼睫湿湿黏黏,迷茫的神态看的人心口发热,呼出来的热气纠缠在一起,发出湿润的清香,引诱的人想要贴近将这样的气息吞进口中。
“谢老师。”陆辞珩低眸,指腹轻轻撑着谢时白唇瓣,语调低沉:“身体又不舒服了?”
谢时白呼吸有些微乱,漂亮的眼眸侧眸看着陆辞珩,轻咬唇瓣没否认。
“嘭——”
谢时白黑色的发丝乱了,氤氲水汽的眼眸将眼睫打得湿黏,呼出的气息都是令人上.瘾的气息。
唇瓣上的接触骤然加重,碾咬着红润的唇瓣仿佛果冻一样,贪婪地吮咬。
门口处有一面镜子,余光侧过去时能看到他们贴在一起接吻的样子。
陆辞珩喉结压了压,直勾勾的盯着谢时白咬的湿润微红的唇瓣,轻笑一声暗含不明引.诱的味道,仿佛在说跟他亲会更舒服:“治疗吗?”
接吻这样的亲密接触,舒适度比单纯的肌肤贴肌肤强很多,触碰仿佛负距离的接触无法控制的让人上瘾。
他尝试抵着陆辞珩的胸口侧身离开,横在腰间的骤然收紧,陆辞珩没给谢时白离开的机会,宽大的手掌牢牢握住谢时白的手,手背上还有突起的青筋,微深一些的肤色与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手臂勾着谢时白的腰,脚步向前靠近,两人之间紧紧贴着。
都是陆辞珩的错。
只是触碰一下而已,
缓慢的仿佛倒计时一样的话,让谢时白呼吸一紧,手指下意识的抓紧,心底隐晦的藏着期待。
门口的镜子实在恼人,谢时白喘息着伸手推了推躲了下陆辞珩的吻:“你先等——”
陆辞珩并没有让他等很久,唇瓣贴上去,灼热的气息顿时席卷谢时白,手指抬着谢时白的下颌,从背后侧身舔吻他的唇,碾磨挤压柔软的唇瓣,舔开唇缝抵.入口腔,缠上软红潮湿的舌尖吮咬。
只是接吻却比简单的肌肤接触更舒适。
镜子里两人身影纠缠得更深了。
谢时白手指骤然收紧,清冷漂亮的眼睛渐渐染上水雾,只看了一眼身体烫得发麻,倏地移开视线。沉浸在比肌肤接触还要舒适的吻中。
镜子不大,谢时白被扣在陆辞珩怀里,从后向前捏着下巴亲,还能看到陆辞珩直勾勾的黑眸透过镜子侵略性很强落在他身上。
身体的不满足仿佛细密的虫子啃咬,他想要抓挠都于事无补。
陆辞珩唇边已经虚虚的贴在了谢时白的唇瓣上,仅留下微弱的不能再近的距离,轻声说话时呼吸都能喷洒到柔软的唇瓣上:“不拒绝的话,我要开始了。”
陆辞珩吮咬过谢时白的唇瓣,同时黑眸紧盯着镜子里倒影。
谢时白的唇瓣被吻得很红,唇瓣微张着喘息,脑袋已经被巨大满足的感弄的无法思考,迷离的仿佛趴在猫薄荷上吸得晕头转向的猫。
陆辞珩不会满足于点到为止的吻,盯着镜子中的谢时白的脸,宽大的手掌桎梏着下颌线,强势的加深吮咬。舌尖拉出黏腻的水丝,咕湫的吞下发甜的唾液。
很奇怪,又有些控制不住。
一个退后一个追,追上就会演变成深吻。
亲上头的陆辞珩没停,唇蹭着碾磨的发红的唇瓣,贴着语调低哑:“谢老师,治疗的时候怎么能喊停呢。”
明明前一天才决定好要离陆辞珩远一点。
谢时白的小腿猝不及防碰到了床边,往床上跌倒时他紧紧抓住了陆辞珩的衣领。
镜子里的谢时白面色薄红,修长漂亮的眼眸迷茫又涣散,仿佛对他做任何事都会乖乖地点头同意,黑色发丝贴在脸颊上,有着青筋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侧,促使他被动地侧着脸跟人接吻,唇瓣潮湿呼吸都变得黏腻,在安静的房间中发出纠缠的水渍声。
谢时白神情有些轻微涣散地盯着陆辞珩,将控制自己远离陆辞珩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柔软的床垫仿佛能弹起两人的身形,谢时白整个人埋进了柔软洁白的被料中,身上压着结实灼热的身躯,鼻腔中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地钻入陆辞珩的身上的气息,整个人被笼罩在身下。
谢时白被摔懵了,清冷的眼眸有些呆滞,盯着陆辞珩像是有些状况,宛如吸猫薄荷上头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猫薄荷包围的猫咪。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脸侧,眼眸唇瓣红润湿黏,衣领蹭乱后露出大片细碎白皙的锁骨,颈侧修长,指尖依赖的揪着他的衣服。
陆辞珩支撑着身体单膝半跪在床上,看谢时白喉结滚动,感觉到有些东西应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谢时白腰上蹭起的大片衣服,白皙韧细的腹部裸露,薄茧的指腹覆盖上去,宽大带着青筋的手掌贴着白皙的腹部,不轻不重地碾压过,目光丈量,喉结狠狠压了下,黑眸充斥令人心惊的迷恋。
能进到这里。
第 67 章 第 67 章
薄茧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摁在白皙的腹部,谢时白眼睫轻颤了下,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哪怕是吸猫薄荷过量危机意识还在,迷茫的看了一眼陆辞珩。
微糙的手指抵着皮肤向下滑动,强烈的触感让背脊轻颤。
谢时白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了陆辞珩腹部,用力的抵了下,有些凶的声音气息不稳:“别乱碰。”
亲只是治疗,碰别的地方算什么?
像是只把人当成治疗工具。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犬齿,眸光幽暗看起来有些惋惜的收回手,谢时白一脚踩得没轻没重,他握着谢时白的脚心指腹碾磨了下。
谢时白脚趾蜷缩,痒得下意识想收回,却被陆辞珩牢牢地握住,他轻咬留下唇脸颊有些微红:“你做什么?”
陆辞珩低眸,手指浮上谢时白的腰,指腹触摸着白皙的腹肌,故意坏心道:“谢老师,你把我踩疼了。给我点补偿吧。”
谢时白被弄得有些痒,抿着唇早就习惯了陆辞珩这种时刻会要补偿的行为:“胡说,我没用力。”
他刚刚就应该再用力点将陆辞珩踹下去的。
陆辞珩撑在上方,鼻尖贴着谢时白的鼻尖,唇角藏匿着笑,耍赖:“那也不行,之前还欠了我那么多工伤补偿呢。”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什么时候的事?
陆辞珩指腹落在谢时白的下颌,凝视着红润的唇瓣,喉结滚了滚:“谢老师,我要自己拿了。”
谢时白滞了几秒,下一秒唇瓣被吻住,唇缝用力地被舔舐,留下湿黏的触感,陆辞珩指腹摩擦着白皙的肌肤,等谢时白换气时舌尖抵入,舔过柔软的口腔勾着湿润的舌尖吮。
陆辞珩的吻仿佛要将人口腔里所有的唾液都卷走,吻得很深,留下的换气时间很少,仿佛海面上漂流的浮木,当谢时白试图去抓别的东西时,占有欲作祟的陆辞珩却又抓握住他的手,不允许他触碰出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只能牢牢抓紧他。
谢时白态度懒散:“爷爷,你调查出车祸的原因了吗?”
挂断电话后,谢时白驱车离开医院,他脑袋里都是陈祁声资料里的信息,没有目的地漫无目的行驶。
谢时白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回到了陆辞珩家。
谢家是谢老爷子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吸纳了不少谢家人,谢老爷子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谢氏,从来不会留下废人,以至于谢氏高层人心叵测十分复杂,能从创业初期就跟着打拼留下来的谢家旁支很少有蠢货,内斗是最稀松平常的事。
谢时白将被子放回去,眸底讥讽,奉承道:“好的。”
陆辞珩此刻还在节目录制现场,谢家乱作一团没人在意他婚姻的真实情况,他可以选择回自己家。
谢老爷子将水杯递给谢时白:“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最好争气点别让那些家伙把谢氏抢走。”
谢时白胃里泛起了恶心。
冲完冷水澡,担心自己身上太凉又冲了一个热水澡,像一只比格犬为了可以勾引小猫,心机地泡猫薄荷浴。
谢时白转身时听到谢老爷子喊他。
“给我倒杯水。”谢老爷子烦躁:“周助理怎么一杯水都没倒。”
他不会慢慢放权,谢时白必须想办法自己接住,牵扯到继承问题,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其中最大的敌人就是明面上的继承人谢时白。
“你爷爷没事了吧?恢复得怎么样了?”
“听说你结婚了,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最后,陆辞珩喜提一个小时冷水澡体验。
他不动声色的接完水离开后,直奔主治医生那里,但谢老爷子让医生不能对外透露病情,就连谢时白的亲属关系也不行。
“啧,胆肥了你,还咬我。”
《无限心动》第二期录制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谢时白收到了周承平的消息,谢老爷子醒了,并且点名要见他。
“陆膘,你越来越沉了,这个月伙食减半,别跟我哼唧。你爸回来一整天消息也不回,马上不要咱爷俩了,你有点危机感行不行?这时候不保持身材拿什么挽留住你爸?”
谢时白仿佛已经完成从肌肤接触恐惧症转变成肌肤接触饥渴症,每一个触碰的接触面都会分泌出让人懒洋洋的舒适感。
许蕊歆脸上带着假笑,看起来奉承讨好,实则眼里都是对敌人的警惕,哪怕是她恨不得谢时白去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伪装得天衣无缝。
谢时白骤然停住脚步,紧盯着坐在病床上的谢老爷子。
效果很明显,夜间温度降下来后,熟睡的谢时白会自己滚进陆辞珩的怀抱中。
*
“公司的事他怎么说的?”
谢时白‘嗯’了一声:“辛苦你了。”
谢时白面无波澜地看着他,每一句话都在预料之中,毫无新意和改变:“看到爷爷您还是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谢桦城不争气继承无望,谢家旁支都想独享蛋糕,暗地里内斗。没等他们乐多久,谢老爷子就将谢时白往继承人方向培养,态度明显地打压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握住门把手转身离开时,听到了门口窸窸窣窣声响。
而谢时白幼年的走失被找回来后,谢老爷子明知道事情因果,却还是将谢时白带走,隐瞒情况才是压垮明语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承平看了一眼谢时白回道:“还在调查。”
穿过走廊后,vip入口处的人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的关心谢时白。
谢老爷子的身体被瞒得严严实实。
电话另一端陈祁声的声音有些疲惫:“关于你母亲的死因,以及你当年失踪的具体情况都查清楚了。信息比较多。”
谢老爷子这次一反常态没有逼谢时白离婚,只是反复问了陆辞珩的情况。
陈祁声立刻道:“不是,你当年走失是谢桦城一手促成的,许蕊歆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保姆,才会故意把你带下车。陈艺姐找到了当年的帮助明语治疗的心理医生,她表示过谢桦城推卸责任,让明语误以为是她一心想要离婚对你疏忽才导致你走失,她看了当时的治疗记录,但是时间太久了记录的不完全,可以肯定是心理上的PUA诱导的。”
跟外面比vip病房内格外的安静空旷。
等他离开,病房内只剩下谢时白和谢老爷子。
明语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是谢时白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的,陈祁声调查后的资料血淋淋地展露出明语是如何患上了抑郁症,再到转变成了双相的。
病房内谢老爷子明确表明了需要谢时白担起责任。
一旁的许蕊歆注意到了谢时白手机上一闪而过的来电名称。
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床单上,谢时白整个人陷了进去,吻从深吻变成了啄吻。红润的唇瓣被亲的湿黏饱满,微微张合着喘息。
“呜汪呜汪!”
谢时白接收了陈祁声传来的文件,坐在车里静静听着。
周承平站在病床旁边,毕恭毕敬地给谢老爷子递水。
像小狗一样的陆辞珩鼻尖蹭着,爱不释手的啄吻了很多遍,贴上去吮咬一下再放开,想亲的用力一点,又觉得再亲下去会出问题,无奈只能蹭着唇瓣缓解心底的无限念想。
反常即为妖,谢时白眸底闪过思索。
谢老爷子皱眉:“周助理,让你查的那些出结果了吗?”
原本谢老爷子亲自将谢时白养在谢家主宅,打消了大部分心怀鬼胎的人,看起来他们已经放弃了瓜分蛋糕的想法,但当谢时白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并且结婚对象是个男人这件事,让人重新燃起了希望。病房外每一个人都试图成为最终的掌权者。
假笑的脸顿时黑沉了下来,阴冷地盯着谢时白的背影。
谢时白看着资料上的字,呼吸沉闷手指收紧:“是因为我。”
虽然他反对谢时白跟男人结婚,但如果是陆家的孩子的确是最小的损失。
他年纪了并不是老糊涂,分得清楚一个陆家能给谢家带来多少帮助,有陆家在他们能轻而易举拥有更多项目,包括新城的开发。
七嘴八舌的话一瞬间涌入了谢时白的脑袋,密集的接触让他心底溢出烦躁,陈祁声的电话也同时打进来,谢时白没有过多停留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径直离开。
美名曰是对谢时白的考验,只有这样他才能胜任谢家。
陈祁声:“至于你走失后收留你的那家人,毕竟是国外的旅游胜地,不确定是游客还是本地人,调查起来会比较难,我买了机票直接飞过去了解一下。”
谢老爷子接过水喝了一口:“看清楚外面那些人了吗?他们现在巴不得我死,造成这些的根本原因就是你这个不孝东西跟一个男人结婚。”
本该很安静的vip病房外挤满了人,望向谢时白的目光并不友善。
心怀鬼胎的人的想法如雨后春笋冒出,谢老爷子知道但身体却又无法支撑他去暴力的修剪,于是将想法追加在谢时白身上。
“混账!”谢老爷子骂道。
谢老爷子累了,摆了摆手示意谢时白离开。
谢老爷子沉下脸,面无表情说:“快点。周助理你的工作能力下降到这种程度了吗?给你两天时间我要看到结果。”
“呜汪呜汪!”
*
谢时白跟节目组沟通好后赶回了医院。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会多到他没办法参加第二期的收尾录制。
谢老爷子靠坐在病床上,他看起来伤的并不是很重,头上缠着绷带,手上留着滞留针,哪怕是出过车祸威严的模样也一点不减。
谢时白从小习惯了这种目光,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推开门前听到了里面苍老的咳嗽声。
不同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狐狸,还有祖传的演技谁都看不上谁。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
周承平手掌收紧:“我明白了。”
谢老爷子只手遮天惯了,在没出车祸之前严厉的把控每一个谢家旁系的思想,掌控欲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而这次车祸,彻底打破了他一直以来操控的权力中心。
谢时白静静听着两只狗吵架,心底的烦躁情绪很神奇的一瞬间消失了。
门打开,谢时白看到了风尘仆仆赶路回来的陆辞珩,以及在他脚边挣扎着不想出电梯的小狗波比。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神情闪过了意外随后露出笑容,对犟种小狗说:“波比,你爸竟然在家。”
谢时白:“……”
他记得刚刚可不是喊得这个名字。
第 68 章 第 68 章
“你刚刚喊它什么?”谢时白问。
陆辞珩顿了下:“波比啊。”
谢时白抬眸淡淡看着陆辞珩:“哦,那个彪?”
“呜汪呜汪呜汪!”
土豆小狗跑到谢时白脚边,蹭了蹭他的腿,发出歇斯底里的控诉声,委屈的呜嗷声像是在告状。
陆辞珩:“……”
行,不仅能吃,还会告状。
他凑上去笑眯眯:“什么彪?谢老师你听错了。”
谢时白后退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辞珩。
陆辞珩老老实实道:“膘,肥膘的膘。”
谢时白眉梢微挑,看了土豆小狗一眼:“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陆彪吧。”
“呜汪!”报应!
有人撑腰的土豆小狗挺胸抬头,嘴筒子要撅到天上去了,表情跟比格犬嘚瑟时有些相似。
喜提新名字的陆辞珩轻咳了一声问道:“叫谢彪行不行?”
谢时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发现陆辞珩并不是开玩笑的,并且对这个名字感觉还挺好。
他只要什么都不做,谢桦城自己就会走上灭亡。
他好像没有仔细了解过陆辞珩。
上层圈子里兄弟争夺继承权打得头破血流的再常见不过,但父子争夺却是实打实的第一例。
陈祁声看得累,但也明白一个道理贪多嚼不烂:“从持续发展前景来看,路倒也走得都对。但是成本高回馈慢且低,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啊。那么多车厂跑路,消费者已经不会相信新兴的新能源产品了。感觉不用我们怎么动手,他自己会把自己玩死。”
叮咚一声,谢时白收到了陆辞珩的连环轰炸般的消息。
对外看起来胜负已经毫无悬念,就连圈内暗中观察的人都在关注这场继承位置的争夺战,甚至暗中下赌猜究竟谁会成为谢家的新主人。
谢桦城倒没有,他只是担心谢时白憋着坏,就像许蕊歆说一样,叶应莆虽然阶级与他们相差很大,但这人很会见人下菜碟,更何况他妻子的父亲名望很高,基本上都会买他个面子。但没想到这样的叶应莆竟然被陆家动动手就彻底葬送掉,学术财阀的丑闻遍地飞。
谢时白看了看脚边汪叽叫着,从上往下看仿佛煤气罐一样扭着屁股的小狗,沉默了几秒,膘字倒也没取错。
包括圈内流传的叶应莆有今天,也是因为得罪了谢时白陆家才会下场。
谢时白眼眸低垂,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辞珩的脸:“不当人了?”
[吵但耐打:哎,我一个糟糠夫还能等到谢老师翻绿头牌吗?]
土豆小狗也呆住了,不明白有些人怎么比狗还狗。
谢桦城一开始还担心谢时白在装,连着警惕试探了许久,直到发现谢时白真的只是单纯的没什么想法,更多懒得争。
夫妻两个铆足了劲要将谢时白彻底打压下去。
而谢时白却仿佛一开始就认输了一样安静沉寂,没有陆家,也没有谢老爷子的帮助,这是安安静静地没有要争夺的继承位置的意思。
陈祁声:“不是,等会儿!你不加班了?”
谢桦城:“有时间想办法把你弟弟的股份要回来!看你教得不三不四的朋友,竟然连你弟弟都骗!”
节目组第二期录制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准备了第三期的录制,因为第三期录制地点在国外,准备工作做得更多,通知完全部嘉宾后,开始走相关的程序报备。
病房外,谢桦城压低声音:“你爷爷从小精心把你当继承人养到现在,你一点也不争?”
谢时白指尖微微停顿,盯着陆辞珩的脸看了几秒。这样的回答很虚幻,但心跳的跳动却是实打实的,心脏快速砰砰地跳动了几秒,这种感觉很微妙,心脏仿佛被填满了一瞬,并不让人讨厌,甚至有些眷恋。
谢时白按照惯例赶到病房,无视每一张虚伪的面孔,现阶段在调查谢老爷子的病。
谢时白淡淡扫了他一眼:“嗯。我只是员工,老板你加油。”
陈祁声脸上带着黑眼圈:“老板你爸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东一脚西一脚的,看着都累。”
“不是在录制吗?你怎么回来了。”
谢时白不想这么便宜他们。
每一次谢老爷子的病房外都将成为战场。
谢时白不争,不代表谢家旁系不会瓜分蛋糕,谢桦城提起十二分精神。
谢时白抬头:“你去过?”
谢时白:“……”
陆辞珩唇角弯着:“感觉谢老师很需要我,所以回来了。”
十几次反悔的机会,谢凌息一次也没有抓住。
谢时白神情嘲讽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谢凌息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望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又怎么会将那点股权输掉。
但小狗只是肥美,圆滚滚的可爱,小狗好,人坏。
[吵但耐打:谢老师谢老师谢老师]
*
陆辞珩点头:“我在这里待过几年。”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将给谢时白当狗这件事贯彻到底。眼眸笑眯眯的像小狗请求抚摸一样,将脸贴上去,仿佛在说小狗很乖,请碰碰小狗。
配图:小狗咬鞋。
[吵但耐打:谢老师你快回来管管陆膘]
不难看出谢时白病的源头是谢家。
而谢桦城最担心的是陆家会下场帮助谢时白争夺实权。虽然谢桦城没有见过,但通过圈内早就已经流传过了,谢时白的结婚对象是上层圈里顶级豪门的陆家继承人,综艺热度闹得沸沸扬扬圈内无人不知。谢老爷子从醒了开始没有给谢时白一点实权就是打的这种主意,试图吸陆家的血肉来拯救岌岌可危的谢家。
他关掉了手机,转身离开,徒留陈祁声一个人加班。
陆辞珩漆黑的眸子亮亮的,唇角勾着,仿佛在说他是小狗他不是人,给谢时白当狗很赚:“嗯,给谢老师当小狗。”
下一秒聊天框发来了好多小狗波比的照片制作成的表情包,只不过表情上传的名字叫陆膘,直接减少让人使用的欲望。
谢时白靠着椅子背,手指转着笔:“想造车,要扩大商业版图挤进新能源的市场。又贪吃,刚收购了华阳就想争夺新区科技园的开发。还想再抓一手硬件,实现自给自足。”
暂离节目录制这段时间,谢时白忙得脚不沾地,陈祁声出差的计划被紧急叫停。
谢时白淡淡看着他:“父亲很希望我争?”
如果陆家不帮忙,谢桦城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
谢家跟谢时白预期的一样,虽然谢老爷子醒了过来,但身体大不如前继承位置的争夺早就暗潮涌动。
谢桦城仗着谢老爷子住院,手伸得很长,像是一定要在谢老爷子面前做出点成绩来,大规模的并购投资,拉拢了不少手持股份的高层,并且多次联系陈祁声试图拿回谢凌息的那份股份。
*
谢时白唇角轻微地勾了下:[不能。]
陆辞珩的消息很灵通,在谢时白去了谢老爷子所在的医院后,陆辞珩就离开跟节目组请假回来。
谢时白没兴趣养一只叫谢彪的小狗,听起来好像他是什么很奇怪的人。
陈祁声可算带着机会了:“我都加班了一点不能放松?”
谢时白:“……你很爱八卦?”
谢时白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转了转笔:“谁说不是呢。”
愚蠢得就像一只脚踏入陷阱的谢桦城一样。
“……”
陆辞珩双手撑在谢时白靠着的沙发靠背上,低头接着谢时白的手看录制地点,神情闪过意外后轻笑了一声:“竟然是去这里。”
谢桦城头上没了谢老爷子压着,并购投资决定权靠自己来把控,初尝权利的人很容易沉迷其中,一脚就会踩进伪装好的陷阱。
是他小时候跟随明语和谢桦城去国外旅游时走失城市。
谢时白拉开罐装咖啡,喝了一口眉心皱起,他口味被养刁了,不是陆辞珩冲的咖啡都很难入口,但连轴的几天只能靠便利店的罐装咖啡来缓解咖啡成瘾的焦躁。
谢桦城看起来优势更多,他手握证券公司以及多家分公司,而谢时白自从谢老爷子醒过来以后,手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谢家的资产。
他要看着谢家断送一切,
谢时白唇瓣微开语调不紧不慢,看着凑过来的陆辞珩:“谢、彪?”
*
陈祁声啧啧了几声,看着谢时白:“怪不得我姐说你变了,竟然是真的。你那个结婚对象?”
自从称呼爆料,陆辞珩已经彻底将土豆小狗的名字改成了陆膘,并且很喊的欢快。
谢时白退出权力争夺的中心,坐山观虎斗,看着谢桦城为了对抗谢家旁支无所不作,利欲熏心下早就已经丧失了判断。
几乎住在了公司。
谢时白眼睫轻垂。
谢时白坐在沙发上按照节目组的要求录制拆信封的环节,他将看卡片的录制地点信息从信封里拿出来,看清楚地点后神情意外。
陈祁声:“……咱俩到底谁是老板?”
“谢老师。”
谢时白的下颌被手指托住抬起,唇瓣贴上了热源。
陆辞珩站在沙发后面,自上而下动作自然有熟悉的低头吻谢时白,低沉的语调缓慢:“谢老师,亲一下。”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录制的摄像头,抬手“啪”的一声搭在了陆辞珩的脸上:“我在录制!”
陆辞珩脸结结实实地接住了谢时白的一巴掌,舌尖抵了抵腮,觉得亲着一下又爽又赚,黑眸锃亮看了一眼录制中的手机摄像头,青筋突起的手掌捏着谢时白的下颌重新亲了上去,低沉的声音含糊:“一会裁掉,谢老师,今天还没亲过。”
第 69 章 第 69 章
不知道是不是谢时白的错觉,总感觉陆辞珩好像变得很黏人,动不动就会脱敏治疗。
这种变化是从他刚要跟陆辞珩保持距离那天开始的。
唇瓣被重重的吮吸了一下,湿黏的触感碾磨着唇瓣,被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传来微弱的痛感。
谢时白皱着眉向后躲了一下。
陆辞珩抬着他的脸眸底幽暗,碾磨着他的唇含糊道:“谢老师,你不专心。”
微弱的痛感后是湿黏的舔舐,像小狗一样一下一下地舔舐红润的唇瓣,因为谢时白短暂的走神正不满的蹭弄。
谢时白伸手推了推陆辞珩,虽然接吻很舒服,但正对着录制的手机,总会让人心里有些不适,他轻喘着别开脸,借着分开的空隙说道:“你先放开。”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嘴上答应着但没动,像是贴不够一样,又蹭着湿黏的亲的了一会,直到谢时白忍无可忍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
陆辞珩舔了舔咬破的唇角,漆黑的眼眸藏着笑意,一巴掌换来一个吻,加一个盖章,还有一段被录下来的亲亲,一点没亏很值。
他拖着语调卖惨:“谢老师,好疼啊。”
谢时白抿了下唇,拿过手机关掉了录像,擦了下唇瓣上湿黏的润意,不明白陆辞珩怎么像狗一样这么喜欢舔,他脸色有些微红,强装着面无表情道:“活该。”
陆辞珩笑眯眯地凑上去卖惨:“你看,都咬破皮了。”
谢时白扫了一眼陆辞珩的唇角,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抬手将节目组的信“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脸上:“骗谁呢?快点补拍。”
陆辞珩又被拍了一下脸,信封拍过来时掀起一阵风,夹杂着谢时白身上微弱的香气,气息很淡但闻起来让人上.瘾,他舌尖抵了抵腮,心情愉悦的接过信老老实实坐在旁边补拍。
[楼上粉丝还骗自己呢]
[不对吧,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吧?]
直播间蹲守的黑粉总算是有机会发挥,见反驳的弹幕少后,揪着一点不放,甚至贴出相对应的动物保护法直指他们虐待小狗。
没了别人陆辞珩就原形毕露,双手撑在谢时白身体两侧,凑过去将自己咬的唇角露出来,可怜兮兮道:“谢老师你看,电梯上那一下让伤口裂开了。”
[等一会小狗我记得是叫波比吧?怎么还姓上陆了?好你个陆狗,你真藏私啊!]
直播间嗑cp的粉丝趁着这段时间切出产粮的产粮,吃粮的吃粮,高挂的热搜里面都是各种直播间录屏。
谢时白总感觉哪里不对,觉得陆辞珩憋着坏。
等补拍完,陆辞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谢时白录制用的手机,主动提出要帮忙剪辑。
[波比:我不是真狗你才是]
[哦豁,被揍了吧]
陆辞珩唇角勾着,熟练地往谢时白身上一歪耍赖:“谢老师我腿被你踢断了,你要对我负一辈子责了。”
[波比:你要是知道我豹豹猫猫是谁,也会觉得我命好]
[lch真的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是嘟是嘟节目不方便做下节目肯定狠狠的大do特do!]
陆辞珩脸上笑容灿烂:“我发好了,谢老师我们今天就收拾行李吗?”
[大家都是舔狗,你怎么私下吃这么好?]
陆辞珩低头将视频发到了自己手机上,看起来真的在认真剪辑,只不过在剪辑的时候占有欲作祟悄悄地保留了一点点。
陆辞珩表情无辜,看起来真的在帮忙剪辑:“谢老师,总要让我出一份力吧。”
[什么什么!谢老师昨天咬了陆狗的嘴?!我嫉妒了啊啊!]
补拍的视频也要剪辑开头和结尾,最后会用在网络版上。
土豆小狗跟别的小狗不同,从上次的飞机就能看出来在天上对它来说跟地上没什么区别,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只不过上次对他来说空间比较小,这次时间有点长陆辞珩就干脆提出来私人飞机,保证土豆小狗的活动空间。
[老婆你别打他了!都给他打爽了啊啊啊!]
[说不定是谢哥的呢,营销号也扒不出他的背景啊,前段时间暂停录制也是去处理家里的事,感觉是很大的家族那种]
他捏着陆辞珩脸的手有些用力,眉眼间弥漫着不爽:“伤口呢?”
恶劣的比格犬试图通过任何方式来告诉所有人他的独占。
[不不不,准确来说lch是富三代,可能富得更早,别忘了那么多营销号都扒不出他的背景]
[都是狗怎么还对同类人身攻击呢!]
[太漂亮了,有种被某种牛奶东西滋润的感觉,吸溜吸溜]
[笑死了哈哈哈哈,我们波比可是根正苗红嫡出,陆狗就是嫉妒!]
[录制也就十几天,来回不怕把狗折腾死?]
陆辞珩之前一直压抑着想咬的欲望,不明白为什么像是被谢时白试图跟他保持距离事刺激到了,发疯的试图在谢时白身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痕迹。
谢时白手抵着歪过来的陆辞珩:“断了活该。”
[黑粉怎么不说话了?]
[啊?私人飞机?好小众词]
[我的白月光呜呜]
热搜上的黑粉正喷得起劲,一看是私人飞机人傻了,黑人的话打到一半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去,转头就被私人飞机狠狠打脸,灰溜溜的删了评论。
[说话啊黑粉嘻嘻]
[陆膘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哈]
[他们这是去哪里,不是去vip休息室?]
剩下的粉丝安安静静地讨论,直到抵达机场有黑粉看到一起下去的小狗顿时心生想法,开始在弹幕试探性地发话。
这么快?总感觉不对劲。
[呵呵不愧是明星,还有工作人员专门接待,都虐待动物了还不塌?]
[感谢豹豹猫猫带我体验私人飞机]
[要不要这么有实力呜呜]
[虐待动物也有人溺爱?我真要报警了]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
[有一说一这种时候还能抗住不嗑cp的真的牛,反正我不行]
原来他是华佗再世,捏一下脸伤口都能自动愈合。
谢时白视线冷淡,进电梯后踢了陆辞珩一脚:“喊什么呢?”
谢时白眉心微皱,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很用力咬,当时检查也没有破,捏住陆辞珩的脸让他擦过去查看了下伤口,一眼就注意到根本没什么伤。
“啪——”
[怎么感觉没落灰啊,lch你是不是刚擦过?]
土豆小狗很配合挺胸抬头,像只威风凛凛的站岗小狗,配上逐渐圆润的身躯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去机场的路上,陆辞珩被奖励了一巴掌变得很老实,甚至有闲心逗土豆小狗玩。
[……还得是唯粉,变态起来真没cp粉什么事]
[波比:不好意思我不是舔狗]
还要更多。
甚至在惋惜谢时白的百分之百焦虑源只是接吻,更多的话,他可以……
望梅止渴。
[笑死,黑粉到处黑他俩虐待陆膘,结果是带陆膘坐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的保密性很强,节目组被安排在另一边,除非按下服务铃不然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谢时白手疾眼快的一巴掌堵住了陆辞珩的嘴,清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当着直播镜头的面陆辞珩随口说的话让他耳尖有些微红:“别乱说。”
登机后,谢时白反复确定了土豆小狗的状态没问题,并且很兴奋地在跑来跑去后才放下心。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身上,哪怕对着直播的摄像头也淡定地掏出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不过这次是国外吧,小狗也跟着去吗]
就连热搜都紧跟其后,不少营销号借机蹭热度发文质问。
波比因为玩具被卡住了正在的哼哼唧唧的叫,谢时白注意到后先去帮它将玩具拯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正准备盯着陆辞珩时发现对方已经剪辑好了。
谢时白:“……”
[看到老婆了!这么几天没见感觉变得更漂亮了!]
跟第二期录制相似,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上门拍摄,只不过这一次拍摄到某个被裱起来的相框时,直播间的网友表现得格外淡定。
[?????]
[这是不是说明他俩其实不住这里?录制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住,一定是这样对不对(哭)]
[塌个屁,现在是宠物进客舱,早就不是以前那种老式运输了,对宠物很友好的,搞清楚再黑ok?]
[来,接着黑!]
[干嘛呢!不许舔我嫂子的手!]
[lch你小子也是加入豪门了]
*
陆辞珩手覆盖住谢时白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鼻腔中充斥着清香的气息,犬齿有些微微发痒的想咬一口,脸上的痛感有些爽。
[哥你再这么变态真脱粉回踩了,我也想舔谢老师的手啊啊啊!]
[呦,还在呢]
[差点忘了lch是富二代]
[长途托运还是天上对小狗不好吧]
[我靠我靠,私人休息室,免排队,这不是私人飞机吗?]
[呵呵,为了流量吧,爱狗人设,两个演员都演的呗]
[老演员了]
[对啊,他俩看着挺喜欢狗的,这么不负责任吗?]
等小狗戴好冒险的帽子准备出发时,陆辞珩拖着行李箱喊了一声:“走了陆膘。”
谢时白冷笑:“放手,再舔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黑色碎发下的黑眸直勾勾盯着谢时白,张口,犬齿咬住白皙的手心肉,不满足的轻磨了几下,鼻尖深埋吸食着香甜的气息。
[好你个陆狗,还藏私啊!拍了照片发出来给我们看看!]
谢时白蹲下身将新买的冒险帽子戴在了波比脑袋上。
陆辞珩闷笑,脑袋歪到了谢时白的颈窝,凌乱的黑发蹭了蹭:“太过分了谢老师,你昨天咬我嘴留下的伤还没好呢,现在又……”
谢时白:“……”
陆辞珩轻笑,脸颊贴上谢时白的手心,眷恋的轻蹭了几下,仿佛对肌肤有过分渴望是他一样,唇瓣贴着谢时白的手心,湿漉漉的舔了下:“谢老师妙手回春帮我治好了。”
[等会儿喊的什么玩意?]
谢时白感受到手心传来微痛的触感,接着还有细细地舔舐在牙印上,试图抽回手却被桎梏的纹丝不动。他眉心微蹙,手心贴着陆辞珩的脸,毫不犹豫地将人拍开。
“啪”的一声,谢时白清冷的眸子微抬,高傲地看着陆辞珩,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像是惩罚。
对被打的人来说却不是。
陆辞珩舔了舔唇,还能嗅到空气中飘来的香气,黑眸闪烁着兴奋的亮光,将另一边的脸凑过去:“谢老师,另一边也要。”
第 70 章 第 70 章
谢时白白皙的手指微微顿住,盯着陆辞珩凑过来的脸,虽然早就意识到陆辞珩脑子有病,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眼前的人真的有点变态。
被打巴掌竟然能兴奋成这样,甚至一巴掌都不够,竟然会想要再来一巴掌。
惩罚对他来说也变成了奖励。
谢时白捏着陆辞珩近在咫尺的脸,眼尾微抬,微微挑起的唇打破了漂亮面容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仿佛被高悬的明月独照,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疯狂。
他轻声询问:“另一边也要?”
慷慨得像是只要点头,就真的会满足愿望。
陆辞珩呼吸都是灼热的,喉结压了压,点了点头,眸底满是期待。
谢时白盈着陆辞珩期盼的目光收回手,不紧不慢道:“滚开。”
再来一巴掌的期望落空,陆辞珩的肉眼可见的失望,脑袋上仿佛有一对不存在的耳朵垂了下来,像只被遗弃的可怜大狗哼哼唧唧。
“打一下就够了?”陆辞珩不死心,握着谢时白的手脸颊贴着他的手心:“我都咬上这么明显的牙印了,谢老师应该再教训我一下。”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冷笑:“你要的是教训吗?”
这个变态。
陆辞珩闷笑,脸颊蹭蹭地谢时白的手心,坦然道:“当然了。”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眼,唇角勾着微小的弧度,白皙的指腹碰了碰陆辞珩的脸,膝盖抵在了陆辞珩的腹部,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底下的腹肌骤然紧绷。
陆辞珩呼吸收紧喉结滚动,能感受到腹部蹭过的触感,预料之外的比被打还要兴奋,下一秒就毫无防备地被一脚踹开。
[笑死,这很有生活了]
李乐池明显也很想吃泡面,但又包袱很重担心吃泡面第二天拍摄会水肿。
[感觉这种旅游真的很考验夫夫或者是夫妻感情]
谢时白脸上急出了薄汗,圆润的面颊红红的一片,慌不择路到见到熟悉的背影就会急匆匆地跑上去拉着对方的手。
[他俩前一期做饭也很难吃,谢老师和陆狗走得早没吃上吧,也就吃过苏星然做的,李乐池下厨的话还是别吃了吧,加州叫一次救护车很贵的]
他们抵达小屋时,已经有组人先到了,节目组选择的落地时间几乎都大差不差。
节目组:“是的。”
年幼的谢时白眼里亮晶晶,圆润漂亮的脸颊高兴的微红:“嗯!”
陆辞珩审视地盯着李乐池做饭的步骤,本想着挑点错处来,结果发现根本不用挑,全是错。在厨艺这方面他还不用有太大的危机感。
决定好后几人就去了沙滩。
节目组:“其中一半的费用来自你们上期卖掉的海鲜,本次录制更加偏向自由行,还请大家合理安排资金。”
谢时白玩得很开心,脸颊红扑扑的跟新朋友躺在沙滩上午睡,直到被陌生的白人女性喊醒。
*
保姆看了一眼谢桦城,松开了他的手,找了个休息区坐着玩手机,毫不在乎地放任年幼的谢时白独自在偌大又危险的海滩踩水。
落地加州时已经处于深夜。
苏星然立刻将手里的泡面藏到了身后疯狂点头。
谢时白脚踩上沙滩时,有些恍惚。
四组人算了一下除去每天的伙食费剩下的钱,跟前面两期一样还是抠抠搜搜,想要出去玩只能选择最便宜的项目,更多的他们只能在小屋等着节目组给安排。
他们距离很远,只能看到明语温婉的面容一片冰冷,像往常一样与谢桦城争执。
熟悉的中文仿佛救命稻草,谢时白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跟他一样的高的小少年。
谢时白眼尾微挑,咬牙:“陆辞珩,你真是个变态。”
苏星然立刻扭头看,从客厅的落地窗户看到了院子外面的谢时白,眼睛顿时冒光:“谢哥来了!”
[不过苏星然和李乐池的厨艺emmmmm]
谢时白扫了一眼搬行李的陆辞珩:“嗯,可以一起去。”
[穷游周边,加上大家时间凑不上硬凑,有两对当场掰了]
被忘记了。
他们拿着钥匙进去时,早到的人正在书房对着一堆锅碗瓢盆苦恼。
[哥你顶着这张脸做饭真的很反差啊!]
苏星然:“我记得可以租冲浪板吧。”
陆辞珩弯了弯眼睛:“像谢老师这么漂亮的。”
他拼命地跑去停车的位置,但空无一人。
李乐池停下脚步。
李乐池挠了挠脸,也知道自己厨艺不行不好说什么。
陆辞珩望着海滩轻声道:“我以前在这里捡到了一个很漂亮的洋娃娃。”
[作为李乐池的粉丝,我觉得楼上说得很对,再给我们谢老师吃坏肚子可怎么办]
陆辞珩舔了舔干燥的唇,脸上扬着笑:“谢老师,你应该再踩下面一点。”
李乐池也不管泡面了,伸直了脖子看:“哪呢?哪呢?”
“你好漂亮,像洋娃娃。”
[lch和xsb不会吵架吧]
…
[陆狗这一刻真的两米八]
从小屋到沙滩只有一小段的路。
……
[这期的嘉宾都没有嚷嚷着要出去吃的诶]
伴随着几人的讨论声,抵达了海滩。
虽然食物只是他们带来的几包面,陆辞珩加了自己带的速食做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他压着不安,脸上仰着笑小声地说自己刚刚找不到她们了:“妈妈,我刚刚在沙滩上睡着了——”
日落后的沙滩冰冷,幼年的谢时白迷茫地望着沙滩,脑袋处理不了一长串的英文句子,只能听清楚几个单词。
陆辞珩啧了一声,“别堵门口。”
……
饭后,以压倒性厨艺战胜两个情敌的陆辞珩尾巴翘得很高,样子格外拉仇恨,看得苏星然和李乐池不顺眼又没办法。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第一站去海滩,零成本距离近,还能买菜回小屋吃个饭。
[哎,李乐池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李乐池刚准备开口就发现苏星然已经把他想说的都是说了,根本没留给他发挥的机会。他换了条赛道开口道:“谢哥,你们这么晚过来肯定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们正准备做,刚好一起吃,省事。”
苏星然垮下脸。
牧真真:“这个可以有,去问问多少钱,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
“你找不到家了吗?那跟我回家吧。”
节目组先让抵达的人按照顺序选择了房间,其他的等第二天再统一按照流程来过一遍。
苏星然好奇地看了一眼土豆小狗脑袋上的冒险帽子,帽子单独露出了耳朵,贴合圆圆的脑袋,碰一下耳朵就会一直动个不停。
其他两组人是在他们吃完晚饭后赶到小屋的,分配好房间后,都早早地去休息,第二天一早节目组来公布他们这次的生活费。
两个人正纠结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小少年慌张了,从沙子这里爬出来的急急忙忙地找人,蓝调时刻的夜晚仿佛能将人吞噬,恐惧渐渐从心底弥漫全身。
随着一阵乓啷的声响和焦味后,陆辞珩忍了一会,忍无可忍。
跟前两期比生活费简直是成倍增加。
至于娱乐项目,回来玩个小桌游也很充实。
[笑死了这画面,陆狗忙完回来天都塌了]
苏星然脸上浮现欣喜,絮絮叨叨地聊天道:“我们来的时候不凑巧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晚霞还是很好看。”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没想到会有这么碰巧的事,他刚回忆起洋娃娃:“哪种洋娃娃?”
考虑到生活成本的原因,节目组将生活费提高到了2500刀。
“我来,你一边歇着去。”
[毕竟是大家辛辛苦苦捞海鲜赚的辛苦钱]
牧真真震惊:“这次这么大方?”
“你怎么在哭?”
陆辞珩站在谢时白身后:“谢老师你饿了?”
一开门,正对上拿钥匙开门的陆辞珩。
“你的家人呢?”
白沙的海滩上可以堆各种城堡,六岁小少年的英语还不是很好,磕磕绊绊勉强跟其他的小朋友玩到了一起,踩水、堆城堡、一起埋进暖烘烘的沙滩上睡午觉。
小屋跟海岸线小屋位置相差不大,位于曼哈顿海滩旁的海景别墅。
白沙海滩的人不多,小朋友围在一起堆城堡,被白海浪冲垮后懊悔哀嚎。
[?怎么可能,他俩好着呢!]
陌生的成年女性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张口是不熟悉的语言。
记忆有些模糊,谢时白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对方跟自己差不多大。
[我记得上一季就是出国游出的最大矛盾吧]
陆辞珩搬完行李下来就看到两个情敌围着谢时白转,问他吃什么要给他做,在得到谢时白都可以的回答后,两个情敌跟小蜜蜂一样,一个端茶倒水,一个对着一厨房的厨具无从下手。
谢时白抿了抿唇想去玩,但这种时候又不敢说话,他没有添乱只是站着看海边的小朋友堆城堡。
李乐池:“我都说了,点外卖就好了啊。”
他闷哼一声,坐在地上,单手盖住了眼睛,过了几秒后无奈闷笑。
苏星然跑过去开门,脸上的笑容完美:“谢哥——”
[就是,其他组吵架他俩都不会吵!只会xsb单方面打lch]
两个人的行李不多,陆辞珩没让谢时白动手,自己一个人将送了上去。
苏星然无奈:“这个点哪里来的外卖,你不吃泡面正好我自己吃。”
仓皇的情绪压垮了只有六岁的谢时白,圆圆的眼睛通红,漂亮的脸颊被泪水和沙子弄的脏兮兮,海风吹的短袖下的小手臂冰凉,周围的温度冷得吓人,陌生的国家陌生的语言,只能在原地蜷缩起来,等人来找他。
保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说:“你去玩吧,你爸爸让你去玩,走的时候我喊你。”
[不愧是舔狗,什么都精通]
谢时白眸底划过一丝愉悦,像成功抢过同类吃到了鱼的猫咪:“这样的教训够吗?”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谢时白吃这种饭的。
结合陈祁声调查到的信息,故地重游时隐约能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陆辞珩牵着谢时白的手,表情认真执着:“我捡到你了,你是我的了。”
谢时白身体冰冷,僵硬地松开了对方的手。
他跟谢时白聊道:“谢哥,旁边沙滩的落日很好看。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谢时白抱着犯困的土豆小狗,小狗在他怀中戴着探险帽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听到声音才抬头看看人,发现是认识的人后继续窝在谢时白怀里呼呼地睡。
谢时白微微迟疑。
谢时白侧头,轻轻摇头:“还好,他们说准备做饭,刚好可以一起吃。”
苏星然问:“这次不只是伙食费还涵盖了其他的费用?”
幼年的谢时白站在阳光下,脸颊白皙漂亮,柔软的黑发有些微长的垂在耳边,圆润的像精致捏造的洋娃娃,望向海滩时,那双漂亮圆润的眼睛充斥向往,他握着保姆的手看向明语的方向。
谢时白迟钝地反应过来,立刻看向看遍,岸边空无一人,没有熟悉的身影。
住的区域在二楼和三楼,有室内的小电梯不用搬用行李。
那个小孩难道是陆辞珩?
陆辞珩轻笑:“但那洋娃娃挺没良心的,说要给我当老婆,结果转头就把我忘了。”
他舌尖舔了舔犬齿,直勾勾盯谢时白,语调有些危险的意有所指:“谢老师,你说找到他应该怎么办?”
谢时白:“……”
那看来不是了,他小时候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