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你怕老婆怕成这样

作品:《绯色情事下的秘密

    但在坐上车之前,何珍珠见到了一个人。


    何珍珠走出门时,心里像揣着只兔子,一方面她担心胡汉三真的像胡润才说的那样,跟贾金桃有不轨之事瞒着自己。


    另一方面又担心胡汉三这事自己要是真不管了,会捅破了天。


    就在她心事重重走出胡润才家之时,迎面走来了露着饱满额头,甩着高马尾一脸清新明朗的沈秋月。


    “珍珠伯母,你怎么回来啦?村长情况怎么样,手术动了吗?”


    沈秋月的热情招呼,让何珍珠想躲着她走。


    毕竟,胡汉三在这个动手术的节骨眼上回来,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知道才好。


    眼见躲不过,何珍珠只得先放下心事,脸上挂上笑容道:“那个,我回来给我他拿点日常用品,马上就又要去医院。”


    沈秋月点点头,算是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说其他的,便跟何珍珠准备道别。


    何珍珠一看沈秋月去的方向是胡润才家,顿时心里有些慌张。


    “哎哟,秋月啊,你现在是去哪里呀?能不能帮伯母一个忙?”


    沈秋月停下脚步:“我去润才叔家里看看,刚刚准备去镇上一趟,在村口听说润才叔家有救护车去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害,没事没事,我刚从那里过来。”


    何珍珠眉心跳了一下,沈秋月要是过去看到胡汉三在那里,刚刚自己才说的话不就穿帮了。


    而且,沈秋月还指不定会听到什么不能听的话,她赶紧上前揽住沈秋月的肩膀:


    “伯母刚好要去镇上,我们一起顺道走个路。你就当帮我一个忙,给我解解路上的闷吧。”


    何珍珠都说到这份眲,沈秋月望了一眼胡润才家的方向,只得无奈点了点头:“行,伯母都这么说了,那就一道走吧。”


    何珍珠松了口气,她像是怕沈秋月跑了似的,边走边拉着她的手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跟她平时沉默少语的样子还真是大相径庭。


    沈秋月心里有疑惑,总觉得今天的何珍珠有什么反常,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抬眼看了看在滔滔不绝讲着话的何珍珠,心里狐疑:她不是给村长拿日用品吗?怎么空手就这么走了?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上了村口去镇里的车。


    沈秋月去镇里是去找刘忠的。


    昨天晚上被爱喝猫尿的蒋爹耽误了行程,今天晚上,沈秋月是势在必行的。


    早上蒋爹电话说昨天被遗落在私家车上的警报设备后面被司机送到了派出所。


    沈秋月便起了个早,准备提前把这些设备拿回家里,免得又生出其他幺蛾子打乱了行程,顺道跟刘忠聊聊安装问题。


    何珍珠自然是不敢当着沈秋月的面进派出所的,她怕沈秋月知道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是见关起来了的贾金桃。


    她只得眼睁睁看着沈秋月甩着高马尾进了局子大门,自己则只好窝在角落,等着沈秋月走了后再寻时机进去。


    ……


    另一边。


    看着何珍珠笔挺着腰杆,头也不回地离开后,胡润才顿时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地上半躺着哼唧的胡汉三的腿踢了两脚。


    “别装了,起来!”胡润才不耐烦道。


    “装什么,老子受伤了!”胡汉三一边哎哟哎哟地坐起身,一边不甘示弱地吼道。


    “受伤?”胡润才绕着胡汉三转了一圈,看他一直捂着裤裆,脑门上的冷汗直冒,便戏谑着说道:“刚刚我看嫂子也没对你老二下手啊,你这是又在哪个女人身上鬼混搞出毛病了?”


    “胡润才,你还有闲心开玩笑?还不赶紧去荒山坡上把你那事给处理干净,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等沈秋月她们真的在上面安营扎寨发现上面的秘密,你这辈子就完了。”


    胡汉三揩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有些气喘吁吁。


    他感觉自从那晚被贾金桃伤到根部要害后身体机能似乎也整体下降了。


    经过刚刚的高压对抗,何珍珠的气势把自己压制得浑身紧张。此时松懈下来,屁股下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又流了出来,浸湿了裤管子,缓缓流到了胡润才的脚边。


    这已经是第无数次尿液不受控制地失禁般外流了。


    看着那淡黄色还略微带着点刺鼻骚味的液体,还没褪去戏谑笑意的胡润才像是又被按下了暂停键,只留下那双眼珠子跟着那液体缓缓移动,目瞪口呆半晌,才发出一句:


    “卧槽,胡润土,你怕老婆怕成这样!”


    胡汉三自然不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面子,沉吟半晌,故作深沉道:


    “你去还是不去随你吧,我这身体,估计干不到下一任村长选拔了,能为你做的,可能也就这次情报打探了。


    你要真出事了,我也没那能力捞你!你好自为之!


    虽然我们关系一直是明争暗斗,谁也看不起谁,但说到底,你还是我弟弟。今天大费周折地闹这么一出,我还是留下来跟你好好开诚布公,但愿对你有用。”


    胡润才经历了赌博输赢的大起大落,在被胡汉三说到这个煽情点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里发酸的感觉。


    不过,赌徒胡润才心里那感动得发酸仅停留了几秒,他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胡润土,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我怎么感觉,我这个当事人,还没你这个局外人上心这事呢?”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目光扫到胡汉三油光满面、看不出什么褶皱的脸上。


    “合着我刚刚跟你说的都白搭了,既然好心当恶意,当成驴肝肺,那就随便你吧!”


    胡汉三作势就爬起来就要走。


    “哎哎哎,急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就说开。我怕你在中间下套!”


    以胡润才对胡汉三的了解,他太清楚胡汉三的为人和品行。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胡汉三在心里琢磨,那废墟下的一男一女,原本自己是想借着劳五霸他们重建荒山坡的机会,掩人耳目下偷偷完成的。


    现在因为身体受伤,工程量巨大,那就靠胡润才帮自己搬运走表层大部分砖块就行,清理尸骨就自己去完成。


    为了不被胡润才抓住自己的任何把柄,让他有对自己进行威胁的可趁之机,埋藏的那两个人绝对不能让胡润才知道的真相。


    胡汉三心上一计,慢条斯理道:


    “我决定把我上次跟你说的计划变动一下。


    趁劳五霸现在没把注意力放在荒山坡,先下手为强清理掉你埋下的祸根!


    等沈秋月她们在上面安营扎寨了,劳五霸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到时你再里应外合,和沈秋月带头跟村里人联合起来把劳五霸一伙借机赶出去,就算是帮到我了。”


    “你计划变来变去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胡润才皱眉,脸上毫无信任感可言。


    “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有私心的。”胡汉三知道胡润才疑心重,他只得展示他胡编乱造的本领,纠结闲扯道:


    “趁劳五霸他们还没注意,沈秋月她们还没动手。我们提前去那里安营扎寨。


    我现在受伤了,所以搬运石块的工作,我想让你协助我完成。”


    说完这话的时候,胡汉三特意给了很坚定的眼神投到胡润才身上。


    “就这?”胡润才显然有些不相信。


    “就这还不够么?


    我现在伤得很严重,你也看到了,实不相瞒,现在尿失禁很严重。


    但这村长,我还想继续做下去啊!所以,你要是能帮到我,咱们不就是互惠互利了。


    而且你把尸体埋在村里,这要是调查起来,也容易把我牵扯进去,影响我前途。你啊!就赶紧去处理掉吧。”


    胡汉三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他兜兜转转,终于把自己觉得最有说服力的理由都掰扯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些,胡润才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所以嘛,你不要一味的说是在帮我噻,明明这也是关系到你乌纱帽的事,搞得自己多崇高似的。”


    “我说,你就为了跟贾金桃双宿双飞,就这么着把李大壮杀了?让自己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值吗?”


    为防止胡润才没完没了的问下去,胡汉三把话锋一转,把这个话题赶紧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