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作品:《绯色情事下的秘密》 “秋月啊,有句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个很少或者说基本不去你家的人,突然登门,不奇怪么?
一去你家就搞得鸡飞狗跳,对蒋爹也是各种找麻烦,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其实她所有的做法,原因无非是,她和胡汉三已经提前知道,你和蒋爹会在那天晚上前往荒山坡,担心白骨被你们发现。
她们夫妻俩在打配合,何珍珠这样做只是在给胡汉三争取抛白骨时间。”
沈秋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抛白骨?那难道不能是何珍珠给胡润才争取抛大壮叔尸体的时间吗?
虽然他们平时关系不好,但毕竟还是有亲戚关系的。”
“问得好!这个也是我之前有做甄别的问题。
胡润才估计根本不知道你们会去那荒山坡,他自然不会担心李大壮尸体被发现。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现在胡润才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但是我们人员经过大量走访和调查,很多人能证实,自从牛英英被抓后,他基本泡在百合村劳五霸的地下赌场。
那段时间他加起来输了有十几万,估计输红了眼。
事发那天他输完了最后一笔不知道从哪里搞过去的2万块后,在10点20左右才离开赌场。
10点30左右也就是事发的时候,他应该是正从赌场回家的路上还没到村里。
等他在人群中看你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们抓捕他的小分队,也到了现场,他后面才开始四处逃窜。
也就是说即使他有抛尸动机,他也不具备抛尸时间。”
刘忠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部分证据,加上一些细节的补充,他之前对胡汉三的高度怀疑,基本已经可以确认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因为除了那些现场属于他的物品以外,他那天9点40就和丁石保出了饭店,他有足够的时间出现在荒山坡上。
也就是其实那天跟沈秋月说话的,并无其他人,就是他胡汉三本人。
就算胡汉三不是杀害那两具尸骨的凶手,那他也是白骨埋在那里的知情人。
加上蓄意推沈秋月坠坡,情节也很恶劣,胡汉三这一次再抵赖,也难逃罪责。
现在两具白骨的身份还在排查和确认当中,为不打草惊蛇,等白骨的身份一旦确认,就可以收网,对胡汉三采取抓捕。
沈秋月听完这些,脑袋里感觉有些蒙圈。
有很多事情,是她没醒时或者不在村里时发生的,她也没想过,小小的村落里居然隐藏了这么多杀机,她不由得一阵唏嘘。
“润才叔居然拿那么多钱去输掉了,现在英子婶因为他而跳水寻死。
我听医生说,她们家连救治她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白天我看见大丫姐和二丫姐那个样子,看着可怜。”
沈秋月虽然不满胡大丫对自己的态度,心里觉得膈应。
但就事论事,她觉得大丫应该是伤心欲绝,需要发泄口,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反而对他们家发生的事心生感叹,对二丫和她们的弟弟满伢充满同情。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他输掉的钱里,有9万多就是贾金桃丢失的那笔钱。
按理讲,牛英英家不可能连住院的基本费用都没有吧。”
刘忠听说牛英英住院没钱,倒是觉得意外。
“他们家里的事,谁知道呢。”秋月摇摇头,对这些一无所知。
早在听到胡润才又是杀人,又是偷盗,还赌博债务缠身时,她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来,人不可貌相是真的。
而人性之恶,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一个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内心深处隐藏了多少暗黑的心思和无法见光的秘密。
比如,村长胡汉三。
以前,沈秋月只觉得胡汉三唯利是图、喜欢装腔作势。
却不曾想,当一次次见证他掀起道德底线,袒露底子在自己面前时,她才看到他不同的侧面和内里的深渊。
她忽然想起胡天赐,那个曾经和自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邻家大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被胡汉三和何珍珠捧在手心用糖衣包裹着长大。
他肯定也像自己一样,没有见过多面变色龙的胡汉三吧。
现在胡汉三已经被撤销村长的职务,如果紧接而来真如刘忠所说的一样,白骨案和胡汉三有关,那天赐哥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吗?
那带着目的靠近他的丁芳玲和他以后,又会如何处理他们的感情关系?
沈秋月叹了口气,感觉头疼欲裂。
蒋爹打了个呵欠,掏出手电筒在手里扬了扬:
“天色不早了,事情也解决了,刘队长、秋月,我先回去。”
“我送你!”
刘忠拿上钥匙就抬脚往外走。
“哎,不不不,这镇上到家,别人走路要用一两个小时,我只要四十分钟不到,走走路,刚好锻炼一下身体。”
蒋爹一把拽住刘忠,自顾自就准备走。
刘忠没搭理他,回过头,交代秋月:“锁好门,等会我过来,会喊你的。”
秋月笑眯眯地看着一老一少在面前为了回家送不送的事争执不休,打断了他们的话道:
“你们呀,都回去。我会锁好门,直到明天天亮,快走吧,快走吧。”
“那不行,劳毛仔的小弟多得很,他现在二进局子,你以为他外面的亲人会善罢甘休么!
别太掉以轻心了。”刘忠直接否决。
“刘队,你一个大男人守着我,我不方便。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门锁得死死的,有动静,我就大声叫。”
沈秋月只好采取以理服人。
刘忠倒是没想到这个,他思考了几秒哦了一声,没有再接话,然后也不等蒋爹,自顾自走到了前面走了。
“刘队长,我年轻时候开始就赶山打猎,一晚上走大几十里地,不在话下,你真的不需要担心我。”
蒋爹看着沈秋月小小的一只,窝在床上,没人陪伴不说,才刚刚经历了那种遭遇,他实在不放心。
匆匆忙忙赶上刘忠的步子,蒋爹急切地解释,想让刘忠留下来。
“蒋爹,服从也是成为合格民兵的一部分。
嘿,未来,我可还想到村里组建一支民兵队伍,平时让你带队呢。
所以,从现在开始,好好准备,就从今天晚上,听我安排开始。”
刘忠状似开玩笑的话,让心里想当兵,却一辈子都未能实现愿望的蒋爹顿时心花怒放。
他精神一振,昂首阔步,在清冷安静的黑夜走廊里,板板正正回了个军礼,铿锵有力地回应:
“是!”
沈秋月把这暖心的一幕看在眼里。
她突然觉得,其实老人家也挺可爱的。
老小,老小,原来是这么来的,适当的时候,说句好话,给颗糖吃,就能让他高兴好久。
她缓慢地挪到门口,把门上了锁。人走声消后,房间里流淌着寂寞和萧瑟的孤独。
沈秋月窝回床头,把那个只能打电话的手机拿了出来,才发现早就没电了,难怪刘忠说周野联系不到自己。
她侧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摘下一朵已经干枯的小雏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周野已经离开四天了,大束新鲜的小雏菊都已经枯萎,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去干什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到他一次次冲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的样子,想到刘忠说他偷摸着去为自己报复劳毛仔的事,想到被他亲吻的那次,沈秋月心里涌现出一股别样的浓情蜜意。
那是她一点点积攒在心底的归属感。
在这个受尽委屈却无人能倾诉,面对着黑暗只徒留自己叹息犹如溺毙的时候,她对他的思念犹如野草一般暗自疯长。
“他该不会被劳五霸他们暗中报复了吧!”
此想法一出,沈秋月顿时不淡定了,她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