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下三烂的贱女人

作品:《绯色情事下的秘密

    沈秋月受伤的胳膊再度被撞到,疼得在地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呻吟。


    没想到对方爬起来,只顾着拍着自己衣服上被弄脏的地方,不光不道歉,反倒开始恶语相向吼道: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这声音,让躺在地上戴着痛苦面具的沈秋月顿时倏忽睁眼,看向那个身影。


    “沈秋月!”


    “丁芳玲!”


    不约而同,两人都叫了声音。


    “你躲在这墙角偷听什么啊!”


    丁芳玲见沈秋月手臂绑着绷带,脸上还有一些擦伤的划痕,知道她现在势弱,顿时气焰嚣张起来。


    周野那次在学校找茬的事,以及胡天赐总把她跟自己做对比的事,让丁芳玲对沈秋月的厌恶和恨意日益加剧。


    反正已经闹掰,加上胡汉三也倒台了,胡天赐村长儿子这个光环已然不复存在,她不装了,当着胡天赐的面便开始朝沈秋月发难。


    沈秋月翻了个白眼,咬着牙,撑着身子,艰难地准备爬起。


    闻声赶来的胡天赐已经冲过来,赶紧弯腰下去扶住了沈秋月,把她小心地扶着起了身。


    “天赐哥,你还扶她干嘛,我刚刚看到她在这里鬼鬼祟祟偷听你们说话。”


    丁芳玲像是得了理一般,上来便颐指气使,咄咄逼人。


    沈秋月一直记着那句话,遇到疯狗咬你,尽量避开,可不能学狗咬回去,不然自己也跟狗类无异了。


    她记得这句话,最开始还是胡天赐教她的。


    她转过身,朝胡天赐道谢,然后不着痕迹地避开胡天赐的手后,往后退了几步,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


    丁芳玲感觉自己被忽视,她彻底被沈秋月的无视激怒了,伸手就要去拽沈秋月受伤的胳臂。


    但已经被撞了一次的沈秋月明显有了避险意识,她轻松一个旋转便躲了过去,丁芳玲扑了个空。


    “丁芳玲,早在你当众诬陷我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这辈子,我绝对不跟你有交集。


    刚刚是你走路不看路,撞倒的我,如果我现在往地上一躺,你势必要负责到底。


    我没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但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你好自为之!”


    沈秋月怒目而视,盯着眼前这个早已经和自己分道扬镳的女人,不卑不亢回怼完,便绕过她直接往回走。


    “你横什么呀,一个下三烂的贱女人!


    听说,上次林中小道,没能和我哥发生点什么,今晚你又去勾引我哥了?


    怎么样,这次体验如何呀?”


    丁芳玲被沈秋月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但很快,丁芳玲便又换上了喜笑颜开的神色,追上沈秋月,叉着腰堵在她前面,边说边挑衅似地冲她挤眉弄眼。


    胡天赐气急败坏,冲上前,一把抓住丁芳玲的胳膊,把她狠狠甩到一边道:


    “够了,丁芳玲,你少无中生有到这里诋毁秋月。”


    “秋月,秋月,你心里就只有秋月!天赐哥,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没有诋毁她,不信,你问她自己呀。”


    丁芳玲噘着嘴,撒娇似的跺着脚不服地争辩道,手直直地指向胡天赐身后的沈秋月。


    “丁芳玲,你不就是想通过诋毁我,来破坏我在天赐哥心里的形象对吗?


    不好意思,天赐哥自然知道清者自清,而我更不屑于跟狗理论。”


    说完,她抬脚便走,气得丁芳玲当场骂娘。


    沈秋月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想了想又转过头对胡天赐道:


    “天赐哥,曾经有些莫须有的责任既然你选择了承担,你是需要负责的,就比如遛狗的时候,要牵好狗绳子。”


    不等两人反应,沈秋月已经使出最大的力气,忍着身心带来的痛楚,大步流星离开。


    她表面不说话,不代表她真的不介意丁芳玲的恶言恶语。


    劳毛仔扑向自己时的可怕情景,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让她原本已经远离的惊恐又袭上了心头,她感觉头皮发麻。


    而沈秋月知道,像丁芳玲说的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一旦传开,清水都会被搅成浑水。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到最后,会被说成什么样的人,根本无人知晓。


    但人言可畏,她是深有感触的,在林中小道事件过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在村里、在学校受到言语羞辱,让她至今都刻骨铭心。


    而这次如果公开选择跟劳毛仔对峙,坚定不移地选择把他送进监狱,势必事后的风浪会更大。


    在遇到周野之前,她基本不担心别人对自己的恶意诋毁问题,但是遇到周野后,她却莫名有些害怕这种言论影响和周野的关系。


    原来,在这世上有了自己在意的人,也会伴随有甜蜜的烦恼。


    沈秋月开始心事重重。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好久,才走到三楼。


    就在她快到自己病房前时,却看到门框边隐隐约约屈腿靠墙坐着个人在地上。


    她本就已经受尽折腾的心又是一惊,远远地站着不敢再靠近。


    坐着的人可能听到了响动,转了下头,看向沈秋月这边,半晌才道:


    “沈秋月?你怎么在这里?”


    搞半天,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刘忠。


    沈秋月重重地松了口气,一边拍着胸脯道:


    “刘队,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我在这里都睡了一觉了。我一直以为你在房间里呢!合着我守了半天的空房子!”


    刘忠伸了伸有些发麻的大长腿,拿起地上放着的公文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我,刚刚去下面看了一下。”


    沈秋月有些心虚地说道。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跟周野打电话,所以把他交代的话都没放在心里,私自就跑出去了。


    好在刘忠并未计较,只是再次交代道:“嗯,无论什么时候出去,都要时刻关注身边的环境。”


    他按了按自己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


    他肯定很累吧,村里村外的事,还有所里需要操心的事,案件的事,跑前跑后都够他忙活,他却还因为周野的一个电话就跑过来看自己。


    现在为了让自己睡个放心觉,他就这样蹲在门外,准备守着过夜。


    沈秋月走进来,满腹心思的想着,心里充满了感动。


    “刘队,既然你执意要帮我守着门,这个房间本就有两个床位的,你进来到隔壁床上将就休息一晚吧。”


    沈秋月进来后,见刘忠又走出去准备随手拉上关门,她上前侧身一把拽住了门把手,接近恳求地说道。


    刘忠笑笑,语气淡淡:


    “没事,我们以前做野外生存训练,做拉练可比这里的条件艰苦多了,皮糙肉厚的凑合凑合就天亮了,快去睡吧。”


    “那我也睡不好,你这样守在门外,让我辗转反侧,还不如你回去,让我睡得舒坦。”沈秋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这……”刘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沈秋月诚恳的样子,“真的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么?”


    “哎哟,我就知道,你肯定把我的玩笑话放到心里去了。难道我还不信任你吗?”


    沈秋月见刘忠有退让,赶紧借机拉着他胳膊进了门。


    刘忠没有再推辞,他简单的洗了把脸,和衣在隔壁床位上躺下。


    经过一天的折腾,加上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沈秋月也累得不行。


    但脑袋里装满了事,她却越睡越清醒。


    丁芳玲尖酸挑衅的言语还在耳边萦绕,劳毛仔带给她的阴影一直在脑海里盘旋,还有被推进去的胡汉三生死未卜,以及胡天赐那张对生活无望的痛苦表情……


    这些跟自己相关的不相关的事,像纠结成团的毛线,越想越理不清。


    对了,还有周野……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按他的个性,他联系不上自己,肯定会抽空赶过来,可这里已经拉连好多天,都没看到他人了。


    而且他朋友阿飞也没了踪影。


    沈秋月担心他因为之前偷袭劳毛仔而遭遇劳五霸他们的报复,她也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周野跟他爸爸再起什么冲突。


    她悄悄转过头,看向一旁躺得板正的刘忠。


    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零星光线,他面容舒展,看不清表情,双手随意地搁在腹部,周身褪去了平时严肃的气场,安静里透着卸下盔甲的柔和。


    “是有什么想问的?”刘忠嘴角翘动,没有回过头,却像看清楚了沈秋月的一举一动。


    沈秋月惊诧:“刘队,你身上装了摄像头吗?”


    “呵呵,职业习惯而已,入睡四分,警觉六分。”刘忠没有睁开眼,悠悠说道。


    沈秋月也转过身,脸朝着天花板:“刘队,我确实有件事,想问问你……”


    “嗯哼?你说吧!”刘忠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平淡如水。


    “周野……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秋月犹豫再三,把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