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救人的是牡丹花妖?

作品:《见鬼的天作之合

    第二天东隅起个大早,迫不及待跟回来复命的几路侍卫碰面。


    他们在洛城萧府处原本没有查出什么,后来接到东隅的去信,按吩咐着人将萧梓童常去的地方画了下来。


    东隅细细看过画中的每一处,果然在其中一幅画里,找到一丛尚未开花的野生牡丹,那是萧府后山的一处荒野。


    萧梓潼在京城院子里种下一丛牡丹,卧房中山水画中藏着牡丹,道姑给的良方就是搬一株姚黄在他病床前……


    种种迹象表明,牡丹对萧梓童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物件,至少,不至于会伤害他,所以说院中的牡丹花从的妖异,肯定不是牡丹花本身的问题。


    负责查萧梓童人际关系的侍卫组毫无收获。


    他果然如萧善所说,性格古怪又孤僻,几乎没有跟外人打过交道,甚至跟同族的人都没什么来往,萧梓童遭人报复这条线不必再查。


    墨淮桑一直听着他们的分析汇总,自然而然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现在有两个方向,一是等悦游道姑找来,如果她真能信守承诺的话,二是等那个作乱的妖找上门来,我们如果能将它制住,说不定能问出救萧六郎的方法。”


    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乜斜,目光里尽是怀疑:“那岂不是很被动?”


    东隅双手一摊:“没办法,我目前修为不够,既不能像悦游道姑那样救人,也不能追踪妖的踪迹。”


    墨淮桑横了她一眼:“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走,找崔老头去。”


    太史局的偏殿内。


    “悦游道姑?”一直安静闭目打坐的崔道长,在听到东隅的叙述时,陡然睁眼。


    “你再详细说说她,长什么样?行事风格如何?”


    “额,看起来四十来岁,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很美,嘴角有颗暗红色的滴泪痣,至于行事风格嘛,嗯,很……”东隅求助的眼神投向墨淮桑。


    “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了她几千两银子。”墨淮桑接口道。


    “臭小子,你在说自己吗?不是说她免费行医吗?哪有这么‘面恶’的善人?”崔道长气哄哄反驳,指了指东隅,“女娃儿你说!”


    “道长,那仙姑确实是这样的……可能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吧,都是修道的,您不会真认识她吧?”


    “咳咳,听这相貌确实跟我一位故人有点像,只是这行事风格就差得远了……”


    “不会是你的红颜知己吧?”墨淮桑揶揄道。


    东隅瞥见崔道长的红脸,目瞪口呆,不会真让墨淮桑说中了吧?


    “咻!”


    一个拂尘从蒲团甩向墨淮桑。


    “死小子让你胡说八道!”崔道长恼羞成怒,转脸向东隅解释,“可能是你师叔。”


    “哦。”


    东隅了然点头,眼底浮起笑意,脸红就暴露一切啦……


    道长板起脸闭眼打坐,冷静半响才出声:“就算真是我师妹,她现在似乎性情大变,你们遇上了之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别提我的名字。”


    墨淮桑:“……”


    东隅:“……”


    墨淮桑满肚子牢骚,这老头怎么回事?本以为找他能临时抱佛脚提升点捉妖道术,结果现在不仅没有帮助,还有可能碰上老头的对手。


    东隅百爪挠心,好想知道那些精彩的陈年旧事啊……


    虽然从师父那儿没有收获,但东隅不打算被动等待,她将更多侍卫派了出去,全力搜寻悦游道姑的下落,自己整日守在萧府。


    也许小金灵那日将那妖重创了,萧梓童的卧房清净了好几天。


    也不知那株姚黄牡丹是否真起了作用,萧梓童的脸色看着没有第一次见时那么惨白了。


    就在东隅陷入焦灼等待时,悦游道姑找上门来。


    听到萧善的禀报,东隅忙整整衣衫,快步往大门口迎去。


    却见萧夫人被两位侍女一左一右搀着,硬撑着要给道姑行礼,道姑一脸淡漠,仿佛她礼遇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可怜慈母心,东隅暗叹口气,迈步上前抢先给道姑深鞠一躬:


    “可算将仙姑盼来了,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请仙姑随我去看看萧郎君。”


    悦游道姑瞥了瞥身着男装的东隅,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微微点头。


    东隅转身示意侍女搀稳萧夫人,柔声道:“您放心,萧郎君那边有我跟少卿看着,您也不想他醒过来看到您这般模样吧?”


    萧夫人用手帕紧紧捂着嘴,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倚在侍女身上颤抖点头,不再执拗要跟过去。


    跟东隅去见萧梓童的路上,悦游道姑一直警惕地张望,看到院子里的那丛格外娇艳的牡丹时,常年冰冷的面容好似出现了龟裂。


    “那是什么?”一贯沉稳的语调陡然升高。


    “如您所见,正是牡丹。”


    东隅想了想,补充道:“是萧郎君命人种下的,后来,他突然就重病缠身不省人事,这丛牡丹却开了,萧府并没有刻意催花。”


    “难道你们之前说的可以找到开花的姚黄……”


    “正是从这里移过去的。”


    “快带我去看看。”悦游道姑厉声道。


    东隅不敢怠慢,忙在前方引路。


    一进卧房,悦游道姑便从怀里掏出一条九节鞭,直奔姚黄,绕着它念了几声咒语,不见任何动静。


    东隅待她放松下来,不再如临大敌一般,才上前询问:“仙姑,这株姚黄可是有什么说法吗?”


    道姑收起九节鞭,示意她清一下场。


    东隅见她有话要说,正要让萧善去客房请墨淮桑,却见墨少卿已经快步赶了来。


    “您来得正好,且听仙姑有何指示。”


    一边旁观的道姑突然出声:“你不是这讨厌小子的妹妹?怎的对他如此低声下气?”


    东隅笑笑,将要解释,却听墨淮桑冷冷道:“她是本少卿的幕僚,有问题吗?”


    东隅见道姑正要发作,赶紧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我本是一个神婆,有幸得到墨少卿青眼有加,现在跟着大人办差。谢谢您肯来看看萧郎君。”


    道姑瞥了满脸诚恳的小姑娘一眼,眼神回暖了些:“那也是你有能力。”


    斜了墨淮桑一眼,仍向着东隅,语调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且等着,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说罢,大马金刀坐下,摆出长谈的架势:“萧六郎的病,我这次着实无能为力,但我可以说说当初是怎么救他的。”


    东隅赶紧拉着不情不愿的墨淮桑坐下。


    “灵宝派以除妖为己任,但我是师门的异类,只醉心于行医问药。”


    悦游道姑云游天下,一半时间免费行医,另一半时间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寻找各类珍稀药材。


    那年她行至洛城附近的青橙山,想采几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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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的草药。


    山路难行,奇药难寻,挖到药材后还得化身“神农”试一试“百草”,一连半月都歇在山中的破庙里。


    某日,她在试药时不小心中了毒,陷入麻痹状态,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附近传来一声虎啸,悦游道姑心头大骇。


    虽然在庙外做了一些简单的布置,但若有厉害的猛兽妖异来袭,那些机关不一定能阻挡得了。


    她拼尽全力咬破舌头,用剧痛勉强换得一丝清明,然而若想让手能够动弹,她估摸着起码得有一盏茶功夫。


    耳边听着虎啸声越传越近,她心急如焚,却也无济于事。


    突然,虎啸声变得激烈起来,仿佛在跟其他东西缠斗一般,期间,只能听到老虎的怒吼,渐渐落于下风,最后怒吼声低沉下去,直至悄无声息。


    悦游道姑却不敢放松紧惕,能悄无声息斗猛虎的,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她越发激烈地挥动自己的手指,想让自己快速恢复过来。


    突然,她听到庙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如同秋风吹拂在枯枝落叶上,细细碎碎。


    悦游道姑的法器九节鞭陡然响了起来,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激烈地示警。


    有妖气!


    凶狠的双眼牢牢盯着庙门,她的手已经能动了,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奋力一击。


    悦游道姑猛然闻到一阵淡淡清雅的香味,紧接着一道婀娜的身影飘入眼帘。


    那人肤色莹白如玉,容貌明艳动人,眼神清澈,气质高雅,明黄色的长裙配饰华丽而不失典雅,在明亮的月光下,如同一道道华美的流光。


    悦游道姑的法器九节鞭扭在一起,叮叮咚咚响不停,它在拼命示警。


    “难道是牡丹花妖?”东隅福至心灵,突然出声问道。


    悦游道姑点头:“她的原身是一株姚黄,牡丹花王。”


    “她有求于我,不料正碰上大虫意图攻击我,就顺手赶走了。虽然我没有她的帮助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我从来不欠人情,便应下她的请求。”


    道姑的脸色黯淡下来:“没想到,她竟然求我帮她,用她的千年功力,救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这岂不是以命抵命?”东隅失声惊道。


    道姑沉默不语,最后才叹了一口气:“是吧,救人一命,但要取去一个妖的全部修为,不是以命抵命是什么……”


    “我不愿意,让她换一个需求,但她苦苦哀求,还发誓说自己不会为此丧命。


    “因为她修的是草木系妖法,只要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继续吸取天地精华,就能恢复元气,甚至可以重新修炼。


    “其实我并无把握,用道术催化妖力治病,本身就需要用到一些所谓的旁门左道,耐不住她的坚持,我便答应下来,带她一起找上萧府毛遂自荐。


    “过程十分凶险,也是那萧郎君命不该绝,被我治好了。”


    “您能稍微讲述一下过程吗?”东隅急忙问道。


    悦游道姑扫向她的目光锐利如刀,充满了探究、防备之意:“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到悦游道姑怀疑的眼神,她恍然大悟,继而笑得一脸坦诚:


    “您别误会,我并非想偷师,就我这平庸的资质,想学也学不来。我只是觉得了解越详细,对救萧郎君越有利。”


    悦游道姑神色缓和,叹了口气:“这法子,极其凶险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