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挚友情
作品:《龙傲天的美人管家跑路了》 在一眼望的到头的生命里,容谢一点都不怀疑,他和沈冰澌的友谊会像千冰崖一样坚固,像灵霄山一样屹立不倒。
没有什么需要证明的,他和沈冰澌从小一起长大,他见证了沈冰澌从沈氏梅园里又倔又疯的二公子,成长为修真界最年轻的无情道裁诫官。为了磨练心性,沈冰澌背地里抱着他流了多少泪发了多少疯,也只有他知道。
这份挚友情,来之不易。
毕竟对方是需要断情绝爱的无情道修真者……
“毕竟二公子是修那个啥、无情道的,没心没肺,哪里会记得你的好呢,指不定哪日就忘在脑后了,容哥儿还是要早些为自己打算才是。”
眼前的婆子满脸透着精明算计,一边说,一边打量容谢脸色,手里还攥着个五六岁的小孩,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偷偷伸手去拿桌上的云过天青瓷杯,被婆子“啪”地打掉手。
容谢感觉自己耐心的笑容像一块风干的橘子皮,快要挂不住了,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放温的茶水。
再次放下之后,容谢又变成了那个笑容完美、无懈可击的涣雪山庄大管家。
“依母亲的意思,我该如何呢?”
眼前的婆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当然,她不是他亲生母亲,是养母,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三十多年前的大雪夜,她在老家容梁河桥下捡到一个冻得脸色铁青的婴儿,给他取名容谢,容是说明捡到的地点,谢是对这个孩子寄予的厚望。
为什么说是厚望呢,因为婆子在老家望族沈家做奶妈子,连亲生的带奶的,加起来有十几号人,有心又有能力“谢”她的,凑不出一个囫囵人。
还好,容谢没有辜负她的厚望,早早抱上了沈家二公子的大腿,如今在沈家二公子的涣雪山庄里做管事,大权在握,看起来也没有忘记她的恩情。
“容哥儿是个聪明人,哪里用老婆子教呢?”婆子嘿嘿笑着,手里一拽小孩,催促道,“王慕,还不快给容哥儿见礼!出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小孩缩了缩脖子,瞟了容谢一眼:“容哥哥好,我叫王慕,今年八岁……”
接着表演了一套拜年时常见的节目。
容谢本就清淡的薄唇微微抿起。
他不喜欢小孩。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小孩这种生物长期相处。
而婆子的意图很明显,要把这小孩塞进涣雪山庄,塞到他这里来。
小孩还这么小,装大人的样子漏洞百出,眼神也贼溜溜的,身上带着一股精明的野性,沈氏庄园长大的孩子都这样,把他们塞进来,涣雪山庄就完了,就算涣雪山庄不完,容谢也得完。
“嘿嘿,容哥儿,你看,能不能把王慕送到你这儿来……”
来了,来了。容谢心中一阵烦躁,但脸上仍然保持着柔和的微笑,仿佛在耐心倾听婆子的话语,实则疯狂地搜肠刮肚,寻找拒绝的话术。
“母亲,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涣雪山庄不缺人。二公子平时修炼,也不喜欢被人打扰。”好不容易等到婆子说话换气的空挡,容谢丝滑地插|入一个婉拒。
“怎么会不缺人?我看你这儿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婆子惊奇地睁大眼睛,继续说下去,“外面那么大的田庄,犁地翻土,浇水施肥的,总不能让你这么精细的一个人做吧?这些庄稼把式,还是我们乡下人做的利索,哦,对了,王慕还有两个哥哥,要不改明,送个信儿回去把他们也叫上……”
只是拒绝了一下,婆子就要把一家五口人全弄过来,容谢无懈可击的微笑也快要维持不住了:“外面是花园,不种地的,山庄里其他事,也不需要我亲力亲为,有符咒法术。母亲,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沈冰澌他不能受打扰。”
“打扰?怎么会打扰,不会打扰,我们王慕一向听话,容哥儿你说东他不往西,还有那些符咒法术,你也教教他,他可擅长这个了,年前是哪个宗门来着,给他测了灵根,说有四种灵根呢,会用四系法术,王慕,是哪四种灵根来着?”婆子又推了小孩一下。
“金木水土!”小孩嚷道。
容谢:……
容谢扶额。
他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收到了养母的信,就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见一下,时间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主见的年轻人了,养母提什么非分的要求,有原则地婉拒就是。
没想到,情理是什么,在养母那根本讲不通,说起话来还是和过去一样,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母亲……”
没错,在他说出“母亲”两个字的时候,他就输了。
“容谢,我看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养母板起脸来,“你叫我一声母亲,我们就是一家人,王慕,他就是你亲弟弟!哪有做哥哥的自己占着高枝儿,吃香的喝辣的,不拉扯弟弟一把的?何况你弟弟又不是一般人,他是四灵根的天才,把他留在沈家,他就永远是个奴才!”
容谢不吱声了,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
“再说,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也该为自己考虑,也不成亲,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到老了谁照顾你?指望二公子?人家可是大庄主,大剑圣,整日在外面斩妖除魔的,做的都是大事,哪有功夫管你?”养母又推了推王慕,“倒不如把你弟弟带在身边,你们哥儿俩多联络联络感情,一家人哪,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弟弟将来管起这么大个涣雪山庄,难道还能亏待你不成?”
容谢听完这番话,不仅不生气了,甚至还想笑,想击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养母这口才若是放到灵镜宗内门,高低能混个外务长老。
话说到这份上,容谢知道,今天这桩托付,是他推脱不了的。
没办法,只能抬出那尊大佛,让他来解决吧。
“母亲,您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不过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请示二公子。”
养母一听这话,立刻还嗔作喜,挽住容谢的手臂:“这话才对嘛,容哥儿,你可要在二公子面前多美言几句,他一向仰赖你的,沈氏庄园那么多人,他只带了你一个人在身边,这么多年啦……”
容谢心中“呵呵”,刚才还说沈冰澌什么时候就把他忘了呢。
“我现在就联络他。”容谢说着,站起身来。
“也不急,不急……”养母眼珠滴溜溜地转,“二公子莫非就在庄上?要不然,我带着王慕先回避……回去准备准备,那些法术啊,符咒啊,他还没练熟……”
容谢的笑容甜美了几分,果然,人人都怕沈冰澌,这尊大佛非常好使,只可惜不能摆在大门中间。
“母亲不必担心,二公子不在庄上,他刚刚出关不久,在外执行公务,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我先用传音玉佩联络他,把事情说清楚,请他定夺。”
养母大大松了口气:“这样好,这样好。”
“母亲请稍等。”容谢微微欠身,从怀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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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枚玉佩,双手合住,修长的十指灵活转动,飞快捏了个法诀。
淡绿色的光芒从指缝间流泻而出,映得一双手掌比玉璧还要莹白细腻,容谢神色淡漠,缓缓拉开手掌,玉佩漂浮在双掌之间,凝而不落。
“嚯——”小孩分散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容谢手上。
养母也瞪大了眼睛,望着这神妙的一幕。
在那渺远的记忆里,养母恍惚记得,当初容谢似乎是和沈冰澌一起考进灵镜宗的内门的,不存在谁“带”谁。
“嗡——”
玉佩震动起来,一直保持着一个频率,好像寺庙里撞钟的余韵。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养母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小孩也开始抠文玩核桃上的花纹。
光芒渐渐变淡,玉佩从空中落下,容谢反手抄进掌心,道:“我已经通知了,想来他现在正忙,有空就会回过来。”
养母点头:“你们仙家的东西,真的是……”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嗡鸣震动整个房间,浩大的金光从容谢掌中绽开,将他整个人包围在金雾之中。
养母吓得往后一仰,小孩“咣当”一下从小板凳上跌下去,手指还卡在文玩核桃里。
“母亲稍安,这是他联络我了。”容谢安抚道,心想,果然还是把效果开得太大了,没办法,他经常在院子里溜达忘带玉佩,导致沈冰澌常常找不到人,一气之下,就把玉佩的单向效果开到了最大,就算他在外面,也能看到忽然金光四射的窗户。
玉佩那边传来几声衣服的摩擦,重重的呼吸声。
容谢侧耳听,等了半天不见沈冰澌说话,不由得担心起来:“喂?你那边方便说话吗?不方便过会儿再联络也行,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玉佩里传来一个贴得很近的磁性气音:“……没事,你说。”
“就是我老家的母亲带着弟弟……”容谢斟酌着起了个头,正要继续,忽然被一声刺耳尖叫打断。
“啊!”
是沈冰澌那边传来的。容谢皱起眉头。
“你老家哪儿来的母亲和弟弟,容梁河里爬上来的吗。”沈冰澌笑了一声。
养母面露尬色。
“你那边不像没事的样子。”容谢攥紧了玉佩。
“放心,问题不大,”沈冰澌似乎变换了个姿势,呼吸频率也空了两拍,“只是小小一条妖龙而已……去!”
玉佩那边传来“嗖”“嗖”“噼啪”的气流声,然后是几下沉闷的撞击。
“你专心点!我断了。”容谢有点生气,沈冰澌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还没个轻重,一边打妖龙,一边联传音玉佩,把他能的。
“等等!”沈冰澌压着嗓子,然后又不说话了,那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砰砰砰!轰轰轰!听起来就像山崩地裂……老婆子和小孩都吓呆了,规矩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终于,那边安静下来,沈冰澌的气息缓和不少:“现在遇到点麻烦,这门打不开,门上有几个鬼画符,你能看懂吗?”
容谢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神仙:“什么门?什么鬼画符?”
“不好说,那鬼画符东一拐、西一拐的,中间还有个鱼在吐泡泡……”沈冰澌卖力地描述道。
容谢眉头微扬,若有所悟:“可能是图罗悖文,不过我也不确定,最好是能亲眼看看。”
沈冰澌沉默了片刻:“没办法,就用‘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