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作品:《雀然凰》 巧儿连忙说道:“也不是,平时都是做好就吃的,只有你来的时候才这样,大多时候也会先匆匆先垫一点。”
说着便又夹了筷子菜放舒钰碗中。
听巧儿如此说,舒钰难得沉默了一下,心里有些微微泛酸,便道:“以后可愿陪我一同用膳?”
巧儿皱眉,迟疑道:“这不合规矩吧。”
虽然她乐得如此,但难免被有心之人看去,庄子里规矩有多严巧儿自是知道的,越矩可是很容易被人诟病的。
看出巧儿的犹豫,少庄主道:“我同意了就行了,这里也没别人,没那么多规矩,便劳烦夫人与我一同用膳了。”
巧儿心动却又故作矜持道:“夫君,这怎么可以...”
舒钰目光含笑,便逗她道:“既你坚持,那便......”
话没说完,巧儿一屁股坐下,赶忙改口道:“既是少庄主有令,我岂敢不从!而且两个人吃饭更香嘛,若为少庄主增添许食欲,我必义不容辞!亮娃,快添双碗筷。”
舒钰不禁哑然失笑,他的小夫人就是真实可爱。
看巧儿吃饭确实是香,她不断的往嘴里夹菜,嘴巴鼓鼓的像只小松鼠,神情非常满足,边吃边赞叹。
“油炙鸭好吃,很入味,火候刚刚好,肥而不腻...少庄主,不,夫君~您也尝一块儿。”
“嗯......这道火炙鲤鱼肉质不够细腻,远不如荷花池的鱼好吃,可惜池里的鱼现在学精了,不好捞了,否则就不用大厨房给的鱼做了。”巧儿遗憾地摇摇头。
舒钰突然感觉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放进荷花池的鱼那都是全国各地商号搜罗的珍稀鱼种,更别说跋涉千里的运到山庄,能活下来的本就不多,可以说十分珍贵。
她竟敢捞了去吃,这是狗胆包天了!
难怪这段时间去荷花池,岸边都不见什么鱼,就算让人专门撒了鱼食,也没什么鱼靠近,
只能人走远了才敢游来。
舒钰感觉自己突然发现了真相......
巧儿吃着吃着便发现舒钰脸色不佳,回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陡然一惊,哎呀,完了,怎么说漏嘴了。
这可如何是好?总感觉舒钰在等她坦白从宽呢。
巧儿偷瞄了一眼舒钰,感觉不妙啊,自知糊弄不过去了,只得放下筷子,低着头乖乖的端正坐姿,声细如蚊地说;“夫君,嗯...您听我解释可好,该从何说起呢?”
舒钰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说:“我听着呢。”
舒钰那是什么眼神!怎么那样看她!捞鱼还不是为了养他?
想到这里巧儿又理直气壮起来,挺直腰背道:“这可赖不得我,当初眼看攒的银子日益见底,为了继续给夫君做好的吃食,才不得不想法子去荷花池捞鱼做菜,也怪荷花池的鱼太笨,一捞一个准,否则我也捞不着啊,您看现在它们都学精了,我也就不捞了不是。”
舒钰竟发觉自己无言反驳,敢情就全怪荷花池的鱼笨啊!
舒钰有些无奈,发现不知道该拿巧儿如何是好,毕竟荷花池的鱼大部分都进了自己的肚子,若是要罚她,岂不是该连自己也一起罚?
而且以往也没有处罚的前例可循,毕竟谁能想到有人敢捞荷花池的鱼吃啊,罢了,罢了。
想到此处,舒钰不由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下不为例,若是再犯就连同以往的账一并算。”
巧儿见好就收,吐了吐舌头,笑得灿烂如花,好险啊,又蒙混过关了。
入夜,墨竹园。
风月无边。
三日后,花晓晓大清早便迎来了要重学规矩的消息,简直晴天霹雳,令她惊疑不定。
惊的是大夫人怎能突然派人要教给她规矩,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大夫人?
可自己对大夫人只有巴结的份儿,向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实在想不起哪做过得罪她的事啊?
疑的是这事是不是跟四夫人有关?
毕竟前几日她就以教规矩的名头罚过她,那日见她跟着大夫人一道入宴,还有恃无恐的对她笑!
莫非她找了夫人当靠山不成?
可若夫人真的因她而罚她,怎么能隔了三日才罚?
花晓晓如何也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后果。
在花晓晓的记忆里,对于卖了她的父母,给她的印象里就算是“抛弃”吧。
所以,从到陨石山庄开始,被分配伺候少庄主后,她就全心全意的。
自己比少庄主大三岁,可以说是相伴长大,后来少庄主逐渐长大,她委身于少庄主,少庄主也给了她名分,那些年她在山庄也算半个主子了,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期盼着能做少庄主明媒正娶的妻子。
少庄主接管山庄后,一切看着稳定了,但却三媒六聘的娶了夫人薛梓薇,这彻底粉碎了她做大夫人的幻想。
经过一段时间的萎靡后,花晓钰把情绪控制的面上无波无澜,毕竟从小在复杂的环境中成长,花晓晓早就学会了小心谨慎,练就了表面上的温顺谦恭,但没人了解她内心有多么的不甘和不平!
让一个教别人规矩的人,重学规矩,这是多大的侮辱?!!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花晓晓都特别不好过,大夫人派来的两位嬷嬷极为严厉,丝毫不留情面,比当初入庄时的礼教嬷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教导的每个仪态每个姿势都一板一眼的,一个姿势要维持许久,一个仪态不对重复做几十遍。
花晓晓咬牙坚持着,心里暗暗地发誓,若知道是谁害的,定要让她百倍千百的偿还。
等这规矩学完,花晓晓不仅人瘦了一圈,也憔悴了许多。
这晚,舒钰在墨竹园处理未完的公务,巧儿在旁练字,墨不离纸,几乎每个字都一笔而成。字挺拔流丽,有笔锋有筋骨,但跟舒钰的字一相比较,挺拔处不见挺拔,流丽处不见流丽,有些呆板了。
舒钰瞥了一眼巧儿的字,笑了笑贴身靠近巧儿,伸手握住了巧儿的手。巧儿手臂便不在用力,交由舒钰带着走笔,果不其然,这白宣上的字变得盎然了许多。
此时,管家钱叔入内添茶,舒钰拿起茶盏品了一口,发现味道有些不对,遂问道:“怎么是这个茶?”
钱叔往四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回道:“少庄主,您喝惯的枫露茶没有了。”
舒钰挑了挑眉,看了眼背对练字的巧儿,低头又酌了一口茶,喝着实在不对味!
抬手在嘴边咳了咳,冲钱叔使了个眼色,加大声音道:“什么没有了?”
钱叔会意过来,敢情是少庄主不好意思直接找四夫人要啊,于是也大声说:“少庄主,是枫露茶没有了。”
正专心练字的巧儿听到“枫露茶”三个字,不由得竖起耳朵尖。
说起枫露茶,当初为了巴结大夫人,巧儿可下了苦功夫,制了整整一盒子茶,压得严严实实的,令舒钰不知节制的喝了许多天,如今全都喝完了。
舒钰一本正经道:“怎的不着人采买?”
钱叔神情哀怨,哭丧着脸说:“少庄主,着人去买了,市面上也寻不着这个茶,该试的法子都试过了,确实买不到。”
“啪嗒”从笔尖处滴了一滴墨到纸上,将刚写的字糊成一团,巧儿心绪不宁。
市面上没有枫露茶,巧儿是清楚的。这茶是自家独有的,自己的铺子还未装修开张,外面怎么可能有得卖?
她纠结的是要不要主动做点茶献与舒钰,枫露茶虽然工艺繁杂,极是麻烦,但是本就是卖精不卖量。就是献与舒钰,她那铺子可卖什么好啊!
最近舒钰又确实待她不错,和颜悦色的,还提供源源不断的膳食材料予她。
想到这些,巧儿纠结了,又不想影响铺子开张,又过意不去舒钰连惯口的茶都没有,天人交战。
在巧儿心里,对舒钰的期望标准极低,仅仅在于给她提供食材,不需要她掏银子买,且她犯一点小毛病舒钰不罚她,她就十分满意了!
舒钰见巧儿竟然无动于衷,不禁有些懊恼,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她怎么还不主动接口说给他制茶?
前两回或多或少都算是从她手里抢来的,不是她心甘情愿给的,现如今舒钰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再直接张口来要,只得暗示巧儿,让她主动开口,没曾想人家压根不接茬。
舒钰心道:“哼,简直枉费我这些日子对她这般好,一片真心喂了狗,真是个白眼狼,不成,得再加把火。”
于是,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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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道:“既市面都没有,那茶从何而来?”
钱叔擦了擦汗,心里想少庄主英明神武,连演技都比一般人高超很多,遂答道:“少庄主,您忘了?这茶是当初四夫人给您献的啊!”
巧儿心里疯狂地吐槽:“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这不是我自己献的,这是抢的,这是明抢的,这是赤裸裸明抢的,两次!”
见巧儿还是无动于衷,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舒钰恼羞成怒。
假装听不见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笔都停了多久了,墨都在纸上晕开了,还呆愣着不动,换个人这些都不用少庄主提点,早就主动送上了。
舒钰淡淡的开口:“夫人,可有此事?”
巧儿撇撇嘴,转过身行礼道:“夫君,确有此事。”
还能怎么地,当然是顺着承认是自己献的咯,难不成还得辩一句是舒钰自己抢的吗!
她又不傻,他二人从小青梅竹马,自恃早就摸透了舒钰的脾气,甭管有理没理,不能明着犟嘴,否则晚上定是要挨折腾的,舒钰这厮秋后算账的功力一直十分了得。
舒钰手指叩了叩桌面,接着道:“如今喝完了,可如何是好?”
巧儿心里在哭泣、在滴血,她终于明白了这是舒钰的阳谋啊,自己怎么着都得落入套中。
于是苦着脸恭敬的答道:“给夫君制茶,是我的荣幸,我明日就去准备原料为您制茶,只是枫露茶工序繁多,还请夫君爷稍等些时日。”
舒钰自动忽略巧儿的神色,满意的点点头。
巧儿心思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他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他就爱看着她吃瘪,看着她怎么都逃不出他手掌心的样子,极爽。
舒钰无语片刻催促更衣就寝。
而另一边,昏暗的灯光下,一名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用银质梳子梳着柔顺的长发,身着紫色缎面寝衣,衣裳绣着牡丹纹,显得雍容华贵。
身后一名老嬷嬷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老奴查过了,是少庄主以您的名头示下的,以免扰了后院的秩序。”
梳发的手一停,那女子疑惑地说:“好端端的,怎么要重新教二夫人规矩?”
老嬷嬷道:“许是二夫人触怒了少庄主,这二夫人本就是个没规矩的,骄横善妒,口无遮拦,在后院欺软怕硬,或许有人告状,被少庄主知道了也说不定。”
女子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想了想又笑自己荒唐,那二愣子连少爷的面都见不到,怎会和她有关!
“此事不必理会,若是二夫人来闹,打发了便是。”
老嬷嬷答:“是。”想退下,又有些犹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妥,迟迟不开口。
见这老奴还不退下,女子不耐烦地问:“还有事?”
老嬷嬷不再犹豫,上前一步道:“夫人,老奴发现似有人在暗中调查账房发俸贪墨之事。”
女子讶异:“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来禀告?”
老嬷嬷有些慌张,连忙跪下道:“老奴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还不确定,故不敢禀告。”
又定了定神,接着道:“那日发俸之日,看到一个账房伙计拉住三夫人房里的丫头寻问领月俸之事,说话的声不大,老奴只隐隐听到<月银>、<不足>字眼。待老奴想凑近仔细听时,就被那伙计发现了,他和那丫头就散了,临走前那伙计还看了老奴一眼。
女子追问:“那伙计是谁?”
老嬷嬷垂下头道:“老奴不知,看着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若是让老奴再见此人,定能认出。”
女子紧皱眉头,声音严厉问道:“这件事休要多言,若没有少庄主的授意,谁敢查?”
被女子这么一提点,老嬷嬷明白事情的严重,顿时冷汗淋漓,连连称是,又恭敬的退下,匆匆忙忙去了。 </不足></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