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客栈醉酒

作品:《拐个NPC当夫君

    大理寺的殓房之中,韩风跪在地面上,磕过头后,跪着挪动到韩父的尸身前,极力控制着情绪,浑身都在发抖。


    暮拾把手搭在韩风肩膀上,沉沉说道:“鲍骏担心当年之事被人发现,便将韩伯父一直关在他府上的密室之中,直到中秋事变后,他认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就......”


    暮拾也跟着跪了下来,对着韩父的尸身说道:“韩伯父大义,晚辈陆炽替父在此拜谢。”


    说完他郑重地磕下三个响头,起身对韩风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将韩伯父的牌位请入了百忠祠。”


    暮拾陪同韩风一同将韩父下葬,韩风想一个人走走便辞了暮拾只身去找地方吃酒,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娘子茶铺所在的祥乐客栈,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店中只剩他一人,老板娘柳乐乐托着腮在账台后直直望着他,店内伙计走到柳乐乐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有些焦急地询问:“掌柜的,您快别看了,这位郎君还未结账,咱们可是要打样了啊。”


    柳乐乐扭头看了看外面浓黑的夜色,冲着伙计摆了摆手道:“夜深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伙计瞬间眉毛舒展,谢过柳乐乐后便高兴地走了,柳乐乐关上了店门,有些忧心地走到韩风身边,侧身坐下,手肘支在桌上细细打量面前男人。


    韩风猛地睁眼,下意识抽出身上佩刀架在柳乐乐脖子上,“你是谁?要做什么?”


    柳乐乐柔媚一笑,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将刀推开,“郎君在我这店中吃酒了半日,天都黑了,如今竟不知我是谁。”


    韩风看了看昏暗的店内,只有自己这边点着油灯,收回刀,脸上醉得通红,“叨扰了。”


    说罢起身准备离开,却晕晕乎乎差一点栽倒,双手“彭”地一声支在桌面上。


    柳乐乐见状叹了口气,“今夜便宿在我这客栈里吧,你此前曾帮过娘子茶铺不少事,我是认识你的,酒钱便不收你的了。”


    韩风使劲晃了晃脑袋,一副晕眩的模样,柳乐乐只好上前抬起他的手臂架到自己肩头,一边有些费力架着他朝楼上走一边气喘吁吁自言自语着。


    “我啊,第一次见你可不是在那次娘子茶铺危机之时,早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两人的相识说起来还是因为暮拾,彼时暮拾因为一个案子受了伤,是韩风将他送到了这里,那是柳乐乐第一次见到韩风。


    从那时起,每天她都在期盼着能从店门前的街道看见韩风的身影。


    此刻柳乐乐已经将韩风连拖带拽地搬运到了一间空房内,看着被自己扔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韩风,柳乐乐朱唇轻启,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我每日守在店门口,见到郎君巡逻路过此处两百零三次,和炽郎在门外谈事驻足了十三次,进店五次,还有一次在店门外救下一个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小女童。”


    “每一次有人有求于郎君之时,不管那人多么焦急,遇见何种棘手之事,郎君总是轻巧地解人之危,却从不与人多言,但你每次解决好麻烦之后说的那句简短的回话总是让人频频心动。”


    柳乐乐脱去韩风的靴子,将他好好安放在床上,为其掖好被子后转身准备离开,韩风却从被中伸出手一把抓住柳乐乐手腕。


    “柳娘子说的话,韩某听见了。”


    柳乐乐一怔,有些不知所粗地转过身道:“你竟记得我?”


    韩风坐起身来笑了笑,“每次从你店门口经过,你都对着我笑得像朵花一样,想不记得都难。”


    柳乐乐听后心中升起欢愉,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整理了下衣裙,“原来郎君也一直关注着奴家啊。”


    韩风却皱眉摇摇头,松开柳乐乐的手腕,“那倒是没有,只是没几人那样盯着我看,在下自然心生警觉。”


    随后他醉得通红的眼眸带着困惑望向了柳乐乐,“方才听到娘子提到曾记下我经过此处的次数,是为何故?”


    柳乐乐抬眼望了望天棚,沉沉叹了口气,含糊不清地小声呢喃道:“面对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她只好胡乱说是自己闲得无聊随手记着玩的而已,最后娇媚地笑笑道:“郎君醉了,早些歇息吧。”


    柳乐乐正欲离开,身后却传来闷闷的哭泣之声,她愣在原地,片刻后缓缓转过身。


    眼前的韩风蜷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肩膀,正咬着手臂在啜泣着,这一幕让柳乐乐的心瞬间跟着哀痛起来。


    她不知道韩风因何如此,只能小心翼翼询问道:“大理寺这半月来,里里外外都在忙,明日所有我们的仇敌都会被斩首了,你却为何会这副模样?”


    韩风没有抬眼,低着头沉沉说道:“你竟知我也是当年血案受牵连之人。”


    柳乐乐坐到韩风身边,“我亦是,这么多来年,炽郎身边之人又有几人是与当年之事毫无相关的呢。”


    韩风双拳紧握,哽咽道:“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十五年了,为什么我要再承受一次失去之痛。”


    柳乐乐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臂将韩风环抱住,韩风也未有见外之举,将头埋进柳乐乐怀中,不住地抽泣。


    柳乐乐一遍遍安慰着,“明日便好了,只需等到明日,我们的大仇就可以彻底报了。”


    明日正是王满、鲍骏等人的行刑之日,当年惨案的遇难者家眷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然而,此时仅剩的唯一隐患却正在悄然破坏着一切。


    大理寺的牢狱之中,一名不速之客砍死所有守卫冲进牢中,他拽下斗篷的罩帽,扫视一圈找到王满所在之处。


    王满正失神地坐在牢房中的草席之上,被喧闹声吸引,刚走到栏杆边就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魂飞,还未等他细细看清来人相貌,那人已经用刀几下砍断了牢房的锁链,走进一把将他拽了出去。


    王满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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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出了来人,眼中立刻流露出希冀的光亮,“五郎,真的是你啊!我就说你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


    五郎阴着脸低吼道:“少废话,少主已经身死,你我都是追随之人,我不忍你们同遭此难。”


    五郎将王满和鲍骏救出便带人准备离开,王满忙说:“还有谢墨童,他就在......”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五郎打断了,“你我追随少主多年,那姓谢的不过是你我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如今哪里顾得上他,快走!”


    王满听后便不再说话,几人从牢狱中逃出,一路朝着大理寺后院逃去,后院是卷宗库和物证室的所在地,此处看守的大理寺衙役在五郎翻墙进来之时已经都被解决掉了,此处墙边堆放众多杂物,是几人逃离的不二之选。


    几人进到院内后,鲍骏直奔墙边杂物处准备爬上去翻墙,院中卷宗库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人动作停住,齐齐朝着声音发出方向看去。


    开门之人正是此处负责管理卷宗和物证的王主簿,王主簿并未察觉到院中的危险,一手举着油灯一手缓慢关好库房的门,正在落锁之际,他无意间注意到了脚边的阴影。


    他举着油灯缓缓弯下腰凑近查看,昏黄的光线下衙役满身鲜血,瞪大双眼,嘴角流出的血液顺着脸庞淌到地面之上,王主簿“啊呀”一声后退几步撞倒门边上。


    五郎见状抽出刀,恶狠狠道:“竟还落下一个,算他命不好。”


    王满却伸手拦下他,冷笑两声,说道:“这位王主簿曾是我的下属,怎么样都该我来送送他。”


    王满缓缓走近库房,王主簿此时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声音,提起油灯,壮着胆子大喊:“谁在那!这里是卷宗重地,不可随意进入。”


    借着光亮,王主簿看清了来人的脸,周身打了个寒颤,强忍着恐惧,嘴上和气道:“原来是王寺卿啊,下官有何事能为您效劳的?”


    王满没回声,只是走到王主簿身前抬起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王主簿手中油灯“咣当”一声落地,火光也跟着熄灭。


    王满咬牙切齿道:“当初也是在这院子中,我问过你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王主簿使劲去拽王满的手却无法挣脱,眉头皱在一起,表情痛苦,口中发不出声音。


    王满目光狠厉地看着被自己扼住咽喉之人,“十五年前的卷宗和物证我明明已经安排进了销毁名单之中,为何如今会好端端的在暮拾手中,你是主簿,会毫不知情吗?”


    他用力将人一甩,王主簿摔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大口喘着气,抬头看向院中那陪了自己这许多年的老树,笑着自言自语道:“暮寺卿,如今你真的让我回不了乡了。”


    王满走到五郎身旁,夺过他手中的刀,径直走到王主簿身前,低头俯视着地上瘫坐着的王主簿,“当初我询问暮拾是否看过此间卷宗,你给我否定答案之时就该想到今日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