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美人胚子

作品:《穿书之炮灰的奋斗

    其实若非必要,宋青月是不太想给陈子言难堪的。


    毕竟真没到这地步,陈子言他只是不爱原主罢了,又没有伤天害理。


    所以宋青月一开始的打算也就是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既成全了原著中陈子言和她划清界限的心,也周全了这一世宋青月不想和主角团扯上关系的意。


    看,两全其美,对吧?


    只现在……


    唉!都怪当时的气氛太像原著中两人决裂时了,这就导致她护短了原主,心中一时不忿,然后——


    罢了罢了,说都说完了,现在搞这些虚伪的干什么?!!


    宋青月挠头,并在心里谴责了一下自己,然后迎着寒风,缩脖塌脑的往家走。


    而被留在原地的陈子言……


    他盯着对方背影消失的方向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天边的太阳渐渐西斜,残阳满天,他才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平复下情绪,然后转头回了家。


    然而,虽然他刚刚跟着人出去做的很小心,但还是被他娘发现了。


    家中已经放下手中活,现在开始做饭的陈母,果然见他回来,便开始紧追不舍。


    “小言,你俩怎么回事啊?”


    “现在说开了吗?”


    “算算时间,我都大半年没见这丫头往这边来了,难道是家里有了继母,日子难过……”


    陈母操心的一路从院里跟到陈子言小屋,嘴巴噼里啪啦,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砸下,直听的陈子言脑子嗡嗡响。


    他耐着性子敷衍;


    “没事,就是各自的年龄都大了,总得保持距离,不能像小时候般胡闹……”


    “哎呀,什么叫胡闹!”


    陈母推他一下,语调上扬;


    “你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交情,那话本上不是有句话吗,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的不正正是你们这种……”


    “好了!”陈子言压着气,语气尽量温和。


    刚刚宋青月撇清关系的话语犹言在耳,如今再听到母亲的胡言,陈子言脸上就好似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还巴望着和对方有关系不成?


    “什么青梅竹马乱七八糟的,我们就是普通玩伴。”


    说完这句,似乎是怕陈母还不依不饶,他抬起头,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遍;


    “就是最最普通的玩伴,和我和文强,柱子,冬寒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一点都没有!”


    陈母一愣,看着陈子言斩钉截铁的样子,有些讪讪;


    “我这不也是看你们从小一块长大……”


    “我和周围巷子里的孩子都是一起长大,难道我们全都是青梅竹马?难道我们全都要按话本发展?”


    陈母;“……”


    行吧行吧,爱咋咋地吧。


    陈母一摆手回厨房继续做饭了,留下陈子言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刚开始还背部挺直的盯着虚空某一点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什么,背部慢慢放软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又是那副眉头能夹死苍蝇的模样,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在寒风的压力下,宋青月脚程很快,不过七八分钟,宋家小院的轮廓便已经出现在宋青月眼前。


    宋家小院儿占地不大,说起面积,其实也就三间正房的尺度,但谁知这间小院当初怎么规划的,竟是挨挨挤挤将房间建的极小,三间正屋的空档愣是建出了五间小房间。


    当然,这样奇葩的户型对宋青月是有利的。


    因为她成功的一人一屋,有了自己的私密小空间。


    回得家来,刚踏进院,正巧与做完饭要回家的桂姨迎面碰上。


    宋青月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脸立马扬起客气的笑。


    “桂姨,回家吃饭啊。”


    女人抬头,脸上的笑挤的也很艰难。


    “嗳,家里孩子把饭做好了,就等我回去吃呢。”


    桂姨今年三十二岁,是个面色蜡黄,瘦骨伶仃,一看就很命苦的女人。


    当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她男人以前是个爱玩的,都三十多了还不消停,结果前两年和狐朋狗友去山里打猎时遭了灾,一脚踏空摔下坡,人倒是没死,只是摔到了腰,自此瘫在床上再起不来。


    一时间,养家责任全砸在了这个苦命的女人头上。


    一个闺女两个儿,外加一个因为常年卧床而脾气暴躁的病人。


    真是想想都窒息的生活。


    而如今,因着宋青月她继母怀孕,且听说还是个双胞胎,所以桂姨被宋父以一月三百铜子雇来,不管吃住,每天给家里做两顿饭,外加两天洗一次衣服。


    至于,为什么家里两个闺女,却最终能沦到外面雇人收拾家务?


    呵!


    那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十三岁的女主乔香怜所找的理由是,她学刺绣,手指干活干粗了会刮花名贵缎面。


    而宋青月找的呢?


    她就没有女主那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毕竟她可不像女主有母亲疼爱,被早早花钱送出去学刺绣,有技傍身。


    宋青月无才无能,唯有略费些周折的——


    先是勤勤恳恳的做了两天饭,第一天早上的米粥煮糊了,中午的米饭没蒸熟,晚上的汤食腥又苦……


    然后第二天苦哈哈叨着手指粗细没煮熟的粗面条,她诚心建议;


    “要不家里雇个人吧?钱不够的话我就出去找个活,不然总吃这些也不成样……”


    宋父既是手艺人,从小学成的木工手艺。


    又算生意户,自己开了个小门楼,自己当师傅专卖自己做的小家具。


    那收入,一月少说也有二三两。


    所以宋青月后面那句本来就是客气客气,毕竟宋父眼看着也不缺这点,哪有脸让十三岁的姑娘出去做活补贴,可谁能想到——


    宋父这东西竟真的这么狗。


    他麻利点头赞同了宋青月的提议,并主动提出等她找到活后,一个月上交三百个铜子就行,剩余的让她自己攒着当嫁妆……


    哦,真是令人感动的大方慈父啊……呕吐。


    人怎么能狗成这样?


    人怎么能狗成这样!!


    但奈何,哪怕心里脏话连篇,但在这个父权至上的年代,宋青月也只能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渣爹露出乖巧微笑,然后貌似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其实那个时候,宋青月已经开始画图挣钱了,但她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画这些奇怪的图,更且,渣爹这么狗,宋青月也不想把自己的挣钱技能曝光给他,于是打着找活干的名义在外转悠好几天,最终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既然不能在家里光明正大的画,那就跑外面书铺里画呗。


    平安镇这地儿,虽搭不着商贸交易的边,但也算是个挺繁华的小镇。


    至于为什么繁华?


    那就是沾了镇上一家学院的光了。


    学院名叫清风学院,是个建立几十年的老学院,以前一直不温不火的,后头也不知走了什么大运,院里接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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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真材实料的老学究,然后那几年的学生突飞猛进,不仅有好几个考上了秀才老爷,更有一个本就有秀才名头的直接成了举人。


    一时间,清风学院名声大噪。


    这学院有名声了会干什么事?


    那当然是招生啊。


    周围城镇慕名而来的学子千千万,清风学院从刚开始的交够学费就收,到中面的考验才能秉性,再到后面的介绍信,再再最后,那就直接开始大兴土木,扩建面积。


    学院人口以爆炸式的方式迅速增长,而以此为生的周围书铺自然也是遍地开花。


    而开的多了,那自然也就开始了恶性竞争。


    以前的书铺都只卖书,甚至有的脾气差的都不讲价,现在呢?


    不仅让人站着免费看,还已经有好几家在自己的书铺里辟出一块地方,放上几个桌椅板凳,以此作为卖点,吸引附近学子了。


    呃,这有没有吸引到更多学子宋青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样的经营模式是真的吸引到她了。


    不能闷在屋里画图,却又需要安静环境的小画手应该怎么办呢?


    那这种书铺自然就是她的不二之选了。


    虽然距离远了点,单凭双腿要走半个小时,但,好处也是大大的,只要她小心避过学子们的下课时间段,这处小空间几乎就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地。


    满意,特别满意。


    而在家里,她也提交了份让宋父满意的答卷。


    制衣坊里的打杂工,不管吃住,一天上满四个时辰,每月工钱四百铜子……


    忽略掉当时宋父顶着慈父嘴脸嘱咐她,让她手里有钱要节俭着用,花不完就攒着给未来小弟弟买些孩子物件的这些恶心话。


    凑凑合合,倒也算皆大欢喜。


    桂姨应该是从屋里出来时喊了其他人吃饭,宋青月刚进厅堂,还没来得及看清桌上菜色,屋里头休息的众人就已经一个个坐上了桌。


    主位上浓眉宽脸,一身灰褐色长袄,衬的身材越发魁梧的宋父就不提了。


    就说坐在主位左侧的母女俩,那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亮眼。


    一个三十上下,黑鸦鸦的发丝油亮亮的在脑后挽成一个繁复的髻,柳月眉,丹杏眼,高挺鼻梁樱桃唇,哪怕已怀孕六个多月,肚子挺得高高的也不显臃肿,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又和善。


    就连语气,听上去也都让人很舒服。


    “月丫头回来了,忙了一天辛苦了吧?快坐下吃饭吧。”


    若不是有原著打底,谁能相信这样温柔可亲的妇人,会有一副那样恶毒的心肠呢?


    而女主呢,年龄比她小一岁,今年十三,虽身姿容貌尚未长开,但瞧着对方和她娘七分相似,又明显更胜一些的五官,宋青月不用掐指算都能打包票,这绝对是个小美人胚。


    呃,也是,若不是个美人胚,她又怎么可能,不仅让陈子言一见钟情,后头还迷倒花心滥情的男二,最后又以一介市井女子的身份进入豪商后宅,在里头大杀四方,就连男主早死的原配为他生的两个受他重视的嫡子,都能被女主搞的远远发放。


    手腕心计是重要,可若想同时达到这些要求,自身容貌一样不可缺少。


    宋青月一边扒拉饭,一边默默在心里感叹完这些,然后又有些怨气的瞅了坐在主座上的宋父一眼。


    瞧瞧,瞧瞧,瞧瞧对面坐着的母女身上的衣服,一个月白,一个嫩青,都是极为衬人的好颜色,而且更关键的是——新的,都是新的。


    娘的,可真是小白菜,地里黄,小小年纪没了娘……


    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