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黑户

作品:《恶毒女二的错误驯养方式

    “大哥,这真的会有地宫宝藏?”


    “这里除了树还是树,这些装备俺们扛得累死了。”


    长须彪形大汉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二人,后头的两名大汉缩了缩脖子。


    “你没听那老头说么,那什么秦淮氏的墓就在这,一听就是个大官。地宫里铁定有不少好东西,你们两个再给我多嘴,就全都滚蛋。”


    三人梧桐林深处而行,山间灌入习习凉风,彪形大汉拢了拢袖子。


    一高一矮的两个跟班任劳任怨地背着包裹,只见前头大哥站住脚步,二人不明所以。


    “大哥怎么了?”高个子的大汉道。


    “找到了。”彪形大汉眼中放着光,催促道:“前边那棵梧桐树,数道年轮,枝干粗壮,定是入口,快抄家伙!”


    后头二人哼哧哼哧地解开,掏出了洛阳铲,安装铁锹,按照他的指示在十人环抱的梧桐树下挖。


    彪形大汉眼中闪着精光,他看着十人环抱的梧桐树,周遭的梧桐树呈现环合之象。


    仿若在向这棵梧桐朝圣。


    他定是找对了。


    约莫一炷香,三人灰头土脸。


    面上沾着泥土,头发乱糟糟。汗直流,打湿了内衬。


    终于让他们看见了一丝希望,在东南角,露出玉白色的一角。


    彪形大汉定睛一看,亲自上阵,朝着东南的方向继续挖,紧接着一个白玉色的棺椁显露在三人面前。


    玉白色的棺椁尘封多年,但仍旧有着润玉的光泽,宛如月光洒下的光辉,渡上了一层暖白的光。


    三人看着棺椁两眼发直,怔愣得不知洛阳铲何时落了地。


    “大哥,真有宝贝。”


    “俺们、俺们发了,没准这就是那秦淮氏的墓咧。”


    彪形大汉说着,心里直发痒,摩挲了手掌。


    忽地,传来一阵阴凉的冷风。


    冷风灌入丛林,攀上他们裸露的臂膀,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耳边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矮个子不由死死地攥着一旁的高个大汉,眼中惊惧地看向四周。


    “不会,不会有那啥吧?”


    彪形大汉吞了口唾沫,呵斥道:“怕什么,咱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哪次有意外?”


    “咚咚咚——”


    高个子瞳孔睁大,指着棺椁惊道:“大哥!是那儿!”


    三人的视线落在刚刚出土的玉白棺椁上,咚咚咚的声音从棺盖传来。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彪形大汉下了决策。


    “管他牛鬼蛇神,今天这棺我是开定了。”


    他抄起铁锹,扔给身后的二人,三人逐渐地聚拢到棺椁前。


    矮个子还念念有词,彪形大汉虽然表面上是镇定自若,但粗布下的腿已经打着寒颤。


    铁锹抵着棺盖,铁锹借力,用力地网上掀。


    三人的手臂青筋暴起,牙齿都在使劲。


    紧接着几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们掀倒在地。


    三人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的梧桐树上,从口中呕出了一摊血。染红了衣襟,同时棺盖落了地。


    从棺椁之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几人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而后棺椁之中坐起一位女子,指节捏着周围的棺椁。


    眼神迷惘,墨发自然垂落于腰迹。


    清风皱起,掀起地上纷飞的梧桐叶,在她身旁飞舞。


    洁白的月光落在她的眼睫上,扭头间看向不远处的三人。


    她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


    彪形大汉三人组霎时惊悚。


    “啊——”


    “鬼啊!鬼——”


    “有鬼有鬼,快跑!!!”


    粗犷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三人噔噔噔地溜下山,脚步生风,一秒都不停歇。


    乔卿落看着吐血的三人,一下子没了踪影。


    乔卿落的笑容僵持,她想表示一下友好,这三个人也太没礼貌了。


    她看了看四周,她坐在棺椁中,后头便是一棵偌大的梧桐树。


    这里是哪儿?


    她现今躺着的好像是个棺材,她扶着发疼的脑袋。


    “嘶——好痛。”


    身体就像被打碎重组了一番,骨头咯吱作响。


    许久未出声的嗓音也变得嘶哑,她脑中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乔卿落在三人挖出棺材前便醒了,她捶着棺木好一阵才有人来。


    也不知是谁把她埋进去的,自己又是为何在里头醒来。


    四周黑漆漆的,月亮在头顶上悬挂着。


    森林的寒意席卷而来,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个棺材里,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她只得撑着身体,离开了这一口棺材。


    她顺着山间的小路,往山下走去。


    刚出了这一片梧桐林,来到主道之上,日光渐起。


    暖黄的光线透过天际,她看着渐渐升起的红日,像一块涂满辣酱的葱油饼。


    她饿极了。


    在乔卿落眼前出现了一道城门,城门很小,上边的牌匾写着琅东镇。


    进进出出的人都挑着东西进镇里卖,清晨来来往往的都是商贩。


    乔卿落的肚子叽里咕噜作响,她实在是饿得不行。


    刚走没几步,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此时一位路过的老头见到倒地的少女,大惊。


    连忙让后头的小厮扶起,扶到他的摊位旁歇着。


    小厮拱了拱手,“老爷,无事,她只是睡着了。”


    谢老摩挲着白花花的胡子,“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倒头就睡。”


    “将她先安置在县衙。”


    说着几名小厮便将乔卿落送到县衙里头。


    谢老又开始挂出幡,周围逐渐聚集起群众,打算讲述秦淮氏领兵二十万打败晋国的故事。


    “话说当年硝烟四起......”


    ......


    谢明灼锤了锤酸痛的脖颈,看着书案的那堆案牍,一个头两个大。


    “大人!!!不好了!老爷他、他拐骗少女!!!”,一名贴身小厮喜儿风风火火地在书房外喊道。


    谢明灼剑眉倒束,一拍桌,“什么?”


    俊美的容颜染上了薄怒,行走若风,黑黄色相间的锦服衣摆轻扬,神色匆匆。


    喜儿也跟在后头,絮絮叨叨道:“那女子好似还昏睡。”


    谢明灼知道自己的爷爷不靠谱,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还将人打昏,不择手段。


    前几日他催着自己与宁洛县的千金相见,又给了自己好几个皇亲贵族女子的名帖,要他去参加赏春宴。


    明里暗里的心思显而易见,变法儿地催着他成亲。


    爷爷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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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急到将女子拐入府中,让他霸王硬上弓?但婚姻之事岂容儿戏?


    “她在哪?”


    “厅内。”


    待谢明灼来到府中后院,在院内的大厅之中,见到了那位被拐骗的女子。


    少女的头稍稍晃动,头顶的银色步摇叮铃作响。


    一袭墨发垂落腰迹,前额的流海梳得整整齐齐。


    杏眼圆圆的,望向谢明灼的视线怔愣。口中的动作僵住,手中还拿着一个鸡腿。


    粉红色的齐胸瑞锦襦裙衬得她娇小可爱,眼神定定地看着来人。


    她道:“你好啊。”


    谢明灼感觉到脸在烧,额头有些发昏。


    心脏突突直蹦,晕红直燎到耳廓。


    他捂着左胸口,“我好像、好像心在跳。”


    喜儿看了一眼大人,他确实诡异得不同寻常。


    “你说话真有趣,心不跳人不就死了。”


    乔卿落看着眼前古里古怪的人,看起来他应当是这里的主人。


    她放下手中的鸡腿,忙擦了擦手。


    她抱拳,“多谢相救。”,她又看了一眼身前的菜肴,“还有这些饭菜,谢谢你啊。”


    谢明灼对上她的双眼,一时之间眼神飘忽,竟不知看向何处。


    他的脸更烧了,“不、不用。”


    “对不起,无意冒犯,你是个结巴?”乔卿落疑惑道。


    “当然不是。”


    乔卿落哦哦地点头。


    “小姑娘,现今身体如何啊?”


    来者先闻其声,在谢明灼身后,逐渐走来一位白胡子老者。


    他面容和蔼,眼神笑眯眯的,将手中的书幡给了一旁的小厮。


    谢明灼低声对谢老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谢明灼的身高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她只得从谢明灼身后探了个脑袋。


    见到来人后她打了个招呼,“你好老爷爷,我记得我当时倒在了街上,好像......好像在倒之前见过你。”


    谢老笑着点点头。


    “这位是我的孙儿,琅东镇的县令。”


    “我叫谢明灼。”


    “我叫......我叫......”


    乔卿落锤了锤脑袋,久久说不出。


    她越想脑袋越疼,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祖孙二人相视,谢明灼又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乔卿落摇头,她也不知道。


    “那家中有何人?”


    她继续摇头。


    谢老将谢明灼拽到一旁,“坏了,这姑娘是个黑户。”


    谢明灼:“她可能失忆了。”


    谢老忧心忡忡,“这可不行,她已经穷困潦倒露宿街头,幸好被我救回来了。这说明咱们琅东镇还有贫困户漏网之鱼,这个姑娘就是典范。”


    谢明灼:“......”


    “爷爷,要不这个县令你当?”


    乔卿落看着祖孙二人在一个角落里蛐蛐,她皱着眉头,叽里咕噜地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那个,你们是在说我吗?”


    被提到的祖孙二人身体一僵,扭头尴尬一笑。


    谢明灼上前了几步,看着眼前孤苦伶仃的乔卿落,心中不由涌现一阵心疼。


    “那你还记得你是从哪儿来到的琅东镇吗?”


    “嗯——记得,我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