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身手敏捷，猎豹般的速度令傅开济一时难以追上，但毕竟基因缺陷，很快他体力和耐力上的不足就暴露出来了。意识到这一点，姜禾冲出小门后，拐进了地形复杂的废墟里，试图甩掉对方。


    但天不遂人意，他的前路被突然出现黄毛堵住了，两人一前一后包抄了他。


    姜禾摘了帽子，捋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倚墙喘着气道，“哥，你们不睡觉的吗？这么晚还在蹲我？真敬业啊。”


    对面两人追着他跑了一路，不仅面不改色，连一滴汗都没出，似乎刚刚那段只不过是热身而已。


    “少废话，晶源交出来。”黄毛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一副想揍死姜禾的架势，“老大，我打听过了，这人是惯犯，要我说直接把他拷了，扔局子里吃牢饭去。”


    两人缓缓朝他靠近，姜禾被逼到了狭窄的角落。


    月色洒在傅开济阴翳的脸上，衬着他的气场更加危险，“beta？”


    “你以为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小、骗、子。”


    “哥，我真不是有意骗你，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omega啊，”姜禾歪了歪头，“你知道有一种癖好叫异装癖吧，我一基因缺陷的alpha，从小就很自卑，就想着装成omega或者beta会不会歧视的目光少一些，真不是故意的。”


    “老大，你别信他，”黄毛生怕傅开济又被迷惑，“这家伙嘴里没一句真的，如果只是异装癖为什么偷核心晶源，亏我们对他那么好。”


    傅开济闭了闭眼，勉强摁下怒火，“你觉得我蠢到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黄毛见他脸色不对，声如蚊蚋，“……不是，我……”


    “闭嘴！”


    黄毛后退了两步，服从地低下头。


    姜禾看戏看得有趣，混乱的吐息也慢慢平复了，他唇边一丝戏谑没逃过傅开济的眼睛，对方的脸色更差了，


    “我会把你吊起来打，在那之前，把晶源完完整整地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傅开济单手撑着姜禾耳边的墙，在这逼仄的空间一字一句道。


    姜禾摆出一副苦恼而又无辜的神情，“可是我都花完了欸，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交不出来。”


    他这话一出，现场两人都懵了一懵，傅开济更是给他气得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我看你是真的……”


    “找死吗？”姜禾接了话，抬手松了松筋骨，整个人的姿态都变得狂妄锐利起来，像是一柄出鞘的刀刃，“你们两个，一起上？”


    黄毛到底嫩了点，被他一挑衅，火气噌地上来了，握紧拳头就要上来揍他，却被傅开济一个抬手压制的动弹不得。


    空气中，肆虐的A级alpha信息素威压令黄毛感到呼吸困难，足见傅开济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冷静。


    姜禾似无所觉，完全没把两人放在眼里。


    一声乌啼打破了僵滞的局面，月夜下的废墟立刻成为了两人的战场，傅开济拳风呼啸，空气都仿佛被撕裂了，力量所及之处就连砖墙也爆裂开来，姜禾身法迅疾如电，傅开济一套攻势下来竟连他的发丝都没有碰到。黄毛“啧”了一声，觉得傅开济有意给这小子放水，管不了那许多，迅速近身死死钳住了姜禾的肩胛骨。


    “躲，你再躲？！”黄毛狠狠道。


    傅开济的拳头落了下来，姜禾迅速反应过来，精准踹向身后黄毛的膝盖，趁着对方站立不稳，一个扭身和对方互换了位置。黄毛就这么结结实实挨了傅开济一拳，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姜禾也飞了出去，好在他身手敏捷轻盈，在空中迅速变换了姿势安全落地。


    黄毛则轰地一声撞倒了大片废墟，趴地上起不来了。


    傅开济彻底怒了，出手更加狠辣，速度、力量都提升了一倍。他抓住了姜禾的脚踝，狠狠摔向一旁坍塌的矮墙，对方却像猫一样，双脚一蹬借助反作用力猛地弹起，一记扫腿凌空劈向傅开济的后颈。


    傅开济双手握拳格挡，可姜禾这一击冲击力极大，几乎是原封不动吸收了傅开济之前的攻势，并反作用到了他自己身上，再加上姜禾自身迸发的力量，直接突破了傅开济的防线，击中了他后颈脆弱的腺体。


    剧烈的疼痛直冲天灵盖，傅开济高大的身体晃了晃，直直跪了下去，脖子无力地垂下。他倒是硬气，这种情况竟然还能忍住一声不吭，不愧是猎人协会培养出来的，够硬气。


    姜禾难得有点欣赏他了，毕竟他自己可是很怕疼的。


    “啪、啪、啪，”姜禾给他鼓了几掌，半蹲在下来，俯视着面前身躯微微痉挛的alpha。


    傅开济咬着牙关吐出几个字，豆大的冷汗滚落，“你、真的，基因缺陷？”


    “怎么，不信？”姜禾丝毫不意外他的反应，“是不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输给了一个劣等alpha？”


    顿了顿，不算安慰地安慰道，“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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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犯了这么多事儿，怎么会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姜禾歪头，月光洒在他线条清晰的侧脸上，“还不是因为……打不过啊。”


    “我是基因缺陷、异能残废，那也只是对付不了丧尸。”姜禾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闲闲地说，“不过对付你们也不需要异能啊……老实说，S级以下的alpha还真拿我没办法。”


    “对了，你那个同事，叫什么来着，谈默？他是S级吧，说不定能收拾我。”


    姜禾拍拍傅开济的肩，存心膈应他。


    这些alpha一向心气高，受的打击越大，越容易一蹶不振，自然也没脸继续找他麻烦。


    傅开济也确实被刺激到了，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在姜禾抽手之际，用尽力气偏头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开来。


    姜禾疼地嘶了一口了，骂道，“你属狗的啊？！”


    傅开济却忽然笑了起来，毒蛇一样的目光直勾勾攫住姜禾，像是再看等待已久的猎物，姜禾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用力抽回手，同时感到对方湿热的舌尖从自己的伤口处划过。


    “妈的，变态。”


    姜禾脑子里奔腾一万个草泥马，跳起来恶狠狠地踢了傅开济一脚。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母/狗吗？”傅开济呼吸急促。


    对方状态很不对劲，言行就像变了个人，神态更是呈现出有种痛与爽交织的怪异感，姜禾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目光划过状态异常的某处后，顿悟了。


    黑市里有种禁药，服用后虽然能短期内能刺激身体各项指标提升，进入最佳战备状态，但同时也极易上瘾，进入不稳定的易感期。


    应该是为了白天的任务吃的，现在后遗症发作了，姜禾想。


    “啧啧，公职人员也嗑/药啊，小心被举报哦。”


    自认拿捏住了傅开济的把柄，姜禾支着下巴得意起来，挑染的一小撮刘海垂至眼睑下，帅得有点邪。


    “这样，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你不再追究我偷晶源的事，咱俩就当没见过，怎么样？”


    傅开济手掌撑着地面，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通红的眼盯着姜禾，“可以……但，你，你得……先……脱……”


    “我/脱你大爷！”


    和易感期的alpha没法沟通，姜禾一个手刀直接把人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