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项目的推进，沈佳会百般阻止顾非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这是这段时间她对他有耐心的原因吗？


    不管到底是不是，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机会。


    和刘倩分开后，顾非前往沈氏集团。


    秘书对顾非的突然到来表示惊奇，表示：“沈总还在开会，请顾先生在办公室等待一下。”


    以前沈佳没有时间见他，他都被安排在办公室外或者会议室等待。


    秘书直接让进办公室等待的次数不多。


    沈佳对他态度改变了，身边人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


    “您想要喝什么？咖啡，茶，或者是饮料？”


    “白水就好。”


    自从确诊之后，顾非不吃刺激的食物。


    他每次来都是要白水，可秘书一直都没记住。


    白水是沈佳拿进来的，顾非奇怪道：“你不是在开会吗？”


    “听说你来了，我提前结束了会议。”


    之前顾非常来沈氏，或是给她送饭，或是等她下班。


    但现在，他除非必要，不会踏进沈氏集团半步。


    沈佳很怀念那个时候，休息下班能第一时间见到顾非的日子。


    “你怎么会来？是来看我吗？”


    顾非点头：“有点事想和你谈。”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在沈佳说进之后，唐怀瑾推开门，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诧异。


    顾非知道他在诧异什么。


    沈佳办公室里有一套沙发，一般沈佳会在单人沙发落座，而顾非会坐在她左手边的长沙发上。


    今天，他还是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


    可是沈佳，没有坐在单人沙发上，而是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个人的距离很靠近，手臂贴着手臂，和之前隔着一人能通过的距离不同。


    唐怀瑾垂下眼，装作没看懂沈佳位置变换表达的意思。


    “沈总，五分钟后有个会议。”


    沈佳看了一眼顾非：“延后到下午吧。”


    “如果是因为我才延后会议的，没必要。我来只想和你说，我想和你离婚。”


    顾非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沈佳脸色微变，唐怀瑾眼神玩味，他扶了扶眼镜，挡住自己探究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老板的私事不能听。


    但他很想知道答案。


    沈佳眼里的笑意消失，起身的动作很急，带着些许烦躁。


    她走向办公桌时看见唐怀瑾还在，就问；“你还有什么没汇报吗？”


    唐怀瑾知道，这是让他离开的意思，虽然不舍，但他只能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门合上之后，沈佳喝了好几口水迫使自己冷静。


    她不想和顾非离婚，甚至不想和顾非聊这件事。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他们聊这件事一定会吵起来。


    所以她转移话题：“你也是时候该去复诊了吧？”


    “我已经复诊过了。”


    顾非不知道沈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她难道是要和他道歉吗？


    “什么？临时更改了日期吗？”


    沈佳疑惑转变成一丝愤怒：“你就那么抗拒我吗？明明答应好了让我陪你复诊的。”


    听着这倒打一耙的指责，顾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冷静的看着沈佳。


    沈佳在他坚定的眼神身里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她拿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确认顾非和她说的复诊日期已经过去了。


    而记录在日程表里的日期，是错误的。


    沈佳歉意一笑：“想来是秘**错了时间，错过了陪你一起复诊的机会。”


    “下次我会亲自记上，不会有错了。”


    沈佳的保证，顾非听够了。


    不明真相的指责，他也听够了。


    “下次，又下次。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你的许诺都不算数，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信了。”


    “沈佳，我们离婚吧。”


    沈佳坐在沙发扶手上，很急躁，但还是要强装耐心和顾非解释。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真的就是秘**错时间了，我怎么会故意把你扔在那里？”


    她觉得顾非提出离婚不是真的想离婚。


    而是在借着离婚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就像一些年轻人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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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不是真的想分手，只是想吸引恋人的注意，让恋人多哄一哄。


    所以她放下姿态哄一哄：“我最近在忙项目，事情很多，这才忽略了你。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也不会再让你等了。”


    “你想要什么补偿呢？珠宝？衣服？还是一份能承担得起你和你父亲的医药费和生活费的工作？”


    顾非沉默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向她表达，这些他都不想要。


    沈佳无视沉默，继续说：“你不选，那我来选。什么都给你好不好？这段时间我抽出两天的时间，我们一起去周边……”


    “够了。”


    他打断她的幻想，提醒她，他们是在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正视我想离婚的想法。”


    他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


    “我们现在谈谈离婚的事情。”


    离婚协议书是见了苏君恬那天下午拟定的。


    顾非只带走自己挣到的钱，股份退回给沈佳，关于顾父的医疗费，他已经清算完了。


    加上他这段时间挣的，应该能还上顾父这些年来花的医疗费。


    5％的股份，他会退还给沈佳。


    他不是不想要这点股份，他只是不想和沈佳再有牵扯了。


    他把卡放到离婚协议上：“这里面是我父亲的医药费。你可以叫财务来核算一遍。”


    要是沈佳不相信他和他的算数能力，那交给财务排查也可以。


    这些年，他的每一笔开销都会被财务监控。


    财务比他知道，这些年的医药费总和是多少。


    都找上财务了，沈佳察觉到顾非是认真的了。


    沈佳拿起离婚协议丢进碎纸机里。


    在机器粉碎纸张的噪音里，她心里的怒火越烧越高。


    她努力想抑制自己的愤怒。


    唐怀瑾却在此时突然推门进来道：“沈总，确定要会议延后吗？”


    沈佳答：“要。”


    顾非却持有相反意见。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沈佳怒视着顾非：“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除了这个，其他要求你随便提！”


    顾非拒绝：“我只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