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觉得这一切看似一切都回归平常了，可是两个人的距离还是很远。


    她越来越烦闷，直到一个平静的午后，她带回来一束花，顾非看都不看就插瓶，让她彻底爆发。


    “我给你带花，你就没有半分惊喜吗？”


    大雨随着这句话一起落下，一改之前的沉闷，吹进来的凉风，让顾非打了个寒颤。


    他起身去关窗户，毫不在意的询问：“送个花有什么可惊喜的。”


    他把拌脚的钻石抱起来，对沈佳说：“你要不要喝点下午茶？我回来时给你带了黄油饼干。”


    沈佳看着他脸上虚假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束花和上个星期，助理送我的一样？”


    上个星期三，沈佳一天有六个会，忙得不可开交。


    秘书告知顾非前来送午餐。


    在俩人共进午餐时，新来的二助抱着一束花进来，粉白色的六出花，在光下好看得像是琉璃。


    二助故作吃惊，连连道歉表示并不知道沈佳和顾非正在共进午餐。


    演技太拙劣，比起程序来说，太嫩了。


    沈佳很优秀，会吸引这样的人不奇怪，顾非不在意。


    毕竟比这更过分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沈佳让二助离开办公室，二助满脸委屈的离开了。


    她才和他解释：“原本的二助结婚了，打算去男方的城市发展，辞职了。”


    “这是新招进来的，才入职不到一个月。”


    她原本可以不用解释得那么细致，顾非也不会问，也不会多想。


    但是她解释了，神情看起来似乎有点慌乱。


    顾非就忍不住多想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在决定时，他就会料到有这一天。


    出轨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他和她复婚也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她的资源，没必要计较这些。


    只是，他还是会忍不住伤心。


    这周再去沈氏时，那个男生已经被换走了，二助的职位由一位青春热情的女生接替。


    还好，这次沈佳没有让他来处理二助，不然真有点尴尬。


    沈佳不提，他还没注意到。


    今天是大雨天，光线不好，花朵不像是在太阳光底下那么耀眼，但还是好看的。


    “嗯，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花店每三天都送新鲜的过来。”


    他抱着钻石在沙发坐下，摸着它的头：“它又重了，再过一段时间，我该抱不动它了。”


    “顾非，你不要岔开话题。”


    沈佳站在他伸手，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不在意？”


    顾非抚摸钻石的手停下：“我是在意的，你和我解释了，我相信了你的说法。”


    他抬眼反问：“难道你们有问题？”


    他的反问没有让沈佳满意，沈佳依旧蹙眉看着顾非。


    “我们有没有问题，你真的在意吗？”


    她感觉不到顾非的在意，这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甚至都想让程序回来，看看程序能不能激起顾非的在意，但他清楚的知道，她不能这样做。


    要是这样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加恶化。


    大雨淅沥沥的下，雨水拍打着窗户。


    顾非靠在沙发上，询问沈佳：“月初了，财务什么时候来？”


    “什么？”


    沈佳转身去喝水，企图用水扑灭不安全感带来的焦躁。


    顾非拿出**：“这个月花了不少钱，每一笔开支我都记得，要财务尽快过来吧，再过几天我可能就不记得了。”


    沈佳握紧水杯，冷眼看着顾非的后脑勺：“你在找茬吗？”


    “不是和之前一样吗？”


    这句话让顾非摸不着头脑，上一段婚姻，她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限制他的经济的。


    如果这段婚姻和上一段婚姻一样，那财务也该来调查他使用**的每一笔支出。


    可是沈佳为什么说他在找茬？


    规矩都是沈佳定的，可现在因为规矩生气的也是沈佳。


    顾非觉得沈佳越来越难看懂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看懂过沈佳。


    “你要是不想让财务来查，就不查吧，别生气。”


    他看着沈佳紧握杯子的手指节都泛白，就从她的手里拿过杯子：“生气的时候别拿着易碎品，当心割到手。”


    沈佳看着顾非体贴入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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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周全处事，看着他情绪没有半分波动就来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想要的不是这样？”


    顾非给她换了一个陶瓷杯子。


    “不想喝温水？那你想喝什么？热水？还是冰水？”


    沈佳凝视顾非好一会，转身上楼。


    顾非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钻石在他脚边打转，他蹲下身摸了摸它：“大雨下不了很久，就会过去的。”


    它呜咽了一声，看向沈佳离开的方向。


    “她不会迁怒你的，一会雨停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钻石很容易满足，只要带它出去转转，就能欣喜雀跃。


    可是沈佳，他似乎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满意。


    不过也是，沈佳让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他，她对他挑刺，也是理所应当。


    在花快要开败时，刘倩联系了顾非，约他出来见一面。


    “上次在医院和你说的事情，我查了，查到沈佳父母得知卓轩是被你连累这件事，是程序告诉他们的。”


    “是程序让他们回到了沈佳的身边，他们自然对程序亲近。”


    刘倩把证据给他看。


    大量的程序和沈佳父母见面的照片，和几段音频。


    这证实了顾非的一部分猜想。


    刘倩搅动着咖啡，垂眼看着顾非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金圈戒指。


    这不是以前的婚戒，而是这次新买的。


    沈佳觉得虽然是复婚，但也算新婚，就准备了新的戒指。


    金圈戒指比银圈更重一些，让他更加觉得那和锁着他的锁链没区别。


    “程序又不是医药圈子的，应该没有相关的人脉，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刘倩收回目光，意有所指。


    顾非想，应该是沈佳无意间透露给他的。


    “谢谢你帮我调查这件事，麻烦你了。”


    刘倩听出来，顾非不想她继续查下去了。


    原本，顾非也没想让她查这件事，是她觉得不对，这才调查。


    她抿了一口咖啡。


    不知为何，今天的拿铁格外苦：“你不想继续调查，是害怕真相是沈佳让程序这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