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信任 心迹

作品:《柳姑娘失节后

    “不会再有了。”


    空口无凭,柳裁很难相信,裴寂只好斟酌道:“便是再有丰功伟绩的大家府邸,也不敢对肃王府下手,那人之所以敢做下威胁你以及下药之事,是因为利益交缠太深,我不能明面上作出重罚。但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他不敢说出是卫国公府所为,乃是怕她多想,认为这里头有皇后娘娘的默许,以至于联想到婚事太过艰难而打退堂鼓。


    毕竟在裴寂的视角来看,柳裁根本没有真的想过要嫁给他,意外发生后不过是想要几两银子,哪怕他表明心迹,她计划的也全是勾着他多要财物。


    之所以两人今天可以能谈婚论嫁,一切都是他以王妃之位求来的。


    她与他游历天下的志向相合,他又疯狂地迷恋她的身体,哪怕知晓柳裁心中无他,裴寂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只要能得到她,两人早晚能倾心相交。


    事实正如裴寂所想,柳裁的确会知难而退,她的性格向来都是离了谁都能过,随遇而安,她不拜高踩低,不愿委屈自己迎合他人,因此裴寂并不是最佳夫婿人选,但若他有真心,亦不妨一试。


    方才裴寂的话大有欲盖弥彰包庇罪犯之嫌,柳裁侧过脸,不去看他,继续面朝墙壁,委屈又不满地道:“无非是我得罪不起的皇亲国戚,我哪里敢追责,咱俩还是一拍两散的好。”


    又是一拍两散,果然如他所料。裴寂又急又气,握着瓷瓶的修长大手,因用力过甚,指腹泛出白来,但他的脸色却是发青,愁眉紧锁,双目沉沉。


    他喉头滚过无数话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诉衷情在事实面前不过是口说无凭的废话,他的确没能护好她。


    板过柳裁的肩,裴寂看着她嗔怒不悦的面容,祈求般哑着嗓子问道:“如何做,你才肯信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但对上他柔情与狠厉并存的眸子,柳裁突然生出要捉弄他,要听他讲情话的心思,便越发的娇哼不语。


    裴寂抬起右手,指腹摩挲过那红晕早散成薄薄一层胭脂色的脸颊,“我心里只有你,只想娶你一人。


    “若胆敢有人再行威胁逼迫伤害你之事,他绝不可能再有活着出现在人前的机会。


    “我不想委屈你,你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没有高攀。”


    “我……”


    此般绝色,配上极富深情的话语,柳裁纵然石头做的心肠也该软了些。


    听他话里另有安排,柳裁坐起身,仰起小脸儿认真问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娶我吗?除了门不当户不对外,我还不会伺候人,亦不愿同人分享丈夫,吃不得太大的苦,是极没有妇德之人。”


    话里的意思是,她不会因家世低而去小心翼翼地服侍他讨好他,也很善妒,绝不允许丈夫三妻四妾。


    总的来说,她是一个不愿遵循三从四德的恶劣女子,不是勋贵世家的良配。


    裴寂闻言却是一笑,在他听来,这完全表明了她是一个潇洒随性、不为权贵折腰、不被世俗捆绑的奇女子。


    于是,他也剖白心迹般地道:“我要娶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名门淑女,而是你这样的人。”


    此话很出乎柳裁的预料,他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古板,只以为是一个刻板无趣之人,娶妻一定会选择紧遵女戒教条的女子,没想到端正雅致的外表下,藏的是一颗躁动的心,不慕贞德淑女,反求她一个失节之人。


    别院云雨,月夜翻窗,老古板怎会有那些花样呢?


    柳裁羞红着脸,娇滴滴地道:“你自己求来的,以后我若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别后悔。”


    “我甘之如饴。”说罢,他举起手里的药瓶晃了晃,道:“转过去抹药。”


    将她散在背后的秀发撩起往身前放,背脊上的一处青痕已有些发紫。


    感受到他手法越发的娴熟,柳裁突然打趣儿道:“花信别院那次喂药,你是故意弄我一身的吗?”


    知道她在调侃自己不会照顾人,便道:“那时的确不会照顾人,但是你看,这两次上药我做的都很好。”


    挺会自夸。


    上着药,裴寂突然问:“你方才说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有些拿不准柳裁,夜间之事,裴寂有感受到她烈火般的回应。若是人还在药物的控制下作出那样的举动,他当然能够理解,但那时她呼喊了他,人该是清醒的才对。


    “你该不会红杏出墙吧?”裴寂震惊问道。


    柳裁:“……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我便是红杏出墙,也定是因为你做了让我不满意的事。因此,别急着疾声厉色地质问我,要请先扪心自问。”


    此时已涂完药,柳裁正要穿里衣,裴寂听到她那般言论,顿觉男子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挑衅。


    他一手将柳裁的两只手腕狠狠攥紧,往上提去,另一只手则拖着她的腰肢,身体下压,便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在了下头,道:“到底有什么不满意,昨夜给的不够么,还想要多少?”


    什么昨夜给的够不够,她心里想的明明是别的不能让她满意的事情。


    不够温柔体贴,专横霸道,限制她在后宅,甚至违誓再娶等,谁能知道他想到那方面去了。


    本来还盛气凌人的柳裁,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被他这样质问,倏地一下,便面红耳赤起来,怎的在他口中,她是一个欲求无度的人了。


    眼看他气得眼睛都要红了,柳裁才张开小口轻轻咬出害羞的几个字:“哪里在说这个了,我还疼着呢。”


    疼着,裴寂慌忙松开手站起身,眼睛急匆匆地往下看去,磕磕巴巴地问道:“那……要不要上药?”


    怎么又会错了意,好在被子捂的严实,否则成何体统。


    简直下流做派,又恨他口出风言浪语,柳裁羞恼得圆目大睁,瞪了他一眼后,心里又暗想,似也没说错,但要涂药,又未免太丢人。


    便不再理会他,自顾穿好衣服鞋袜。


    见主子不再围在床前与人亲昵,两名婢女方恭敬进来为柳裁梳妆。


    前院偏厅里,柳惊春面对着满桌子的菜,不知该不该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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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心里不住地胡思乱想:听说妾室是奴才,阿姐以后即便是贵妾,地位恐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别提我不过是妾室的娘家人了,便是高看一眼,当个亲戚走动已是皇恩浩荡,怎么会给准备了这么丰盛的饭菜?


    全公公看她似有为难,便慈眉善目地问道:“可是饭菜不合二小姐胃口?”


    柳惊春讪讪一笑,摇头道:“我阿姐醒了么?”


    “醒了,二小姐别担心,您先用着饭。”全公公笑道。


    一听姐姐醒了,柳惊春恨不能立刻见到她,看看是生了何病,连家都回不得,又晏起的这样迟。


    “阿姐要来用餐么?我看这里有几道菜应该比较合她的胃口。”


    “哟,有你阿姐爱吃的呢,是哪几道,二小姐先尝尝咸淡,看是否当真合口。”全公公继续笑眯眯地劝道,丝毫不提王爷在后院陪着柳裁,外人不方便打搅。


    他考虑得很周全,不直接拒绝柳惊春的请求,以免小丫头闹起别扭来,好歹是个敢孤身闯王府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以她的身份,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到时候才难办。


    见她似被自己劝动,有动筷子的打算,全公公继续道:“快尝尝看,以后你阿姐入了府,二小姐也要时长来坐的,到时候饭菜做的不合口味,显咱们王府办事办的不好。”


    柳惊春有些受宠若惊,王府里的人说话真客气,好在她也并非夯货,果真去挑剔人家的饭食。


    在全公公的甜言蜜语下,柳惊春欢欢喜喜地用完了饭。


    之后,全公公追问她哪几道菜是柳裁爱的,柳惊春这才反应过来,说到底是要从她嘴里得知阿姐的饮食习惯啊!


    看起来阿姐在王爷处颇受重视,否则全公公这样的大总管,没道理陪着她一个小丫头用饭,还如此拐弯抹角地打听阿姐的喜好。


    她便照实点了几道菜肴,另外又交代了咸辣酸甜的度。


    不管有无素日里常用的饭菜,连着饿了两顿,便是粗茶淡饭,柳裁也吃的香甜,何况现下即有婢女布菜,又有裴寂这样一个美男子在旁嘘寒问暖。


    吃个半饱后,柳裁放下嵌银竹筷问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作何一直发笑?”


    裴寂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从来都是端方自持的刻板面孔,看谁也都是泠然不悦的不耐神态,眼下因柳裁愿意等他兑现诺言,竟也生出欢喜雀跃的情绪来了。


    柳裁正疑惑他的转变,只见他舀了一勺甜羹便要喂她。


    好一个克己复礼的肃王爷,青天白日的,怎么能当着下人的面,这般亲亲我我,两人并未成亲,连亲事下聘可都没有。


    “没有毒。”


    看她一脸不快,以为她心里在介意昨晚误食鸡汤的事。


    他执意要喂,柳裁瞟了一眼四下,见婢女们个个低眉顺目,并不偷瞧二人,她推拒不得,只好浅浅地尝了一小口。


    一勺甜羹,竟被她剩了大半,裴寂疑惑羹的味道有异,否则柳裁为何只饮下半口,便将剩下的一口吞下品尝味道。


    明明香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