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吃醋

作品:《我在古代送外卖

    “江一?”


    收拾完东西的柳月也凑过来,谢伊早已把江一的情况告诉了她们,所以柳月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在这儿?”


    谢伊抬了下眉,看向夏侯月。


    “沈玉就是江一。”夏侯月缓声道。


    “沈世子跟江一?”柳月表情更惊讶了,“他们两个……”


    谢伊点头:“嗯。”


    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件事,或许得从江一不见那个时候开始算。


    柳月顿了下,没再过问太多,转了话题道:“东西已经放好了,机关的走向随机不定,最后会去哪儿连我也不清楚。”


    “那些人想找,就各凭本事。”


    “对了,还有这个。”她把手中的半边碧灵玉系在谢伊腰间,“这块玉没什么问题,反倒外观剔透,玉质圆润,正衬谢姐姐。”


    “这是应大哥给的?谢姐姐找另一半是为什么?”


    谢伊拿起月牙状的玉在握在掌心,这块玉在来房水的路上她就给了柳月让她帮忙检查,一事查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而是看一看这种玉的另一半有可能在的地方。


    “唔,我虽然做机关人偶常跟材料打交道,但这玉的材质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也不知应大哥是从得来的。”


    碧绿色的玉在手中一会儿就变暖,甚至还有些发烫,谢伊抿唇看它片刻,忽然道:“小月,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日日带着一块月牙状跟这个相似的玉,那块玉还在吗?”


    “我脖子上挂的那个?”柳月问,“那个还在,只不过已经放久发黄了,谢姐姐要是相见,等回府我再拿给你看。”


    “算了。”谢伊摇摇头,若柳月手里真有另外半块,不至于瞒着她。


    “什么玉,小月你竟日日带着?”夏侯月也知道谢伊手中这块来自五号的玉,只不过听见谢伊说柳月也有一块宝贝的玉,眼中不由好奇。


    “没什么稀奇,是之前一个姐姐送的。”柳月弯了弯眼道。


    ……


    得知了江一的下落,谢伊没在屋内待太久,看雪戊从窗外飞到了另一处窗口后,便也打开门去跟宋书贺飞洲碰头。


    夏侯月和柳月没跟谢伊一起,而是等谢伊离开不久后出酒楼上了街。


    房水城跟黑市相关又各处诡异,他们此行主要目的是找申楚的下落,但在找人前,要先把这城里弄清楚了。


    “呜呀——”


    贺飞洲翻过来三三的肚皮,在它的伤口处涂着墨黑色的药汁,药汁清香,但沾上肉却让人疼的打颤。三三的翅膀不住的想要向上扑腾,又被贺飞洲按住,直到上完药缠上纱布,他提起雪戊把它抱在怀里。


    三三方才已经挣扎的没有力气了,本来平日是绝不会让贺飞洲碰它的,如今也只能乖乖的任人捏抱。


    “现在就去找沈玉?”他摸着手下三三雪白的羽毛,听见谢伊跟宋书的话,忍不住抬眼道。


    谢伊转头对他这句质问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以沈玉的性子,若是没事,给她的回信只会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废话,但如今只有两个血字,说明他此刻情况紧急,多拖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险。


    “刚收到信就去找,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伤还没好全?”贺飞洲当然不开心,他们此行的目的又不是沈玉,为了沈玉去涉险,他在她眼里这么重要?


    “况且,”他继续扯,“我们才刚到房水,连歇息都还没有,你很有精力吗?


    房水如今的情况你清楚吗?


    你知道沈玉那边的具体状况吗?”


    一连串的问句把谢伊问的愣了一瞬,就这还没完,贺飞洲继续输出:“贸然去找人,没有路线,没有安排,没有退路,你是脑子傻了?”


    “……我们此次只是去探个路。”谢伊顿了一下,缓缓道。


    贺飞洲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她没想过太周密的安排,以往做什么事也是独来独往,决定了就去了,所以被贺飞洲这么一说她确实懵了。


    宋书也开口道:“贺大夫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此番应由我一人前去找人。”


    找宋书本就是他一开始同行来房水城的目的,跟沈玉无关。


    “不行。”谢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贺飞洲立马接道:“不行什么不行,反正我不许你去,三三翅膀受了伤,飞不起来也带不了路。”


    “呜呀……”我可以!


    三三刚发了一个音节,就又被贺飞洲按下去了。


    “我知道怎么走。”谢伊缓声叹了口气,从三三回来的同时,系统就在地图中标记了三三带回的沈玉位置,所以就算没有三三带路,她也知道沈玉如今在哪儿。


    她要去找沈玉,是因为沈玉不只是沈玉,还是江一。


    “此行也并不算鲁莽。”她继续道。


    “你……”贺飞洲看她这坚决的态度嘴角不由冷冷的笑起来,“你对沈玉还真是关心。”


    谢伊:“……”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带贺飞洲出来。


    贺飞洲眼皮一掀:“你是不是想早知道把我留在谢府了。”


    谢伊:“……”


    “不可能。”贺飞洲走到谢伊跟前凑近,“你甩不掉我。”


    “哎呀。”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公康宁不止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中间,他伸手推远贺飞洲,道,“这是干什么?去就去了。”


    “捻酸吃醋的算什么大男人?”


    贺飞洲退后冷哼,“我可不是大男人。”


    公康宁被他一噎,又道:“那你逼我徒弟干什么?”


    贺飞洲这下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去了。


    贺飞洲拗不过谢伊,每一次都是如此。


    三三的伤不算太重,只是被贺飞洲包扎的臃肿,又缠紧了翅膀飞不起来,他看见这只雪戊的第一眼就猜到了谢伊的决断,所以在包扎时故意缠成了这样。


    谢伊把三三从贺飞洲怀中接过,公康宁也要去凑这个热闹,窗外一阵风吹过,房间的窗户被关上,屋内悄无声息,已经没了人影。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这才多久,静息功就已经被你掌握了六成。”


    公康宁脚尖轻点屋檐的瓦片飞身而过,毫不吝啬自己对谢伊的夸奖。


    “虽然内功难修,并非朝夕就能学成大师,但只要照这样下去,一年,不、或许不止一年,说不定你就能跟为师一决高低了。”


    谢伊运转轻功一同飘过,闻言并未多话,一年,她没有这么多时间。


    几人瞬影前行,宋书在最前方打头,谢伊已经把沈玉的位置告诉了他,并且也告知了他详细路线。


    谢伊似乎对方位和路线有着极为准确的判断,上次他们夜探岳继家时他就发现了。


    房水城是一座并不怎么大的县城,因为依山而立,所以县内地势崎岖不平,几人绕过一处山丘,又向上蜿蜒踏过几圈狭窄的青石路,最后走到了一座牢狱的门口。


    “你问这里?”背着竹笼正准备下山的农妇被宋书拦住问这处牢狱的来源,她倾身往后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撇嘴道,“你们是新来的吧,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不就是我们房水城的大牢。”


    “房水城的大牢?”谢伊看着那破旧到已经烂了一半的牌匾和不成规格的样式,疑惑道,“这大牢是已经废弃了吗?”


    就算谢伊没见过其他县城内的牢狱,但只凭脑袋想就知道,正经大牢怎么可能如此敷衍破烂,即没有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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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有的牢狱规格,牢狱内也没有改看守的人。


    “废弃?”那农妇对着这个词不明所以,谢伊出声解释,“意思是这大牢不用了吗?”


    “哦——”那农妇明白了,“差不多差不多。”


    她摆摆手:“自从那群土匪进城后就没用过了。”


    “之前就是关土匪的,现在都没有土匪了还用什么?”


    农妇说这话时,脸上的不满都要溢出,显然对迎土匪进城的做法十分瞧不起。


    “算了,说这个干什么。”她颠了颠背上只装了少许草药的竹笼,“走了走了,你们要是好奇,现在就能进去看看,反正又没人。”


    目送农妇蹒跚着走远的背影,谢伊转头走向了大牢。


    沈玉就在这儿,这儿也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


    “她们去哪儿了?”


    “去了前山的大牢,那边关了人,要去阻止吗?”


    “不必,人是那位抓的,我们不必插手,若是插手多了,免不得惹得那人厌烦,就得不偿失了。”


    “是。”


    “申楚有消息了吗?”


    “已经查到了,现在她就在南郊的村里。要现在就去……”


    “打铁要趁热。”


    “是。”


    ……


    牢狱的大门轻轻一推就吱了一声后轰然倒地,灰尘在空中扬起,谢伊捂住口鼻拂开挡眼的灰,贺飞洲向前一步在她身前,伸手向后递了个掩鼻的口罩。


    谢伊;?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掏出来的?


    然还不等她问,身侧又伸过来一只手,“给徒弟的就是给师父的,我徒弟不要,那就是我的了。”


    “你的另有,这个给她。”贺飞洲在公康宁要拿走前出声。


    谢伊狐疑的各看两人一眼带上口罩,公康宁把手又递到前边:“我的。”


    贺飞洲抬步向里走:“没有。”


    公康宁:“……”


    公康宁跳脚:“你你你……为小不尊!”


    谢伊看的好笑,正要越过公康宁也向前走,公康宁却看向她告状:“徒弟,他是你的姘头,这么对你师傅你也不管?!”


    谢伊:“……”


    “咳咳咳!”


    什么姘头?!


    又一只口罩从前向后递过来,公康宁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


    贺飞洲这人,还是好哄的。


    谢伊不管什么好哄不好哄的,她一下咳嗽起来,宋书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两人并肩开始一起向前。


    等她想起来是因为什么事咳嗽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大牢里面。


    说这个大牢不像正经规格是真不像,入门是破烂了一大半的牌匾和低矮的小木门,进来后穿过一个前堂,就是长满了小腿高杂草的小院子,院子小,院子内四方的牢狱当然不会大。


    四面的屋子因为太小,所以打通成了一间屋子,从左侧的屋门进去,就是用木板隔开的一个个小牢房。


    牢房外的刑具乱七八糟的摆在地上,有些刑具上沾上了血,血外面又盖上一层霉菌。


    牢房内长久无人又封闭,味道实在是不好闻,谢伊带着口罩也能闻到那股霉臭味。


    公康宁在口罩外又捂了一层,滴溜着眼观察屋内的状况。


    贺飞洲跟宋书倒是面不改色,一个日日审案,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味道,而另一个常年行医,更是什么味道没闻过?


    几人绕着牢狱内仔细的围找了一圈,谢伊不知何故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屋顶上有个让她眼熟的图案,她愣了一下,站在正对着屋顶的图案下,身体极其不协调的跳了几步舞,忽然,咔嚓一声,脚下裂开一条缝隙。


    密室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