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一起第一年同居，养了一只白猫，名字叫月亮，裴子骞取的，卞皎人生第一次嫌弃他俗。


    第二年养了一只蓝猫，名字叫薄荷，卞皎取的。


    薄荷比月亮粘人，尤其粘卞皎。


    卞皎工作它上桌，卞皎打游戏它趴腿，卞皎睡前阅读它就上床在他肘边窝成一个小团，虽然关灯前总是会被另一个主人抱到卧室外，但第二晚八风不动继续窝。


    某一晚，另一个主人刚刚把它拎起来，卞皎叫停。


    “薄荷好像很想和我们一起睡，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就这样，薄荷眨巴着眼睛被扔回温暖的大床。


    第二日。当薄荷摇着尾巴惯例想要蹭卞皎的腿，一只长腿忽然横亘在面前。


    抬起猫猫头，只对上另一个主人的目光，冷漠无情，暗藏杀气。


    薄荷：…这位长条人类你怎么回事。


    远处的月亮：呵呵。


    见怪不怪。


    2


    在一起第四年，裴子骞生日，卞皎送的礼物是以裴子骞名义成立的慈善基金，对象有受伤的赛马以及包括偏瘫在内的几项慢性病患者。


    过程很复杂，时间线拉很长，这是裴子骞一直打算做的事情，但卞皎悄悄为他做好了。


    3


    卞皎二十八岁生日。


    裴子骞因为公司原因一周前就飞到美国，电话告知今年生日没有办法陪卞皎庆祝。


    届时卞皎正在与从非洲结束三年野外动物纪录片拍摄的田宜宜吃饭，十分体谅，并且提醒他今天白天发布会镜头里头发似乎有些挡到眼睛，要注意修剪了。


    裴子骞笑着说好，挂断电话前要他代给田宜宜问好。


    田宜宜正在远处不知道和餐厅工作人员讲什么，卞皎刚放下手机，整个餐厅忽然陷入黑暗。


    很老套地，裴子骞捧着蛋糕从黑暗中走出来。


    烛光飘摇在他的脸孔，卞皎注视他片刻，先起身吻他，然后才接过蛋糕。


    灯光亮起，众多友人围绕四周为卞皎唱生日歌。


    卞皎坐下闭眼许愿，裴子骞站在身后双手搭着他的肩。待他睁开眼吹灭蜡烛后俯身，看似在吻他的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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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还在轻声说：“你的唇比奶油要甜。”


    4


    Oneiro十周年这天，第一款产品智能眼镜推出纪念款，白色依旧取名皎字。


    卞皎被裴子骞带到Oneiro，在他的要求下戴上眼镜，在虚拟现实中见到了身着天蓝色旗袍的妈妈以及郑怀远。背景是夜幕低垂下的金湖烟花，凌空迸裂的五彩缤纷近在眼前，一切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卞皎静静看着父母背影，眼泪快要浸透布料，忽然裴子骞叫他取下眼镜。


    眼镜摘下，淡粉色芍药首先映入卞皎眼中，整个办公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全息投影。


    裴子骞说：“卞皎先生，你愿意和我共度终身吗？”


    5


    Oneiro十五周年。裴子骞受官方邀请拍摄了一个微型访谈类纪录片，导演是卞皎。


    团队造型师左看右看，试图给裴子骞换一对袖扣。


    裴子骞指着蓝宝石看起来很不经意说：“这是你们导演挑选的。”


    被秀一脸的造型师：……


    远处的导演：…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