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卖妻卖女的秀才4
作品:《我是渣爹?那咋了(快穿)》 该不会是得了公子的钱财,趁机跑路吧?
想到这里,小厮冷静不了,急得猛跺脚:“公子,李元祯他根本没用你给的银子付房钱,他刚才还背了一大包东西出门,看样子是要回家。你和掌柜都被他骗了呀!”
陈文清翻书的手顿住,抬起头看向他,一脸无奈道:“阿才,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元祯兄,但也不能这么抵毁他。”
阿才委屈得不行,险些一口血呕出来,急得满头大汗,快速将刚才在大堂看到的那一幕细细说了出来。
话落,陈文清一副如遭雷劈模样,表情怔怔。
元祯兄竟然是骗了我!
阿才见了,又是心疼,心中又是止不住骂骂咧咧:该死的李元祯,竟然敢欺骗他家公子,下次见了人,他定要打断他的腿。
阿秋,元祯打了个喷嚏,大牛跟在他身后,警惕地看眼他,十分担心元祯趁机跑路,毕竟他也打不过元祯。
大牛正苦恼着,如果人卷包袱跑路了,他该怎么跟掌柜的交代,就见元祯已大摇大摆走进一家店。
大牛抬头看看店铺上方的牌匾,是一家典当行,大门两边的雪白墙壁上还各题了一个巨大的楷体“当”字。
元祯踏进店铺后,扫视了店内一圈,四下无其余客人。店里设了一左一右两个木头栅栏窗口,各有一个伙计高高地坐在里面。
左当右取,左边的窗口便是当东西的,右边的窗口是赎回要当的物品。元祯自然走到左边那个窗口,然后将身上的包袱放在地上。
窗口处坐着个年轻的伙计,见走进来的元祯,居高临下地随意打量了眼。与一般的窗口不同的是,典当行的窗口设计得较为特别,高度比地面高了将近一米。
来典当物品的客人跟窗口里的伙计说话得艰难地仰起头,窗口里的伙计纵使无意,可在这个高度差之下,看向窗外的人怎么也带上了几分无意的居高临下。
这个伙计只看了眼元祯,便快速得出结论:衣着整洁但面料不是很好,结合这几日秋闱放榜,十有八九是一个来赶考的书生。应当是银子花完了,没法子回家了,只好典当些物品筹路费。
要想在典当铺谋生,第一要求便是眼睛要利,得分辨得出来典当的客人是穷还是富。穷人和富人的低押价格那也是大为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伙计张了张嘴,只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元祯便将包裹的一角微微掀起,露出里面的各式珠宝。
伙计:!!!
什么东西,好亮好闪,他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伙计走出窗口,快速三言两语把元祯安抚好,立即飞奔着上了二楼,啪地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难掩激动道:“掌柜的,大肥羊!”
房间内一名胖乎乎的男人正埋头看账本,闻言,猛地抬起头,追问细节。
伙计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楼下来了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堆值钱货,但看他衣着面容,应该是个来我们这儿考试的穷书生。”
胖掌柜听得心里发痒,眼睛发亮,喜道:“快带人上来,我亲自接待这位贵客!”
穷书生好哇,谁说这穷书生差,这穷书生太好了!
这掌柜平日里最喜爱与穷人做生意,成交价格多少任由他定,反正穷人没啥见识,只需面上摆出一副真诚待人的模样。
汩汩茶水倒进白色瓷杯,很快便几乎与杯边齐平。伙计默默斟完茶便走出了房间,还顺手把门合上。大牛安静站在门外,默默无言,元祯让他在外面守着。
房间内,元祯端起升着袅袅热气的茶杯,放至唇边,胖掌柜坐他对面,正捧着一个金手钏仔细检查。
随着沙漏里的沙子堆得越来越多,掌柜心中隐秘的喜悦也在不断堆积。发财了,发财了,这堆东西倘若转手卖出去,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胖掌柜将金钏放至桌面,自以为隐晦地扫眼元祯后,胖乎乎的脸上熟练地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你的这堆东西我出价十万两,这位公子你觉得如何?这个价格是我们店内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以往他都是这副说辞,只说实际价格的三分之一。来典当的人不清楚,高高兴兴地应了。典当的期限一过,他再转手一卖,能赚不少呢。
这堆珠宝无论是死当还是期限当他都能从中赚不少,倘若死当那他则将价格压得不能再低。如果不是死当,那他就将价格说高些,到时候他能拿到的利息也不低。
“掌柜的,我忘记同你说了,我们是黑风寨的成员。一般人做生意从不敢欺骗我们斧头帮。这堆东西便是从上一个骗我们的人手里夺来的,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没命享受了。”
元祯端坐在他面前,一派文弱书生模样,朝胖掌柜微微一笑,握住茶杯的手微用力,成堆粉末从他手心扑簌簌落下,
“门外站的那人是我的小弟,力大如牛,一拳头抡死的人不计其数。斧头帮讲究礼尚往来,倘若你敢坑我们,你会吃上沙包大的拳头和其他好果子。”
元祯对典当行这些黑幕也有听闻,价值一百两的物品,只给当二三十两,如果对象是富人,那价格便会提高些。典当物品的利息也很高,一百两当值的物品通常利息为二十四两或三十六两。
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没有催收的烦恼,真可谓旱涝保收、富得流油。
胖掌柜听到斧头帮三字时心里便不由得咯噔一下,又听元祯的意思这堆宝物的前一任主人已经不在这世间了,脸色止不住发白。
他做生意那么多年,可还没遇到这种刀尖舔血的客人,听对面这人的意思,他们手上沾的性命可不是一两条。他十分怀疑,甚至这堆东西的前一任主人都是被他们给杀人越货。
下一瞬又见化作白色粉末的茶杯,掌柜心中的猜想又深了几分,双手更是不住地发起抖来他不觉得自己的骨头能比茶杯硬上多少。
眼角余光瞥向门外那道站立的黑影,是凶神恶煞仿佛一拳能打死他的大牛,双层下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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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了一颤,他咽了口唾沫,艰难挤出笑:
“您放心,咱家典当行可是整个省城出了名的童叟无欺。”
胖掌柜见元祯毫无反应,慌张不已,快速道:“我给您二十万两,这个价,您觉得如何?”
现在给出的价格是伊始价格的两倍,也是元祯这堆东西的实际应成交的价格。
觑着元祯仍一点反应都没有,胖掌柜汗如雨下,哆嗦着手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汗,咬咬牙道:
“我出三十万这个价。”
是一开始价格的三倍,比实际价格多了一半,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个十分庞大的数字。虽然这个价远超出他的预期,可跟性命想比,那还是生命更可贵。
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价格,元祯满意点头,笑道:“成交,麻烦掌柜的给我大额的银票。”
见对面的恶霸终于满意了,胖掌柜卸下心里的包袱,只是想着成交价格比实际应给的多出了一半,嘴里一阵发苦。
想到这儿,他便觉得胸口处有一道气梗住了,最后他还是硬生生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将两个斧头帮成员送出店门口。
一楼的伙计见元祯二人走了,忙不迭上前恭喜:“掌柜的,这次可是又赚了不少。”
那胖掌柜本就是强行忍着不适,一听这话,眼珠子向上一翻,两眼一黑,直挺挺砰地倒地。
这可把伙计吓坏了,也酸坏了。他想,哎哟,这是赚了多少啊,瞧把掌柜高兴得都撅过去了!
大牛跟在元祯身后,眼睁睁看着他又走进了一家店,这次却是银庄。
过不多时,他便瞧见银庄的掌柜笑呵呵地将元祯送了出来。
然后元祯便走入了传闻中的醉香楼,热情的伙计立即迎上前,“公子这边请,几位呢?”
两人在一个房间内坐下,元祯已经动筷子了,大牛却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屁股下面跟长了牙齿专门咬他屁股似的。
元祯见他这般不由得失笑,便问道:“大牛兄,这凳子可是会咬人?”
大牛脸微微红,闷声道:“公子,我没钱在醉仙楼吃饭。”
元祯低声回他:“待会咱俩吃饱喝足了,从这窗户上逃走就是了。”
大牛听闻此言如耳畔响起一道晴天霹雳,他感觉他现在很不好。
见他般样子,元祯热络地夹了只烧鸡腿放入他碗里,笑道:“我逗你玩的,放心吧,莫说是这桌子菜,便是将这醉仙楼我也买得下来。”
这句话十分夸张,旁人听了都会笑掉大牙,但大牛看着元祯,莫名安心下来。他拿起筷子夹起烧鸡腿送到嘴里,吃了起来。
元祯看着大口吃着饭的大牛,嘴角上扬,吃多点好啊,待会才会有力气干活,正拿着烧鸡腿啃的大牛背后突然一阵发凉。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大牛不愿回想,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噩梦。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李公子这么能逛,
还这么能买?说好的付不起房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