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卖妻卖女的秀才8
作品:《我是渣爹?那咋了(快穿)》 听她提及李元祯,柳母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嘲弄,谁不知道李元桢考了几次乡试,次次都灰溜溜地回来。
她矜持地摸摸斜簪在发髻用赤金打的簪子,然后举起一双保养得宜的一只手,吹了吹指上的一只红玉戒指。
她也不看柳翠兰,只端详着宽大丝绸衣袖上绣的牡丹花纹,道:
“姑爷这次可是有好消息传来?不是我说,翠兰,你得劝劝姑爷,不是吃这碗饭的人怎么都不行。还是别考了吧,省得又浪费精力又浪费银钱。”
哼,家里个个都是在地里刨食的人,也敢学人家考科举,真是痴心妄想!
柳翠兰脸上神情一顿,又快速和缓下来,柔柔地道:“相公在二弟这个年纪早早便考得了秀才的功名,好事多磨,我相信相公来日定能考得举人。”
“你?!”柳母柳眉倒竖,恨恨瞪了下位的继女一眼。
柳翠兰被她瞪得习惯性身体一缩,多年以来她未出阁前,这继母就是这么爱瞪她。
她心里禁不住纳闷,这继母好端端地怎么又生起气了,她也没干什么啊!
好哇,柳翠兰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借李元祯之名奚落她的儿子,他李元祯算得了什么东西?怎能与我儿子相提并论!
那李元桢早些年不过运气好了些,才让他捡漏考了一个秀才,她特地聘了重金请了一位大儒,来日他儿子必定不会比李元桢差。
思及此,柳母冷笑一声,嘲道:“你家相公是早早考了秀才,那又如何,还不是得外嫁女扒拉着娘家过活儿?你出去瞧瞧谁家外嫁女老是回娘家打秋风的?”
见继母误会自己上门的来意,柳翠兰急道:“我没打秋风,我只是想借……”
“怎么了这是?”
话未说完,一个穿着锦衣身材圆滚、面容白胖的男子走了进来,留着一头长须,这人是柳翠兰的亲生父亲。
柳母一见着他,脸上连忙换了副神情,跟唱戏似的,捏着帕子放在眼尾,状若拭泪,一对眼睛委屈地看向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老爷,我本是好意建议姑爷不要再考秋闱。谁知大姐误会了我的意思,竟然说弟弟请了大儒……哎呦,我真的不敢开口了,怕外人说我这个后娘。”
柳父心疼不已,忙柔声安慰:“谁敢胡嚼舌根,我立即发卖了出去,你这个后娘当得已是仁至义尽,再好不过!”
“况且,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中,有什么好考的,还不如趁早放下这个念头。”
说罢,眉头不满地皱起,看向柳翠兰,居高临下且不容拒绝朝她道:“翠兰,你既已出嫁,就不要老是回娘家了,我怕亲家心里头不乐意,到时候怪罪我没教好女儿。”
柳翠兰沉默地应了是,堂内又响起柳父急急安慰妻子的声音,她动了动嘴唇,道:“爹,我想找你借5两银子。过几日……”
话未完,已被人抢先打断,柳父语气十分不耐:“翠兰,你怎么又要借钱?你看看谁家出嫁女老是回娘家借钱的?你娘说的话不无道理,你那相公真不是当举人老爷的命,你们一家还是趁机歇了这个心吧!”
臭穷酸,还想供一个举人出来,真是痴人做梦,白费功夫!
亏他之前还想着李元祯年纪轻轻便考了秀才功名,原以为他会一飞冲天、飞黄腾达,这才把女儿嫁给他。谁知考了好几次皆落榜不说,还上门来借银钱。
早知如此,他倒不如把女儿嫁给邻县的一位富商好友,起码能为家中事业帮点忙,哪用得着整日上门打秋风,平白见了倒胃口。
柳翠兰脸色一白,将头低了下去,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没说出口。
之前她也只借了五两银子,不也还了吗?
从李家吃完早饭出来,到现在已经中午了,柳父没留她吃饭的意思,她讪讪走出厅,准备回李家去。
一个穿着粉色锦服的少女兴冲冲地向她奔着过来,快速从她身边路过,只用余光瞧了一眼柳翠兰,撇一撇嘴却没打招呼。
柳翠兰识趣,也没主动说话,这少女是她继母生的妹妹,性格刁蛮,从小就不大喜欢她,两人也不咋说话。
柳翠兰走出了一段距离,耳中仍飘来少女娇纵的声音:“娘,给我二十两银子,簌宝斋新出了批料子,我去买两匹回来!”
接着是柳母柔柔的声音:“哦这样,过几日,娘同你一起去看看!”
簌宝斋的布料都是上等货,自然是贵的很,柳翠兰出嫁前都没穿过,出嫁后自然也没穿过。
天公不作美,还没等她走出柳府的大门,一场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屋顶房檐上。
柳翠兰没带伞,只好缩着身子躲在柳府的大门口避避,周围几户宅子的大门口也零零落落站了几个躲雨的行人,皆没带伞。
柳翠兰抬起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眼神忽地失焦,陷入沉思。
她的亲娘去世时也是在这么一个阴雨天气,那时小小的她扑到娘亲尚有余温的怀里大声痛哭,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哭得太多,把她这辈子的泪都哭出来了。
打那儿之后,她再也没有哭过,即使父亲很快便娶了继母,弟弟妹妹出生之后,父亲本就稀薄的爱也没有了。
母亲去世不到三月,父亲就有了新的娘子。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母亲去世后,她没来母亲,也没了父亲,也没了家人。不过她没有哭,她现在有了相公,还有女儿。
想起女儿,柳翠兰心中的烦闷褪去许多,终于打起了一些精神来。
“怎么样?借到了吗?”柳翠兰走近院子里,李母便急急迎上来问道。
柳翠兰看眼院子内几张满是希翼的脸,默不作声,只轻轻摇了摇头。
“唉!”李母见了,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些许,是她想多了,前几次去找亲家借,不是都没借到吗!
她看眼挺着大肚子的小儿媳妇,沉默了片刻,不出一言,走出院子大门口。
“他婶子,我想找你家借点米,家里的米不多了,”李母飞快看眼堂内的人,不好意思起来。
李二婶子脸拉得老长,将手中的东西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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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面上,一把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李母被她的动作吓得一哆嗦,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最近这段日子,她老是来找二弟家借米借钱,二弟家里日子比她们家也才好一些。
只是……
她看向堂内的另一人,脸上布满祈求,恳切地道:“二弟,过些日子,元祯便回来了。我让他去抄些书,尽快赚点钱回来!这几日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我们这些大人可以不吃,可老二肚子里的那个和几个小的不能不吃呀!”
说到这里,李母悲从中来,眼里也多了些湿润。
李二叔前些日子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将腿摔断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好半年都得在家里躺着了,这家里便少了一个劳动力,只有李二叔的儿子干活维持家中的收支。
李二叔抽着旱烟,心里叹了口气,他家里也不见得很好,他又要休息好一段日子。
只是他大嫂都这么求他了,他大哥一家老小都揭不开锅了,他这个做弟弟的不帮点忙怎么都说不下去。
只是他害怕他媳妇不同意,大哥家也找他家借了许多次粮食。
李二叔心里还在想法子该怎么跟自家媳妇说,便见帘子被人掀开,李二婶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小布袋子的米。
李二婶走到李母跟前,将布袋子递了过去,脸上没有表情,语气也是干巴巴的:“大嫂,咱家也只能借这么点给你了!”
“唉,唉,够了够了。”李母满脸感激地接了过去,眼睛竟有些红了:“他二婶,他二叔谢谢你们。”
每次她来借粮食,她这个妯娌虽然脸臭臭的,可每次都会借给自己,她也不是个不会感恩的。
李二婶子见她这般模样满身不自在,将李母送出去后,朝着自家男子道:“大哥一家都过成这样了,元祯都没想过就此打住,干脆办个书塾赚点银子?”
她真的看不下去了,为了个一个人,牺牲全家,好好的日子都过成什么了,家里还有一个孕妇两个小孩呢!这元祯真的一点都不为家里人考虑一下。
李二叔见她脸上满是忿忿不平,不由地笑了,他这个媳妇虽然脾气暴,但是心肠却是软得不行的,遇到不平事还会仗义相助。
他想起来了,年轻的时候,他便是在一次争吵中认识的李二婶。
当时李二婶看不下去家里大伯一家不赡养老母亲,便跟大伯一家子吵了起来。后来,她那大伯家还到处说她坏话。
其余后生皆嫌弃李二婶性格过于泼辣,但他却觉得李二婶的性格脾气对上了自己的胃口。
他想,李二婶不是泼辣,她只是一个家中没有长辈帮她的人。
一个小姑娘,性格再是泼辣又能泼辣到哪里去了呢?
他这么想着,便央着父母亲去给自己提亲,他母亲还劝他说这个姑娘性格不好,娶回家怕是得天天吵架。
他觉得这未必会是母亲说得那样,一转眼,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他倆都成老夫老妻了。当年那个叉着腰跟长辈吵架的小姑娘也已经变成了一位叉着腰跟邻居吵架的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