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乔香怜的恼羞成怒

作品:《穿成女强文里的炮灰后

    不可能的,不过是一场为了儿子的伪装罢了。


    他不在乎妻子,不在乎闺女,他只在乎他自己和能让他自己不被外人嘲笑的传宗血脉。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自己。


    到最后,若不是女主乔香怜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霍家主母,宋父知晓能够继续当对方继父是多么天大的好处。


    乔母这个做了宋父第二任妻子的女人,下场还未必会比宋青月母亲好多少呢。


    而想拿捏这样自私的人也很容易。


    在对方胃口还没有养刁的时候,给点让他满意的好处就成。


    两天前,宋青月拎着一兜铺子里买的水果糕点造访木匠铺,握着宋父粗糙的大手,她先是回忆往昔,从漫长的岁月里费了老鼻子劲儿翻捡出几件宋父干过的人事反复讲。


    “七岁时爹爹给我买了两块绿豆糕,那甜甜的……十岁时奶奶给爹爹炖了乌鸡汤,爹爹还分了我一个鸡头……还有十二岁……”


    然后再眼里噙着泪心疼心疼宋父如今养一大家子的不容易,最后再骄傲的一扬下巴,告诉宋父,如今她已经不在坊里做小工,自己在外头又寻了个新工作,新工作不像平日那样天不亮上工,天色晚才下工,而是时间不定,有时候大中午才上工,有时候连着两天干通宵,活计很累,但每月的工钱却有一两五钱银。


    说到这里,宋青月的眼角余光明显看到宋父两颊脸皮轻微动了下,她晓得这是对方惊讶心动的情绪,所以也不再继续卖弄,而是在面色骄傲的说完这个工钱后,迅速接上下一句。


    “父亲养我辛苦,如今闺女能挣钱了,自然要回馈父亲,让父亲以后不再那么辛劳,所以闺女决定,以后每月一发工钱,我就过来拿给父亲一两,不管父亲是攒下来以后养老也好,还是花给弟弟妹妹也罢,我都尊重父亲的意思……”


    一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却真的打通了宋父仅存的慈父之心。


    捏着手里硬实的银锞子,再看眼闺女看向他亮晶晶的眼睛,宋父的心哪,一时间真挺不是滋味。


    这一刻,他想到了乔香怜。


    乔香怜虽不是他亲生,但这两年,不管是因为伪装还是为了面子,自己是真的不曾薄待她。


    吃穿用度,屋内摆设,瞧瞧哪样不比他自个儿的亲生闺女强。


    可结果呢?


    领了那么久工钱了,她有孝敬过自己一点吗?


    有给自己一点过生活费吗?


    有像自己亲闺女这样,心疼自己养家糊口的不易,主动上交大部分工钱吗?


    说到底,别人家的崽儿到底养不熟,关键时候,还是得自个儿的血脉才行啊!


    宋父感动的一度和宋青月装出来的一样眼含泪花,然后握着宋青月不算细嫩的手,一遍一遍的喊她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真真是被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至于你说若真感动,那就把手里的银锞子还给闺女,让闺女手头宽裕些,好弥补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那却是不行的。


    到了他手里的钱,如何还能再还回去?


    这可是亲闺女感念他的恩德,专门拿来孝敬他的。


    这是他应得的。


    再说了,闺女手里不是还有五钱银子吗?


    一个丫头家,一个月哪花得了五钱银?


    他都没张嘴要剩下的,难道还不能证明他这个父亲的慈爱之心吗!


    “……”


    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事情就这样顺顺利利的成功了。


    到了这里,哪怕宋父再没良心,再不是个东西,他应该也能清楚明白了亲闺女和别人闺女的区别。


    所以,手里握着切实利益的宋父还会听从乔香怜母女的言语挑拨吗?


    话分两头,乔香怜这边,在家等待了几日宋青月主动回家坦白但没成功的乔香怜,已经带着怒气的将这桩消息分享给了母亲。打算给宋青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一个狠狠的教训。


    要说乔香怜平日想搞人,那是压根不会告诉乔母的,一不能帮忙出主意,二也没法子给她兜底,告诉她有什么用?不过浪费时间罢了。


    只是这次,却有些不同。


    她想搞的是宋家闺女宋青月,那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拿宋父当枪。


    而去给宋父告他闺女的状这件事,自然就是宋父的枕边人最合适了。


    不用特意讲述,就在做其它事情的时候,不经意提上两句,想来以宋父的脾气,轻轻松松便能达到母女俩满意的效果。


    仔细提点好母亲晚上在枕边应该怎么委婉告状的乔香怜志得意满,还以为第二日便能看到宋青月被揪回来的惨状,却不想第二日刚起床,母亲便顶着一双哭红的眼进了她屋。


    听着母亲一边用手帕擦泪,一边哀哀泣泣的向她诉说男人昨晚所说的混账话。


    “我就刚起了个头而已,说前两日在外头看到了青月丫头在美食街,还没来得及说她花销奢靡,请男人吃饭呢,那混账的言语便劈头盖脸的砸来了。”


    “呜呜呜……说什么那是他闺女,天天辛苦干活吃点好的怎么了?说年轻丫头不就该这样吗?说我别那么算计,惦记他姑娘的钱,甚至他还提了你,说你们差不多的年纪,你进绣坊那么早,可比那贱人赚的银钱还要多,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没惦记过你的银钱——”


    “杀千刀的啊!”


    乔母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把这些话磕磕巴巴的讲完,然后捂着脸泣不成声。


    “他怎么能这么说我!”


    “他居然说我心黑!他还用那种眼神看我!该死的混账东西——”


    乔香怜听着母亲吭吭哧哧的哭嚎,莹白的小脸简直沉得滴水。


    如此沉默半晌再开口,他语气里的咬牙切齿依旧压不下。


    “宋、文、福、他当真这么说!”


    乔母哭泣着点头,心里也是难受极了。


    成婚两年,这真是宋父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以前只有她暗自得意自个比宋父的原配妻子命好的份。


    毕竟宋父众所周知的对原配不好,连亲生闺女都不管,可如今娶了她后,不仅对她偶有温存,甚至还愿意白养她闺女。


    两相对比,又有周围邻居妇人的羡慕言语,乔母在心里得意的可不是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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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呢?


    宋父居然骂她心黑,惦记他闺女的钱财,还将白养自个儿闺女的事儿提出来说。


    真真是气死人了!


    又一大波眼泪决堤,乔母哭的简直停不下来。


    “行了,哭有什么用。”


    眉目阴沉的乔香怜很不耐烦的安抚了一句,咬了咬后牙根,突然一声冷笑。


    “看来咱们母子俩倒真是小瞧了宋青月,这丫头,原还是个会咬人的狗。”


    “那丫头?”


    乔母哭红的眼里满是茫然。


    “难道这件事和她有关?”


    “不然呢?”


    难道是宋文福对女儿不管不顾这么多年,最近突然良心发现?


    开什么玩笑。


    乔香怜几乎在一瞬间就想通了这点,但却懒得给面色茫然的母亲解释,只敷衍的一摆手;


    “母亲你先回屋照顾孩子吧,剩下的事不用管了,我来想法子。”


    “想法子?还能想什么法子?那混账都不站在我们这边了。”


    说着说着又要哭,然后被彻底不耐烦的乔香怜一句怼了回去。


    “为什么想不出法子?我又不像你,全都指靠你男人,别在这碍事了,赶紧回屋去。”


    刚要哭出来的眼泪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乔母抽泣一声,也不敢责怪女儿,最后只能哀哀泣泣的擦了擦眼泪,然后心有不甘的向闺女要个保证。


    “怜儿,娘知道你最聪明了,既然你说想法子,那你肯定能给那丫头个狠狠的教训对不对!”


    明明把她气成这样的是她男人,可说到报复,她却一点不往男人身上扯,反而将气全撒在了宋青月身上。


    温婉的面庞这一刻咬牙切齿,刻薄又尖锐。


    “那丫头让我受此羞辱,若没有被狠狠教训,娘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放心。”


    乔香怜语气沉沉。


    “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辱的。”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瞬间安抚住了乔母的心,她抚了抚心口,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送走了母亲,乔香怜这边却没有像乔母想的那般,眼珠一转便能想到帮她出气的坏主意,而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秀丽小脸猛然变得狰狞,然后一拳头狠狠砸在床褥上,完全没有了刚刚胜券在握的平静。


    她在生气,她在愤怒。


    “该死的贱人!”


    “贱人!”


    乔香怜简直没办法接受。


    她,乔香怜,居然会败给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人?


    一个木讷懦弱,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优点的人?


    这真的让人——


    让人——


    她狰狞着脸色在屋里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猛的把桌面上的摆件物品全扫到了地上。


    噼哩咚啷,板凳歪倒。


    与之伴随的,是乔香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音调。


    “贱人!”


    “贱人!”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惹到我的代价——”


    “我一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