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品:《我鱼呢[种田]

    烬扔了草叶,瞧着白争争红得滴血的侧脸,没再说起刚刚那一茬。


    他转而道:“幼崽的事也不能怪我,我只帮你看着他们不受伤。玩闹是天性,而且他们不是在玩儿。”


    “对,我们不是玩儿!”雁艰难地从幼崽肚皮下挤出脑袋,眼睛都变形了,“我们是在捕猎!”


    白争争瞪了她一眼。


    随后气势汹汹走到幼崽身边。


    雁见势不对,撒丫子飞快撤退。


    白争争一手将她捞住,笑道:“跑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们?”


    他将幼崽轻轻拨开,拎住最下面的咕咕鸡翅膀。


    “好了,松开吧。”


    芽吃了一嘴的毛,赶紧爬起来呸呸两声。


    白争争:“回去,瞧瞧你们脏的。”


    幼崽你看我,我看你,趁着白争争不注意抬起泥泞的爪子就往最近的幼崽身上擦。


    走了几步,看后头烬还慢悠悠,白争争停下来道:“腿酸不酸?”


    烬:“还好。”


    白争争看着他的脸,哈哈笑出声来。


    他记得自己没怎么用力,烬脸上怎么多了两处鲜艳的红印。


    烬却挑眉,示意他看脚边的幼崽。


    顿时,白争争脸上的笑容就转移到了烬的脸上。


    “小兔崽子!还嫌不够脏!”声音惊飞了林子里的鸟。


    这怎么擦得干净,刚开春又不能直接给他们洗澡,顶着这一身脏乱毛毛自个儿睡地上去!


    白争争气咻咻地拎着咕咕鸡走了。


    幼崽们争先恐后追上去。


    “争争,错了!”


    “错了错了!”


    “真的错了。”


    烬忍俊不禁。


    他落在队伍后头,走路稍缓。但因腿长,也与幼崽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清跟年听到声音从山另一边绕过来,看着跟在白争争身后的幼崽,数了数,一个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又看泥坑里滚过似的一群小家伙,毛里不是石子儿就是草,心又一提。


    “这是摔哪儿……”


    白争争道:“没事,抓咕咕鸡滚的。”


    清这心里一起一伏,看幼崽规矩坐在白争争腿边,毛毛打湿了,显得那巴巴望过来的眼睛又大又圆。


    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真是……这要怎么弄。”


    白争争无奈:“兽皮擦擦吧。”


    这天气总不能扔水里涮一涮。


    外面还是冷的,幼崽领回来后,白争争将咕咕鸡交给年去处理,然后跟清、州两个抓着幼崽擦泥。


    那陶锅上,热水滚烫。


    州将水给舀出来,兑在烂陶锅的冷水里。摸着差不多了,对白争争点个头。


    白争争看向那乖巧蹲在火堆边的幼崽,勾了勾手指。


    幼崽你推我,我推你,然后撒腿就往清跟州身边跑。


    白争争随手捞起一个。


    是个小胖子。


    “争争,不要你擦。”肉肉肚子被白争争托着,蹬着四条腿儿挣扎。


    烬坐在白争争旁侧,身上被幼崽甩过来几个泥点子。


    他默默伸手,帮白争争拎住肉的后颈。


    幼崽一下子团成球,老实了。


    白争争拧了兽皮,往肉身上一扑,胡乱搓着他身上的毛毛。


    烬稍稍托住幼崽屁股,听他蒙在兽皮里,呜呜叫唤。


    他看向眉头拧得死紧的白争争,想:怪不得幼崽不乐意过来。


    这哪里是擦毛。


    分明是泄愤。


    但烬没有半点同情心,擦完一个又帮白争争拎来另一个。跟流水线似的,幼崽看他两眼控诉。


    “你怎么帮争争!”芽落在他手上,蹬腿儿道。


    白争争拍得他脑瓜子邦邦响。


    “安分点儿!”


    一套流水线般的搓洗,幼崽个个蔫头巴脑,毛发微湿地重新回到火堆前。


    白争争甩了甩酸软的手臂,看着换了几次了还有些浑浊的水,道:“脏死了。”


    雁默默背对白争争。


    “雁,说的就是你。”


    “错了。”


    “光说错了,怎么个错法?”


    这小家伙最机灵,没准儿出洞的时候就决定要抓几只猎物回来。那只咕咕鸡被盯上,毛都薅秃了,也是倒霉。


    白争争倒不是气这个,只是他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到山里去了。


    这才开春,山里他们还没清理过,哪敢放他们在山中乱跑。就是跟了烬,那也不行。


    雁抖了抖毛,被白争争凶巴巴的眼神看得往烬身后躲藏。


    “错了!”她心虚地高声叫到。


    白争争头疼。


    这群小兔崽子,但凡做点什么错事,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错了”。


    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清抱起陶罐道:“算了,下次记住就是了。”


    州也赶紧捡了几块兽皮,跟着清一起出去。


    争争在生气,最好不要惹。


    这事儿不能这样完了,白争争转到烬的另一侧,将幼崽拎出来。


    他点着这些崽子的脑门,好坏利弊都跟他们讲清楚。


    烬坐在白争争身后,忽觉手背擦过一道柔软。


    他垂眼,却见一条毛乎乎的尾巴在焦躁地晃动着。那尾巴长,毛绒绒的,尾巴尖是一撮白色。


    烬看向还在跟幼崽说话的白争争。


    手腕内侧酥痒一闪。


    烬默默放下手来。


    他还从未见过亚兽人人形的时候露出尾巴,想到那触感,手指微颤。


    “懂了吗?”


    “懂、懂了。”幼崽们目光真挚道。


    再不敢了,耳朵嗡嗡的,脑瓜子涨涨的,全是争争刚才说的话。


    “那给我保证。”


    幼崽们纷纷抬起一只爪,道:“我们向兽神起誓,以后去山里一定告诉争争,遇到危险一定先跑。”


    白争争满意点点头。


    烬却再没心思关注他们说了什么,只看着得寸进尺,一下垂下搭在自己腿上的大尾巴,默默不敢动。


    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


    幼崽们紧盯着白争争,希望他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去。


    绒球跟三个苗苗没参与这事,看见白争争身后的大尾巴,眼睛一亮,蹦跳着跑来。


    白争争还以为四个小乖崽要安慰他呢,结果尾巴上一紧,顿时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骨沿着脊椎,像细微的电流经过,瞬间传到整个身体。


    白争争头皮发麻,飞快收了尾巴。


    后头的三个苗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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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空,狐疑看着白争争。


    “争争,玩儿。”


    “不行!”白争争脸绯红,话声微颤。


    白争争望着烬,眼里全是控诉。


    烬坐着,微微抬眼。好看的眉眼温和带笑。


    “你、你怎么不提醒我。”白争争现在还紧拽着手指,要不是强撑着,早趴下来打几个滚了。


    太难受了。


    烬:“我也没注意。”


    白争争:“你看我信吗?”


    烬:“相信一下。”


    白争争给他逗得发笑,又狠狠跺了跺脚,那股太过敏.感的难受劲儿才算过去。


    他不知道别的兽人被摸尾巴是什么感觉,但上辈子作为一个人,他就是习惯不了。


    他一直藏着,也就只有情绪失控时,才偶尔冒出来。


    白争争满身的不自在,抛下幼崽,出了山洞。


    烬还坐在蒲团上,又不经意想到那刚刚搭在腿上的毛绒尾巴。


    比兽形的时候看着,应该更好摸。


    *


    雪彻底化完,溪水解冻。


    春雨又绵绵不断,从早下到晚。山洞里肉眼可见的潮湿起来。


    水洇湿了不少地方,石壁上长了青苔,连收进洞中没怎么沾过雨水的木柴都不怎么好烧了。


    不止如此,洞中食物也消耗殆尽,差不多该出去捕猎采集。


    为此,白争争将几个年纪大的兽人叫到一起,商量之后的事情。


    烬也与他们一起坐着。


    “争争,我们还是先把周围清理一遍吧。”年道。


    每年开春,动物都跑出来了。


    兽人居住的地方对野兽来说很有吸引力,这时候就需要兽人将领地附近巡视个几圈,将有威胁的野兽赶走。


    林猫部落原来都是这么做的。


    白争争道:“这个自然。”


    “不仅要看野兽,还要看看这边有什么能吃的植物,以及还有没有什么兽人邻居。”


    “好,这个包在我身上。”年道。


    ……


    几个年长兽人们商议着事情,幼崽也没闲着。


    芽不知从哪里追出来一只手掌那么长的虫,爪子左右勾着,吸引了幼崽们眼神。


    他们跟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似的,悄悄摸摸凑过去,你勾一下,我摔一下。


    等虫子跑了,又欢欢喜喜追上去。


    白争争只随意扫过一眼,当即吓得一把抓住近旁的兽人。


    烬动了动手指,任由他握着手腕。


    “……芽!还不给我吐出来!”


    白争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么长的蜈蚣,那么多只脚,那玩意儿是有毒的!


    芽呆呆看来,嘴里咬住一截的蜈蚣还在动。


    年先一步拎住那虫一扔,赶紧检查崽子。


    “被咬了没?”


    幼崽缩着脖子,缓缓摇头。


    白争争飞快搓着自己胳膊,他别的不怕,就怕这玩意儿。


    小时候被咬过,可疼了。


    烬见他脸色发白,微微起身挡在他前面。


    白争争隔着烬肩膀,喝道:“扔出去,弄远一点。”


    清纳闷:“哪里来的虫?”


    芽指了指柴堆。


    这就是住山洞的弊端,挡不住蛇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