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回村

作品:《民间第一奇术

    再度勉强抬起眼皮,屋内的的确确什么鬼影子都没有啊,视线最后定格在床头罗盘上,意识彻底暗沉下去,我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比想象中久,正常情况下,心中有事儿,几个小时都会及时醒来,结果当我睁眼后,都已经日上三竿。


    匆匆洗漱,简单收拾东西,推开小二楼门,一眼就瞧见,有个捞尸队的人在外边儿玩手机。


    “陈先生醒了!”这人语气高亢的喊了声:“老苟等你呢。”


    他就匆匆往前带路。


    平房那儿,苟驹正在和捞尸队其余几人沟通什么,二手烟缭绕。


    “行,散了吧。”苟驹摆摆手,那些人才散去。


    手掌扇了扇衣服上的烟气,苟驹又指了指厨房,示意我去。


    桌上摆着不少吃食,油条油饼油茶。


    我其实不太想耽误时间,不过,的确腹中空空,扑鼻的香气还让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和手底下的人叮嘱了几句,这段时间,就正常打捞,有麻烦的不接。”苟驹笑呵呵的和我解释。


    其实这些都没多大必要和我说,不过,苟驹这人实在。


    一边点头,我一边大口吃东西。


    忽地心有所感,我说:“回水湾下边儿,是不是有棺材?”


    “陈先生怎么问这个?”苟驹显得诧异,他蹙眉一思索,才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捞尸队,也就这一二十**儿,最近几年,附近流域淹死的人少了些,以前游泳死的多。”


    “棺材,得是更长时间以前埋的吧?如果水底下有个墓,这也不奇怪,陈先生,你看出来什么蹊跷了?”


    说着,苟驹眼中就多了几丝兴奋,还有些摩拳擦掌。


    “那咱们可以等从黄渠村回来,我招呼手底下这几个人,潜到江底好好看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摇摇头,我没继续这个话题。


    苟驹的念头很直白,有棺材就有坟,老坟里肯定有些老物件。


    以往每逢清明重阳,村子里到处都有人祭祖,我们家往上没有要祭拜的人,不过,我也算见过不少坟包。


    遇到那种特别老的,甚至看墓碑是前清,葬人还有些官位的坟,我心里就会想,里边儿多少有些古董,后人怎么不去挖出来?


    “哦……”苟驹稍有几分悻然。


    撇去河神夺女这件事情不能做,九尸拉棺回头肯定要考虑,不过,不是现在。


    一餐饭吃罢,我就同苟驹离开回水湾。


    有个小插曲值得一提,苟驹没有和我去坐车,他开船。


    苟驹的意思是,黄渠村在天沧江的下游一段,撑船过去能到一个镇外,再进黄渠村,至多走半小时。


    我自没有别的意见。


    上船后,我注意到船头居然有个木箱子,上边儿还压了一块红布,在阳光下倒是很刺目。


    哐当哐当的发动机声中,船径直朝着江中驶去。


    这时,余光瞧见路边来了一辆车,停下来后,迅速从驾驶室下来个人,冲着我们摆手大喊。


    “欸!陈先生!”喊声在江面回荡。


    来人不正是卢晟吗?


    “哟,卢家主又要送钱来了。”苟驹笑眯眯说了句。


    我没说话。


    昨天和那个卢宥,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其实从卢家离开之前,我一样和卢晟简明扼要说了些。


    至少直白明面上,我是告知了卢晟,这段时间顾不上卢家。


    实际上,他和葛家的恩怨,算是宿怨,我要是牵扯进去,才算是愚蠢。


    葛家那几人对我态度是很恶劣,还有羞辱性,可实质上没造成什么伤害。


    他们不想和我死磕,我要是去和他们死磕,纯属于自找麻烦。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卢晟的电话。


    我没接,干脆关了机。


    这段时间,手机对我来说都快成摆设了,爷爷联系不上,我社交圈窄,基本上没人找我。


    很快,船就驶出去很远,余光能瞧见岸边,卢晟一直在追,之后实在追不上,半蹲在地上,他的身影终究是成了小小一点,消失不见。


    “陈先生你咋不搭理卢家主了?”苟驹显得很奇怪。


    “先前的事情,收过钱,一码归一码了。”我基本上用苟驹之前和我说的逻辑回复了他。


    “原来如此,其他事情不想和卢家沾边儿了,也成,好事不过三,挣了他两笔钱,够够的。”苟驹一脸明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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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很快,苟驹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通后,就说了几句,便一直说:“你说什么卢家主?诶,我这里信号不太好?”


    “啥?谁生了。”


    “哎呀,完全听不清……这样,有什么等我们办完这件事情,以后慢慢说。”


    苟驹刻意将电话离得脸很远,语罢,直接挂断。


    我暗暗佩服苟驹,他算是圆滑了。


    “卢家好像有点儿问题啊,不是陈先生你让他们带走卢小姐尸体的事儿吧?卢家主急得很,说什么貔貅烂屁股,麒麟长铜锈,井水还干了?”苟驹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心头微凛。


    葛家的动作……好快!


    那白发老头的风水手段,好强!


    我估计的破解之法,是要人去动三个位置的镇物。


    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硬破?


    也还好,这些镇物完全是卢家的,我改完风水,就算是没关系了,否则,又得被反煞……


    重重吐了口浊气,我摇头说:“这都是卢家自己的事儿,他们自己的纠葛,我没必要去掺和。”


    苟驹恍然大悟的点头,说:“看来,陈先生是晓得他们为什么被害了,感情,是他们自找的?”


    苟驹当真是个聪明人,他一眼看出苗头,随后,直接掐断了这话题,在船尖儿位置,自顾自的控制方向。


    走水路快得很,我坐车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到回水湾,结果不到一小时,船就停在了一个镇外。


    当初我从村子里出来,就是徒步走到了这个镇坐的野出租进市区,开车得百公里的路呢,水路直来直往,是真快。


    苟驹将船停在了一处码头的位置,也没管船头那盖红布的箱子,就招呼着我下来了。


    到这儿,苟驹就不认路了,我领着他往黄渠村的方向走。


    半小时左右,我们两人停在黄渠村外,而入目的一切,已经大变模样,让我心门口都一阵发堵。


    村口那个小型的u形公路不见了,从公路凹处来说,水位至少抬高了两三米,蔓延到村子里边儿,直接将那些柳树都淹没了半米左右的树干。


    整个水面,接近三十米宽,都形成了一条大河!


    这河,绝对比当年老鳏夫处理的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