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她却是先生之女
作品:《民间第一奇术》 嫁衣如血,她脸上的绒毛更细腻如血,分外可怖!
陡然间,白姝灵一声凄厉尖叫,更划破夜空!
那种森冷感,直让我头皮发麻。
捞尸人立马停住了身形。
河神老爷尖锐的叫着,像是兴奋,又像是挑衅。
苟驹骂道:“小娘皮瞧见了吗?化血的河魁,人是没想杀了你们这群翻脸如翻书的白眼狼!”
纵然白姝灵吓到了捞尸人,我还是到了她身旁,挡在她面前!
苟驹那句话,太直接有力了。
是啊,白姝灵多凶。
捞尸人束手无策的水尸鬼群,她能游刃有余。
尤其是她还化血了。
这种凶恶的级别,比起我妈,都不遑多让。
真要动起手来,捞尸人能是对手?
无非是一个点,白姝灵不想伤及无辜。
因此,她才会在我们来之前,一动不动,只是现在诈尸而起,只是淌下眼泪,没有更多的举动。
寂静,这些个捞尸人,全都寂静无声。
场间年龄最小的,是徐湘灵,其余捞尸人,大多和苟驹相仿,甚至比他年纪更大。
都能看得出来,这细节上的问题!
汗珠,从他们的额角一滴滴渗出。
尤其是先前说白姝灵是河神老爷河娘子那一个,更是没吭声,只是忌惮无比的盯着我。
“毕竟,先前的事情是我没说清楚,就当是个误会吧,姝灵是我妻子,许多年前,黄渠河水尸鬼为虐,为了村民能活下去,她爹让村民给河伯贡河娘子,若干年后,发现河伯是水尸鬼,她爹便将姝灵投河,生气冲尸,化作河魁,对付水尸鬼。”
“黄渠河,算是我捅开的篓子,此刻,篓子被堵上了,姝灵再度对付水尸鬼,也算是她本职之内。”
“或许河魁在你们眼中,是很凶的水尸,可姝灵,她一样是个可怜女人,没有伤天害理,更没有杀人害命。”
我哑声开口,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解释了个清楚。
所有捞尸人都面面相觑,一下子寂静无声。
白姝灵在我背后抽噎,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似是回想起过往,让她哀伤极了。
“听见了没小娘皮,什么养尸养鬼不是先生所为?人小陈的婆娘是怎么死的?她爹还是先生呢!”
苟驹又斥了徐湘灵一句。
这下子,徐湘灵不吭声了。
“没事了。”我转过身,轻轻擦拭了一下白姝灵的眼角。
白姝灵微微垂头,她再抽噎两声,才止住哭泣。
远处,我爸和爷爷见情况稳定,才同样镇定下来。
无形间,也就是我们刚对峙那一会儿,黄渠河的高度,又下沉了快半米, 河面收窄了一米宽了。
这里的水都是源自于生气,生气被封,也持续不了太久了。
苟驹啐了一口唾沫,嘀咕了一句:”照我看,出村吧。”
他这话是和我说的,不过他却没有朝着我靠近。
河神老爷重新爬回了他肩膀上,那眼神,依旧是垂涎欲滴。
苟驹一手在抚摸它的脖颈,似是在安抚,因此,河神老爷并没有直接冲上来。
我心头唯有的警惕,也就是对河神老爷的。
它没有乱来,这才让我松口气。
的确,苟驹的提议没错,现在该出村了。
我爸和爷爷已经在村外,黄渠的问题被解决,村内本身还有太多隐患,离开,才是上上策。
捞尸人无一例外都没吭声,徐湘灵脸颊略有赤红,她和捞尸人走在一处,一行人朝着村子后山方向走去。
苟驹不知道冲着河神老爷耳朵里嘀咕了什么,它离开苟驹身上,飞速的窜过黄渠河,朝着远处消失不见。
不过,我大概能揣测到,它应该是返回那条船上了?
随后,苟驹才靠近我一些。
我却没有立即跟上那一行捞尸人,而是看着白姝灵,眉头微微拧起。
当然,不是我对白姝灵有什么意见,白姝灵一样怔怔看着我,她有些不知所措。
白姝灵,有切切实实的尸身了。
就意味着她不是单纯的鬼,只要在尸身中,就不能随意找个存身之物,待在我身上。
天黑时这尸身还好,她算是借尸还魂,即便是自己的尸身,也是一个概念,能够走动。
可天亮之后呢?
“她……只是想拿回身体,就找一条河……”
“相公……我……该怎么办?”
单纯是魂魄时,白姝灵的语气是空幽的,此刻有了尸身,微凉中又带着一丝实质,涓细很多,像是清泉流响。
一时间,我还没想透彻。
苟驹搭了一句话:“这有啥难的,陈先生,你在楼里搞一个水桶,平日里将尸身养起来,晚上了不碍事儿的。”
这话语间,苟驹还给我使了个眼神,像是说你懂得。
“天亮之前,先去回水湾,不然多少有些麻烦。”我哑声开口,苟驹所言,有几分道理。
“两爷子,你们就和我们一并走,先到之前的位置去!”苟驹冲着河对岸招了招手,喊声示意。
我爸和爷爷这才保持相同的速度,和我们隔岸同行。
这会儿,白姝灵却从我身旁离开,她过了黄渠河,到了我爸和爷爷身旁。
这一下,我就看出细节了。
毕竟隔着一条河,白姝灵怕他们出事。
我顿放心了不少。
好在中途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只是,到了后山旁的河道处时,多数捞尸人,居然已经走了。
河中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一条船。
河边站着的,是徐湘灵。
因为河面收窄太多,船就像是横在水中的一座桥,人都能直接走过去。
苟驹看徐湘灵眼神都多了几分异样之色,像是没料到她会留下。
我们两人过了河,徐湘灵才将船往岸上拖。
她分外吃力。
“成,这小娘皮还是有点儿眼力见儿,不算太白眼狼,我帮她弄船,小陈,你带着两爷子去镇上河边儿等我?”苟驹搓了搓手,就要去帮忙。
“不必了。”徐湘灵冷冰冰回答,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诶你这人……”苟驹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倒有些无措了。
我爸和爷爷,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能看出来,没有远离黄渠村,他们是无法彻底镇定的。
一时间,我没吭声,还是深深看着村子方向。
“不管瞿奶奶了吗?”白姝灵小声怯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