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回门
作品:《民间第一奇术》 这事儿,是徐湘灵有求于人,还有,她所求必然不会太简单,否则,不会找上苟驹。
虽说她送了我,但我也不好多言其他,全看苟驹自己了。
“你!”徐湘灵明显动了怒。
“我?我挺好的,你要不说,我就走了。”苟驹作势要跳上其中一条船。
“我姐昨晚上回门了。”徐湘灵闭上了眼,脸上的怒意,都化作了一阵惨白。
苟驹的脸色变了变,一时间,他沉默无言。
良久苟驹才开口,他话音极其沙哑,眼珠子隐隐都发红:“你莫洗我脑壳,咋个可能?”
“信不信由你,话,我说了,去不去,一样由你。”徐湘灵抿着唇,上了她自己的船,要撑船离开。
苟驹猛地一跃而起,哐当一声落在了徐湘灵的船上,船身都一阵猛烈摇晃,险些没犯了。
“他妈的, 靠岸一点儿,让小陈上来!”苟驹语气加重。
徐湘灵默不作声,撑着船桨,稍稍靠近了码头一些。
我这才上船。
“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办完事儿就回来,棺材都备好。”
苟驹看向他手下几人。
我没多吭声。
苟驹的情绪不太对,徐湘灵的情绪,一样不对。
他们之间,居然还有别的关系?
徐湘灵开始撑船,朝着天沧江的更下游去了。
苟驹没说话,他只是坐在船沿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个小红瓶子,往嘴里头灌。
咕嘟咕嘟的,那一小瓶酒就见了底。
哗的一下,苟驹将瓶子甩了出去,脸颊都有些泛红,他眼珠子更红了。
“苟驹,你还喝,我姐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点了。”徐湘灵语气加重。
苟驹没吭声接话,他居然从另一个兜里又摸出来个酒瓶子,拧了盖子,又开始往嘴里灌。
我看出来了,苟驹是借酒浇愁。
他和徐湘灵的姐姐之间,又有什么纠葛?
看上去,两人像是许久没有联系了。
以至于徐湘灵说姐姐回门,苟驹直接来了个不可能。
可这又有些不对劲。
徐湘灵姐姐不是不喜欢苟驹喝酒吗?
两人应该是分开很久。
徐湘灵同样抵触苟驹,那姐姐回来,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来通知?一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
徐湘灵忽然抽起来船桨,往苟驹身边哐哐敲了两下。
“爬远点,老子想喝就喝,你姐管我一时,又没能管我一辈子,你个小娘皮,信不信老子给你翻脸?!苟驹苟驹的喊个不停,你就记得你姐不让人喝酒这句话,记不住老子是你姐夫?!”苟驹怒了,他骂着,他却唾沫飞溅,他眼眶红着,脸却一下子白了,好大个男人,眼泪却婆娑往下掉。
他往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哭,骂着:“操她娘的,这茅台也酸了,一股子猫尿味儿!”
一时间,我心里却不大是滋味儿啊。
苟驹很嘈杂,很聒噪,可他情绪却流露出来了,让人觉得心酸。
徐湘灵姐姐,死了?
苟驹的电话响了。
他接通了之后,好像没等对面说话,就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老子知道退钱!催催催,催老子给你上坟呢催!?”
骂完,苟驹直接挂断。
我心头却阵阵微跳。
催要钱吗?
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只是,苟驹这情绪状态,显然是不想和任何人沟通了。
徐湘灵默默撑船。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左右,天沧江变得更宽阔了一些。
江边出现了一条河口,徐湘灵撑船进去。
河面由宽变窄,不多时,就只剩下两三米宽。
船停了下来,河边修着一栋院子。
徐湘灵跳下船,岸边有个树桩,船头有绳索,她将绳索拴在了树桩上。
“苟叔,先节哀。”我低声劝了句。
“我没事儿小陈,刚才接连眼睛里进了好几颗沙子。”苟驹摆摆手,他依旧显得刚硬,头微微上仰,似是把眼泪倒灌了回去。
徐湘灵没说话,带路朝着更远处走去。
我稍有不解,本来还以为,我们目的地就是河边的院子呢。
沿着河走,河道愈来愈窄,只剩下一米宽,像是个小水沟了。
又有个院子出现在视线中,青砖乌瓦,院墙角落都是青苔,还有许多落叶,能看出来,这里有些年头没住人了。
苟驹嘴里嘀咕了几句,他率先上前,摸出来钥匙,开了门,进了院里。
我本来要跟上去。
徐湘灵忽然上前,拉了我一把。
我顿足,苟驹便一个人进去了。
我其实以为,徐湘灵是觉得苟驹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却没想到,她是咬唇,深看我一眼,小声说:“你能帮忙吗?”
我心里突地一跳。
帮忙?
相关于眼前这件事儿的?
事情我是真的一知半解。
只晓得,徐湘灵姐姐死了,她和苟驹之间的关系是夫妻。
还有,死人不应该能回家。
怪不得,先前徐湘灵用的是回门的话。
再加上苟驹先说了不可能,现在徐湘灵又说让我帮忙……
那她姐姐,就是死得不正常?
捞尸人都没办法,得先生来介入!?
顷刻间,我想明白了这一切,点头说:“能……”
那个帮字没说出来,苟驹忽然一下子立在门前,他是去而复返了。
“帮个屁,谁都帮不了,没法帮。”
“徐湘灵,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别牵扯其他人进来了!别害人!”苟驹瞪了徐湘灵一眼,嘴里骂骂咧咧。
“你跟我进来,小陈,你就在外边儿等我们。”他指了指徐湘灵。
徐湘灵脸色再变了变,她没吭声,低头,跟着苟驹进院子。
哐当一声,院门重重闭上。
我只听见徐湘灵带着哭腔的说了句:“为什么?你这个骗子!先生有了啊!卢家你带去了先生,你没说要回来这里,去了黄渠村,你也帮了先生事儿。现在到胡家了,这个陈先生也帮你忙。”
“为什么真正需要帮忙的地方了,你却不愿意?”
“你就只想着敛财,没想着姐姐要入土为安!?”
徐湘灵声音本来很大,很快,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似的。
紧接着,传来了苟驹闷哼声。
门哐当一下又被打开,徐湘灵飞似的跑出来,朝着远处奔去!
“他妈的,属狗的……”苟驹在后边儿甩着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我眉头紧皱,看向苟驹。
“没事小陈,你甭听她瞎瘠薄扯,这事儿你管不了。”苟驹长舒一口气,他脸色是苦闷的,却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