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坟似交椅,正襟危坐,握权掌势,家运隆昌!
作品:《民间第一奇术》 当初我刚到小二楼时,就是用过福神护法的兑针,找到了地室,也就是陈瞰山的阴宅。
福神护法,既是善阴,又是已故先人。
只要钱家的坟,不是凶坟,就必然有善阴,否则这里根本不会花开,树都容易枯败。
我很谨慎小心,穿过身周一座座坟,这些坟新旧交替,没什么规律,像是哪儿有空地,就选中了起坟,以至于坟冢内像是乱投的算珠,不过乱虽乱,但气息是正常的。
微嘘一口气,我尽量朝着高处走。
好坟都在高地,钱家就算当时没有先生,总算给人入殓下葬的“道士”是用过的,虽然大多都是那种混吃混喝的神棍,但常识性的东西应该知道。
走着走着,我隐约就听见了声响,似是人在走动。
心头微凛,立即四扫周围,我瞄准了一处坟头,快步走过去,躲在了坟头后。
这还是东南方,巽卦所在之位。
巽为风,善隐匿。
且风有上下之分,我现在这位置就是下风,听到的声响顿时都大了许多。
我不但能听到上风下来的声响,甚至自己的一些声音都会被带走,去往更下方的位置,这风水隐匿之说,绝无虚言。
“咴儿咴儿。”咳嗽声响了起来。
“要死了吗?”另一个声音响起,略粗犷,略干哑。
“屁话,你死,老子都不得死。”最开始咳嗽那声音,操着一口很浓的土话。
方言是方言,土话比方言还要拗口难懂一些。
“要得嘛,看嘛,位置反正选好了,哪个走得早,哪个下去躺到,小先生讲了的,对子女好。”粗犷干哑的话音再响起。
“我不和你争,反正娃娃都姓钱,哪个好一点,哪个撇一点,无所谓。”话音中又夹杂着些许咳嗽声。
两个人从我藏身的这处坟头旁走了过去。
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一来是我藏得隐蔽,二来就是巽位的风水效果。
其中一人生的矮小精瘦,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手抄在后背, 腰间拴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棍子上缠绕着缎带状白绫,看上去就像是人送丧时,孝子贤孙手中拿着的哭丧棒。
另一人瘦瘦高高,腰上挂着一块板斧。
斧头宽,大,斧刃看上去分外锋利,给人一种吹毛断发感觉。
带着哭丧棒的就是神婆,挂着板斧的,就是苟驹口中三板斧的棺材匠了。
很快,两人走过了这位置, 感觉就像是例行巡查。
什么样的家族,会对祖坟这样看管森严?无非是一个缘由,怕人来捣乱,可想而知,钱家平时做了多少“好事”,要守好自家的祖老仙人。
过了五六分钟,那两人又原路返回了。
我依稀听见他们又在说。
“二把手她闺女,还没请回来么?”神婆道。
“请个屁啊,还能是他闺女么?投胎不成,又死求在水里,真说血脉,都变成那捞尸人一脉的了,魂儿看上去是钱家的不假,现在还是吗?不然怎么到这会儿都没带回来?”棺材匠顿了顿说:“无非是老二想家族里多点筹码,到时候能多拿回来点儿好处。”
这两人聊的内容,同苟驹相关!
他们口中所说的二把手,就是钱家的二把手?
至于筹码?
就相当于,那女鬼他们也当成了工具似的?鬼养在自己手里好利用?
最后那个,多拿点儿好处,就显而易见了。
钱家应该要办某件事,这事情大概率不是单独一家人能办成,瓜分利益的时候,却要按照家族实力来分。
不过,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只能说听了之后聊胜于无。
“论当年,要是那妮子能真的借体还魂,选的又是个命硬捞尸人的种,咱们钱家这神婆一脉,何愁不发扬光大?”那神婆又感叹了一句:“可惜时也命也,今日,只能将她当成小鬼来养了。”
棺材匠没接话了。
两人消失在我视线中,脚步声逐渐变小。
我深吸气,尽量没发出多少声音。
心里多少有些沉闷,这钱家说借体还魂,就像是养鸡场里随便抓只鸡杀了那么简单。
对,就像是,苟驹一家人天生低人一等。
徐莹怀孕,钱家看上了,就直接拿去当做躯壳用了。
是,钱家有本事,钱家能耐大,那苟驹两口子就活该遭罪?他们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孩子,就活该给人当夺舍的器皿?
我是能感同身受的,因为胡喋杀了老鳏夫剥皮,老鳏夫是我老丈人,之后胡喋又看上了我,给我吃太岁肉,想要将我也占据了。
钱家,真的有够恶毒!
等到脚步声彻底在我耳边消失,我又等了三四分钟,这才走出藏身地,继续依循着仕金盘的指针转动,在坟地里寻找方向。
好巧不巧,我走的偏偏是先前那神婆和棺材匠走过的方位。
钱家这坟地不小,五六分钟之后,总算到了一个稍微的高处。
此地紧邻着山壁,一截陡峭的贴岩山路上了一个台子,那台子就像是支棱出来的矮崖,崖台上立着好大一口坟。
到了这地方,福神护法的的兑针变得更厉害了。
针头不停的上翘,我越往前走,翘的就越厉害。
找到了!
看着那支棱出来的崖台,稍稍眯眼,粗略下来,崖台就像是一张椅子的椅面,更后方的山壁是椅背,崖台垂直往下的就是椅子腿。
这位置,就像是一张太师椅。
太师椅上,祖坟稳稳当当,大开大合!
我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压迫力,顿咽了口唾沫。
钱家真的以前没有先生,现在才有?
坟似交椅,正襟危坐,握权掌势,家运隆昌!
怪不得……钱家的家运还行,他们无恶不作,理论上叫做德不配位,依旧没有湮灭。
祖坟的风水,多少抵消了他们的孽债,导致好风水也没有能散发出好生气。
不过,这已经够了!
足够钱家逍遥下去!
我重重吐了口浊气,毫不犹豫顺着那贴着山壁的台阶往上走。
很快,我便到了崖台上,崖台的边缘有类似栈道的小路, 我顺着小路走,到了崖台正面,瞧见了那口坟前的墓碑。
我蹲在墓碑前,用寻龙分金尺撬出来一个小小的坑,倒进去不少矿泉水瓶里的獒血。
紧接着,我沾了一点儿血泥,顺着墓碑上的字临摹了一遍。
本身,坟给人一种亲和还有温暖的感觉。
此刻,坟头微凉,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森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