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品:《永生罪》 第38章
辽玥看着他:“现在走。”
季无衣:“去哪儿?”
“玉珑雪山,拜定风梧,成亲。”
“急什么。”季无衣二郎腿一跷,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好歹等我休息一天行不行?下午我还要出去给我师兄弟们采办。先把今晚过了,明天走。”
辽玥迟疑一瞬,决定将就他:“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走什么?”季无衣看这人像看根木头,丝毫不懂变通,哪哪不顺眼,“这马上就下午了,你回去,明一早又来,不嫌累得慌?”
辽玥脚步停了,但没明白季无衣什么意思。
“在这儿睡了呗,明天醒过来就走多方便。”看对方犹豫,季无衣“啧”了一声,心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这会儿装什么装,“怎么?马上就要成亲了,现在不好意思睡一起了?我看你昨晚上怎么没这觉悟?”
辽玥眼神暗了暗,低头思索片刻,一言不发走到床边坐下。
“坐着别走了啊,我过去找他们说点事。”季无衣吩咐完,脚底抹油,一刻也不想多呆。要不是真的嫌麻烦,他才不会留辽玥住下。
后者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坐在床榻,一袭红衣在房内素净的陈设中显得格外夺目。
隔壁响起敲门声,季无衣进去后半刻,辽玥隐约听见茶杯落地摔碎的声音。季无忧将将吼了句“什么”,声音就小下去,大概是被季无衣捂住嘴,不让喧哗。
待三人再回来,已是要出门的装束。
季无衣抱臂靠在门框上,对辽玥吹了声口哨:“我们出去采办,要不要给你带什么?”
辽玥起先摇了摇头,摇到一半,又道:“你给我打支簪子,要梧桐木的。”
季无衣也没仔细听,以为是要他带支簪子,摆了摆手:“行。”说完头也不回拉着身后二人走了。
下楼出客栈,三人兵分两路,季无衣手脚麻利按师兄弟们给的清单买好东西后直奔胭脂水粉铺子。季无忧和莫长生则去买办些过年时的吃食和用品。
临近黄昏,两个人打点好后去找季无衣,果真在一家姑娘扎堆的店里看到他。
“又给小荣看胭脂呢?”季无忧叉着腰站在季无衣旁边叨叨,“你不是要跟那什么辽玥成亲了么?
怎么还满脑子想着勾三搭四的。
季无衣咂咂嘴,伸出手直戳季无忧脑门:“一个人心里不干净看什么都不干净!人家小荣年纪小,喜欢胭脂水粉又不好意思下山来买,就是怕你们这些七嘴八舌的笑话,我给他带点回去怎么了?还勾三搭四?人家正儿八经的男孩子,我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季无忧摸着额头嘀咕:“辽玥也是男的。
“你以为这年头随便出个门都能碰见辽玥这号人?我上辈子得刨了谁家祖坟才能这么倒霉。季无衣选好胭脂,拿着盒子去柜台结账,“再说了,那小荣跟辽玥有可比性吗?辽玥什么来历?小荣什么来历?当初我跟师父怎么把他带回九天宗的你忘了?他这辈子对谁动心都不可能对男的动心。
季无忧不服气努努嘴:“不对男的动心还那么喜欢这些玩意儿,我看他就是从那些地方带回来的习惯改不掉……
“季无忧!季无衣结好帐转过头厉声呵斥道,“我看你是口无遮拦惯了,什么话都敢乱说。这事儿能怪小荣吗?是他想的?什么时候在你眼里人家受的苦反倒成被责怪的理由了?
季无忧肩膀一哆嗦,站直了,撇撇嘴:“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季无衣又瞪了她一眼,拿手指点点她:“这是在我面前。你要敢在你爹面前说这话,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季无忧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跟在季无衣后面走出铺子。
眼看三人快回了客栈,季无衣随眼一瞥,瞧见路边在地上摆夜市的摊子,一拍脑门:“呀,辽玥是不是叫我给他买簪子来着?
季无忧一想,附和道:“好像有那么回事。
好在还没进客栈,恰逢夜市开张,季无衣随便在一家卖首饰的地摊上挑了根木簪子,付完钱,揣在兜里回去找辽玥。
大半天过去,再回房,辽玥还是季无衣离开时那个模样,连坐在床上的姿势都没变,只季无衣开门的时候抬眼,看对方对他招呼:“下来吃饭。
“我不用吃饭。
季无衣走进去把人拉起来往楼下带:“不用吃,不是不可以吃。怎么那么不合群呢。
辽玥下意识要抽回手,一低头,最终只是手指蜷了蜷,任由季无衣拽着他手腕噔噔噔走下楼梯。
季
无忧是掌门之女,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外出住客栈要住好的,吃也要吃好的。
四个人围成一桌,桌上酸甜苦辣什么味道的菜都有,却只摆了三幅碗筷。
季无衣一个劲往辽玥碗里夹菜:“这家客栈的糖醋鱼特好吃,你快尝尝。还有糯米藕也不错。”
辽玥无声看自己跟前碗里的菜慢慢快漫出来,问道:“你不吃?”
“我不吃。”季无衣给辽玥盛完最后一勺无骨辣子鸡,把筷子递给他,撑着下巴催促道,“你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虽然不能吃,但看着别人吃,也算满足自己的一种方式。
季无衣自小身患隐疾,这隐疾很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吃东西吃个没完,明明肚子已经饱了,可嘴挺不住,总感觉饿得慌。
他十岁那年被季无忧的爹捡回门派,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就是饿。
师父师娘给他做了一桌子吃的,季无衣愣是一粒米都没剩,把几个成年男子才能吃完的一顿饭吃了个精光。
起先大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当这孩子饭量比旁人大,一起住了几天后才察觉出不对味儿来:季无衣不管桌上有多少饭都能吃光,吃光不说,还总是偷偷跑去厨房找剩饭,每天不把全门派能吃的东西吃完不罢休。
若真是能吃是福也就算了,可事实不是这样。
他在拜师的第三天晚上差点躺厨房撑死过去,肚子胀得老高,昏倒在地的时候嘴里还嚼着半块红薯。
师父自此发现季无衣不停吃饭的行为已成病症,即便吞下的食物早就超过他的极限,季无衣还是会觉得很饿。
那时起他便被限制饮食,九天宗立下不能剩饭的规矩,厨房也上了结界,除了季无衣以外的人都能进去。后来许多年,这病症有所缓解,却没根治,季无衣什么功法都学有所成,唯独辟谷术难有精进,师父三分打七分劝地逼季无衣修好辟谷术,结果还是戒不掉他贪吃的习惯。没办法,今年深秋便叫他去招摇山寻祝余草。穷途末路,也不知这回能不能把这病治好。
一顿饭下来,辽玥碗里的菜还剩大半,季无衣心里又可惜又心疼,咽着唾沫看小二把残羹剩饭收走,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根簪子递给辽玥:“喏,你要的簪子。”
辽玥接过,只看了一眼,便说:“这不是梧桐木的。”
“梧桐木?”季无衣已经抬脚跨出凳子,回头皱着眉道,“非要梧桐木的?不好找啊。”
见辽玥不说话,他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往楼上走:“那么多簪子我怎么知道哪根是梧桐木的,你将就将就吧。”
走到楼梯转角,见辽玥还坐在凳子上,手里攥着木簪,头低低的,也不看清表情,他便唤道:“还不上来?我不给你留门啊。”
辽玥闻言身形一僵,慢慢从座位起身,始终没有抬头看季无衣一眼,经过他身边,直直回了房。
夜里二人熄灯上床,相对无话。
季无衣听枕边近在咫尺的呼吸几乎没什么变化,心里暗笑辽玥还真是心大,第一次跟不认识的人同床共枕就能那么快睡着,连他都甘拜下风。
他悄悄皱起鼻子嗅了嗅:不过辽玥好香啊,这香气确实是那晚鸟儿身上才有的。
想到鸟儿,他心下一软,又开始嘿嘿傻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这么抱着鸟睡。笑不过一时三刻,季无衣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精神一松,沉沉昏睡过去。
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占了大半张床的位置,硬生生把辽玥逼到贴墙侧卧,他还拿脑袋使劲往里拱,拱着拱着就把自己拱醒了。
头顶的呼吸,怎么跟昨晚上的那么熟悉?
季无衣一睁眼,面前是辽玥微松的领口,估计是被他拱散的。再仰头,辽玥正阖眼沉睡,只是紧蹙着眉,时不时发出急促的喘息,似乎很难受。
他抬手摸了摸辽玥额头,沾上一手背的汗不说,辽玥额上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要烧起来。
季无衣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那个什么情热没散完吧?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进被子,探到辽玥两腿之间。
摸到后,季无衣一面心想果不其然,一面屁股又开始发痛。
这么大个东西,他昨晚上怎么接纳进自己身体的?
还没想明白,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道力,攥得他手掌一麻。
——完了。
季无衣眼皮往上抬,正对上辽玥黑沉沉的眸子。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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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把人吃进腹中的神情。
季无衣这回紧张得连唾沫都咽不下去。
岂
料对方盯了他良久,垂下眼一咬牙,喉咙里轻喘一声,忽然松手,转过去不再理他。
季无衣长舒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今晚又要被迫探索身体极限。
他往后退了退,退到床边,和辽玥之间空出一大块空间,打算闭眼再睡一觉。
一闭眼,耳边就是辽玥的呼吸。
他听得出来对方在极力克制,克制到每一次呼气的最后都带了颤颤的尾音,颤得季无衣心里痒痒。
季无衣烦躁得叹气:他这样还不如不克制!折腾的是谁啊!
他把眼睁开,狠狠对着辽玥背影一瞪,翻了个身,二人背对背相卧。
卧了一会儿,季无衣再度睁眼。
——吵死了!
都是大男人,难受就不能直说么!故意这样装给谁看呢?!
季无衣动静颇大地又翻回去,恨恨盯着辽玥的后脑勺。
对方像是感受到他的怒意,又把气息压了半分。
越压,脊背起伏得越厉害。
季无衣几个辗转,一掀被子坐起来,很不高兴地斜眼看着辽玥的侧影,推了推他:“欸。”
辽玥略略偏过来,微仰头看着他,嘴唇半张,上牙刚好抵在下唇上,一排睫毛挂了点汗珠,簌簌抖动着,大概是被身体的反应折磨得意识不清了,双目有些失焦,神色里带了些茫然。
被濡湿的发丝沾在脖子上,跟着喉结的滚动和呼吸在季无衣眼下晃动。
季无衣心里一悸,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片刻后,他喉咙一紧,看着辽玥的嘴唇,开口道:“别忍了。”-
辽玥倾身而下的时候季无衣还是发怵的,可当眼前这张脸离他越来越近,临到头了一吻上来,季无衣听见辽玥鼻腔里一声浅浅的呻吟过后,人就硬了。
当下心一横: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反正都要成亲了,还在乎跟这个人做几次?何况这个人长成这样,技术差点怎么了?换了别人做一回风流鬼都要笑醒,他这不是想做几回就做几回?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再痛昨晚上也过来了,上回死不成,这回也不会死,再做一百次都不会死。
半个时辰后——
季无衣跪在床头,胡乱伸手抓住床边帷帐,手背青筋暴起,嘴里咬着辽玥的衣裳,被顶
得直翻白眼支离破碎的声音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辽玥……我……操你……大爷……”
不做了说什么都不做了明晚上哪怕辽玥痛死忍死他都不会心软了。
心软了这么搞下去他下面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无衣上半身已经完全贴在床上仅靠辽玥卡着他两胯才没倒下去。他脑子里白茫茫一片眼前被汗水打湿的枕头晃得只剩残影意识朦胧间后颈被用力咬了一口。
辽玥伏在他背上闷哼一声抓着身下人后腰的位置有一股滚烫的力量贴着掌心传入季无衣体内直侵对方丹田。
放开手原本白净的后腰处凝出了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季无衣忽感空前燥热神思也清明半分低叫一声过后他向后看去愤愤质问道:“你给我体内输了什么?!”
辽玥凝视着那颗痣
“凤凰火精?”季无衣还没缓过气来“有什么用?”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季无衣不耐烦:“说话!”
“标记。”
“标记?”季无衣从辽玥身下退出去平躺着望向跪在自己腰上方的辽玥竭力不让目光游走到对方腿间盯着辽玥的脸问道“标记什么?”
辽玥缓缓坐到一旁:“找到你。”
季无衣:“找到我?什么意思?不管我在哪儿你都能找到我?”
“是。”辽玥说“还有别的鸟不敢碰你。”
季无衣:“……”
他觉得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自己闻不到的独特鸟味儿。
不过季无衣更难理解的是辽玥的思维:“我说你该不会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你还会有别的鸟想干我吧?”
辽玥抿了抿嘴不说话。
季无衣突然又想到什么用膝盖碰了碰他:“你把你的火精分了一瓣给我那我明天晚上不会像你这两天一样发情吧?”
辽玥愣了愣耳根一红把脸别到另一边声音更小了:“我不知道。”
季无衣绝望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不然迟早有一晚他会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