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 第二次录制
作品:《浪漫过敏/总裁他脑子有病》 第0008章第二次录制
集训的日子一晃而过,很快迎来了第二次录制。
靳逍歌练得很熟了,只是仍然少了些感觉,他有旁敲侧击地问过纪繁清写这首歌的心路历程,灵感来源于哪儿。
但纪繁清说太久远了谁还记得,可能是看了场电影,也可能是淋了场雨,脑子一热就随手写出来了。
靳逍会信他的凡尔赛才有鬼,这就跟学霸说我都没复习,就打了个盹数学就考了满分一样。
让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的同时,心里还生出来些憋闷,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有些烦。
此时坐在后台化妆间里,他一身黑色演出服,额发后梳,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旁边坐着洛洛,正凑在镜子前给自己眼尾贴亮片,组里六人共用一间休息室,大家基本上都画完了,就他还在给自己精雕细琢。
靳逍从镜子里斜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像是受了刺激,这几天天天围着纪繁清鞍前马后地表现,训练格外用力不说,还扬着一张天真的笑脸端茶倒水问东问西。
他长相不算上乘,但胜在活泼乖巧,倒也讨喜,显然很合纪繁清的心意。
这次开场曲目,纪繁清将他和另一个女生安溪放在了C位。
靳逍没想争C位,但不争的逻辑是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
没错,就是这么自信。
虽然只是一首表演曲目,但看着姓洛的春风得意的样子,还是让人分外不爽。
靳逍缓缓吐出一口气,从旁边的琴盒里拿出把小提琴,深沉的红棕色琴身犹如琥珀的质地,上面印出很漂亮的木纹。
他拿在手里爱惜地摩搓片刻,然后吻了吻弦枕的位置。
今天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纪繁清不肯给他开小灶,那就只能唱功不够,乐器来凑了。
他在曲子中间加了一段小提琴间奏,以现场演绎的方式,来渲染观众的情绪。
这是比较投机取巧的办法,但好用就行。
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靳逍重新将小提琴收回了琴盒里。
洛洛抹完最后的金粉,似是朝旁边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收回了视线,将一枚银色蛇尾戒
指套在了手指上。
前方演播厅内,舞台在做着最后的布景。
第一个表演的便是纪繁清的小组,考虑到组内成员的情况,开场曲他选的是首慢歌,想要吸睛只能在舞美和运镜上下功夫。
大家忙着练歌的时候,纪繁清也在和导演组商量舞台设计。
只见偌大的镜面舞台上,地面水光粼粼,假山流水曲榭回廊高低错落有致,白色干冰烟雾如浮云袅袅,几朵荷花点缀其中。
这是一个非常中国风的舞台,表演者不用有大的动作,更多的是靠站位和运镜完成一气呵成的拍摄。
俗称ake(一镜到底)。
相应的,表演者的服装也都是新中式刺绣款,三黑三白,如太极阴阳两面。
纪繁清在场边盯着,长身玉立,目光冷肃,清幽的灯光打下来,侧脸如霜似雪,让人难以接近。
忙碌的背景中,一个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过来。
“繁清。”
纪繁清眼皮动了动,转头看过去,有一瞬间的出乎意料,随后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你们今天录制,我过来探一下班。”来人成熟俊朗,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柔又得体的笑容。
今天的录制势必又会到深夜,他给大家带来了咖啡甜点和宵夜。
咖啡是手磨的,甜品是市中心那家以昂贵和精美闻名的法式甜点,就连宵夜都是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西餐。
前厅众人热情高涨,只有纪繁清瞥了眼他手里拎着的两个纸盒,冷冷说了句:“多此一举。”
来人也不生气,提了提盒子:“都是你喜欢的。”
如果细看,他手里的和其他人手里的,是有一些差别的。
可纪繁清没再多看一眼,嗤道:“你想多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当着众人的面,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大家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一些,隐隐开始吃起了瓜。
四周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让纪繁清有些厌烦,也更恼怒对方的自作主张。
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快,他赶人道:“大家都很忙,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别在这里添乱。”
“我就是来看看你,不会给他们添乱。”
纪
繁清面无表情:“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对方大概没料到他如此不留情面,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但又不想轻易就离开。考虑到场合,他欲言又止道:“避免打扰大家,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我们单独聊聊,叙叙旧。
纪繁清与他对峙片刻,转身往后台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恰逢后台第一组选手出来候场彩排,纪繁清和他们迎面走过,众人向他问好。
他淡淡点头回应,又目不斜视地离开,向自己的个人休息室走去。
狭窄的通道,靳逍与他擦肩而过,视线从他身上缓缓后移,落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对方虽然没有他高,但同样高大健硕,一身剪裁上好的定制西装,即使拎着两个突兀的纸盒,也散发出一种成熟而稳重的精英气质。
视线下移,落在盒子的包装上,一个印着XXDessert,另一个则印着酒店的Logo,应该也是一份餐点。
想到那颗被送人的小煤球,靳逍唇角抿直,视线又回到男人的脸上,眼睛不自觉地眯起。
与此同时,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过来。
目光交汇,定格了短暂的一秒。
很奇怪地,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敌意。
大概是雄性天性使然,面对同样强大的同性,会产生一种排斥心理。
可靳逍显然要稚嫩许多,对方眼里的审视逐渐转化为上位者的蔑视,傲慢地收回视线,加快了步伐:“繁清,等等我。
声线如珠似玉,温润柔和。
擦身而过的瞬间,甚至有一丝熟悉的黄瓜清香,从空气中飘来。
周围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这人是谁啊,好帅好有魅力啊!
“纪老师朋友吧,看起来也不像是工作人员,他的声音好好听啊,喊纪老师名字的时候尤其性感!
……
靳逍轻嗅了下鼻子,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一直到上台彩排,他都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望向台下,然而纪繁清自始至终没有回来观看他们最后一次彩排。
后台单人休息室里。
纪繁清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神色不耐:“有话快说。
段承泽将手里的包装盒放到他身前的茶几上,躬身替他打开,垂下的侧脸有几分温柔:“你尝尝看,还和从前一样。
盒子里的甜品造型独特,是一个绿色的盆栽仙人掌造型,看着浑身是刺,可是用勺子挖起来,却是软软的慕斯。
“这个造型不好做,当年也是调试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平时他们都不怎么做这款去卖。
另一盒则是一份沙拉,蓝鳍金枪鱼配黄瓜,旁边还切了几块M9澳洲和牛,上面撒了些蓝纹芝士。看起来像黑暗料理,却是纪繁清素来最爱的搭配,同样也是主厨为他制作的“私人定制。
“小何说你晚饭没吃,我知道你晚上不爱多吃,但总归还是要吃一些……
“够了!纪繁清打断他自以为是的温情,目光落在那盆仙人掌上,眸光变得晦暗:“有意思吗?
“我……
“你想做什么,重温旧梦?还是想破镜重圆?
“我只是想对你好。段承泽单膝点地蹲在他身前,像是最忠诚的骑士,目光虔诚又依恋。
纪繁清嘲讽一笑:“对我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我好,所以去跟别人上床吗?
段承泽浑身一僵,脸上充斥着懊悔和痛苦之色:“我说了我是受害者!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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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药了,又不是有意为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纪繁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目光犹如射线一般,看的段承泽背后发寒,好像整个人都被穿透了。
“要我原谅你,行啊,我不接受别人用过的东西,以后你让我上。
“……段承泽脸色凝固,像吃了屎。
他是纯种的1,接受不了下位,哪怕为爱也做不了0。
当年就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僵持了许久,最终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不愿意?纪繁清冷眼看着他的窘态,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收起:“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有的是人等着让我上。
段承泽却一下子就炸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要和谁上床?
他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出来的,是靳逍那张桀骜帅气的脸,可是随即又觉得不对,他的样子看着也不像下位。
还有谁?
纪繁清冷下脸:“你是不是太把自己
当回事了?我和谁上床,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不同意!我告诉你,外面这些人,谁要是敢爬你的床,我就弄死他!”段承泽双目赤红。
砰的一声,纪繁清一脚踹翻了原木茶几,上面的东西洒落一地,蛋糕摔在地上,看不出仙人掌的模样了,只剩一团绿色奶油糊糊。
他站起来道:“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弄死几个!”
段承泽胸膛上下起伏,面色痛苦,伸手去抓他的肩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也没有再找过别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纪繁清被迫后退,后背砰的一下撞到墙上,他抬眸冷眼看着他:“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段承泽握在他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
纪繁清眉心一拧,痛的同时又有些畅快地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挣扎之色,如他当年一样。
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实那时候他几乎已经妥协了,可惜晚了。
再深的感情都不敌欲望来临时的冲动,他想起叶回那张恶意满满的笑脸:“只是一点儿助兴药而已,远不到神志丧失的地步,不如我们赌赌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守身如玉?还是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真恶心。纪繁清闭上眼,明明没吃晚饭,却感觉到从心底而起的反胃。
这两人都一样恶心。
“滚开!”他挥开对方的手,拉扯间衬衣的扣子被扯掉两颗,露出一侧的锁骨,白净的皮肤下是清晰流畅的骨骼线条。
段承泽呼吸重了一分,灼热的视线落在上面,还没开口,就被纪繁清一耳光甩在脸上:“拿开你的脏眼!”
他踉跄一步,一时也恼了:“叶繁!”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纪繁清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脸色阴冷无比:“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
段承泽愣了一下,自知失言,挨了两巴掌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微微垂眸,额发凌乱,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上,疲惫地道:“对不起,我不想惹你不开心的……我、先走了。”
纪繁清单手整理着衬衣领口,没再说话。
不多时,休息间恢复静谧。
助理小何忐忑地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降低存在感,收拾残局。
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如果你再私下跟他联系,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小何脸色一白,连忙道歉,称再也不会了。
“帮我重新拿一件衬衫。”纪繁清吩咐完,解着袖扣,转身去了更衣间。
再次回到演播厅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式录制。
纪繁清在导师席位落座,边上的叶回捧着一杯黑咖啡,饶有兴致地转过椅子打量了他几眼。
纪繁清冷着脸,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舞台侧边,正在候场的靳逍,目光如隼,落在纪繁清的脖颈处。
之前的白色翻领缎面衬衣,换成了一件同款式的棉质衬衣,少了些光泽感,但不细看的话也发现不了区别。
靳逍盯着领口看了半晌,面无表情地想,他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