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同意分开

作品:《浪漫过敏/总裁他脑子有病

    第30章我不同意分开


    是他太过自负,以至于被靳逍如此拙劣的伪装轻易地给骗了过去,从而给了别人上门羞辱的机会。


    纪繁清无话可说。


    他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条被抓皱了的丝巾,“你的东西还给你,至于其他你的个人物品,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去收拾,如果你不带走,我会当垃圾扔掉。”


    靳逍的视线愣愣地落在那条丝巾上,蓝绿交织印着城堡壁画图案,带着浪漫的北欧风情,他们前几天还隔着这条丝巾亲吻过,上面仿佛还沾染着彼此的气息。


    他像是听不懂纪繁清的话,喉结艰难地动了动,问道:“你要赶我走?”


    “是‘请’。”纪繁清纠正他:“你又不缺住处,犯不着再演什么无家可归的戏码了,你的东西我无福消受,麻烦你全都收拾带走。”


    住的这二十天里,靳逍往家里塞了不少东西,有衣服鞋帽发胶香水之类的私人物品,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潮流摆件,比如各种手办、飞机模型、乐高机器人,还有冰箱橱柜里给他烤蛋糕做饮品的食材工具。


    大多看起来并不昂贵,很符合他的虚假“身份”,但也让这个家里处处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既然要清理就清理干净,纪繁清目光掠过他空空的右耳:“至于我给你的那枚耳钉,你看不上就直接扔了吧,不用还给我。”


    靳逍着急解释:“我没有看不上……”


    “不重要。”纪繁清打断他,将手里的丝巾塞进他的西装领口,还没收回手,手腕便被一把攥住。


    “那什么是重要的?耳钉和丝巾对你来说都可有可无,我也是一样对吗?”


    “放手。”


    “为什么要算那么清楚?”靳逍五指愈发收紧,面容都有了一丝扭曲:“就因为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以前的一切就都不做数了吗?”


    “以前的一切?”纪繁清忍着手腕处的痛感,反问:“是指什么,指我们上过几次床吗?如果你需要报酬,ok你给我一个数目,我转给你就是。”


    “纪繁清!”靳逍咬牙。


    “噢,不好意思,你现在是靳大少了,说钱侮辱你了。”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你第一天认识我?”四目相对,空气中仿


    佛都是裹挟着冰棱的利刃,“或者说认识我之前,你调查得还不够清楚吗?我说话一向这样,怎么,现在身份拆穿了,是一刻也忍不了我了是吗?”


    纪繁清用力抽出手,手腕处已经多了一圈暗红,丝巾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在地,他看了眼挂钟:“你还有八分钟。”


    靳逍手心落空,僵硬地紧握成拳,红着眼问他:“你执意要跟我分手是吗?”


    纪繁清仿佛又要被他的冷笑话逗笑:“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们充其量只是炮友关系,又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你别入戏太深!分手这个词,根本用不到我们头上。”


    客厅仿佛陷入死水一般的寂静。


    靳逍的双眼更加猩红,半晌,哑声开口:“你对我就没有过一丁点儿感情?”


    “感情?”纪繁清面无表情,“那是小孩子才谈的东西,你找错人了。”


    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连呼出的热汽都凝成白雾。


    靳逍感觉溺水一般,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声道:“我不同意!”仿佛要坚定立场,他又固执地重复一遍:“我不同意分开。”


    纪繁清不欲做这些无谓的纠缠,淡淡道:“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还有六分钟,如果你再不收拾东西,我不介意让保安邀请你母亲过来帮你收拾,反正就几步路的距离。”


    那一瞬间,靳逍眼里似乎有水光闪过,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和受伤的目光,直直落在纪繁清冷漠的脸上。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但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也已经打算全部向你坦白了,虽然晚了一步,但我愿意尽力弥补!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是吗?”


    “是。”纪繁清说得坚决。


    靳逍像是被扇了一耳光,思维僵滞耳朵里嗡嗡嗡的,懵了好几秒,才艰涩出声问道:“……那段承泽呢,你对他也这么无情吗?”


    纪繁清的眼神终于变了,看向他的目光寒意慑人。


    靳逍自虐一般,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你们年少相识,感情应该很深吧?”


    他转身走到墙边柜旁,目光落到上面的一个琴盒上,“你那首《情终》,也是为他写的吧?”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也是一把小提琴。靳逍神色控制不住地


    变得暗沉抓着盒子的手指骨泛白。


    “他也喜欢拉小提琴对吗?”


    无人回应仿佛都是他的自言自语纪繁清只是冷眼看着他发疯。


    靳逍自嘲一笑:“都被我说中了?你就那么爱他?”之前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打脸。


    纪繁清轻呵一声也笑了眼睑垂下薄唇微弯不带一丝温度:“这就是你好奇的关于我的秘密是吗?行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比赛赢不赢根本不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灯光下的琴身光洁如新出发前被他仔细地擦拭过原本这是比赛后为靳逍庆祝的礼物现在看来实在多此一举。


    “我写下这首歌的时候22岁。”纪繁清冷静地阐述:“刚好是你现在的年纪。”


    靳逍没有回头心里忽然有一个声音疯狂地想要阻止纪繁清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跟他分手两年可我忘不了他辗转反侧之下我写下了这首歌。如你所说我和他的感情很深我们十几岁就相识了他喜欢拉小提琴我喜欢拉大提琴我们年龄相仿爱好相同几乎天天都在一起练习我们约定要一起进世界最顶级的乐团……”


    “够了不要再说了!”靳逍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这就听不下去了?”纪繁清咄咄逼人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难道就不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比如我们如何谈恋爱又为什么分开我为什么放不下他我们中间有没有藕断丝连我和他上没上过床?”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靳逍一声暴喝手臂用力一挥琴盒砸到地上连带着柜子上一盆仙人掌也应声而碎。


    哐当两声两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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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繁清的视线落到地上从小提琴再到四分五裂的盆栽上干燥的泥土散了一地仙人掌露出根部滚落在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靳逍如梦初醒般慌乱地蹲下去捡。


    他毫无章法地去徒手抓地上的土和那颗球状仙人掌不在乎脏不脏也忘了仙人掌本身带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又搞砸了。


    他摔了纪繁清的琴打碎了他心爱的盆栽纪繁清更加不会原谅他了!


    密


    密麻麻的小刺扎进手指皮肤里靳逍只微微皱了下眉就又小心地捧起地上的仙人掌:“我去找一个盆重新种上。”


    “不必了。”纪繁清冷声阻止他眉心染上一丝疲色:“东西放那你走吧时间到了。”


    靳逍手指一颤刺又扎深了一寸。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额发狼狈地散落几缕神情隐在阴影里只紧紧握着那颗仙人球。


    温热的血流顺着指缝缓缓流出他恍若未觉喉咙发哽地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他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纪繁清沉默了一瞬声音低下来:“……没有可比性。”


    靳逍笑了一声笑得眼泪越出眼眶垂直下落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水痕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哭。


    从记事起他就是应有尽有没有什么事会值得他掉眼泪哪怕爸妈感情不和决定离婚他也只是随便他们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离个婚而已又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了。


    可现在他却觉得胸口破了一个洞在往外沮沮流着血堵也堵不住他手脚冰冷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纪繁清移开视线转身上楼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钥匙留下其余你自便。”——


    秋冬的夜晚格外漫长云层厚重星光暗淡没有虫鸣蛙叫只有无止境的清冷寂静。


    纪繁清在露台上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才听到车辆启动的声音。


    他躺在躺椅上看着暗淡的天空发了很久的呆才起身下楼。


    楼下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地板、桌面全都被整理干净小提琴被拿起来重新收进了盒子里端端正正地放在边柜上。摔碎的花盆被重新粘了起来擦干净了表面但依旧能看到无法弥补的碎痕。仙人掌安安静静地待在盆里白色的小刺上有一些无法抹去的干涸的血迹。


    纪繁清走过去大概就是刚刚靳逍站着的位置抬手摸了摸琴盒触手冰凉。又伸手碰了碰花盆边缘那些裂痕磨擦着指腹终究和从前不同了。


    环视一圈客厅似乎依旧如初电视柜上模型手办都在茶几上还有成对的水杯门口衣架上有一件大号的夹克和鸭舌帽。


    靳逍什么都没带走唯独地上那条丝巾不见了踪迹。


    纪繁清沉默地站了片刻又转身上楼原本以为会一夜无眠但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又或许是吹了风头昏沉沉的他躺回床上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很久都不曾回想过的往事。


    【作者有话说】


    吵架好难写。。。写到半夜脑子里完全“已读乱回”……虽然但是吵架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下一章写一点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