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说要压谁?(修)

作品:《浪漫过敏/总裁他脑子有病

    第35章你说要压谁?(修)


    晚宴不疾不徐地进行着,前半场十分枯燥,除了一些冗长煽情的发言环节,便是毫无新意的无聊表演。


    直到进入后半段慈善拍卖环节,才稍微让人有了点儿兴趣。


    纪繁清翻着展册,拍品都是场内嘉宾捐赠的,价值不会太高,多是一些几十万的东西,算是充当个彩头,虽然不是特别昂贵,但也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小物件。


    “有喜欢的吗?”他问程嘉。


    程嘉一愣,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会错意,紧接着就听纪繁清继续道:“你看看喜欢什么,反正是做慈善,就当我送你的。”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桌上的人听见。


    段承泽咔呲一声捏断了手里的高脚杯,引得旁边人一声惊呼:“段总,您手没受伤吧?”


    段承泽沉着脸起身,冷冷看了纪繁清一眼,转身往外走:“先失陪一下。”


    侍者迅速地来更换了他的餐具,等他处理完手重新回来的时候,拍卖已经正式开始了。


    纪繁清仿佛把他当透明人,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只专心看着台上,时不时侧头和程嘉耳语几句。


    正在展出的是一位收藏家捐出的古董花瓶,靛青的颜色,瓶身细窄修长,竹枝纹描银设计,看起来很别致,用来养竹子应当不错。


    程嘉不感兴趣,纪繁清自己倒是挺喜欢的,虽然价格高一点儿,起拍价就在百万,不过倒也可以一买。


    他举了牌,几轮竞价后,价格到了两百万,其他嘉宾或许看出他十分钟意,纷纷退出了竞争。


    都在一个圈子,能成人之美,没必要给自己结仇。


    然而有人不这么想,一道中年男声紧跟着喊出“两百二十万”。


    纪繁清转头瞥了一眼,也算一个熟人,正好是《最佳唱作人》的赞助商,荣信日化的副总陈廷光。


    他们之前还喝过一次酒,纪繁清差点没忍住把酒泼他头上的那位,当时恰好有另一位同志替他代劳了。


    荣信日化旗下有美妆护肤线,跟时尚圈交集颇多,出现在这儿也不意外。


    只是今天再次遇上,对方依旧过来纠缠半天,他才把人打发走,这是来劲了?


    纪繁清哂笑一声,再次举牌,送了他一个二百


    五十万。


    陈廷光似乎没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反而兴致冲冲地加到了两百七十万,眼神越过人群,含笑看着他,像是一种挑逗。


    纪繁清面不改色地继续举牌,喊价三百万,陈廷光也继续跟,开始五十万一加。


    价格溢价过高了,只剩他们两人还在角逐,纪繁清对拍品有兴趣,可对当冤大头没兴趣,他预估着陈廷光的心理价位,将价格抬到了五百万,等着陈廷光上钩。


    情况不出他所料,氛围已经烘托到了高点,陈廷光头脑发热,继续喊价:“五百五十万!”


    纪繁清见好就收,停止了举牌,自愿将冤大头的名号拱手送上,等着他支出这五百万五十万善款。


    别管什么居心,最终有需要的人能受益就行。


    然而在大家都以为尘埃落定时,靳逍举起了牌子:“六百万。”


    现场一阵惊呼,司仪兴奋的声音传遍全场:“六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纪繁清微微错愕,心里冒出一些复杂的情绪,可脸上依旧不辨喜怒,甚至没有转头看一眼。


    反倒是陈廷光感觉被抹了面子,脸色不豫,继续加价道:“六百五十万!”


    他以为靳逍不会加价到七百万,这个破花瓶根本不值这个价,他咬咬牙为了面子,出点儿血也无妨,然而场中却出乎意料地又加入一位新的角逐者。


    段承泽:“七百五十万。”


    陈廷光:“……”


    他竟然直接加了一百万!


    面色难看间,靳逍已经先他一步做了选择,再次举牌:“八百万。”


    陈廷光顺理成章地退出了竞争,任由那两人去争斗。


    隔着人群,靳逍与段承泽时隔半月,再次视线交锋。


    “九百万。”段承泽面沉如水,毫不相让。


    究竟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一千万。”


    话音一出,现场直接沸腾了,纷纷望向华锋那桌的方向,只见太子爷面不改色,铁了心要拿下的意思。


    司仪都快吼得破音了,眼看着段承泽还要举牌,纪繁清面色一冷,手指扣向桌面:“你够了!”


    段承泽动作一顿,与他对视须臾,随着司仪略带遗憾的落槌声,闹剧


    终于画上句号。


    好像除了主办方,参与竞价的几人都没有很高兴,气氛有些诡异,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事件中的几位主角。


    纪繁清听到旁桌有人问:“那就是华锋的太子爷?听说家里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一直秘密养在国外,藏到今年才曝光!”


    “怎么被你说得跟私生子一样,”旁人打趣:“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太子,靳晖就是玩再多女明星,也没闹出第二个儿子,就他这么一个宝贝独子,那还不是呼风唤雨要什么给什么,一千万算什么,一个亿人家也出得起!”


    “他旁边坐着的是谁?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好像是华锋的新人,听说第一部戏就是十亿投资的大制作男一号,杂志明年的开年刊都预定上了,要不怎么会被邀请?杨雯多精明一女人啊,哪里会跟无名小卒打交道!”


    “牛逼,我看不止新人这么简单吧,虽然他也是华锋的艺人,但也不看看他们那桌都坐的谁,他能有恃无恐地坐在靳大少身边,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话题逐渐往暧昧的方向引去,即使是圈内人,也总是对背后谈论别人的桃色八卦充满乐趣。


    纪繁清听见了也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喝着酒,继续看台上的拍卖品。


    程嘉觑着他的脸色,不清楚他跟靳逍关系究竟如何,是如网上说的那样交情匪浅?还是跟线下这样形同陌路?


    他不敢妄加揣测,自然也不好随意议论,只是偷偷回头看了眼,隔着一些距离,看见那个新人果真坐在靳逍的旁边,正旁若无人地在靳逍盘子里拿甜品吃。


    晚宴是分餐制,除了冷餐台上的一些蛋糕,正式的晚餐甜品是一份柚子柠檬挞,大多数艺人都要控制饮食,甜品只会意思意思尝一口。


    然而夏知宜爱吃甜食,自己的吃完了,见靳逍没动,又去拿他的。


    程嘉羡慕他的底气,隐约相信了旁桌人的猜测,回过头时,大屏幕上正在同步展出一枚金属十字架吊坠,十字架中间镶嵌了一颗绿松石,让这枚吊坠看起来像是一把宝剑。


    “好看吗?”纪繁清问他。


    程嘉“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本能地觉得纪繁清是喜欢的,于是点头附和道:“好看!”


    纪繁清挑挑眉,没再多说


    什么举牌参与了竞价。


    或许有了之前的那出这次没人再跟他争就连陈廷光也缩起头不再较劲纪繁清很顺利地就拍下了这枚吊坠。


    拍卖环节还没结束工作人员便送来了吊坠、证书还有签单纪繁清爽快地签了字算是正式地将那五十万善款捐了出去。


    程嘉近距离地看着纪繁清手里的坠子那颗绿松石圆润光滑在灯光下呈现出非常纯正的高瓷绿不由感叹道:“好漂亮。”


    纪繁清笑了一下单手合上盖子眼都不眨地丢到他面前:“送你了。”


    “啊?”程嘉懵了。


    “你不是喜欢?”纪繁清说的理所当然程嘉想起来一开始他问自己好不好看来着。


    所以这是专门为他拍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程嘉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可与此同时身前身后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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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环节结束晚宴进入短暂的休息。


    纪繁清起身去厅外洗手间段承泽紧随其后刚路过一个转角他一把扯过纪繁清的肩膀将人带入旁边无人的休息间。


    “你一定要这样故意气我?”——


    宴会厅内


    “你去哪儿?”夏知宜问。


    “出去透口气。”


    “那个花瓶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不准动它。”靳逍冷声拒绝。


    夏知宜气得踹了脚他的凳子:“小气!”


    靳逍无视他的怒气径直往外走路过门口吸烟室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里面几道嘈杂的交谈声。


    “我几次三番拉低身段向他示好他都拿鼻孔看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我还挺喜欢他那股劲儿的你们说我是不是贱呐?”


    一阵调笑声响起有人接话道:


    “也就是在人前假清高罢了你当他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物?听说他十八岁就卖身给了他老板杨戬还跟他桌上那个姓段的不清不楚参加了档节目又勾搭上华锋太子没看见那两人今天在现场争得火热吗?”


    “我说呢他们一个两个非跟我过不去。”陈廷光粗砺的声音沿着门缝传出:“这么说他确实有点儿东西哈……”


    “


    不止呢我听说他背后还有人香荔湾别墅园知道吗?听说一个红三代开发的姓纪的现在就住在那儿据说是红三追他时一掷千金送给他的爱巢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在里面睡过……”


    陈廷光嗤笑一声:“原来跟我在这儿摆谱呢装得倒是挺像你们说把这么一个冷冰冰又目中无人的大美人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砰的一声


    大门被踹开靳逍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死死盯着满脸惊愕的陈廷光:“你说要压谁?”


    陈廷光还没开口便被迎面一个拳头砸了过来。——


    哐当


    休息室大门合上段承泽抵着纪繁清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颇有些咬牙切齿。


    纪繁清冷冷掀起眼皮:“你不是喜欢盯着我身边的人和事吗我只不过光明正大让你看个够这样就算气你了?更劲爆的场面你还没见过呢。


    “纪繁清!”段承泽低喝一声眼底染上一抹猩红那张成熟俊朗的脸也随之变得扭曲。


    纪繁清越发地觉得眼前的人陌生时间就是有这种让一切面目全非的能力。


    他们曾经在最纯粹的年纪相识同样喜欢音乐在于他来说意义非同寻常的南京城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段承泽长他一岁比他风趣健谈也比他博闻多识他们相处时的话题通常由对方开启一起聊西方戏剧


    纪繁清说想去英国学大提琴段承泽说那他就报名小提琴先去帮他探探路在英国等他。


    少年随口许下的誓言或许只是一时热血的冲动那一年高考结束爷爷去世了段承泽随父母来吊唁红着眼告诉他自己要去美国念商科了。


    纪繁清只短暂地茫然了片刻就接受了这件事人各有志这没什么好指摘的或许年少的朋友都会在人生的某个分岔路口走散。


    伴随着段承泽的出国自己升入忙碌的高三他们逐渐失去了联系。


    但令纪繁清没想到的是短短一年时间世界天翻地覆他一无所有了。而在他最无助的时刻段承泽会再次出现并对他伸出援手。


    锦上添花不足为道但雪中送炭之情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所以就算最后两人的感情狼狈收尾他也从没有真的狠过心将段承泽划到陌生人那一列。


    这些年凡是他出现的场合段承泽总是会时不时地巧合现身对于他身边的人和事段承泽也了如指掌。


    纪繁清不是不知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彼此留一分余地罢了。


    但是


    “段承泽你要明白即使是过去的那些情分也总有耗光的时候如果你再敢插手我的事情别怪我翻脸无情了!你应该最清楚我要是想把一件事做绝会做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