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72if线假如没有抱错4


    纪繁清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靳逍。


    苏黎世的音乐厅带着浓厚的北欧古典风情，顶高很高，两边的座位分层而设，中间对着舞台的座位反而没那么多。


    纪繁清上台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前排的靳逍。


    他个子很高，肩宽腿长比例好，五官又是浓颜深刻挂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那天给他签名，纪繁清平视的目光竟然只到他后颈，小孩真的长成大人了。


    音乐会结束，靳逍在后台门口等他，纪繁清不意外地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苏黎世了。”


    靳逍垂着眼皮，纠结该不该说实话，最后只是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纪繁清笑：“当然记得，从前你没少给我找麻烦。”


    靳逍面露窘迫，似乎不堪回首那些幼稚的往事，想解释，想道歉，纪繁清又道：“开玩笑的，教你弹钢琴那段时间，其实是我难得很轻松的时候。”


    靳逍给他找的麻烦不痛不痒，但帮他的地方却是实打实的。


    “如果不出国，我大概会一直教下去，直到你不需要为止。”


    纪繁清并不避讳提及往事，那是他一步步走过的路，每一段都值得铭记。


    过往简单追忆完，靳逍顺理成章地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和微信，但是由于乐团在苏黎世明天还有一场演出，纪繁清晚上需要早点休息，靳逍没能和他吃上宵夜。


    回到附近的酒店后，靳逍洗漱完躺上床，拿起手机反反复复地点进微信，纪繁清的头像是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他的朋友圈很干净，基本都是跟演出相关的消息，不像自己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怎么乌烟瘴气的。


    靳逍纠结要不要删掉一些，好像纠结这种情绪最近时常发生，最后还是没删，只是点进纪繁清的微信，试探地发出一条：“睡了吗？”


    过了十分钟，对面才回：“没有，刚洗完澡。”


    靳逍怕他要睡了，抓紧时间打字：“你之前来过瑞士吗？”


    纪繁清：“没有，第一次来。”


    于是靳逍又顺理成章地邀请他一起去滑雪了。


    乐团下一个城市的


    演出排在一个月后，时间并不着急，纪繁清本身也准备在苏黎世自己逛逛的，便也没有拒绝。


    纪繁清不会滑雪，他过去那些年都忙着学习和演出，没有时间玩这些消遣类的活动。


    原本他想请个教练，但靳逍说不用，他技术很好，他来教就行。


    他们在初级雪道上玩了大半天，纪繁清学乐器很快，但运动类的不擅长，穿着滑雪服看起来有些笨手笨脚。


    靳逍老是在旁边发出些闷闷的笑声，但在纪繁清恼羞成怒要发脾气时，又抓着他的手引着他一路顺利滑下来。


    雪山上的风擦过两颊，纪繁清的心情又平复回去。


    他尝试着自己滑，靳逍踩着单板如履平地地跟着他，在他要摔跤时会接住他，两人一起摔在雪地里，靳逍给他当肉垫。


    “音乐家的手可是很宝贵的。”靳逍扶他起来，为自己解释：“我带你来的，肯定要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去。”


    或许是有人保驾护航，纪繁清玩得很尽兴，一连在雪山上玩了三天，晚上都住在靳家在雪山下的庄园别墅里。


    第四天他们才回到市区，纪繁清说请他吃饭，算是答谢。


    “你这周没课吗？”还没到寒假，纪繁清怀疑靳逍是翘了课过来玩的。


    两人在落地窗边吃着饭，靳逍说他学分已经修满了，现在在跟导师一起做项目，时间比较自由。


    纪繁清想到他朋友圈里丰富多彩的生活，便也了然了。


    靳逍是高翔的鹰，纪繁清是无脚的鸟，两人有各自盘旋的空域，在这里只是短暂的交集。


    然而当纪繁清在悉尼歌剧院，再次在台下看到靳逍的身影时，才发现时空也可以人为地扭曲。


    “不要告诉我，又是巧合？”同样是后台门口，纪繁清眼带深意，就连路过的小提琴手也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他们，显然已经记住了靳逍。


    “不是。”靳逍道：“你落了条手帕在苏黎世的庄园里，后来管家才发现，因为不知道你的地址，所以直接邮寄给了我。”


    纪繁清：“所以，你是专程来给我送手帕的？”


    明明有联系方式，要他的邮寄地址，只是一句话的事，或者不用寄也行，只是一条手帕而已，没必要漂洋过海跋涉千里。


    靳逍解释


    道：“也不算吧我没来过悉尼本来也想过来玩一玩顺便请你喝酒。”


    上次在苏黎世吃饭纪繁清随口说了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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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靳逍说下次有机会再专门带他去喝酒。


    靳逍的朋友圈里不乏出入酒吧夜店之类的场所纪繁清当他是稀松平常的客套话却不想他真的飞过来请他喝酒。


    纪繁清卸了妆换了衣服戴了一顶黑色的渔夫帽跟他一起去了酒吧。


    酒吧这种场所纪繁清也不太熟由于常年受到交响乐的熏陶他的气质偏古典跟酒吧的氛围十分不搭即使穿得很简单独特的气质也引得许多人侧目。


    靳逍挡住外人窥探的目光选了个远离舞池的卡座向纪繁清介绍着各种鸡尾酒还开了一瓶八万的Petrus。


    红酒口感甘醇鸡尾酒颜色艳丽实在是都很美妙纪繁清放纵地多喝了几杯在音乐进入到高潮阶段起身融入了舞池。


    酒吧是正经酒吧档次也比较高没什么太乱的人在里面但舞池里面人贴人的难免会有身体接触。


    靳逍跟在他身后帮他格出一片小小的区域音乐声停纪繁清轻喘着气一转身撞到了他胸口上。


    靳逍托着他的后腰两人凑得很近呼吸间各种甜酒的气息相互交融。


    纪繁清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不明白怎么一晃眼比他还要高还要帅。


    灯光在这一瞬间暗下来靳逍的五官隐匿进阴影里越发显得轮廓深刻充满压迫性。台上DJ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围尖叫声不绝于耳有人奔放地拥吻起来一切氛围构建得刚刚好。


    纪繁清闭上眼不知道是自己先踮起的脚


    鼓点声响起心脏同频共振起来。


    靳逍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令心脏失控的情绪叫做一见钟情。


    是久别重逢后的第一眼就沦陷。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直到纪繁清缺氧倒在他怀里。耳边心跳声如擂鼓跟曾经教过的学生接吻这种感觉真是独特又刺激。


    纪繁清紧绷了26年的人生头一次豁开一道口子放纵了一回。


    然而激情褪去理智慢慢回笼他推开靳逍伸手道：“我的手帕呢？你还没给我。”


    靳逍似是还陷在情绪里呼吸有些深：“忘在酒店了你跟我去取行不行？”


    纪繁清挑眉不确定他这句话里有没有暗示摇头拒绝道：“算了你明天给我也行。”


    靳逍一愣唇舌上的热意还没散尽不自觉舔了舔唇：“那明天也可以……接吻吗？”


    纪繁清：“……”


    完了酒精害人。


    教坏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