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幅画
作品:《难抑[破镜重圆]》 此类甜言蜜语,慕胭凝过往在不同男人嘴里听过许多相同的句式。
她见识过太多花招,不会掉进男人用言语钩织的陷阱当中,反而很会利用对方的承诺来达成目标。
“很有觉悟,继续保持。”
她的话音末尾捎带悦耳浅笑,像最美丽的花朵带着剧.毒,蛊惑人心,“我准备了几条项链当这次的配饰,你挑挑看。”
傅温寒目睹她打开一旁的首饰盒,视线跃向她所说的项链。
“慕胭凝,你管这些叫项链?”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愕然是鲜明的底色,羞恼和后悔是不分先后倾倒的颜料,洒在他外露的情绪里。
慕胭凝的笑容不减,甚至多了些兴致盎然:“我不是为了照顾你的感受吗?”
首饰盒中,摆放着三条特殊项圈。
明显以宠物项圈为原型,改良后做成特殊爱好者专用的项圈。
这几条项圈的贴颈部分都是皮革材质,第一条项圈的皮革外圈缀有金色铆钉,第二条带着小巧精致的铃铛,第三条是基础的金属明扣款式。
三条项圈自带银锁链制成的牵引绳,锁链前端的手柄部分是和贴颈位置一样材质的皮革,肤感柔软舒适。
傅温寒气极反笑,阴阳怪气:“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快点选吧。”慕胭凝丝毫不在意嘲讽。
“你还真拿我当狗啊?”傅温寒尽力压抑内心躁动的火气,这和明摆着羞辱他有什么区别?
难道慕胭凝生怕他会在当模特的过程中爱上她吗?对她的好感还没充分渗透,她就用别样的手段摧毁他心里这份稍稍萌芽的感情。
她故作无辜地眨眨眼,试图模糊概念:“没有啊,这些不就是普通chocker吗?我要练习贴颈项链的画法,这几条比较考验画技,我正好挑战一下,看我能不能画出来这些复杂的款式。”
傅温寒没妥协,和她据理力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普通chocker什么样,我有朋友是朋克乐队的,我见他戴过。”
“那你知道chocker的起源吗?”慕胭凝的笑意淡去,涉及到她专业领域的知识,她收起说笑的态度,以表对艺术的崇敬。
话题来到傅温寒的知识盲区,他大方承认:“不清楚,愿闻其详。”
“chocker起源于19世纪末,当时威尔士王妃亚历山德拉为了遮掩脖子上的疤痕,佩戴由珍珠和天鹅绒制作的颈部饰品,这种风格随后流行起来,成为一种时尚,至今还在时尚界占据一席之地。”
慕胭凝点开手机中收藏着的王妃画像,递给傅温寒,“这是画家凯瑟琳和弗兰兹·克萨维尔·温特哈尔特于1864年创作的作品。”
画作中的女人高贵美丽,脖颈上的饰品遮挡了她本该醒目的伤疤。
傅温寒冷笑:“别混淆事实,人用chocker和狗用项圈,我还是分得清的。”
“……”慕胭凝有一瞬间的失语,傅温寒还真不是个好糊弄的。
她熟练运用以退为进的招数,“你不是说为我所用,是骄傲吗?当然,我说过的话作数,你感觉不舒服,随时可以走。”
傅温寒付出的真心,在她手里变成有威力的回旋镖,又刺进他柔软的心窝。
话是他说出口的,他不能言而无信。
如果戴上项圈,能让慕胭凝满意,能让她由衷开心,能让她感到,他真的在尽力支持她,那他乐意效劳。
抛却所有羞耻和偏见,傅温寒松口:“你想画哪条,就给我戴哪条吧。”
他的脾气不算好,也绝非乖巧的男生,可是属于他们两人独处的秘密时光,他不舍浪费时间延长拉锯战,只好尽量装乖。
慕胭凝拿起皮革外侧带有铆钉的那条项圈,套上傅温寒光洁白皙的脖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会尽快画完。”
已经覆水难收,傅温寒低声自嘲:“我这样还真像小狗。”
小狗戴上项圈,会被主人爱护,他也像小狗一样被慕胭凝亲手戴上项圈,他会得到她的爱吗?
她莞尔一笑,手掌缠绕两圈牵引绳,傅温寒的脖颈受力,被迫向她靠近,听见她说:“那你叫声主人,我听听?”
用什么昵称叫她,并不在配合她练习画画的范畴内,傅温寒任由她牵着,眼神和语气却是叛逆不羁的:“你配吗?”
尽管对她有好感,但这不代表他会答应她提出的全部要求。
“我怎么不配?”
“主人爱小狗,你爱我么?”傅温寒借机问真心话,“我们之间有感情吗?”
慕胭凝轻描淡写:“画家对模特的感情,不算感情吗?”
避重就轻,只字不提“爱”,她的态度模棱两可,傅温寒读不懂。
他内心想,算了,只要有感情就行,无所谓什么身份,能拥有一个留在她身边的理由,就能继续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下去。
慕胭凝伸出手指轻抚项圈外侧的皮革和铆钉,美甲前端不时擦过傅温寒的皮肤,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成功勾住她的戏谑视线:“我又不对你做过分的事,只是画画而已,你至于紧张得一直吞口水吗?”
“总感觉我要羊入虎口了。”
慕胭凝升起逗他的坏心思:“就这么怕被我吃掉?”
傅温寒提醒:“你刚才说过,只是画画而已。”
她认可地点点头:“这次只是画画,以后可说不准呢。”
“……”傅温寒深呼吸一口气,糟糕的预感达到顶峰,“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才发现啊?”她娇俏一笑,把牵引绳递到他掌心,“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哦。”
“不跑,我打算看看你肚子里还有多少坏水。”
傅温寒还真就不信了,她能准备多少不正经的衣服和款式特殊的配饰?
花招总有耍完的一天吧,到那时候,她还有戏唱吗?
慕胭凝取来一条厚绒毛毯,铺在地面:“我很欣赏你的勇敢。”
“这次摆什么姿势?”傅温寒看见毛毯,试想几种可能会用到毯子的姿势,躺着?坐着?
她说得干脆:“跪着。”
傅温寒怀疑听错了:“什么?”
“哎呀~”慕胭凝装作很不小心的模样,“我开始倒坏水了呢。”
傅温寒想起句俗语:“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让我跪我就跪?”
慕胭凝顺着他的逻辑:“正好我没见过黄金,你快跪下让我开开眼界。”
“……”
慕胭凝继续指导:“你双腿张开跪下以后,一只掌心托着牵引绳手柄部分抬起,做出邀请我来牵你的姿势,不难吧?”
傅温寒咬牙切齿:“你别蹬鼻子上脸。”
“好吧,那你走吧,我找别的模特。”她坐在画架前的高脚凳上,低头在手机上快速搜寻着什么。
似乎是在找寻新的模特。
傅温寒走过去,又气又急夺过她的手机,嗓音压抑着怒气:“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拿我当什么?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她总是游刃有余,掌控全局:“那你想让我玩别人,还是玩你?”
占有欲在傅温寒体内横冲直撞,别人有什么资格随意取代他?
“我先说好,就跪这一次。”傅温寒让步,还回她的手机。
她接住手机:“行。”
表面的痛快是假象,她心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
盘算用什么计谋,能让傅温寒有朝一日戴上项圈心甘情愿跪下,再主动把牵引绳递到她手中,求着她来牵。
傅温寒走到厚毯前,膝盖磕地的声音因为有毯子缓冲,响声沉闷。
他的肩线平直开拓,脊背宽阔笔挺,皮质项圈紧扣脖颈,外侧竖起的铆钉像他带刺的性格,银锁链自然下垂,牵引绳手柄掉落在毯子上,半透明衬衫下的肌肉惹眼,腰带箍着他的劲瘦腰身,黑裤被大腿撑平面料,褶皱都堆积到膝弯处。
按慕胭凝教的那样,他握住牵引绳手柄部分,掌心朝上,做出邀请的姿态,向前伸手。
他的眼周泛红,眸里燃烧着屈服后还残存的倔强,仿佛忍受了天大的耻辱,又不甘就此堕落下去,像坠下神坛的折翼天使,骨子里傲气依旧,不愿自己的纯洁被俗世玷污。
慕胭凝注视着眼前的视觉盛宴,她用手指挑起傅温寒的下巴,强迫他望向自己,享受居高临下的视角。
“还觉得为我所用是骄傲吗?”
做出这些行为,就为了考验他的真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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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寒没有退缩,他的真心经得住淬炼:“当然,我现在这份待遇可不是谁都有。”
回答超乎慕胭凝的想象,她追问:“什么待遇?”
傅温寒说话的尖酸语气像在谴责她的罪行:“被你记录下我这幅模样的待遇。”
攻击性没有,嘲讽的意味倒是很强烈。
压在心底没说出来的是——要是能帮你提升画技,那肯定是骄傲。
害羞是真的,毕竟先前从来没穿过这种大尺度的衣服,也没戴过这么一言难尽的配饰。
为她所用是骄傲,也是真的,如果他做出的牺牲,咽下的不满,能真切给她带去帮助,那所有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但是说出实话之后,她或许会再以他的话为标准,加大玩弄他的筹码,所以他选择咽下真话,防止再被她践踏。
慕胭凝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回到画架前提笔:“忍一会儿,我尽量快点结束。”
傅温寒缄默不言,撑了十五分钟左右,单一的姿势和流淌缓慢的时间都让他倍感枯燥,他催促:“快画完了吗?”
慕胭凝停笔:“怎么了?膝盖痛吗?”
担心他跪在地上会不舒服,才特意拿来厚毯子给他铺垫着,看来还是毯子不够软。
“不是,有些无聊,还要多久?”傅温寒保持着原姿势,只有嘴唇在动。
“再过十几分钟吧,”慕胭凝打开一旁的音响,连接手机蓝牙,“我给你放音乐,解解闷。”
她放的英文歌曲,旋律暧昧抓耳,歌词露.骨劲爆,引人遐想。
傅温寒正想让她暂停播放,她先起身:“差点忘了,我这次要画的皮带是另一个款式,你别动,等我拿来。”
慕胭凝拿来一条克罗心皮带,腰带扣的复古五金元素中央被十字架占据,周围缠绕着繁复的花样。
“你保持姿势别动,我给你换上。”她蹲在傅温寒身前,伸手要解他现在这条腰带。
傅温寒小腹附近发紧,腰往后躲:“我自己来。”
她皱眉:“说了让你别动,你的角度和刚才不一样,我画歪了怎么办?”
其实大概形体已经有了基础轮廓,即使角度有变化,也没影响,这么吓唬傅温寒,纯粹是享受对他的掌控感。
“……那你快点。”傅温寒忍着被她触碰禁区附近的酥痒感。
她动作快,扯掉原有皮带,穿进克罗心腰带,调试针扣:“可以吗?”
“可以,”傅温寒口干舌燥,嗓音略哑,“我渴了。”
“我去给你准备水。”她起身离开。
傅温寒在原地感受胸腔里狂乱的心跳,和下腹部燃烧的不适。
腰腹附近的皮肤还余留被她指尖蹭过的侵略感,腰椎的酥麻没退散,耳颊温度滚烫,呼吸频率紊乱。
……她解男生腰带,给男生扣腰带的动作还真是娴熟啊。
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动作,给他带来的冲击力有多强。
慕胭凝去厨房准备半杯凉水,找了根干净的一次性透明吸管放进水杯,回想傅温寒刚才的躲避和害羞,还有屈从的乖顺,真好玩。
给他换腰带时,他腹肌紧绷的线条诱人,她差点就上手去摸了,还好自控力强,最终忍下冲动。
说好这次只是画画,她不能做出越界的举动,省得他提心吊胆。
她拿着水杯,把吸管送进傅温寒口中,他匆忙喝下几口水,身体里被灼烧的火热感却没减退分毫。
“有这么渴吗,喝得嘴角都是水。”慕胭凝伸出大拇指,蹭掉傅温寒唇角的水渍,指腹缓慢摩挲着他淡粉色的柔软嘴唇。
涩.气满满的挑逗动作,明目张胆,反复试探他的容忍度。
“慕胭凝,你到底想做什么?”傅温寒的乖巧面具荡然无存,语气里的烦躁预示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她还是那副说笑的随意口吻,真假难分:“还想做你啊。”
傅温寒偏头,动作利落地甩开她的手:“就算你把我搞到手,也只能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没关系,”慕胭凝握住牵引绳,施力让他回头,视线重新对撞,“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
她满脸无所谓,好像真的把他当玩物一样肆意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