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8
作品:《浪里个浪【年下】》 陆屿的左一句“宝宝”,右一句“宝宝”,让林鸥彻底找不到北。
这个叠音对林鸥来说,太亲昵了。
像颗裹着糖霜的跳跳糖,在舌尖滚过两遍才递到她耳边,林鸥的心尖发颤,仿佛有人用羽毛笔沿着心腔细细勾描。
从没有人用这般温软的语调唤她,在林鸥印象里,从记事开始,从来没有人把她当成过小孩。
包括把她生下来的妈妈。
她走的时候是那样决绝,林鸥踩着小木凳,趴在二楼的小窗户使劲探着脑袋,下巴卡在生锈的防盗网的中间,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的高跟鞋踩在巷子里刚铺好的水泥地上,她不敢问妈妈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直到听到红色漆皮鞋尖的脆响消失在巷口的转角,林鸥都没见妈妈回过一次头,什么都不值得她对这座老房子有所留恋。
包括她。
但林鸥并不是在妈妈离开后才不是小孩的,她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成人了。
不然妈妈怎么会同她讲奶奶的恶毒、老林的懦弱与不中用,怎么不去巷口和那些晒着太阳的婆婆妈讲呢,那些年级大的阿公阿婆听了也就笑了、过了,可林鸥不会啊,她还那么小,那些乌七八糟的话到她耳里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
恐惧、无助、绝望。
她被惊醒,也被逼着清醒。
林鸥后来也想过,会不会就是她从小就不像别的小孩那样会撒娇,所以妈妈就把她当成大人一样对待,一句话、一个拥抱都吝惜。
直到林鸥真的成了一个对情感无感的人,好也好,不好也罢,她也尝试学着怎么谈恋爱,怎么爱人,可结果并不怎么样。
林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但她在陆屿身上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爱恨尚且需要力气,但心动却是本能。
是无法抵挡、无法扼制的本能,就是一瞬间的击中,没有规则,没有道理。
她没法不天真得去想,心动的串联,就是爱吧。
只要不逃避心动,总会学会爱。
林鸥撑起身,轻轻吻了吻陆屿的唇角,“陆屿,在一起吧。”
男朋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属于家人了吧。
她又亲了他一口,眼睛水润润的,“不哄你,在一起,每个月都见面,只亲你。”
林鸥的发丝围堆在陆屿的颈侧,像条缠/绕他的绸缎,他抗拒不了,喉头发紧,抽出黏/腻的手指抱着坐起,托着她的臀往卧室走去。
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停顿,窗帘还未完全拉开,半明半晦的光撒在魅/惑的灰黑色床单上,像她,性感得让人着迷,这里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私人领地。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询问,“允许?”
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有点痒,林鸥咯咯地笑出声,在他的颈侧点点头。
他大步流星地迈了进去,把她放倒在床上,黑色的睡裙与床品糅合,露在外头的胳膊和腿显得更白了,仿佛是一层奶油,很诱/人,也像是明晃晃的勾/引。
她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但陆屿反而没这么好的耐心了,她的眼神就可以焚尽他。
陆屿脱衣同她倒在一起,拥她入怀,手掌顺理成章地攀上了她的后脊,她更靠近了些,他的身前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两团柔软。
他很自然地吻上了她的耳垂,听她笑眯眯地轻声说,“男朋友,家里没有安/全/套哦,去买吧。”
一切都戛然而止。
今天是周日,超市不开门,而楼下的印度小哥因为昨晚陆屿的光临,狠狠赚了一大笔,早上他去买花瓶的时候,还同他兴高采烈,“我待会要请老婆孩子出去吃大餐啦。”
意味着他也要关门去享受。
陆屿喂饱了他们,自己却还饿着。
他沉默了一会,轻掐了下她的臀,有点怒不敢言的咬牙切齿,“你就是故意的。”
她明明可以在进屋的时候就说的,明明可以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就说,明明可以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说,有那么多机会,非得等到他剑拔弩张的时候来这么一遭。
“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告什么?”
“告你戏弄我感情,看我穿内裤,又看我不穿内裤的。”
“法院才不受理秀恩爱案件的wo。”
不知道是广普还是哪个词取悦到了他,陆屿猛亲了她一口,屁颠屁颠地去了浴室。
他在林鸥面前已经不那么害羞,只是跑的脚步挺快,有点像发给她的那张小柯基在风中乱跑的表情包。
浴室的水声哗啦,林鸥笑得乐不可支,她翻了个身,笑声闷在枕头里,双脚乱晃,忍不住地悸动,她有男朋友了。
还很可爱。
-
下午的阳光依然充沛,两人去了巴塞罗那大学。
这是西班牙最古老的学府,建筑是浓浓的欧洲风格,穿梭其中,像是步入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到处可见的高耸拱门,廊柱绿荫,光影在夏日午后交错,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生命力。
林鸥在街上看到的第一眼永远都是女孩子。
随处可见穿着吊带裙的美女们抱着书在校园里匆匆走动,人均时尚模特逆天大长腿,对林鸥的眼睛非常友好,她来留学果然是超值!
“你为什么想来这里留学?”陆屿连上了学校wifi,得益于eduroam的推广,全欧洲境内的大学都可以畅通wifi.
“美女帅哥多呗,赏心悦目。”林鸥绕着走廊的柱子走,走得歪七扭八,在一个柱子后头探着脑袋,像个调皮的小孩,“多和美的事物呆在一块,这样才能青春永驻。”
可在陆屿眼里,她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漂亮得能夺魂,今天穿着一件泡泡袖的蓝色短衬衣,束在一条灰色短裤里,扎着高马尾,亮丽又俏皮,一点妆都没化,敛起性感,显得十分纯。
陆屿追上她,挤着她走。
“你干什么?”林鸥好笑,手臂被他挪挤的都没法往后摆,“这么大一条路,边上那么多空间,你非得挤着我。”
“你自己说的要青春永驻,”陆屿懒懒地凑过来,“我24小时都贴着你,使劲驻你。”
“哼,不要脸。”
陆屿闷笑了两声,“那不驻你,驻我。”
但他倒是听进去了话,她刚刚说帅哥多——
陆屿的雷达响起,扫视周围,有卫衣短裤的型男,有衬衫西裤的稳重型,有短袖工装裤的运动款......都非常会穿搭,大多都是法国留学生。
巴塞罗那靠近南法,有不少法国人会来留学,而法国男生是公认的好品味。
像陆屿同组的法国同学,每天除了必要的洗头洗澡,穿得干净之余,还要卷梳吹发型,喷发胶,喷香水再出门。
香水绝不是浓烈的古龙,通常是小众、靠近才能闻到的木质香调,穿了棕色的皮鞋,绝不会用黑色的皮带,T恤绝不会有大印花大LOGO,形象管理堪比国内的选秀idol。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法国男生都很癫,情话信手拈来。他见过那个法国同学跟他女朋友在一起的对话,前一秒还在讨论格拉西亚大道的店铺,下一秒蓝眼睛就漾起塞纳河春汛的波光,"亲爱的,你睫毛上停着整个巴黎。”
分分钟能变成示爱现场。
中国人和法国人大概是地球两极的物种,中国人把十分爱意酿成老陈醋,但法国人能用三分甜头就能兑出气泡酒,他们的浪漫与暧昧是与生俱来的。
像林鸥早上听句"宝宝"都能对他热情许多,要是遇上法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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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怕是要被甜言蜜语轰得原地融化。
说好听的,是给足了情绪价值,但多情就会滥情,他们对每一个心动女生都会暧昧,即使有老婆也不会影响约会。
太危险了!
林鸥听了陆屿对法国人的见解,耸肩一笑,“你说得我更想试试了。”
“你敢!”陆屿拉着林鸥在橘子树下的长石椅坐,吹眉毛瞪眼,“你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了。”
“身份?”林鸥喝了手中的矿泉水,眼眉一挑,故意逗他,“对,我现在可是留学生身份了,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国家颜面,绝对谨言慎行。”
陆屿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故意装糊涂,四下无人,此地又比较隐蔽,在树丛后面,他一手搂过她的腰,另一手从她的短袖口里探进,“再说说,是什么身份?”
在柔软边缘。
这毕竟是白天,还在大学里,林鸥没那么外放,又觉痒,边笑边扭,“你快把手拿出来。”
“你先说明白。”他不放过她,在茹上捻了下,“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怎么都严,一点都不公正。”林鸥埋怨了声,又被搓/揉,不远处有脚步声在靠近,她怕被看到,忙制止,去擒住他的手,嘴里也说着好话,“好好好,我说我说,是女朋友的身份。”
“谁的?”
“陆屿的,陆屿的女朋友。”
这才得到他的满意,被当庭释放。
“我才应该去法院告你。”
“告我什么?”
哼,他明知故问。
林鸥感觉肩带都有点松,她瞥了幸灾乐祸的陆屿一眼,趁他不备,抓了下他不让人碰的头发,在他要抓住她的下一秒,跑去了边上图书馆的卫生间。
林鸥出来后,看陆屿不在门口,想他也去方便了,就在外面刷租房信息等他。
“Holiisss!(嗨)”
林鸥闻声抬头,看到了昨天在米拉之家的讲解员小哥哥,很惊喜,收了手机同他打招呼,“嗨,Clenment,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巴大的大三学生,昨天周六是去米拉之家做志愿者。”小哥哥很热情,“你今天是来参观巴大吗?我也可以给你讲解,免费的哦。”
“感谢,今天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想慢慢逛,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
“刚才看你在刷Idealista,是要租房吗?”
原来被他看到了,林鸥也没有局促,点点头,“是的,但好房源难抢,你应该是本地人,没有这样的困扰吧?”
“不不,我来自法国。”
林鸥惊诧,“可你完全没有口音,口语说的太好了!”
“我母亲是西班牙人,父亲是法国人,从小生活在Antibes,法国的一个小镇,”Clenment很高兴能再次遇到林鸥,“我住在学生公寓里,和巴大合作的,很安全。最近有不少毕业生退租,单人间双人间都有,但抢的人也多,等的时间很久,不过我认识公寓负责老师,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
“那太感谢了!”林鸥知道学生公寓有学校优惠,价格便宜,位置也好,但实在难等,她打开手机,“加个whatsapp?”
“求之不得!”Clenment咧口笑,露出洁白牙齿,很灿烂,“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两人加上后,他想起来,“对了,我把昨天拍的照片发给你吧?”
“好。”
林鸥用左手无名指划着手机屏幕,指甲盖轻敲,照片里她和Clenment的合影被放大,额头上的碎发被风吹得翘起一绺。
她正懊恼,突然感觉后颈一麻,阴侧侧的声音窜进耳蜗,激得她心腔抖颤,“这么快就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