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作品:《太子妃逃婚记

    苏苏在屋里同萧佑川说着话,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屋外一片喧嚣,很快就又有人来狂敲她屋门。


    这回不是阿桢,是楼里的龟奴。


    “苏苏姑娘!苏苏姑娘!你在里头吗?快些跑,二楼玉兰阁走水了!”


    玉兰阁就在明月姐姐的邀月阁旁边,从前是葵花姑娘住的,自从明月姐姐走后,葵花姑娘怕鬼,搬走了,走水之前,这里面根本没人。


    “好像是有客人同姑娘跑里面玩刺激的,一不小心弄倒了烛台。”


    屋门龟奴应道。


    苏苏眼皮一下一下地跳着,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不是弄倒烛台所致的,里头的又不是死人,弄倒烛台会等到火势变大了才知晓?


    苏苏不敢出去,她用屋里的所有被单撕开拧成布条,绑在二楼窗户,让萧佑川爬下去。


    萧佑川爬下去后,在底下拉紧布条,叫苏苏赶紧下来。


    苏苏环顾了屋里明月的画像,她不欲这些姐姐的画像和她曾经的笔墨遭火烧掉,便跑过去将东西收走。


    正收着东西,外头槅扇门被人撞开,进来的人是阿桢。


    他一身月白素衣被火醺黑了,鬓角发丝散落,凌乱而美态十足。


    看见他拄拐朝自己踉跄而来的时候,真的像极了她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模样。


    温柔、专一、情深。


    很可惜,苏苏如今看着他,心中的惶惧一日多过一日。


    起先只以为他是个普通人,知道他离弃自己而走,又因别的原因走不了选择留下时,她确实想过捉弄他,戏耍他,让他泥足深陷在自己温柔乡的。


    可现在她越来越发现,这人,她兴许玩不起。


    “苏苏!你没事吧?”李隆祯关切的样子真是像极了白璧无瑕的如玉公子。


    而苏苏却无端寒毛直竖,她死死地攥紧明月那些字画,却被阿桢拉她冲逃出去时,弄掉在地。


    她本想回过头去捡,可身后火光熊熊,阿桢力气很大,紧攥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要捡姐姐的画...”苏苏哭道。


    “苏苏,听话!”阿桢眉头直蹙,温和的脸多了丝不容抗拒的威严,“火会烧着你的!”


    就这样,她眼巴巴看着楼上楼下慌乱打水上前灭火的人从明月的画像踩过,那张小时候亲昵地对她笑,给她细心擦干净手心血迹的明月姐姐,她的模样被人践踏得渐渐模糊了。


    泪在心里流。


    苏苏被阿桢紧紧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紧得她感觉像被人牢牢锁起似的。


    “苏苏,我不是说了让你别随便乱跑了吗?我是在担心你...你要什么画,我都可以画给你,乱跑什么的...”


    “最危险了。”


    他凑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话,说出让人最胆寒的声音。


    结果那天夜里,苏苏还是歇回自己的房间,这次不同的是...阿桢不再歇在外间了。


    他抱着她胡乱吻着进内间的时候,苏苏惊觉他已经将木拐扔掉了,仍能走得很好。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该给他怎样的反应,是应该虚以逶迤,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改变,还是应该趁还能逃的时候,赶紧逃?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亲吻,第一次是苏苏主动的,带有勾`引意味的,而这一次则是阿桢主动的。


    男人的力度更大,主动起来的时候会更霸道、不容抗拒,苏苏没一会儿便喘不上气了,可他仍然没打算放过她,微凉的指尖搁在她纤细皮肤细腻的脖子,指腹上的薄茧微微一蹭肌肤就会破开的样子。


    苏苏推开一次竟没推动,明明以前看他坐在轮椅的样子,就像个文弱书生似的,长一副连姑娘家都嫉妒的好皮相。


    “阿桢...嗯...阿桢...放...放开我...”她害怕地哭了,“你...你不是说等真正成亲那天才会碰我吗?”


    李隆祯禁锢她的力气渐渐变小,最后狠咬了她唇瓣一下,身体分开,他在上方垂眼看她:“可我也说过,让你不要接待别的客人,你为何不听?”


    苏苏留意到他拳头的位置似乎渗出了血,她耳边的床板似乎断开了。


    强忍下心中的惶惧和慌措,她咽了咽沫,轻轻掏出怀里的帕子,替他擦拭拳头血迹。


    “阿桢...阿桢...你听我说,我和那公子没什么的,他是...他是青鸾的如意郎君,他找我是想听我说青鸾的事...”


    李隆祯想笑又忍住,他做这些本是假意而为的,但刚才得知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前来敲门那一刻,他是真的气恼。


    心想这青楼女果真都是水性杨花的,一面迷恋他迷恋得不行,一面有了他之后就又想着去招惹别的男人,实在是可恨至极。


    “苏苏这么说话,就是在欺负我好骗罢了,以为我不知道青鸾姑娘跟你不对付吗?她的郎君又怎么会过来问你,你自己好好捋一捋就知道,你这话有多可笑。”


    “所以,苏苏是变心了,是吗?”


    他依旧用温柔的话语,甚至是笑着的,可苏苏却觉得心脏跳动飞快。


    默默收好那张沾血的帕子,苏苏又盯准了他鸦黑的头发。


    她抖着手,轻轻抚了上去,“阿桢是我...第一次爱上的男子。”


    “到目前为止,我唯一爱过的男子,只有你。”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倒是发自肺腑,所以她坦坦荡荡地回视他,“可是阿桢,你能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吗?”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我的身份不配,想抛弃我的?”


    “还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我只是个可利用的或者是用得趁手的工具,等我没有利用价值就可随意扔弃?”


    “你有没有,对我撒过谎?”


    面对她问出的这一连几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无比犀利直击他内心。


    以往他欺骗过那么多人助他上位,偏偏没有一个人问过他那样的问题。


    他认为,弱者就该被人利用的,也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和原则,他只想上位,无所谓践踏着谁的尸骨。


    “是真的,都没有。”


    简单的几个字,把她问的几个问题都回答了,不带一丝犹豫。


    苏苏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外露。


    这样的人,不是缺失情感的,就是个极其擅长伪装的。


    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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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望,手里握紧他的半截断发,缓缓收回,却被他一下攥紧手腕,发丝飞落。


    今日那车上的贵公子说,他可以帮她解开月霜姐姐身上的蛊,只要她能继续留在宋桢身边,用手段让他迷恋自己,适当时机窃取他身上的一本账本。


    苏苏听阿桢说过,他之所以失忆受伤躺在妓院后巷,是因为他的叔伯暗算,那她今日见到的那位贵公子,大概就是和他争夺家财的堂兄弟了。


    那位贵公子说,阿桢以前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犯下累累罪孽,害了不少人,只要拿到他那本账本,就可以证明他的罪,让他伏法,然后也可以逼他交出解药。


    苏苏说要回去考虑,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考虑好了。


    “好吧,阿桢,我信你,我再信你一次,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


    苏苏流着泪,主动吻向了李隆祯。


    这一夜,二人成功契合了。


    苏苏没有用她那些从丝燕那里学来的技艺,只是单纯的、笨拙地遵循内心去探索。


    她的阿桢起先表现有些冷淡,到了后面,他慌乱得不行,看起来比她还笨拙,闷头弄了好久,把她弄得嘶一声喊疼。


    后来苏苏没有办法,只能拉着他的手来引。


    第一次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的,苏苏后来过了好久,都只记得阿桢斯文的外表下,是藏着怎样一颗野兽的心。


    二人第二天迟迟没有起来,漫长的这段时间里,阿桢像个初学的稚童得了趣味,一直拉着她不断地尝试,睡一会醒一会,好几次都是被他密集的吻中被亲醒的。


    时过晌午的时候醒来,人都恍惚了,看见阿桢埋头在用她的帕子给她擦拭。


    苏苏立马惊醒过来,发现那帕子上头的血迹早已没有。


    “阿桢,这帕子...”


    阿桢笑着看着她,“昨天我把你的血迹一起擦了,见脏了,便唤人抬水来,已经洗干净了,见你身子不爽利睡不舒服,拿来帮你擦一下,放心吧,一会我保证洗干净。”


    苏苏看着收集的血没有了,身子一虚滑落,闷闷地躺着,最后长长吐气。


    罢了,反正她已经决定好了,她的这段感情也好,月霜姐姐的蛊也罢,她都会再想办法的。


    “阿桢,”她侧着身子抱着他手臂,好颜色一览无遗,“既然你对我是认真的,那么...我想再问一次,你真的...会娶我吗?”


    阿桢仍旧毫不犹豫:“会的。”


    “那你可以先与我签订婚书,画押盖印,一辈子不许变吗?”


    阿桢沉默了。


    在大晋,画押盖印过的婚书是有效力的,就算签订婚书的两人用的是假名,所盖手指印却是独一无二的,天涯海角,只要一人不认账,另外一人也能拿着这婚书去状告,天皇老子都不能推翻这一纸婚书。


    这曾经是建国之初,太多建功立业的人抛弃糟糠,所制定的律例,太子殿下李隆祯一直坚定地让其续延下来的律法之一。


    “可以。”他轻轻地。


    先前还没什么,从昨日开始到现在,苏苏就说话怪怪的,她定是遇到什么人,听说什么事了,所以,他必须态度表现得坚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