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落雪折梅赠女将

    晨光从淡泊的云雾中探出脑袋,照耀在残积的白雪上,暖意与冷意竟也交织出别样的感觉。


    “郎君,苏姑娘清晨醒了,东西也都交给苏姑娘了,只是苏姑娘说了句……”


    “说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长安道。


    身着绯红鹰羽袍男子稍稍挑眉:果然好了,还有力气怼人,


    “知道了。”


    今日丑时苏倾夏烧才渐渐退下去,见她无事后云湛玉回房洗漱一番就匆匆赶去鹰羽阁审问犯人。


    云府


    “苏姑娘,云渚一早儿就去鹰羽阁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匣子里装的是云湛玉取到的罗鬼花。


    “多谢,暮公子,李妹妹人呢?”


    “她在外面,诶,你坐着别动,我去叫她过来。”


    时逢三月,天气已渐渐好转,李惜洲着一身素白的长裙,乖乖站在门口。


    苏倾夏好笑:“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过来,我有几句话同你讲。”明明她二人年纪相仿,甚至苏倾夏瞧着更娇小一些,但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姐姐。


    “苏姐姐,你头还痛吗?”


    “不痛了,这是罗鬼花,将它放入铁锅中再与平常喝的药材掺杂一起,假以时日便可彻底痊愈。”


    “苏姐姐,罗鬼花是你拼命得来的,我不能要这么多。”


    “拿着,我已经取了几片,要那么多无用,用在祖母身上才更能发挥它的意义。”


    “苏姐姐,谢谢你。”


    “客气什么,记得代我向她老人家问好,”苏倾夏顿了顿,“李姑娘懂事大方,待人谦逊有礼,想必你的祖母也是一位极好极好的人吧。”


    李惜洲灿烂笑着:“祖母确实是非常好的人,苏姐姐,要不等祖母病情好转我带您过去见见她如何?”


    “好啊,我也很想见见李妹妹的祖母呢,好了,我也要回去了,李妹妹,我们下次再见。”


    甫一出门,就听见铃铛叮铃声,苏倾夏闻声看去,就见一只尾巴浅绿浅绿的小狗狗摇晃着尾巴,攀扯着她的衣摆,黑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瞧着苏倾夏,


    “这只小狗真可爱,好有灵性啊,它叫什么名字。”小狗在怀中,一脸享受苏倾夏的抚摸。


    “绿帽子。”


    “小竹,别让你的狗乱跑。”暮南风大喊道。


    “啊,南风哥我绿帽子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他三人:“……”


    李惜洲盯着苏倾夏痴痴发笑,今日早上她随便去铺子里买了一身淡绿偏白的衣裳,恰巧不巧跟绿帽子撞上了,苏倾夏笑盈盈的道:“小肉团,我们又见面喽。”


    小竹愣了几秒,“你…你是上次拦我家郎君的漂亮姐姐。”


    “李姐姐好。”


    李惜洲眼角弯弯似月牙,云府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可爱的小肉团了,暮南风心想这女子变脸比翻书还快,本公子有那么讨厌吗,每次看见本公子都是苦着脸,像欠了她银子似的,不对,本公子彬彬有礼,若是本公子在城中闲逛一番,香粉帕子不知要有多少呢。


    漂亮姐姐,苏倾夏听后更是笑的开怀,她蹲在小竹面前,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捏捏小竹白胖胖脸蛋,“你这小肉团吃了蜜饯吗,小嘴这么甜。”


    小竹眨巴着眼睛,嘴里嘟囔:“别捏我脸蛋了,我家郎君都还没捏过我的脸蛋呢,还有绿帽子,你快放下来,”说着,双手往前迎了迎,绿帽子立刻蹦到小竹怀里。


    “小竹,绿帽子,我们下次再见呦。”苏倾夏顺手又摸了摸小竹额头。小竹只觉她再不走自己就要被她给摸个遍了。


    二人身影渐渐消失视野中,“呼,可算走了。”


    回苏府路上,苏倾夏想了许多个借口,要不就说自己在好友家玩的太开心了,一时忘记传信给家里人,嗯,这个借口最好。双手一拍,故作无事的回府。


    蓝迎已经在门外侯一晚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家姑娘会不会来通常约定的地方,肩膀被人扣了扣,蓝迎回头,果见一女子笑着瞧她,除了脸色有点苍白。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家姑娘这么聪明定会平安无事的。”


    “咦,是不是觉得有这么厉害的姑娘很幸福啊。”


    “是的是的。”


    “父亲,二哥有没有找我?”


    “姑娘,给你说个好消息,老爷也搬去大公子府上了,说是夫人在那,又能催促大公子按时上朝。”


    “太好了,我还想该怎么给父亲解释我为何不归家呢。”


    “不过,二公子倒是向我打听起你来了,蓝迎口笨,索性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姑娘还是自己去找二公子吧。”


    “好。”


    淇治院,苏梧桎平静的坐在桌案上练毛笔子,书桌周围都是墨痕未干的纸团子,许是心思就不在写字上,苏倾夏刚进来他就听见了脚步声,“夏夏,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诶,夏夏,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休息会。”


    苏梧桎手背放在她额上,不烫。


    “二哥我没事,听蓝迎说你有事找我,何事?”


    “夏夏,你一定要救二哥。”


    “啊?,你犯了什么错,又惹父亲不高兴。”


    “不是,是凌晨菡这个泼辣,我昨个在外面街上找你,又碰见她这个泼辣,她当着许多人不给我好脸色,我怎么能忍,我就……把她手上的玉色杯子给摔碎了,谁知道她那么生气,我就说不就是一个杯子吗,大不了我赔给她个更好的,她又不要,真是搞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无缘无故怎么会被骂,定是苏梧桎跟他那群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朋友窝在一起喝花酒。


    “二哥,凌姐姐是你的未婚妻,你在外面喝酒就是不对的,我看你还是亲自去凌府给凌姐姐道歉。”


    “我去?那不就是羊入狼窝了吗,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苏倾夏嗤笑,苏梧桎虽不似旁的青年男子那般身姿如松,可怎么也能完完全全将一个姑娘家遮挡在内,而他还觉得自己是只软绵绵的羊,凌姐姐是虎,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夏夏,要不然你替二哥去吧,若是要爹娘知道了,二哥以后真的没好日子过啊。”


    “那是你的未婚妻,我去像什么回事。”


    苏梧桎攀扯着她的衣袖,委屈道:“好妹妹,好夏夏,要不这样,你陪着我,给我壮壮胆也行啊,万一我又不小心惹她生气了,二哥可真就完了。”


    “行吧行吧。”苏倾夏不无奈的瞧他一眼,“二哥你今日先好好把礼备上,明日我们再去。”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说着,连忙把苏倾夏往她房里推,接着跑出去置备礼物了。


    初春气候飘忽不定,午前还春光明媚,午后却阴云密布。探花道两侧摆卖着各色各样小吃,梅花糕,荷叶鸡,龙须酥,冰糖葫芦,欢声笑语街头传到街尾。唯独西街鹰羽阁如死一般沉寂。


    滚烫鲜血顺着灰白骨节滴滴下落,鞭笞声听的人胆战心惊,面前男子身形修长,肤色白皙,俊美肃杀脸颊上沾染几滴殷红血珠,显得更加阴森,薄唇微挑,男子淡淡道:“川灰,你还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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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没有等他回答,他又道:“本千户本不欲将你罪过牵涉到你妻儿子女,可你,好像不太感谢本千户啊。”


    “狗官,一人做事一人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本千户不是个好东西,但碾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这话本千户还想问你呢,在你下毒之时你可知对方也是个弱女子。”


    “你,你和那个女贱人一样阴狠毒辣,哦,我明白了,一个被窝果然睡不出两种人,一窝黑心夫妇,咳咳。”


    两枚长钉突然钉在肩胛骨上,川灰疼的牙齿直发颤。云湛玉手上动作不停,钉子依旧往下陷。


    “你太高看本千户了,那只母老虎本千户可消瘦不起。”


    “大…人,小人…错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


    “别,别再…钉了。”


    “你想知道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长钉扭转,血肉像稀泥。


    “阴狠手辣。”


    “小人……招,都招。”已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钉停,校尉往那人嘴里塞颗药,灌了些水,这才缓缓恢复些生气。


    “下一次交接地点,洛神庙,暗号三道剑痕。”


    “两封信里都是什么内容?”


    “铁矿交易记录,小人的命随时随地握在他们手里,他们让小人几时死小人就要几时死,还不如赌一把,将证据藏在自己手里当个护身符,谁知道最终会被鬼市派人追杀,终究是赌错了,小人全都招了,还请大人能放过妻儿。”


    “自然。”


    面前人气息已断。


    云湛玉一如既往的坐在桌案前查看鹰羽卫先前卷宗,长安扣门道:“郎君,找我何事?”


    “你去外面散播消息,就说鹰羽卫近日抓到了私自买卖铁矿的嫌犯,正在严刑拷打逼问嫌犯开口。”


    “遵命,”


    见长安扭捏不动,云湛玉道:“有什么事要说?”


    “郎君,苏姑娘明日一早要去凌府。”


    “与我何干。”


    “郎君,凌枫亭在凌府。”


    “嗯。”


    “苏姑娘今日早上走时神色还很差,还没休息一天就赶着去凌府,她二人关系可真是不一般。”长安说到这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长安,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吗,有这么多心思盯着别人的一举一动,她去见未来夫君与我何干,做你的事去,还有,本郎君对她毫无感觉。”


    长安心里直骂,都怪暮南风。今日午时,他正在府里吃饭,暮南风突然神呼呼的从外面跑回来,他挨着长安道:“长安,你快去给云渚说苏倾夏明日一早要去凌府,还要带礼物过去。”


    长安裹着饭菜含糊不清问:“跟郎君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啊,苏倾夏可是本公子物色给你家郎君的未来娘子。”


    长安险些一嘴饭全喷他脸上,一骨碌全吞下去,他道:“未来娘子,郎君才没心思在儿女情长上呢,你别瞎指点。”


    “什么叫瞎,本公子看人向来准,曾经本公子游荡各国救人无数,说成的鸳鸯不下百数,跟你这个木头脑袋说不清,反正你照本公子说的做就行,保管你家郎君赏你新剑。”


    一口气憋的怎么也吐不出来,长安气愤,难怪暮南风自己不来,他那贱嗖嗖样,真不敢想象郎君会多踢几脚了。


    嘶,嘶,这一脚力道可真不小,气顺着肠胃从痛痛屁股里发出,长安无语,刚刚那番话不仅得个红印,还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