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作品:《说好的收集神器呢

    “作业什么时候做都行,但是那个地方啊,可遇而不可求[1],别犹豫了,快走吧”,好友笑眼弯弯,长得很漂亮,一头齐肩的乌发,散在太阳低下闪着金光,“哎呀,走吧”。


    宋栗安拗不过她,被说动了,应道,“好,走吧”。


    “太棒了”,好友雀跃道,牵起她的手,边往林荫下走,边扭过头来对她说,“安安,我和你说欸,还记得我们上次去的那条河吗,竟然有人在那里发现了老大一颗的珠子,还是红色的”。


    “河?我们不去了吧”,宋栗安顿住,连连拒绝,“那条河近几日怪事多发,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你说好的,怎么又不去了”,好友祈求道,“安安,就去嘛,两个人,现在又是日中,阳气正盛”。


    见宋栗安似乎有点松动,她连忙来劲了,“就在旁边看看而已,不会下去的”。


    “好吧,好吧”,宋栗安摆手道。


    人行道上,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迈着大步子,身后的影子越拽越长,额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两人喘着粗气。


    穿城而过的河不大,却终年有水,即使是旱季也从不干涸,近年来废水工作处理得很好,小河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清澈了许多,仔仔细细地俯身看,还能看到一两只小鱼小虾。


    河上有一座拱桥,年代久远且屹立不倒,却不知为何,在最近几天,这座老桥竟有摇摇欲坠之势,为了过往行人的安全,前日把它封禁了起来,入桥口摆着一个明黄的警戒牌,四周已经被拦住了。


    桥底的河水经年累月地流着,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却知道它的归宿终究是大海。


    若是宋栗安记得不错,河里的水位似乎没有这么高过,况且近日大伏天雨落得少,这些水又是从哪里来的?


    显然好友这个自小便在这里长大的原住民也发现了不同,“这水怎么这么满”。


    “兴许是上游多排放了些”,宋栗安学了地理之后,便明白了一件事,往往看似不可靠的恰恰是答案。


    “安安,我可不傻,上游就这么些村落,再怎么排也排不到哪里去”,好友笑道,见宋栗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机灵劲一动,拽起她的胳膊便是跑,“安安,我们去看看那边”。


    “你慢点”,宋栗安被她牵着腕,身子忽地往前倾,差点倒了下去。


    河央处打着一个很小的旋,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分别,旋心中空,抛一个石子下去很快便被水流卷了下去,听说有一个口子会吐红色的珠子,该不会是这个?


    学校内有一点时兴之事,便会立马铺天盖地地卷了过来,宋栗安在学校的时候依稀记得珠子的模样,腥红形状不规则,说不上好看,却因为它能凭空散出丝丝缕缕的味道。


    像是清冷的梅花香,又像是雪后的松木香,但只有宋栗安觉得它来得邪门,倒像一滴早已凝固的血珠。


    年少之人向来意气风发,秉着没有过不去的高山,没有找不到的新奇玩意,两个少女早已忘了刚才的誓言,竟越过拦路的障碍,兴冲冲地往河对岸跑去。


    旋转的水圈悬浮在一颗压瘪的树桩下,距离堤岸只有几步,两人顺着陡坡滑了下去,身侧的石粒滚滚滑落,双手急忙拽住草垛才刹下来。


    “安安,你快看,是珠子”,好友火眼金睛,迅速便发现了流传的珠子,激动不已的她欢快地摇着宋栗安。


    一颗颗大血珠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飘了过来,好友蹲下身子去够,急急忙忙地扯开身上的口袋,把珠子捡到袋中。


    在一旁的宋栗安也耐不住好奇,弯腰去捡,却被猝然的一声喝骂吓得打住了手,“你们几个在那里干嘛,还不上来”。


    河不深,但是很宽,两人又慌慌张张地收拾好,原路返回,在岸上的几个大人见他们不要命地在河边玩,又劈头盖脸地把她们教训了一番。


    两人灰头土脸地耸下脑袋,心甘情愿地接受着他们的批评,大人带她们从危桥上过去,宋栗安走得慢再加上没捡到一颗珠子,心情有点失落。


    可能冥冥之中便生出了一段羁绊,用来圆她的遗憾。


    于是,就在只剩她一人未下桥时,脚下一塌,拱桥登时陷了下去,惊叫声还未喊出口,便啪地几声响,水花四溅,溺在了水中,


    冰凉的水堵塞了呼吸,钻进口腔鼻腔耳道,五感俱失,眼前越来越黑,直到最后一点求生意识也没了,宋栗安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


    后来听旁人说,有一个小姑娘才那么点大,想不开跳河自尽,找了几天才找回来,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浑身是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气,没死也是福大命大,又接连昏睡了几天,才醒来,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名字都忘了,就一直喃喃着什么血,血什么,真是怪事。


    “不是,我还记得……”,宋栗安辩解,手用力一捶,猝然的失重感让她醒了过来,原来是梦啊。


    身上盖着轻薄的衾被,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着抽不开来,她侧头看去,


    正凝神端详着她的视线炙热,薄唇半勾似勾,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惊恐状,“安安,你还记得什么”。


    “你怎么在这”,宋栗安警觉地捞起被子往后退,对上他松垮着衣领的上半截身子,


    宋栗安一愣,不安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确认什么都没有发生后才松下一口气。


    “你这是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谢复生戏谑道,“我若是真要干点什么,只怕你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我倒是想干点什么”。


    手上的被褥被他一拽,宋栗安连人带被地往他身前一倾,却正好被他双手捞住,


    宋栗安笨拙地将脑袋腾起来,挣出身子往后退,道,“你怕不是寂寞疯了”。


    谢复生并不否认,勾唇道,“是,我寂寞得要疯了”。


    真是病得不清,宋栗安没搭理他径直下床,腕骨间却被他拽住,一用力,将宋栗安捞到了他怀中。


    指尖迅速捏了诀,腕骨一转,金色法诀沿着腰腹中的双臂蔓延开,


    宋栗安趁此机会将他的手掰开,从他怀里挣开身子。


    “安安,你就这么狠心”,谢复生捂住胸口,望着她绝情的背影,闷声道,


    “连骗骗我都不可以吗”。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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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向门处的宋栗安,脚下不由地滞住,心房有点堵,头也不回地道,


    “谢复生,你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又如何,只要你心里没住着其他人,你就还是我的”,谢复生道,眸中夹杂着些许狠厉和凉薄。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被惹得急了,宋栗安竟与他争执了起来。


    “有喜欢的人了”,谢复生冷哼一声,从床上走了下来,瞥了一眼踌躇在门口的宋栗安,指腹攥得发白,挑起泛红的眼尾道,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抢”。


    门推不开,宋栗安掐起诀术一试探,原来是故意为之,她不通妖术,胡乱折腾也是白费力气,她转身讥讽道,


    “妖王大人的命真宝贵,连房门都要下禁制”。


    屏风后面的身影影影绰绰,却大致能瞧出模糊的轮廓,即使是朦胧的模样,也不可否认男子的身段出挑,匀称流畅却不失力量感。


    “安安,看够了吗”,谢复生道。


    出神的宋栗安一愣,忙拉回飘远的神思,将身子背过去。


    就算是久经情场之人也禁不住诱惑,更何况宋栗安这个母胎单身呢?


    脸颊早已涨得发烫,只因他恰才未着寸缕,分明是在换衣服。


    好在理智占风头,宋栗安拍拍脑袋,很快就将心绪平复了下来,道,


    “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你家的门打不开,我才撞见了”。


    “刚才看了那么久,应该不止是撞见了那么简单吧”,谢复生轻挑眼尾,一步步地挪到宋栗安身后。


    温热渐渐逼近,宋栗安本能地侧过身子,让谢复生两手扑了个空,她翘着唇角道,


    “人人都说妖王谢复生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的狠角色,没想到私底下却这般放纵”。


    “嗯,还是个彻头彻底的疯子,可对?”,谢复生嗤笑道。


    “放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宋栗安指尖燃着诀术,威胁般地说道。


    金光灿灿的诀术打着旋,将她的脸照得白的一片,黑的一片,倒映在谢复生眼里像是披了一层五彩星光,美得纤尘不染,


    “这点小伎俩,你连自保都做不到,怎么敢挑衅我“。


    被他的话一膈,宋栗安确乎是遗漏了这点,不过,“有用没用也要试试才知道”。


    说话间,法诀便化作了一柄利刃,宋栗安握住它,毫不犹豫地架上谢复生的脖颈,


    而谢复生却像是在迎合她一般,连半点妖术都没使,任由她把自己按在墙角。


    “开门放我出去”,宋栗安蹙眉道,眼前人将近比她高一个头,胁迫他还要费劲地踮着脚,手上耗着气力,说出的话没有了恰才的豪气。


    “做我的王后,便放你出去”,谢复生道。


    “痴心妄想,放我出去”,宋栗安怒道。


    闻言,谢复生神色染着些许愠色,他将脖颈逼近剑刃,幽幽地直视着宋栗安的瞳仁,


    直到用术法捏就的剑瞬间消散,他才讥笑一声,道,“想出去”,


    捞起宋栗安的腕,反身把她铐在墙上,“等你答应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