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正道大师姐喜当娘了

    归藏海近日有些热闹,虽然不知道少宗主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但看尊上及十二傩神的态度,他们确确实实有了个可爱的少主。


    这是件稀奇事,归藏魔尊贪花好色,但暴虐嗜杀,据说被他召去侍寝的女妖都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所以他掌权这么多年,一分血脉都没留下。


    归藏海渐渐有了新的流言。


    说是归藏魔尊入魔前有一位心心相印的爱人,两人原本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无奈正派无道,想要强抢尊上的爱人。


    两只苦命鸳鸯竭力反抗而不得,尊上的爱人为了保护他,命丧正派手中,临死前产下一个不足月的婴儿。


    尊上为情入魔,这两百年一直在用心调养这个孩子,近些时日少主的身体才强健起来,现在就能像普通魔族崽子那样遍地撒欢了。


    这个流言越传越烈,并且因为无人辟谣,所以传到最后差不多成了赤界所有魔族默认的真相。


    其他三界的魔族对申远燮没一句好话,但赤界的魔族对这个新任魔尊印象很不错。


    因为有尊上的维护,他们这些几乎没有一点魔力的魔,才能正大光明地好好活。


    魔族大多生下来就确定了将来,弱小的注定弱小,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获得强大机缘,能爬到魔君乃至魔尊之位上的,基本上都是在坎泉里出生的大魔后代。


    没有魔力的小魔,只能沦为大魔的奴隶,甚至是血食。


    千年魔皇意图围剿人间炼制灭世大阵时,最先被投入阵炉的,就是数以万计的孱弱魔族。


    后来魔皇陨灭,但魔尊们也不会吝惜这群枯草蝼蚁一样的东西,反正底下那些魔族,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下崽,他杀了一批,过不了多少时间,又会生出一批来。


    只除了这二百年间的赤界。


    在赤界集市遥望着归藏殿的魔族们忍不住想起那件事。


    归藏魔尊申远燮入魔的方式与魔族吞噬同类的功法大不相同,魔宫连名义上的奴仆都没挑过,自然也不需要血食,十二傩神中有七位同是魔修,还保留着做人时的习性。


    所以这些年,赤界渐渐有了人间的做派。


    在此地生活的魔族发现,好像日子可以不在“杀人”和“躲藏”里二选一了,魔族的血壤里,也能长出许多可以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


    那些藏在沼泽、恶林与深湖中的魔兽,收拾收拾,比同族的味道好多了。


    赤界是最先开通集市的魔族,并且集市越开越多,多到比邻的幽界与青界都得到了消息。


    原本都以为这集市开不起来,结果几个月过去反倒欣欣向荣,中间有过实力稍强的魔族想过来找麻烦,但集市团结起来,最终保住了他们的东西。


    归藏殿对这些依旧不闻不问。


    直到有一次冥界魔尊过赤界,他手底下的侍从看见集市里在售卖一颗成色极好的砗磲珠,当即捞性大发,像往常一样拿了就走。


    反正都是小魔,看见他不慌忙东躲西藏避免被他吃掉就很有胆识了,也没人敢阻拦他。


    结果没想到他就在这碰了钉子,集市里的魔族竟然一起围过来,让他给钱。


    他爆发出滔天魔息,可是紧接着,一道更凛冽的魔息从他身后升起,稳稳压了他一头,是十二傩神里的伯奇。


    “魔族本就是弱肉强食,伯奇大人是人族,不太了解我们的规矩,我今日心情好,没吃他们已经很仁慈了,要他们一颗珠子而已,若是伯奇大人来了我们冥界,别说是一颗砗磲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伯奇大人对他们素来没有好脸色,那次说出去的话却是对着别人,“对呀,我现在杀了你分给他们吃,让他们增长魔力,不也是弱肉强食吗?”


    那魔终于变了脸色,“我是尊上的侍从!你们是想跟冥界撕破脸吗?就为了这么一群劣等的东西?”


    伯奇环视一周,被轻蔑称作“劣等的东西”,那些小魔脸上也只是唯唯诺诺的恐惧,只有那个因为采砗磲珠一家五口只剩两个的少年还在怒目而视。


    伯奇刺了那魔一刀,“他们是尊上的子民,每个月都给魔宫纳贡,我才想问,你们冥界来我们赤界做客,却还抢我们赤界的东西,是想打我们尊上的脸吗?”


    伯奇:“这次饶你一条命,再有下次,我们魔宫还缺点花肥。”


    然而没有下次,冥界魔尊不知做了何事惹怒尊上,两位魔尊大打出手,冥界魔尊败退而逃,但他的那些下属没有逃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伯奇大人拿去做了魔宫的花肥。


    十二傩神后面开始真的向集市收取税金,同时派遣一支卫队过来巡视。


    “不知道小少主喜欢些什么,我们也好送点东西投其所好。”回报一下尊上这些年对他们的庇佑。


    “哎哟,你还真是跟人族做生意做多了,现在说话都会用成语了,跟他们一样文绉绉的。”


    “少废话!说小少主的事呢,你扯我干甚,咱们今年可有人搞到什么好东西了?大家伙合力买下来,送到魔宫去。”


    魔群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最后一个珠宝商人站了出来,“我今年从东洲渤王海采到了一颗拳头大的砗磲珠,那只砗磲以海中药草为食,珠子据说有什么特殊功效,不如献给少主。”


    他腼腆地笑笑,“也不要大家出钱,就以东市的名义送去,这些年若不是大家照顾我,我早死了。”


    正是伯奇当初救下的那个魔族少年。


    申远燮并不知道他的“子民”正在筹备惊喜,他还在魔宫里跟小魔头斗智斗勇。


    钟知慕是铁定了心不回衡山宗,申远燮每次说起这件事,她就要么捂自己胖弹软乎的小肚子说不舒服,要么扯到其他话题上,要么小犬一样蹭过来抱住他眼泪汪汪地控诉。


    总之就是不回去,非要让她回,得让申远燮亲自送她。


    申远燮现在也发现了,钟知慕并不是遇哪睡哪,这只小球是她有意留在大殿里的,十二傩神向他禀报事情时,十次有八次会踩到这只球。


    球里的铃铛一响,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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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燮立马就会想起钟知慕,他几乎想象得到,钟知慕悄悄把球留在这时,脸上带着如何狡黠的笑。


    他觉得这样不太行。


    十二傩神各司其职,他们说的话钟知慕也不一定听,所以申远燮拿起球,捏着眉心亲自搜寻自己的女儿。


    同根血脉的味道比什么都重,没一会,申远燮就发现了女儿的踪迹。


    甲作跟她一起趴在地上,看上去毫无魔宫侍卫的威严。


    申远燮沉了脸,他原本惯常以笑颜示人,女儿来这么多天,他觉得实在笑不出来。


    他们两在说悄悄话,申远燮走近一些,听见甲作问:“少主,你既然是尊上的女儿,为什么你还有你哥哥,都跟……跟你娘姓钟呢?”


    他们尊上难道一个都摊不上吗?


    钟知慕奇怪地看了眼甲作,“你怎么不叫尊后啦?”


    甲作隐忍地闭了闭眼,但他实在很好奇这个问题,“为什么,跟尊后,姓钟?”


    申远燮停住脚,钟知慕刚出现的那天,十二傩神就因为姓氏怀疑过,他却恰恰相反,听到她说跟母亲姓,他更确定了她是自己的血脉。


    他以为自己不会有子嗣的。


    那边钟知慕摇头傻笑,“我也不知道嘿嘿。”


    申远燮走到孩子身边才喊她的名字,甲作“嗖”的一下从地上弹起,背后冷汗顿生。


    尊上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竟一点都没察觉。


    像映照他所想,申远燮淡淡扫了他一眼,甲作都做好领罚的准备了。


    “钟知慕,”尊上开口还是喊小少主的名字,“你是不是东西遇哪扔哪?要是不会收拾就别玩了,再让我在大殿里看见这只彩球,你就别想再见它的面。”


    钟知慕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把球收起来,女妖给她做的漂亮衣裙上全是泥点子,看样子她还想扑过来抱自己,被申远燮一把薅住了后脖颈。


    “……去换身衣裳,”申远燮忍得额角青筋微露,“你是河猪吗?整日在泥里打滚?”


    钟知慕扑腾着要站,申远燮见她没扑过来的架势就把她放在地上,钟知慕右手掐诀,熟练地给自己施了个洁尘术,衣裳又焕彩如新了。


    她这才扑过来,嘻嘻笑道:“我会洁尘术。”


    申远燮下意识想抽回手,抽了一下却没抽动,钟知慕两只手卡着他的手腕,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凑近去看。


    钟知慕:“爹,你这原来不是有一条蜈蚣一样的疤吗?怎么没有了?”


    她神色中满是迷惑,“娘给你找了好多祛疤的法子都祛不掉的。”


    钟知慕没反应过来,申远燮却明白了她的话,脸色登时一冷。


    他并非魔族,以人入魔要引魔气入体,就需要先找一个关窍,从此入,从此锁。


    有关修魔的典籍少之又少,他观摩了个遍,前代人修魔多将关窍设在丹田或是神虚等关键处,好着重保护。


    但申远燮没有,他的关窍,是在手腕。


    谁能伤到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