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祈灵把那堆信息划拉划拉看到综合得分和排名那一栏——


    【考生姓名：祈灵


    当前分数：24000


    光荣榜排名：503】


    “两万四千分？”


    她收起漆黑的学生卡，而后一扬眉头：“我这是可以直接出去了？喂，给个解释。”


    【挖掘度增加的分数不参与万分计算，只用于平时花销与光荣榜排名。】


    祈灵想起上个考场的余额，嘴角抽抽：“所以我现在能参与计算的分数只有400？”


    【是的。】


    祈灵：“……”


    奸商。


    好在这次进考场收获颇丰，不说这零散的分数，光是直升到b级的身体素质便令她很满意。


    她抬手叉掉光荣榜排名，这个排名只是暂时的，不用过多久整个排行榜就会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洗牌。


    等将所有乱七八糟叠在一起的界面全部叉掉后，露出了最下方埋着的一行栏框。


    【检测到考生祈灵已完成两次测验，已解锁唯一一次改名权，是否使用？】


    改名？


    祈灵琢磨琢磨自己的名字觉得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在现实世界她行的正坐的端，又无亲无故的，遇到仇家的概率不大，干脆地要拒绝。


    “不”即将脱口而出之时，突然拐了个弯：“这个地方招死人吗？”


    这个念头一闪过，她的头皮一紧，万分试场除了解释自己的运行机制外基本不会与考生进行交流。


    祈灵也没打算等它的恢复，直接将改名框移到一边点出之前看过的论坛发了个帖子。


    【NEW!刚刚看到一个人长的好像我惨死的仇家，问问各位大佬，是本人的概率有多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耐心等了两分钟，这个帖子的热度就上来了。


    【1L：楼主是新来的吗？万分试场遇到死人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可能。】


    【2L:确实，一般进来的都是那种濒死但有生还几率的，万分试场才会不做人地把他拉进来。】


    【3L:这很万分试场……】


    【4L：歪个楼，楼主是打算报仇吗？有点期待蹲一下后续。】


    【5L：大家都这么这么闲的吗？】


    【6L：现在不闲能做什么？随机进一个本都能偶遇经久不出的大佬，万分试场不搞这么一次大动作，我都不知道低等级考场内有这么多浑水摸鱼的大佬。】


    ……


    看得出来一些底层考生确实被这次改革逼惨了——他们考场不敢下生怕一不小心撞枪口上，候考大厅的各类商店消费又高，零星的分数用来维持候考大厅的付费模式就已经很勉强了。


    不知道窝在哪儿水论坛的诸多考生已经将这个普普通通的帖子炒了二十多楼了。


    【23L：楼主，听我一句劝要报复的话先探探底细，我曾无意间听说过有一位光荣榜高排名考生就是这种情况……】


    【24L：楼上别说了，提那几位的帖子哪个没被封，我还等着楼主踢后续呢。】


    ……


    祈灵指尖点在虚空中的光屏上，一下一下。


    片刻后，她删掉了这篇帖子，顺手将那块改名栏拉了回来。


    “改个什么名字好呢？”


    名字还是吉利点好，要不叫八八八或者六六六？


    万灵纸【好难听。】


    祈灵敲击光屏的动作一顿，“闭嘴。”


    万灵纸【……】


    算了，随便叫一个吧，四叶草就挺好。


    祈灵修长的指尖戳在光屏上，看着它稀里糊涂闪了一通，正准备点确认脑中忽得闪过那些纠缠着血肉的梦境。


    鬼使神差地她将已打好的三个字全部删去，重新换上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


    片刻后，祈灵回过神来看着已经确认更改的名字：“……”


    有点中二啊，她抿了下唇，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光屏忽得关上。


    浴缸的水放的差不多了，祈灵定了个半小时的闹钟便踩着瓷制的台阶踏了进去。


    温热的水立刻裹紧四肢，让人舒服的只想叹谓。


    ……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半个小时，祈灵睁开眼睛的时候难得有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叮铃铃！叮铃铃！


    她一巴掌将闹钟拍停，探出手捋了把长发，“呼！”


    “看来网友诚不欺我也，刷题真的有助于睡眠。”


    祈灵扯了件浴袍披身上，随意洗了洗长发便将自己摔在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彻底放松下来，祈灵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犯起难来：“虽说刷题有奇效，但那些个考场味道太感人了……”


    在清甜的香薰里泡了这么久她都没缓过来，思及此祈灵直起身子唤出面板。


    【祈灵】：小易，有没有能挑选考场的地方？


    光屏聊天界面只会显示每个人备注的名字，例如万午没给祈灵备注所以他的好友列表里是一团乱码，所以并不会直接显示已修改的名字。


    【易构】：祈灵姐姐可以去一楼黑市看看，那里东西很丰富。


    【祈灵】：收到！谢谢小易。


    泡澡的时候睡了一觉，祈灵现在不太困，左右闲着没事她从商店找了套轻便的淡绿色长裙，收拾收拾出了门。


    候考大厅是不允许考生相互之间动手的，但以防万一祈灵并没有放松警惕，她去黑市的目标很明确——


    1.买一把趁手的武器。


    2.弄一张干净考场的入场券。


    黑市的刷新地点十分随机，她并不急着在一眼忘不边的一楼找，而是左拐右拐进了一家鱼龙混杂的酒吧。


    “美丽的小姐您要什么酒？”


    祈灵扫了一眼调酒师那张生动的脸，一双桃花眼勾起，本是噪杂昏暗的环境，但少女身着淡绿色长裙倚靠在吧台边上，一粒血红剔透的红宝石缀在耳尖，优雅贵气的叹为观止。


    “考生？”祈灵语调懒懒的，与周遭醉生梦死的人群格格不入，“一杯破冰，谢谢。”


    调酒师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生，她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来我们这的很少有人点观赏酒。”


    祈灵笑着说：“比起一醉方休，我或许更期待与动人的姑娘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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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冰下烈焰。”


    调酒师莞尔：“我的荣幸。”


    她调酒的动作很熟练一气呵成，幽蓝色火焰亮起的那刻，调酒师开口：“我在这见过很多人，他们顶着不同的面孔却拥有一样的灵魂，这很恐怖不是吗？”


    祈灵半掩着眸子看着调酒师将碎冰架在杯口，丝丝缕缕的雾气从碎冰里渗出，又再遇到淡蓝色酒水时滑开，聚成一束倒流的喷泉。


    “我也是其中一员不是吗？”


    调酒师：“你可不是。”


    她握着酒水的手腕忽得一抖，架在杯口的碎冰便骤然坠落，溅起的酒水一丝不差地落进杯中。


    调酒师带着点西方腔调的音响起：“破冰完成了，美丽的小姐说说你想要问什么吧。”


    祈灵也不遮掩直奔主题：“想向您打听打听今天黑市的刷新地点。”


    调酒师一边收拾杯子一边说：“出门向东走。”


    祈灵谢过她后，爽快地请她喝了杯酒便起身离开。


    候考大厅是一股科技十足的炫酷感，走两步便能看到一个低调的由纯数字组成的物品。


    黑市入口有一位无脸的工作人员，他全身笼罩在斗篷之下，伸出的手上也裹着一层丝质手套。


    “是否需要面具？”


    祈灵瞥了眼他身后的墙，就见其上挂满了形状各异的面具，从各类奇形怪状的人到动物应有尽有。


    她很上道地拽了张狐狸脸的面具：“怎么支付？”


    无脸人递给祈灵一张血红的卡片：“将分数划到卡上，这是黑市里的消费工具。”


    祈灵戴上面具缓步走进这条神秘的黑市，可能有些人就是不能闲着，少女没走两步手就痒起来，不知道从哪顺了根调酒羹，夹在指尖转得飞起。


    她打算速战速决，挖掘度排行刚出来不久，大部分考生还没来得及交卷出来，所以通货膨胀的风暴并未扩张。


    祈灵盯着这点信息差狠狠宰了波羊，先花五千分买了把评级为A的匕首，又花一千分买了张背景为魔法世界的C级入场券。


    目的全部达成，祈灵没有任何留恋的准备离开，却在黑市出口处看到了一块黑色石头。


    祈灵脚步一顿，“这个石头什么来头？”


    摊主是一位戴着白骷髅头面具的人，“替死石头，消耗道具，3000分一个。”


    祈灵扶了下狐狸面具，压低声音：“这么贵？”


    那人打量祈灵片刻：“要不是缺分数永，5000分我都不买。”


    祈灵嗤笑一声：“一万分就能出去，谁花5000分来买石头。”


    那人似乎确实很缺钱，犹豫片刻后僵着脖子说：“最低2500分。”


    “成交。”


    祈灵看他着急的样子还是善良地提醒了一句：“你筹分数不是为了出去吧，先说一句我这分数只能用来交易。”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还是将替死石头丢进祈灵手里。


    黑市特殊规则下，黑色石头到手的那一刻，卡里自动扣除了2500分。


    “大功告成。”


    了却一桩心事的祈灵伸个懒腰，离开了这处是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