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修真局,但爆改修罗场》 许宁弈没想到叶知予会以灵力化剑与他比试。
修士可以操控自己的灵力成为任何形态,但是没有法器的搭载,则要耗费翻倍的灵力,因此,以化形对战的招式,只有在高手大能过招时才会出现。
“你怎么敢……”他难以置信地吼着,手上却不得不执剑接下叶知予这一击。
没了剑的叶知予却似乎像横了心要打死他,招招朝门面和心口,许宁弈被攻的不断闪躲,招招后退,渐渐也被激起了杀心。
他气急道:“你不过是个金丹初期,这样使用灵力又能坚持多久,收手吧,现在认输,我们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不会输。”
叶知予一招流星花雨,四散的灵力如同火花坠地,包拢着急急飞向许宁弈。
他连忙躲闪,挥剑想要劈掉这些火花,却还是被炸到了身上,上好的灵渺纱料子烫出几个火洞,渗出缕缕鲜血。
直到见了血,许宁弈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双指抚过剑刃,鲜血流落:“这是你逼我的。”
二阶灵器的神剑见了主人的血,当即迸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登时杀意四起,许宁弈如游龙入海,身形鬼魅而去,瞬息之间,便已经出现在叶知予的上空。
他高高举起长剑,用尽全力劈了下去。
此景被赶来的谢云霄和青灵长老看见,前者大惊失色,还未落地便大喊道:“师弟,不要!”
可电光火石,如何来得及收手,就连清醒过来的许宁弈自己都无法中断。
但叶知予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惊慌。
她没有剑,便毫无抵挡,只昂着头,朝她的师弟望去,黑色瞳孔中映出白色的剑气如潮水般朝她而来。
叶知予双手凝聚灵力,单脚向后,撤出半个身子,然后横握化形长剑,实打实抵住了许宁弈的攻击。
两人拼尽全力的抗衡之中,叶知予眉头紧皱,堪堪将对方的剑推出些许。
便是这一点距离,终于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叶知予用尽最后的灵力,将许宁弈狠狠推开不算,甚至横空划出一道剑气,将他整个掀飞了出去。
她的长剑也在此刻化为齑粉,随着灵力消弭于天地之中。
许宁弈满脸呆滞地飞倒在地上,虎口剧痛无比,他的灵剑躺在身侧,黯淡无光,一人一剑都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谢云霄冲了过来,将他扶起,探识灵根,发现师弟只是力竭加上受了轻伤后才松了口气。
他心里后怕,生怕这两个不要命的真死了一个,那以后虚华宫在外被扣上“同门残杀”的名头,他可如何抬得起头。
“阿予,你,”他带着指责的语气抬头,却只看到了一道白影,“你就这么走了?”
叶知予闪身消失在洞府门口,没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
她坐在简易的石凳上,凝视着桌面上大片的光,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使出的每招每式。
然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喷出了大口的鲜血。
她正捏着拳颤抖时,洞府的禁制被人触发,叶知予抬起头的瞬间,双眸之中杀意涌现,死死盯着门口方向。
还以为是谢云霄来摆大师兄的谱,她一声“滚”就在嘴边,却在窗口见到了青灵长老消瘦的身影。
叶知予升腾的怒意、恨意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解开了禁制。
穿着水绿色长袍的女子如今瘦的吓人,本就比旁人的大的眸子凹在眼眶里,冷静地端详着她。
青灵长老的目光分明没有情绪,也并未开口说任何话。
可叶知予却委屈了起来。
“长老……”她低声絮絮,“难道我真的是个庸才,此生就止步于此了?我明明是个金丹初期,战胜许宁弈却要豁出命去,实在可笑。”
青灵长老垂眸:“你之前在虚华宫过着安稳日子不是也很好,怎么突然好强了?还与自己的师弟打得不死不休,传到你师父耳朵里又要被人做文章了。”
“我不怕,师父不能拿我怎样,最多就是骂几句,打几下,”叶知予叹气,“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以修士的身份继承父母衣钵,也不想让那些得寸进尺之人对我不恭不敬。”
她满是希冀地看着面前女子:“我不想再居于任何人之下了。”
无论是许宁弈,或是谢云霄,他们对她所有的不尊敬,无非是因为曾经的她自己不争气,自甘平凡,自我感动。
想要让他们闭嘴,想让抚灵尊者发不出火,想痛痛快快为自己活一生,那就需要足够的实力。
“长老,您曾经是我父母的挚友,您……能帮帮我吗?”她声音嘶哑地问道。
青灵长老沉默了片刻。
“我乃灵修,于剑术上帮不了你什么,若你下定决心,便去找你岳师叔问问。”
岳师叔便是成济长老,他与抚灵尊者乃一门所出,但向来不对付,私下里两人从不说话,公事上也向来各有机杼。
因此,虚华宫上下和岳师叔所在的东阳峰几乎不曾往来。
若是以前的叶知予,恐怕不敢去触这个眉头,到了东阳峰说不定要把她赶出来,回来如果被师父知道,恐怕也要责备她,届时岂不是两面不是人。
但如今的叶知予,已经不会想这些人情世故了。
她当初掉进溺水,虽然命重来一次,但心却始终淹在不见天日的深水之中,她需要找人将她拉出来。
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何种代价。
“好,我去。”她换掉了脸上的沮丧,眼中又重新燃起斗志。
青灵长老好奇地打量着她:“我出门十多年,这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令你变化如此之大,但你这个样子,倒很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
叶知予父母生下她之后,一直忙着和魔族不死不休,她对父母的印象只限于彼此恩爱、修士大能,除此之外,对于他们年轻时的一切,她并不知晓。
尤其是师父不喜宗内人提起那场仙魔大战。
“我母亲?”她思索问道,“我们,哪里像?”
青灵长老抱臂沉吟:“大概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打死对方的脾气吧,这些年你不声不响,逆来顺受,我还说你父母两个炮仗脾气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肉包子。”
“看来,包子里面也是辣椒馅的。”
叶知予难得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那,西洞府的事,我先跟您道个歉,这件事其实是我做的,您罚我吧。”
“我知道,”青灵长老说道,“西洞府的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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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亲自种植,你毁了它们,我自然能感知到,否则我为何大老远赶回宗门?”
她抬手摸了摸叶知予的头顶。
“我只是在想,向来乖巧温吞的你,怎么会突然大胆做这种事,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便想来看看你。”
来自长辈突然的关心令叶知予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她们都没见过几次面。
似是看出了她的诧异,青灵长老笑了笑:“我曾答应你父母,要让你随性一生,不得插手,可你以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实在难受,便只能躲着不看你。”
“我还是喜欢你现在有棱有角的样子。”
她思索着下了评判:“像个活人。”
原来自己曾经这么惨不忍睹,叶知予挠着头,尴尬地沉默。
“这里是一些金梅散,”青灵长老走之前交代给她,“你服下好好休息,你岳师叔的脾气古怪,想要寻得他的帮助,你恐怕要下点功夫。”
叶知予点点头,神情坚毅。
“我不怕。”
她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
-
许宁弈伤势不轻,被送到杏林峰居住治疗。
这是叶知予第二天早上从许月娥嘴里听到的,她突然出现在醒剑峰,就为了报告这个没有价值的消息。
“师父这两日闭关,因此不知这件事情,”许月娥冲她叨叨,“师姐还是赶紧去给许师兄道个歉,寻求他的原谅,将这件事按下去吧,不然等师父出关之后,肯定要治你的罪。”
同门比武虽不算是违反门规,但像她这样下手这么重的,是否还能算得上是比武也有待商榷。
叶知予无语地看着她:“我们两个打架因你而起,若说我有罪,你岂不是罪过更大,怎么不见你向我道歉?”
“我,怎么就是因我而起的,”许娥月顿时急得双眸含泪,“大师姐,我知你嫉妒我受两位师兄的疼爱,但你也不能冤枉我啊。”
“我嫉妒你?”叶知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人在最无语的时候会笑出来。
她实在难以理解许月娥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索性我打一个也是打,打一双也是打,”叶知予扶额,“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别惹我,不然你就去跟许宁弈一起躺着。”
许娥月闻言,存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师姐你好不讲道理,我来这里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张口就要打我,难道你修为高就能欺负我这种刚入宗的小弟子了吗?”
她声音又高又亮,引得在这边练剑的弟子纷纷侧目,旁边的汪越越听越不对劲,但嘴笨的又不知如何帮助叶师姐,因此急得脸通红,嘴巴里“你你你你”了半天,却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就在汪越心急如焚,想着要如何帮叶师姐挽回形象,比如她对小弟子关怀备至,比如她性格温柔,比如……
反正在他还没有决定要用哪个形容词的时候,就只听见周围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然后再抬头,就看见泫然欲泣的许娥月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水灵灵地落在地上打了三个滚,然后难以置信地晕了过去。
汪越:“比如,言出必行?”
说让她去和许宁弈一起躺着,这不就说到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