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交差
作品:《破产了,怎么办啊》 贾棠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面电闪雷鸣,看起来准备下大暴雨。
贾棠泞连忙起身去收澡豆。
等把澡豆收完后,脚尖突然踢到什么东西。
贾棠泞低头一看。
地上掉着孟可的手镯,这只手镯是她精心挑选送给孟可的,因此,只看一眼就能确定。
贾棠泞把手镯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泥土。
装进衣袖里拿去给孟可。
从外面看,孟可屋子里一片漆黑。
这么早就睡了吗?
贾棠泞轻叩房门,“孟可,你的手镯掉了,我来拿给你。”
喊了几声,都没声音,也没人来开门。
贾棠泞感到有些奇怪,她重重推了下房门。
孟可的房间没有锁,一推门就开了。
贾棠泞走到床边,“孟可?”
床上盖着被子,贾棠泞把被子掀开,里面却是一个抱枕。
这么晚了,孟可会去哪里?
贾棠泞想找个人问问,可孟可是一个人住。
保护她的侍卫也只关注她的动向,不会管其他婢女。
贾棠泞伸手摸了摸她的被子。
这招是宋时洄教她的。
通过温度,可以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离开。
被子已经凉透了,看来是很早就出去了。
贾棠泞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开始下起大暴雨。
什么事这么急?下着暴雨都要出去。
贾棠泞眉头一皱,把手镯留下回到房间。
躺回床上,越想越睡不着,她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孟可最近真的很奇怪。
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翌日。
贾棠泞刚来到香料庄就看见孟可已经在那里了。
面色有些疲倦,衣服后背还湿透了。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昨夜下的雨。
贾棠泞朝她走过去,“这么早?”
孟可点点头。
贾棠泞等了一会儿,见孟可没提起手镯的事。
她昨晚把手镯放在桌上,只要孟可一回去就能看到。
孟可没提起,难道是没回去?
贾棠泞低头看她的鞋子,鞋底有下过雨的污垢。
贾棠泞假装关心她,“我之前送你的手镯,你可还喜欢?”
孟可表情一愣,随后又点点头。
手指悄悄把衣袖拉下来一些,盖住手腕。
贾棠泞没打算放过她,“喜欢?那你怎么不带呢?不会是嫌弃我送的廉价吧?”
孟可赶紧摇头,抽出笔在纸上写道:“不是的小姐,我要干活,担心把您的手镯磕坏,已经放进箱子里装好了。”
贾棠泞才不信她的鬼话。
前几天她还看见孟可戴着那手镯到处炫耀,有些受不了的婢女也来找贾棠泞讨手镯。
贾棠泞一人给了个手镯,才把她们打发走。
当然,贾棠泞没告诉她们的是,手镯的钱全部从她们的薪水里扣。
贾棠泞一直盯着孟可,孟可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不自觉躲避贾棠泞的目光,看向旁边。
贾棠泞想问问她昨晚去哪了。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孟可就因为中暑晕倒了。
贾棠泞吓得急忙叫人过来,抬孟可到阴凉处休息。
又让人取了水来,把水喂到她嘴里。
旁边还有婢女在扇风。
孟可感觉好一些,缓缓睁开眼睛。
她想要起身,被贾棠泞按住,“别动,你都中暑晕倒了,今日就让你休息半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孟可先是一怔,随后摇摇头。
贾棠泞:“那就好,不过,一会儿还是让郎中给你看看,确定没事后,我才放心。”
孟可谢过贾棠泞。
贾棠泞又让人把她抬进房间休息。
看孟可离开,贾棠泞也回到房间里。
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道:“大人帮我查查孟可。”
贾棠泞想了想,又末尾加上几个字,“拜托啦。”
随后,从笼子里拿出和宋时洄通信的信鸽。
将信绑在信鸽脚上,朝天用力一扔。
信鸽便按照原先的路线飞回去。
贾棠泞现在不仅要注意孟可,还要注意柳自心那边的消息。
只不过到现在,柳自心都还没有行动。
门外发生嚷嚷声,贾棠泞推门出去看。
原来是刚请的郎中在叫唤。
贾棠泞走过去问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大夫不肯给孟可看病。”
“为啥?”
小厮偷偷瞄贾棠泞,又低着头道,“大夫说,他不治西域之人。”
“西域?”贾棠泞推开小厮走进去。
孟可是西域的人?
那她为什么要撒谎说自己是附近乡下的?
里面郎中还在叫唤,贾棠泞朝他作揖。
“大夫,有什么事便和我说吧。”
郎中上下打量贾棠泞。
看她穿着华丽,应该就是管事之人。
郎中推开拦住他的小厮,“让我回去,我不看西域的人。”
贾棠泞把首饰取下来,递给郎中,“我可以加银子。”
然而,郎中破口大骂,“你把我王德忠当什么人了!这是钱的事吗?我说不治就是不治!”
贾棠泞看他态度坚决,问道,“大夫怎么知她是西域的人?”
“我这辈子最恨西域的人,那手臂上的图腾我还能看花眼吗!”
贾棠泞留不下他,“来人,送客。”
“不必。”王德忠拂了拂袖子,自己走出去。
贾棠泞进去看孟可,孟可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贾棠泞拉起她的衣袖。
手臂上果盘有一个图腾,一个像眼睛一样的图案。
仔细看,那图腾还有过划伤的痕迹。
像是有人用刀,想把那块肉割下来。
但不知为何,最后又放弃了。
贾棠泞把图案记下来,决定改天去问问西域公主。
另一边。
宋时洄刚执行完任务,就收到了贾棠泞的信鸽。
看完信后,嘴角略微弯起弧度。
旁边侍卫小声窃窃私语,“大人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中邪了吧?”
小五踹了脚他们的屁股,“中什么邪,这叫铁树开花懂不懂。”
“铁树……什么花?”
小五无奈地摇摇头,怎么比他还没有文化。
起码他还知道个铁树开花的词。
小五:“花什么花,扎好马步,再说话,让你们屁股开花。”
侍卫们赶紧闭嘴,半蹲下去。
宋时洄把任务交给其中一个侍卫,叮嘱他,“跟紧点。”
今日就要把澡豆交给公主,柳自心还没有动作,引起贾棠泞的怀疑。
“柳自心难道不想要这块肥肉?不可能啊。”
正想着,门外的侍卫来报,柳自心这几天也在偷偷做同种味道的澡豆。
“怎么回事?”贾棠泞记得公主好像只问她要了。
她沉吟片刻,忽然转过身。
不好!
贾棠泞把装箱的澡豆拿出来,拿上几颗扔进热水桶里泡开。
再把手臂放进去,将澡豆涂抹到身上。
片刻,她把手臂拿出来,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果然,澡豆被人动了手脚。
澡豆里有曼陀罗花的味道。
曼陀罗花有致幻的成分,长期使用,会对脑部造成伤害。
是谁干的?
这段时间接触到澡豆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眼下她没有时间慢慢找出内奸。
不知道还剩多少澡豆能用。
贾棠泞把澡豆都倒出来,用手捧起一堆,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又放下,拿起另一堆。
片刻后,她就放弃了。
被加入曼陀罗花的澡豆数量实在太多,根本挑选不出来。
怎么办?
还有一个时辰,公主那边便要来拿货。
贾棠泞盯着那些澡豆思考,忽然,她猛地起身。
趁没人的时候,拿出汽油。
围着房间周围洒了一圈,又把火把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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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澡豆。
这些天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算了,重头再来吧,还是先保住命要紧。
心一狠,把火把扔到汽油上。
屋子瞬间被点燃。
看着澡豆全部被被烧成灰。
贾棠泞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又装模作样去打了桶水,浇在火苗上。
婢女和小厮闻声,纷纷提着木桶来灭火。
“我的澡豆!我的澡豆!”贾棠泞装作要进去拿澡豆的样子,被旁边婢女拉住。
“小姐,不要进去啊。”
贾棠泞跌坐在地上,挤出几滴眼泪看向屋内。
不过一瞬间的事,整个屋子都烧成了灰。
宋时洄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赶来。
看到贾棠泞坐在地上,宋时洄伸手把她抱起来,“先离开这里。”
贾棠泞还在演戏,忽然被人一抱,吓了一跳。
看清楚人后,揽上宋时洄的脖子。
把头埋上他的肩膀,“呜呜呜,怎么办啊?”
宋时洄把贾棠泞抱回房间,看到贾棠泞双眸清澈,完全不像平时哭的时候眼睛通红。
看宋时洄不说话,贾棠泞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会帮你找到凶手。”
“不用。”贾棠泞拉住他的手臂,“烧都烧了,还找什么啊。”
“澡豆的凶手。”
贾棠泞了然,把手收回来,“我还以为你是要帮人家找放火的凶手呢。”
“不是在这吗。”
贾棠泞猛地一抬眼看向宋时洄,“你说什么啊?”
宋时洄拉过她的手,“你手上有汽油味。”
贾棠泞一怔。
她还特意洗了三遍,没想到这都能被宋时洄看出。
贾棠泞悻悻收回手,“那大人要抓我吗?”
“澡豆出了什么事?”
“被人加了曼陀罗花。”
宋时洄微微蹙眉。
由于曼陀罗花有致幻的成分,之前就有人拿来做不好的事。
害了整个县。
皇帝已经颁布律法,凡是他国的人,都不得种植曼陀罗花。
也不得买卖交易曼陀罗花。
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贾棠泞看他不说话,推了推他的肩膀,“大人,怎么了?”
宋时洄回过神,看向贾棠泞,“公主那事,你准备怎么交差。”
“还能怎么样,如实说呗。”
正说着,门外小厮禀报,说公主派人来了。
贾棠泞急忙起身下床,命人拿来准备好的金银首饰。
看宋时洄要跟过来,贾棠泞把他推回房间里,关上门,“你不准来!”
不知道公主是否跟来,还是减少他们的接触比较好。
贾棠泞到大堂一看,果然公主也来了。
交不出澡豆,贾世忠坐在旁边,急得不行。
“澡豆呢?”公主直接开口发文。
贾棠泞跪在地上,“回公主殿下,天气干燥,房内突然起火,澡豆……澡豆全部烧没了。”
说完,贾棠泞偷偷瞥了眼何兰敏。
何兰敏正吃着桌上的糕点,含糊不清道:“人没事吧?”
“回公主,无一人受伤。”
“那就好,起来吧。”
贾棠泞起身,让人把首饰抬上来。
“公主殿下,这是赔礼。”
何兰敏看了一眼,摆摆手,“不需要,既是天灾,那便算了。”
贾棠泞看着何兰敏,这位公主好像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还挺善解人意。
“公主殿下。”贾棠泞说道,“城西还有一家香料店,那家香料店与我家不相上下,今年去购买的百姓甚至还超过我家,公主殿下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是柳家店铺?”
“正是。”
何兰敏之前也有听说过柳家店铺,据说不少人为了购买,起了个大早。
何兰敏把糕点放回盘子里,“行,那我去看看。”
公主走后,贾棠泞回到房间。
房间里早已没有宋时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