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30

作品:《我为师妹摇大旗

    师姐负伤,池师兄与师姐实力不相上下,若是池常清也受伤,她和祝清方又走了,恐怕大事不妙。


    许芳晴心中顿时揪起。正对付着挤过来的弟子,一道剑光忽而卷着无数枚符纸甩来,而自己手里已经没了符纸,赤手空拳,看着如蛇一般扑来的剑光,许芳晴眸光遗产。


    怔愣之时,祝清方突然拉开她挡在身前,剑光破空划开他的身体,符纸化出数枚尖钉,毫不留情刺向他的身躯。


    血色在许芳晴眼前闪过,她惊叫:“师兄!”


    剑光、符钉、翻飞的衣角,和飞溅的血珠,似乎在一瞬间停了下来。许芳晴发觉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自觉动起来。


    眼前血色散开,留下一蓝一青一白。


    待她回神时,她已站在祝清方身前。如此迅速,她都不知自己如何做到的。身旁同时飞了三柄利剑。


    “清霜”、吟雪、和颂风。


    许芳晴反应过来,握住吟雪与颂风,然后喊道:“师姐、池师兄,你们的剑!”


    话毕,立刻甩剑扔了出去。


    有了剑,她不必太过担心宋知鸢二人,只需担心祝清方了。


    方才冷剑距祝清方过近,饶是许芳晴反应得快,却也未能阻止哪些东西穿进他的皮肉。


    许芳晴微微一顿,压下胸腔涌道喉咙的刺痛,难以置信地接住身体千疮百孔的祝清方。


    她握紧“清霜剑”,听着祝清方在耳边交待,说师姐不会有事,你先走,不必管我。


    祝清方是医者,与血打交道最多,他有过受伤,却未曾流过这样多的血。


    他先前就该流尽的,只是被许芳晴一一挡下了。


    如今身体刺痛,祝清方却扯开笑来,笑得开怀。


    他是可以拦下师妹为她抗伤的,如此,便不必次次见她流血,只余自己心痛了。祝清方如此想着,期望许芳晴放下他,却见许芳晴也勉强笑着,她小声说:“师兄,我有’清霜剑’,我们肯定能出去。”


    不是剑尊,许芳晴也要把自己当剑尊。许芳晴在玄风门一事后,练功可是更加勤勉,不止在玄风门休息那几日,路上她也未停过。她们清晨赶路,她便起得更早练剑。


    徐五悲之前惊愕她是剑尊,可她却打不过徐五悲,甚至差点拖着整个师门被害。许芳晴想,若她真是剑尊,实力这么弱,岂不是太丢脸了。因此,她可谓是勤勤恳恳,好在苦心不负。


    面对这群弟子,只说打,他们人多,她可能打不过,但纠缠片刻后逃走,许芳晴还是有几分把握。


    想着,许芳晴握着“清霜剑”力度多了几分。


    几乎是在她握住“清霜剑”的那一刻,一半弟子转过身来,盯着她手心的剑,眼神狂热。


    但这不过是一把有着清霜剑外型的铁剑,许芳晴心说这群弟子不太对劲,却也无心深究。思忖之时,已有无数寒光刺来,她一边扶着祝清方,一边不断挥剑击退这些围过来的弟子往外冲。


    如今她用起剑来,可谓得心应手。剑光在手里不断闪烁,剑花挽得飞快,几乎出了残影,晃得临水门弟子头晕目眩。


    晃神之际,银白色的冰冷锋芒早已不知何时划破衣衫,等他们察觉到尖锐的疼痛时,伤口已经鲜血淋漓。


    冲出包围,许芳晴回头望了一眼,宋知鸢与池常清仍在应敌,但此刻明显是她二人占了上风。这群弟子频频去抢宋知鸢腰上的东西,皆被宋知鸢挥剑斥退。


    许芳晴担忧地瞥了一眼祝清方,经过方才一番动作,他已是失血过多,此时面色苍白,在她的搀扶下,身形依旧不稳。


    许芳晴不敢再耽搁,立马背上祝清方离开。


    .


    见许芳晴身形离去,宋知鸢立时送了一口气,她侧过头,抬眸看着池常清,温婉一笑:“池师兄,可否借你一用?”


    池常清不知她是何意,只看着她清润的眼睛,默然点头。下一瞬,只听宋知鸢轻声道了句抱歉,猛然抓住他的手,旋即用力一甩,池常清竟当场被甩了出去。


    他不免愕然,看向宋知鸢,见她点头,手中赫然出现一张符纸。


    他迅速领会,提起颂风,利剑挥出一片片青绿色风刃为她挡下袭击过来的弟子。


    宋知鸢念着口诀,催动手中的符纸,先前在玄风门时所作的一张传送符,距离足以让她们逃离此处。


    连江起初一只在外看戏,见这二人负伤,只觉胜券在握,忽见宋知鸢手心符纸,暗道不好,怒喝一声:“不可让她们跑了!把信物给我抢过来!”


    接着飞身上前,持剑用力刺过,剑光飞速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池常清眸光凛冽,立刻揽过宋知鸢,硬生生抗下这一剑。连江见状冷笑,正欲再次出剑,身后宋知鸢回神,吟雪破空袭取,卷着铺天盖地的雪花,顷刻将连江淹没。


    待雪花散去,符纸早已生效,早已没了宋知鸢二人的身影。


    雪花冰寒,落到身上却仿若炽火,一片片灼烧到心肺。连江转身,怒瞪向身后负伤的众弟子。


    他冷笑一声,当即提剑发泄般砍下一人头颅。弟子头颅落地,血液飞溅,随后化成一片黑雾,迅速飘至空中。


    如今炎夏,天色却非晴蓝,反像是覆着一层寒冰,除了炎热,几乎与冰雪无异。


    林中鲜有鸟鸣,只有蝉鸣刺耳,卷着一层层热浪扑在脸上。


    江宿雪蹙眉。


    他浑身宛若附着一层无法融化的冰霜,踏在地上的每一步,他只觉得冷。


    他嫌恶地揩去额头沁出的汗。火蛇不停在体内游走,带起一阵阵战栗,暑天下,他浑身冰冷,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却灼痛无比。


    绿蝉不厌其烦地振翅嘶鸣。


    江宿雪随手扔了张符纸,轻飘飘落在高处的绿蝉身上,顷刻间将起碎为齑粉。周身聒噪的蝉鸣一瞬间消失。


    耳边却并未清净,男人冷嗤:“你在对我不满?”


    寒气钻进衣领。


    江宿雪敛眉,恭敬道:“不敢,只是蝉鸣聒噪,有阻我找执念。”


    “你最好找到它。”


    男人道:“等到信物,打开虚渊,我就为你报仇,如何?”


    江宿雪默了默,说:“我无仇无怨。”


    寒气颤了一下,似是嘲笑,片刻后它卷到江宿雪手中的玻璃罐上,原先惬意的蝴蝶似对寒气有所察觉,扑扇着翅膀想要逃离,却是不断碰壁,最后可怜兮兮地趴在瓶底。


    “忘记你的蝴蝶怎么死了吗?”


    江宿雪沉默,半晌后不动声色:“谨听大人令。”


    一声阴笑,刺得耳膜生疼。寒气终于离开,体内的火蛇也在一瞬间被压制下去,江宿雪默默捏紧玻璃罐,抬脚继续往前。


    探查许久,都没有那执念妖的气息,江宿雪不禁皱眉,正要转身回去,忽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声线清冷温婉,听得出是他师姐宋知鸢。


    只是如今她气息不稳,语气急促:“池师兄,你小心些。”


    江宿雪表情一顿,抬脚正欲过去。鼻尖忽然涌进一股血腥味,他忽而想到什么,往身上拍了张敛息符,接着循声,缓缓走到那负伤二人不远处的树后。


    映入江宿雪眼中的是狼狈不堪的两人。


    宋知鸢肩上有伤,池常清肩、腿、腰腹皆有剑伤,正不断往外冒血。他随意撕掉尚未染血的衣角,又撕成几块布条,交由宋知鸢为他包扎。


    之后,又由他为宋知鸢包扎。


    动作间,二人袖中和腰间挂着的东西微微露出。


    江宿雪眸光一动。


    彩石、幻音铃、拘灵轴。


    三样信物,如今在两个负伤的人手里。


    没想到他的师姐师兄竟然逃了出来。昨夜里他未中迷药,听到动静出来时便只看到月色下飞速离去的瘦小身影和匆匆赶来抓人的临水门弟子。


    他不欲去管这些人,要去找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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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宿雪心中一动。他出来就是为了找连月身上的信物,不过寻了半天毫无所获,半路反倒碰到这两人。


    三样信物,交给一直控制着他的妖尊,比起连月那一样信物更好交差。


    如今这二人伤势严重,江宿雪考虑些会,觉得自己只抢信物应是不难,想着,袖中的符纸便落到手心。


    正要动作,忽而听到宋知鸢略带担忧的声音。


    “竟没想到那符会将我们送到城外,如今临水门恐怕在城中追捕,我们怕是不好返回。”


    “还有小师弟,”她似是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气,“宿雪还不知我们已经出逃,他若是为了救人回了临水门,那就糟了!”


    “也不知师弟师妹又在何处,愿宿雪能与她们会和,也算有个照应。”


    江宿雪动作一顿。


    他暗暗冷笑,他怎么可能回去救人。


    原想着她们死了,他更好取走信物,这才对她们被抓坐视不管。


    江宿雪僵立在树后,宋知鸢仍旧在絮絮叨叨,池常清柔声安抚着,声音交织,比刚才的蝉鸣更加聒噪。


    眸光一冷,江宿雪不再犹豫,抬手送出符纸。


    .


    池常清安抚着宋知鸢,忽觉背后升起一阵冷风,他惊觉回头,登时碰到一张符纸。


    红色笔墨,顿笔锋利。一笔一划似曾相识,就连气息也有些熟悉。可惜此时无暇回忆,带着杀意的符纸已经扑面袭来,他迅速反应过来捡起身侧的颂风剑挡下。


    铮——


    一声剑鸣,宋知鸢立刻察觉到不对,她提起吟雪,警惕地环顾四周,冷声喝道:“既然不是妖物,趁人之危偷袭算什么东西?滚出来!”


    她话音方落,周围便迅速起雾,方才头顶的晴空被雾遮成一片阴暗。


    宋知鸢面色一变:“看来是打定主意不露面了!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隐入雾中的江宿雪闻言冷笑,方一出声,便有一道青绿剑光直扫咽喉。


    他瞳孔一颤,立时往后退去,心里暗骂池常清警觉,怕是要速战速决。


    如此想来,江宿雪又将符纸扔到另一处,符纸破裂,池常清身影顿时移到声音来源处,宋知鸢则与他背靠背,面对着藏在雾里的江宿雪。


    江宿雪目光触及宋知鸢肩上的红色,顿了一息,终于还是出手,伸向她腰间的幻音铃,同时一张符纸甩到她脸前,逼得她侧身。


    江宿雪手指几乎碰到幻音铃,铃声轻响,倏被一声刺耳的剑鸣压下,布帛在风刃之下“呲啦”一声裂开,江宿雪不可置信地捂住胳膊,怒视池常清。


    该死!


    宋知鸢抿唇颔首,算是谢过池常清,而后循着声音与血味,追至江宿雪之处,立时提剑毫不犹豫地刺向雾里。


    江宿雪拧眉躲过,目光死死锁在池常清身上,满身伤口竟能伤他。江宿雪捏紧手心的符纸,迅速换了身位到池常清跟前。


    池常清警觉抬眸,眼前只有一片游动的雾气。


    倏然,雾间不间断飞出无数张符纸,皆扑向他,宋知鸢匆忙过来帮他挡下,


    一剑一符骤然撞上,擦出瘆人的火星。


    对峙片刻,最终符纸难敌剑意,猛人撕裂。池常清警惕着,不敢收剑,却依旧未能反应过来,符纸碎屑在一瞬间划过他的眼睛,血雾顿时糊了满眼,他捂着眼睛,惊觉什么也看不清了。


    见状,宋知鸢惊呼,匆忙赶到池常清身边,看着他不断流血的眼睛,担忧道:“池师兄!”


    池常清抹掉血:“不必管我,追人。”


    宋知鸢回头一看,雾气竟不知在何时散去,方才偷袭她们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池常清原先伤势便重,如今又伤了眼睛,她万不可抛下他追人去。


    宋知鸢环顾四周,暗骂一声。此处不够安全,她只能扶着池常清再去找个地方。


    未走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一样硬物,宋知鸢低头瞥了一眼,忽而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