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竞争对手
作品:《岭南小厨娘》 晨曦微露,昨日忙了一整日的林书晚难得起晚了,她撑着胳膊,坐起身子,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瞧见身侧的谨哥儿整个人埋在被褥中,小脸睡得通红,她抿唇一笑,轻手轻脚拖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
下床之际,惊醒了里侧的姜婉,她睡眼朦胧地坐起身子,目光扫过门外亮起的火光,“晚娘醒了?何人在外头生火?”
闻言,林书晚轻声轻脚走到靠外侧的木塌,上头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心中了然,压低着嗓音同姜婉道:“是阿芜,她起了。”
说罢,她推门而出,果真如她所料,青芜蹲坐在炉子旁,烧了锅热水,又另起一炉,将昨儿晚上吃剩的菠菜粥同荠菜包子热上,瞧着她瘦小的背影,林书晚心中微暖,缓步走至青芜身侧,接过她手中的竹扇,“阿芜快去洗漱,这边我看着便好。”
青芜点头应道,取过木齿与牙粉便去水井旁洗漱。
随着巷子外头鸡鸣声响起,姜家小院的四人陆陆续续都起床了,就着昨日剩下的菠菜粥同荠菜包子,简单吃过朝食后,便同昨日一样,姜婉一人在家绣着荷包与帕子,林书晚带着青芜同谨哥儿去码头摆摊。
待到三人赶到码头,昨日的摊位前竟排起了长队,领头那人正是这码头的管事名唤蒋大壮,他远远瞧见林书晚,还不等她将摊位摆好,便高声唤道:“小娘子你可算来了,我同昨日一样要四个全家福。”
“好勒,您稍等片刻。”林书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家摊位前,手脚麻利地将桌案摆好,接过青芜递来的装着食材的木匣,一一摆在桌案上头,黄萝卜青瓜紫苏芫荽切成丝状,红的绿的白的整整齐齐摆在一块,霎时好看。
再往边上便是装着猪排与鸡肉丸子的木匣,木匣旁摆着两只竹筒,一只里头装满褐色的酱料,另一只便是她特意熬制的茱萸酱。
将食材摆好后,林书晚塞了谨哥儿一袋子鸡肉做的零嘴,叮嘱他莫乱跑,便唤过青芜收账,自己架起炉子,舀了勺面糊摊在饼铛上头,木铲沿着面糊中间扫过,伴随着焦香的滋味,一张又圆又薄的面饼出现在她手下。
猪排是昨日就炸过一遍,如今只消在饼铛上头煎一煎,便能卷在面饼中,一时间肉香四溢,勾得一旁摊位上圆脸娘子连生意都顾不得做,伸长了脖子朝林书晚这头张望,只见饼铛上头蜜色的猪排滋滋冒油,香,实在是太香了,她都不敢想若是自己能吃上这么一口,该美成什么样。
正在那圆脸娘子挣扎之际,林书晚那头蒋大壮的鸡蛋饼做好了,用早前裁好的油纸,就那么一包,简单又美观,还十分干净。
早被香味勾得馋虫四起的蒋大壮,接过鸡蛋饼连吹都来不及吹,迫不及待一口咬下,当即心满意足地从林书晚摊位前离开。
待到林书晚摊位前的人渐渐散去,隔壁的圆脸娘子实在忍不住了,她昨日瞧着那小娃娃吃得香便馋得很,原想着待到力夫上工后,她去买上一块尝尝,谁料还没等到她,那鸡蛋饼便卖空了,好悬才抢到五个生煎。
说起那生煎,那味道实在太好了,肉汁充盈,鲜甜可口,底部焦香酥脆实在好吃极了,她觉得那滋味哪怕是同全廉州最好的酒楼相较也差不了多少。
“娘子,给我也来上一个全家福。”
闻言,正捶着自己酸软胳膊的林书晚抬头,便见一位长相十分讨喜的圆脸娘子站在自己摊位前,眼巴巴地视线直勾勾落在桌案上装着猪排的匣子中,想来也是个吃货,笑着应道:“娘子稍待片刻,我这便给你做。”
瞧着林书晚快手快脚地烙着面饼,她也不见外,从自家摊位上拖过一张矮凳,便坐在林书晚铺子旁,撑着脸瞧着她的动作,“娘子手艺真好,这饼皮烙得又圆又薄。”
“那是,我阿姐的手艺是最好的。”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的谨哥儿听着有人夸赞林书晚,立马精神了,捧着自己装着零嘴的袋子骄傲道。
那与有荣焉的模样实在可爱,逗得圆脸娘子笑得前仰后合,片刻从自己铺子去了一碗米粉回来,“小家伙尝尝我家的酸汤米粉味道如何?”
“娘子,这如何使得?”林书晚心中一惊,就要推拒。
却见圆脸娘子摆了摆手,直言道:“无妨,我瞧着娘子合眼缘有意结交一番,日后我们同在此处摆摊,自是要相互照应才好,对了我名唤秦语,娘子尊姓大名?”
话已至此,林书晚自是不再推拒,来了这些日子,除了昌平街的街坊邻居,她便再无认识的旁人,秦语性子爽朗,或许是个不错的友人,她眉眼弯弯从装钱的木匣中取出十五枚铜板,塞回秦语手中,笑道:“秦娘子好,我名唤林书晚,今日我们头一遭认识,你既给了酸汤米线,那今日这鸡蛋饼便也送与你了。”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林书晚已在码头摆了四五日的朝食摊,这几日生意稳定,她瞧着谨哥儿时常坐在摊位后头,跟只鸡崽子似的打瞌睡,今日便未再带他出门,谁料她同青芜才带着东西走到秦语摊位旁,东西还没放下,便瞧见她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秦娘子这是怎么了?”
闻言,秦语霎时垮了脸,她恨林书晚是个榆木脑袋,匆匆将米粉递到食客手中,便凑到林书晚跟前,压低着嗓音道:“林娘子你且瞧瞧我摊位的左侧。”
林书晚的摊位靠近码头,正巧在秦语右侧,方才来时也是从右侧来的,倒是还没来得及往左侧看,如今顺着秦语的视线,她一眼瞧见“祝家鸡蛋饼”五个大字杵在眼前,摊位后头立着一对小夫妻俩,那模样瞧着约莫二十岁上下,同她一般,跟前摆着一张桌案,连上头的食材瞧着都同自己一模一样,心中了然,模仿者出现了。
心中虽有些膈应,只面上不显,只神色如常地将食材取出摆好,炉子架起,等着食客上门。
怎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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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点不急,秦语都快急死了,“我的好娘子,人家都舞到你跟前了,你竟不作一点反应?你可晓得,你的全家福鸡蛋饼卖十五文一个,他俩倒好卖十文钱一个,生生比你便宜了五文,今日我来得早,瞧见好几个往日在你这处买鸡蛋饼的,都去他们那处了。”
话音一落,林书晚还未开口,青芜倒是按捺不住了,撸起袖子就要往祝家鸡蛋饼的摊位去同他们理论,刚踏出一步,就被林书晚扯住后领,抬头瞧了眼青芜似斗鸡一般的样子,轻声安抚,“莫要闹事,这鸡蛋饼又非我一人独有,况且人家在此处正经摆摊,我们有何理由去寻他们的麻烦。”
“那便任由他们欺辱到我们头上来?”青芜气急,又害怕那夫妻俩瞧自家笑话,只好压着火气,委屈得眼眶通红。
望着跟前两人气呼呼的模样,林书晚忍不住嘴角一弯,因旁人模仿自己的郁气一扫而空,笑着捏了捏青芜的脸颊,“秦娘子不晓得,阿芜你还不晓得你家娘子的手艺吗?这酱料可是我独门秘制,他们学了卖鸡蛋饼的法子,这酱料可是偷不走的,好了莫气了,快帮我将东西摆好。”
总算是将青芜哄好,林书晚瞧见秦语似乎还要开口,当即拽着她走到一旁,“秦娘子,我晓得你要说什么,无非是降价跟他们卖一样的价格,亦或是更低,且不说我这鸡蛋饼值这个价,更是如今只有一家,若是以后再多上几家,那这价格会更低,降价之事不可行。”
闻言,秦语讷讷无言,她其实也晓得降价实乃无奈之举,只是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破局之法,又不想瞧着林书晚生意萧条,这才想出言提醒,可如今瞧着她坚定的模样,心中莫名也多了几分对她的信任,相信她能将此事完美解决,便点了点头,笑道:“既娘子心中有了成算,那我便不多说了,只是娘子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只管提便是。”
“多谢秦娘子。”听着此言,林书晚心中划过暖流,笑着应道。
两人说完话,那头青芜东西也摆好了,蒋大壮早早候在摊位前,一瞧见林书晚就凑上前来,指着那头的祝家鸡蛋饼道:“小娘子不必忧心,那家鸡蛋饼价格虽比你便宜些,但我买过的下属同我说,那味道远不如你,应是影响不了你的生意。”
“多谢郎君宽慰,今日可还是同往日一样?”林书晚冲蒋大壮福了福身,问道。
“对,还是老样子。”
虽听蒋大壮所言,祝家鸡蛋饼的味道远不如自己,但到底还是受了低价的影响,今日难得的林书晚摊位前没有排了长队。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素面摊店主眼中,不由幸灾乐祸地笑了,他凑到卖包子的摊主旁,低声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那臭丫头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外加那鸡蛋饼新奇,这才生意好,你瞧今日不过多了一个祝家鸡蛋饼,她便生意寥寥,恐怕都不用我等出手,她这生意便要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