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试探

作品:《掉马后被白切黑弟子缠上了

    等几人回到了小院,众人聚齐,沈慎才说:“方才我和宁师弟除了买吃食,还在这泫阆镇打听到了寻花令的消息。”


    这泫阆镇虽然只是小镇,但因为离苏武不远,镇长又是苏武城城主的舅舅,从里面捞了许多特权,镇上经济发展得相当好,大户人家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任务局。


    任务局是专门发布任务的机构,在整个九州中古广泛分布,一些由私人组织,一些隶属于某个门派,其间会发布各种带有报酬的任务。


    “我和师弟前去了任务局探查了一番,恰好有一道尚无人认领的任务,报酬是五百两银子外加两枚寻花令。任务是燕台山某个道君的加密任务,虽然不知任务为何,但弟子觉得可以去看看,这小镇的任务应当不会太难。”


    顾昭扫了眼桌上芙蓉蟹黄灌虾汁包,点头:“沈慎你说得有理,那我们便在此处多待一日,今日不早,明日我们再去看看那任务是什么。”


    顾昭让大家都坐下吃饭。


    陆凡站在一旁,没等顾昭动筷,他已经率先给顾昭夹了一个虾汁包在碗内,夹完后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不安地看向顾昭。


    好在顾昭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抬头看了眼他,笑了一笑。


    顾昭确实想吃这包子,只是她刚咬了口,胸腔一刺痛,差点拿不稳筷子。


    花影在一旁担忧道:“道君,你脸色好像有点差,是......?”


    顾昭抬眼便撞进了对面宁桑冷若有所思的凤眸中。


    她不做声收回目光,回:“我没事。吃饭吧。”


    话是如此说,垂在桌下的手却握成了拳头,经过这几日,顾昭已经完全确定,自己这具身体到了晚上就会开始不对劲。


    ......


    沈慎饭后,先回了一趟房间,过了会打开门往顾昭所在的后院走去。


    房中亮着灯,依稀还有些水声,像是在梳洗。


    他站在门口等了会,抬头瞥了眼天,正在迟疑间,门忽然被打开。


    顾昭看到沈慎在门口,有些意外:“沈慎怎么在这里?”


    对面道君的头发未来得及用冼息完全烘干,发丝微湿,脖颈和白皙颊上也有未擦干的水滴,是刚沐浴后的模样。


    沈慎怔了下,然后倏地移开目光,方从空间戒中掏出一个米色的布袋,说:“并非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道君昨日说喜欢吃蘑菇,今日出发前我采了一些,白日里忘了给道君。”


    顾昭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许多蘑菇,“多谢。”


    沈慎嗯了一声,瞥了眼顾昭,又很快移开眼:“方才在饭桌上看道君脸色不太好,弟子想着这蘑菇有滋养作用。厨房就在厢房旁边......道君若不方便,弟子也可以代劳。”


    他本想在饭间替她煮好,算作面具的回礼,只是思索一番,不想顾昭误会,而且这冬雨灵菇确实珍贵,他摘得不多,也不够分。


    顾昭握着布袋想,沈慎真的周到,只是原主这厮别说做菜,估计连厨房也没去过,她也不想再麻烦沈慎。何况,她现在的难受不是吃蘑菇可以解决的。


    她便摆摆手:“不用了,扶溪君如此周到体贴能想着本君,本君很开心,多谢。”


    沈慎听着顾昭说话间气息似有几分不稳,再看顾昭的模样,他意识到了什么。


    眉头几不可查蹙了蹙,面上分毫不显:“既然如此,那弟子就先告退。道君注意休息。”


    屋内。


    山鸡瞅着桌前脸色越发苍白的顾昭:“现在还不去吗?”


    顾昭:“再等等。”


    她在椅中,双手交叠,感受着胸膛五脏六腑的变化。等心脏和丹田处难受得快受不了,她看了眼窗外深色的天,心想应当和前两日差不多了。


    不过先前宁桑冷不是会主动过来?今日怎么不来?


    顾昭便差了山鸡跑腿,她也一拐一拐跟着出了房间,坐到了院子里石桌前透气。


    他们所住是一个三进小院,宁桑冷的柴房在最外边,顾昭一人住在最里面的厢房。没过多久,一道玄色身影便出现在抄手游廊的近头。


    银月被云遮去了大半,只泻下一点光彩,但院子里有一盏路灯,欢颜花和萘合花树也开着,编织出一股静谧美好。


    宁桑冷从阴影走过来,他身量高挑,穿了另一件月白衫,墨发洗过了,用发簪松散挽在脑后,修长的身量很有公子如玉的味道。


    只是触及那张脸,温润之感便散去,银白月色也冲不淡那雕刻般五官的锋芒。


    顾昭看着于阴影中向她走来的绝色少年,莫名生出半分偷摸之感。


    她双掌按住膝盖,不动声色招呼:“你来了。”


    宁桑冷从院门进来,便注意到石桌前顾昭的身影。


    她墨发如瀑布松散系在脑后,脸色雪白,月色将她的眼睛弧度勾勒得很明显。


    眼尾处,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衣襟尚未完全整理好,漏出脖颈下隐约的曲线。


    宁桑冷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长睫敛下,落到地上欢颜花的影子上。


    有些不明白,原来没找沈慎?


    她等到现在不是为了找沈慎?


    他:“弟子方才看到师兄进了院子,以为道君是找了师兄,所以没有过来。”


    顾昭哦了一声,原来是如此。


    所以他这话是在解释吗?难道他真的是真心实意做宁昭冼炉?


    没有心思再细想了,现在她一门心思只想马上进入正题,默不做声将膝上的手掌蜷缩:“本君说了现在不会找沈慎,便不会。”


    宁桑冷眸底动了动,看了眼月,再扫了眼顾昭,见她脸色惨白,他轻缓说:“那道君,现在还要赏会月吗?”


    顾昭顺着目光看了一下,那月被云遮住,只剩下一道影子:“不用了。”


    她站了起来,开门见山般道:“我们进去吧。”


    宁桑冷嗯一声,“好。”


    进了屋,顾昭熟稔地走到床边,脱了鞋,盘腿坐了上去。


    宁桑冷坐到了她对面,在他手指抚上腰间腰带时,顾昭忽然说:“没记错的话,谢祭君已经结海境第三周天了?”


    宁桑冷解衣的手一停,微挑眉问:“道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昭强忍下心间浮动的撕裂之感,尽力让自己气息平稳:“墨风阁上下共有弟子二百零五人,其中内门弟子二十有七。在这所有弟子当中,你和沈慎两人修为最高。谢祭君天赋不可谓不高。”说到这里,她停了一停:“难道没有想过,若没有本君,你的修为说不定早已下一个境界?”


    宁桑冷微怔,有些意外她会说这个,他眸色乖淡地打量了一眼顾昭,然后垂下:“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桑冷不太明白。”


    顾昭干脆直白地试探说:“做我的冼炉,你就没有怨言吗?毕竟凭谢祭君你的修为相貌,若是想要自己找冼炉,恐怕也有一大堆人等着你。”


    宁桑冷眉头轻轻蹙起:“我是墨风阁弟子,若是没有师父将我捡进宗门,现在说不定在哪儿。何况我这一身的修为都是师父给的,师父既然让我成了道君的冼炉,那桑冷自然没有意见。”


    这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


    顾昭心脏越发难受,指甲不受控制地掐进掌心,她瞧着他:“那若是本君,让你选你可以不当我冼炉,你会如何做呢?”


    宁桑冷长睫微动:“道君说笑。弟子既然已经做了道君冼炉,那便没有什么可后悔。”


    说完,他长眸一撩,审视般地瞧了眼顾昭:“道君脸色不太好,有什么想问弟子的,不如过会再问?”


    顾昭的手一抖,伪装出来的不动声色差点在这一刻破功。


    她这一番话不过试探,没指望他真能说点什么,主要也是想再一拖时间,现下她已经难受得前两日一样,脑中却仍是没有死亡提醒。


    所以,是因为别的?


    顾昭脸色白如瓷樽,勉强扯了个笑:“本君确实说笑而已。”


    顾昭没有犹豫,很快便脱了衣服。


    宁桑冷见状,也伸手脱了衣服。


    很快冼息从宁桑冷身上向顾昭的方向流动过来。


    想要触碰他的欲望再度升起,顾昭咬了咬牙,这回没有克制,而是任由自己靠近宁桑冷的身体。


    宁桑冷似乎也有所察觉,不像以往坐上了床就闭上眼睛,而是半垂着眼注意着她。


    他放在腿边的手指轻轻蜷起,目视着顾昭的影子缓缓移动。


    等顾昭的手碰上宁桑冷微凉的身体,两个人都没忍住轻轻一震。


    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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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猛地抬起眼睛。


    屋内昏黄的灯投下,眼前的人牙关紧咬,一张脸分明已经苍白毫无血色,但那耳朵却渗出一抹红。


    虽如此,她仍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宁桑冷掠过她充血的耳廓,被烦躁恶心填满的心底,涌出一丝怀疑。


    心脏翻腾的撕裂和蚀骨几乎要将顾昭四肢百骸碾碎,有了宁桑冷传过来的冼息,稍微缓解了几许,但想要更多的欲望却未曾缓解。


    顾昭继续往前挪动,很快离他更近了。咫尺之间,鼻唇相对,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的呼吸,他垂下的墨发擦过她手背,传来一点痒意。


    她摸到了宁桑冷手臂上绷起的肌肉线条,瞥一眼,他乖顺半垂着眼皮,气息也敛着,脑中却仍没有死亡提醒。


    她索性放开手,顺着他的手臂的肌肉线条一路向前摸去,断断续续道:“谢祭君,若本君没有记错,你小时候,性别认知是男性?”


    宁桑冷胸膛微微起伏,终于忍不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手,那张一贯乖顺的脸庞,在这一刻冷下几分,“嗯。”


    顾昭微微喘息着:“那,被本君这么摸着,谢祭君不会觉得反感吗?”


    宁桑冷:.......


    伪装的淡定温柔不再,面具下的脸早已冷沉,却忍着温声道:“性别认知对桑冷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变的准则。再说,道君不也是一样么。”


    顾昭闻言哦了一声,只好再向他靠近,掌心逡巡,在他身上再摸了几把。


    在她动手之时,她分明感觉到,平稳流动的冼息开始变得紊乱。


    宁桑冷一双凤眸微抬,清冷乖巧的嗓音缀上一丝沙哑:“不过道君这样,弟子的气息不稳,不利于道君吸收冼息。”


    顾昭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没有听清他这句话。


    手掌过处,手下人什么感受不知道,她自己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自己在强迫别人,实在恶心。


    恶心之余,竟还分了神,想起山鸡所说,少童之躯进行冼息交流,是宁桑冷的灵府向她打开。但她白日在路上已经看了一些典籍,上面记载,灵府打开,可进入那人的灵识中,窥得当事人所思所想。可是,她现在怎么不知道宁桑冷所想?是她方式没对?


    宁桑冷感受着身上的动作,眸子定定地盯着床面上的影子,哑着嗓音,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顾昭才回过神来,茫然地嗯了一声?


    片刻她反应过来,却抿了唇说:“谢祭君冼息若是不稳,那就让时间长些,反正长夜漫漫,本君也不着急。”


    顾昭说完,微微抬起手,也向眼前少年看去。


    分明见得,他下颌已经绷成了一条直线,锋利得如同一把利刃,乖顺气息也被一股冷寒替代。


    狐狸尾巴要藏不住了吗?


    她一狠心又把手继续贴了上去,从胸膛到了腹部,摸到了那几处肌肉的凸起,轻轻摩挲。


    宁桑冷扫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紧抿的薄唇倏地松开,神色间越发妖冶,甚至带上温柔:“道君若是喜欢这样,那便随道君好了。”


    他嗓音低哑,因着好听,莫名还透着丝情话的缱绻。


    顾昭手中动作本就慌乱,紧张间纳闷起来,怎么回事,是她猜错了??


    盯着自己不争气的两只手,干脆紧咬牙关将自己的上半身贴了过去。


    少年的气息瞬间更强烈地向她涌过来,她贴着他的胸膛将他抱住,同时将下巴埋在他肩膀,往前探了探脑袋,扫了眼怀中少年的后背。


    后背光洁,什么也没有。


    顾昭心头一震,很快放开了抱着他的手,坐回了原位,后背冷汗泠泠,脑中也仍没有死亡提示。


    宁桑冷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动,似乎被冰封住了,仿佛一座冰雕。


    过了好了一会,他才微微动了动指节,抬起眼皮,嗓音极度嘶哑,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道君不继续了?”


    顾昭兀自掐着手心,脸色也不太好看,喃喃道:“不继续了。”


    想了想,又放缓了语气,说:“毕竟谢祭君同本君一样,不过少童,摸起来没有感觉。来日方长,等谢祭君分化出性别再说吧。”


    宁桑冷:“......”


    没、有、感觉?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