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姐姐(3)

作品:《反派他手拿丧妻剧本

    “我和刘渝同为定国公府姑娘,她是嫡长女而我只是一个庶女。我们互不干扰,府中人都说我们虽有七八分像,但我的模样要精致些。她自然是晓得的,久而久之心生怨恨,时常为难我与姨娘。


    那时我不过八九岁,姨娘心忧,就称病让我去乡下修养。


    及笄那年我回来,见姨娘竟住的柴房!我也才知姨娘这些年过得不如意,时常被母亲和她欺负,母亲为了我不愿生事选择忍气吞声。”


    “本来我亦不打算与她计较,想着嫁出去就好了。可是她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甚至杀了我阿弟的奶娘!


    她见我愈发好看,容貌早在她之上,京中人更是说我比她更像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


    “唉,女子的嫉妒心哦。”瞿义在一旁唏嘘。徐凝幽怨地看了一眼他。


    “只限于部分人。”瞿义打了下自己的嘴。


    “祯宁二十五年,我与南阳侯世子邯立相识,我们情投意合,两家亦约为婚姻。可是在次年成亲之时,我那嫡姐竟迷晕我替我出嫁!只因她不知与谁私通,有了身孕。


    父母不允许这种丑事曝光,没与我商量就将我们换了。从此她就是刘菡,我就是刘渝。”


    “这就成了你杀她的理由?”


    “什么叫我杀她?明明是她活该!而且是只有我杀她吗?且听我细细道来吧。”女人发疯般吼叫,又倏然沉静下来。


    “经此事后,我对父母已然寒心。我去问邯郎,他说他依旧心悦于我,姐姐嫁过来后他从未碰她,也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当然知道我姐姐那好强的性子,怎能允许有人这样对待她?


    哼,果然不久后南阳侯夫人也就是我原本的婆婆,对她十分不满。她私下与我说,她在家中摆郡主的威仪,不敬婆家,嚣张跋扈,闹得整个侯府鸡犬不宁。我问了邯立,问了街坊邻居都是如此说。”


    “郡主威仪尚在,背后又有皇后自是不敢明面上动她。而我姐姐一直十分爱美,四处找能人异士给她美容。”


    “我懂了,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凶手。我也一直困惑为何证据的指向如此分散。原来凶手竟是一群人。还都是她身边的亲人。


    也是你们给她透露风声说,不惑城中有人可以让她变美,实则是你们找的人骗她?”徐凝大悟,内心又十分复杂。


    “不是,不惑城确实有这种人,专门与人修容,只是代价昂贵。是她完事之后,我们又派人告诉她还需要上一次药,地点就在清风客栈,于是将她骗来。”


    “南阳侯给她在饭菜中下毒,矾油是南阳侯夫人的丫鬟泼的。为了不暴露,先是毒哑,又让刘渝的贴身丫鬟模仿刘渝的声音尖叫。”


    “然后她又装作刚发现死者的样子,来呼喊我们。”


    “怪不得当时就总感觉这死亡时间对不上,而且死者眼角还有泪痕。时间间隔太短,仵作也未能仔细验出具体的时间,只知道她当时中的是慢性毒。”徐凝这才将这些与调查的细节吻合上。


    “不过,我们当时进门时并没有看见丫鬟,她又是怎么做出不在场证据的呢?”


    堂溪胥闭着眼,想通了一切疑点“是那个端茶水的店小二。我们在二楼,他们住三楼,上楼期间有个店小二刚好下楼,虽面色漆黑,但现在想来那不过是糊的一点煤灰罢了。”


    “我当时居然都没有一点怀疑那个店小二。”徐凝表示震惊。


    “我们没有人真的听过刘渝的声音,所以你们找人模仿即使不像,也没有人怀疑。”徐涟发声,“正儿八经和你演戏的,客栈的老板娘,你们夫妇,中年夫妇。而中年夫妇想必就是南阳侯夫妇吧。


    虽说一般的王孙贵族不会路过这里,若过客之中恰有人听过她的声音,那岂不是满盘皆输?”


    “路过这儿的人大多匆匆忙忙,唯有你们的出现让我警惕。但据我观察,你们也只是一行不问朝堂的江湖人士而已。所以啊,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这整个客栈都是你们的吧?”徐凝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你还不算太笨,为了杀她我们半年前就开始布置这里。为的就是这一天。”


    “那扮演客栈老板的,是江湖中人吧?还有你这么好的武功向谁学的?我也去拜拜师。”瞿义早就想问了。


    徐凝内心吐槽:兄弟,我们这儿审案子了,能不能别打岔?


    “小兄弟好眼力。确实不是,不过至于是谁我无可奉告,这是江湖上规矩。我的师父,我只说一句话,他就是黑夜中的暗影。”


    黑夜中的暗影,莫非是他?有意思。


    堂溪胥在一直闭着眼,听到这时眼眸微睁,眸光有些晦暗。


    “可那是你的亲姐姐,你动手时可曾犹豫过半分?”徐凝还是惋惜,亲生骨肉竟自相残杀。


    刚才还情绪激动的女子,沉静下来,眸光微闪,半天说不上话来。


    徐凝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只看见她眼角悄悄划过泪痕。


    丫鬟再次被带上来,承认一切却又十分后悔:“不不不,我都是替他们办事,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杀了我。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显然是不可能的。


    几人审问完,官府就将她二人押走,关于柳城牢中。


    只可惜,圣上重用南阳侯,所以南阳侯夫妇动不了,只是罚了他半年的俸禄,同时将南阳侯夫人禁闭了半年。


    侯府之事总归是家丑,皇后也想让侄女泉下安宁,让人压下了此事。只是那刘菡是惨了,皇后大怒,将她送到普渡寺,后半生与青灯古佛为伴。


    旁人问起郡主是怎么死的,只说是游玩之时不小心落了水。但少数知晓真相的人都知道,定国公府家的嫡长女嚣张跋扈,目无尊长,死有余辜。而邯立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并未说什么。


    “邯公子还真是可怜,竟娶了个这么个夫人。”


    “唉,我要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城中关于刘菡的风言风语一时四起。


    要说任务也算完成,但系统并未给任务已经完成的提示。


    莫非还有什么线索遗漏不成?


    “休息了几天,我们该走了,客栈已被官服收了。再不走真的付不起房费了。”徐涟提议着。


    一行人正在大堂里用早膳。


    “这老妪这几天疯疯癫癫的,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瞿义看着门外情绪大起大落的老婆子。


    她时哭时笑,时悲时叹。


    徐凝刚在外面练完一套剑法,回来时刚好碰见老妇人。


    “造孽啊,造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不要来索我命,不要!”前不久客栈里抱着婴孩的老妇人,此时正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的在竹林中疯疯癫癫的叫喊。


    “你们觉不觉得,老妇人嘴里念叨的有些奇怪。前些天夜里我就听见,她说‘小鬼出行,无常索命’,来那天老妇人抱着婴孩,看着也像个正常人。


    刘菡说当时刘渝之所以和她换嫁,是因为刘渝和人私通有身孕,定国公府为了压下此事才让她换嫁。”


    “算算时间,婴孩当是刘渝的孩子。”瞿义补充道。


    “那刘渝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还有一点,刘菡说刘渝嚣张跋扈,可她在客栈的那段时间,我见她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闺秀作范,对待丫鬟的态度也算温和。但听坊间传闻,她应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徐涟不禁皱眉。


    “你们不妨去定国公府和南阳侯府探探。”


    鲜少参与案情讨论的少年,此时正打着哈欠。


    徐凝不明白,为什么堂溪胥总是瞌睡兮兮的,从李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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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后,好像他的觉总是睡不够。


    “今夜争取一步到位,咱们没多少盘缠了,再住上几天后面的路都没法赶。”徐凝看了一眼包裹。


    四人分成两队,徐凝和堂溪胥去定国公府,徐涟和瞿义去了南阳侯府。


    入夜。


    昔日热闹的国公府,白色的孝帛在夜风中飘舞,诉说着府中人去世的悲痛。


    “呜呜呜,渝儿啊,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娘不该让你去替嫁的。”国公府夫人,一夜苍老了十岁,华服褪去不过是一个晚年丧女的母亲罢了。


    国公府中一片凄清,府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喘上一口,都低头跪着。那个曾经侍奉刘渝的丫鬟听说原本是要她陪葬的,只因国公府想积点德,就放了去。


    两人翻墙进入,至于徐凝……她肯定是翻不过去的。


    “再举高点儿,高点儿。可以了。”


    徐凝坐在房檐上,不敢向下跳。


    “我不敢跳,你等会儿下去可接住我啊。”


    少年一言不发,没等徐凝说完,他已跳到房檐上,他个子高,翻身跳下去也不过像徐凝跳高台阶那么简单。


    “我跳了,你可接住了啊。”


    “快点,再不跳,天都要亮了。”


    少女双手伸开,朝下面的少年扑来。她本想尖叫,但又想到他们这是偷溜进别人家中,说得好听点叫“夜访”,说得难听又通俗易懂点那就是“贼”是“刺客”。还是紧闭上嘴。


    她见少年叉着腰,本以为他会顺势借住她。


    谁想,“噔”徐凝摔在地上。


    在同一瞬间,少年一个侧身,闪开了?


    就这么水灵灵的闪开了?


    徐凝一脸不可置信。


    虽然天光昏暗,但有庭院中的些许马灯照明。少女还是捕捉到刚才少年脸上闪过的,狡黠的笑。


    他居然是会笑的。


    徐凝更加不可置信。


    在她眼里,对于原书反派来说,笑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他见他的白月光的时候。


    “恭喜主人!主线任务完成进度已达百分之十!”


    喜从天上来。


    最近烦心事一堆,听了这种好消息,徐凝直接笑出了声。


    “嘻嘻,终于有件喜事了。”


    这姑娘又摔傻了?堂溪胥再次疑惑。


    “你怎么了?”


    “堂溪胥,我早就想说你这根发带好好看哦。”徐凝答非所问。其实是她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夸攻略对象。


    少年一怔,大脑一瞬空白,凝视着眼前夸她的女子。


    她心态真的很好,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无论前路的荆棘多么得丛生,她都能保持一种任潮起潮落的心态。


    徐凝不知道,堂溪胥好羡慕,真的好羡慕。


    她也不知道,在少年眼里,少女的笑容就像三月的春风,沐浴着少年的心,又像手一样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哦,是吗?这是我阿娘在我五岁那年送与我的生辰礼。”出乎徐徐凝意料,他竟温言细语地回答了她。


    少女抬手摸了摸这根发带,是丝绸的。冰冰凉凉的,面料十分柔滑。


    “我们先进去吧。”


    门没有锁。守门的侍卫正打着瞌睡。


    “喵~喵”徐凝吸引着侍卫的注意。


    侍卫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


    “什么人?”侍卫跟着徐凝出去,紧接着堂溪胥打晕另一个侍卫。


    徐凝绕着屋子外围跑了一圈,堂溪胥就将这个侍卫也打晕。


    “不错,挺聪明。”


    少女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般啦。”


    屋内的陈设十分低调,低调中透着奢华。


    桌上是刘渝在客栈时用的相同的白玉瓷茶壶,榻下全铺着一层地毯,以至于徐凝和堂溪胥走在上面都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