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送一份大礼

作品:《反派他手拿丧妻剧本

    【支线任务完成,奖励主人一张人物解锁卡。】


    “我能立即使用吗?”


    【不能,到了特定情况系统会自动使用。】


    我要奖励有何用。徐凝只是无语。


    “嘟”“嘟”


    唢呐声响,第二幕戏进入高潮,台下看客不出一声都紧张起来,牢牢盯着台上布偶。


    其中一个布偶提起长刀“哗!”抹了另一布偶的脖子,朱红的血液不是喷涌而出,而是一点点渗出,抹在剑上,提线布偶的脑袋毫无力气地垂下。


    “好!”


    “好!”


    随后台下响起雷鸣般掌声。


    “这做的也太真了吧,不愧是临姚的戏班子。京城都找不到这般生动的表演。”这人是从京城来的商户。


    暗红的幕布随之缓缓落下,“咚!”幕布后一个什么沉重的东西忽然倒下,重重砸在木质地板上。场下喧哗,无人注意到台上的声音。徐凝却是捕捉到了,秀眉紧皱了一下:“你们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没有啊。”瞿义又仔细听了下。


    其他人也表示没有。


    “堂溪胥哪去了?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人了。”徐凝巡视一圈不见青年人影。


    已经酉时了,临姚城依旧热闹,灯火通明,如烟楼更是恍若白昼。


    今夜几人打算玩个通宵,找了一张大一点的方桌来打马吊。表演布偶戏的戏幕没有撤下去,不一会有人把戏台台面撤下去。


    “徐大哥别装了,这把你肯定是庄家。”瞿义压完徐涟又摸了张牌。


    “我看啊,你才是,你见人出牌但凡压得上你就压。”徐凝洗洗手上的牌。


    瞿义仿佛被说中心事,有些结巴:“我、我哪有。我只不过、只不过是不知道谁是庄家才都压。”


    “哼哼。”赵明裳见这两人又斗起嘴来,又用袖子半捂着嘴偷笑。


    如烟楼后院。漆黑无一点光亮,室内的热闹喧嚣仿佛与这个寂静的夜割裂。


    “都准备好了吗?”一男子负手望着天边那弯缺月。


    芳娘信手低眉,小声道:“一切就绪,只听您一声令下。”


    “临姚离京城不远吧?”青年声音玩味。


    “不远,快马加鞭只需三天。”芳娘始终低着头不敢抬眼。


    “临姚这滩水已经够浑了,就让它再浑些吧。那些喝琼浆玉露的老鼠们不是喜欢看布偶戏吗?那就让他们看看演布偶戏的布偶是什么做的。”青年冷声说着,隐隐期待着些什么。


    “城主,还有一事。”


    “说。”


    “朝廷那边来人查尸体失踪案了。”


    “哼。那就让他们查,把这份大礼正好可以送给他们,也替我们省了力。”青年轻笑着,很是不屑。


    楼内喧嚣之声,官员们吃酒作乐享受春宵,重重叠叠的人影让堂溪胥恶心。


    一楼歌舞表演不断,舞姬们妖娆的身姿让男男女女神魂颠倒。有些从京城来的名流有特殊癖好,见着台上清秀的伶倌尤其是男子,定要冲上台将人拉回房,男子也不害臊,只要官人银子给得多没什么不可以。


    芳娘很少管这种事,毕竟乐人身份低微,生存已是不易,若有人肯为他赎身且一心一意待他,自是好的。


    鲁世仁今夜喝得比较多,左拥右抱。“鲁知府,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一胡子拉碴的老头左边抱着美人,右边抱着男伶,还左右各亲了一口。


    鲁世仁见状,那处不由得烧起来,连忙冲上台去搓磨着舞姬的肩膀,手感滑腻,让他爱不释手,贼兮兮地尖笑着:“美人儿,走吧。”


    女子十分抗拒,眼神湿漉漉,十分可怜。


    二楼的芳娘给她使了个眼神,女子瞬间变了个脸:“哎呀,官人,你这样说奴家好害羞啊。”


    “嗒”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滴落下来,正落在鲁世仁的眼皮上。


    “什么玩意儿?”鲁世仁有些不耐烦地抹了把眼睛,湿漉漉的,又有点黏糊,他还抬头望着头顶。


    紧接着又几滴血渗透木地板滴落下来。鲁世仁闻了闻有点腥味。


    “血!血!”鲁世仁的酒都吓醒了,“爷,你肯定是看错了,哪有什么血啊。”舞姬陪笑着。


    台下人依旧饮酒作乐,只有些许人注意到。


    “怎么了?”瞿义听见一楼有异样的声音。


    赵明裳放下牌,靠着围栏向下看,明亮的一楼,正中央的鲁世仁糊了满脸血。


    她皱眉严肃着看着几人。


    几人会意连忙跑下楼去,刚下楼“哐啷”木板破裂,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从二楼砸下来,随之掉下的还有许多木板碎块。


    这不正是布偶戏第二幕里被“杀”的那个角?


    外层的牛皮破裂,从里面露出一堆血肉,人偶全身的血使劲往外流。布偶头身分离,面上的布套脱落,看面相是一个男子,肤色黝黑,脸皮有点粗糙。不过人身偏小,个字矮,若是戴上面具更像个女子。


    而且还不只一具,接连掉了两三具下来。


    “啊!”


    “啊——”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大家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碗筷,有的正在吃肉的人瞬间倒胃一口吐出来。


    “所以刚才的戏不是逼真,而是本就杀的是人”有个约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洗得翻白的长袍。


    徐凝经过这几起案子,虽有些恶心,但还是能应付。


    “这是什么?”徐凝看着布偶皮上写了几个字“权贵乐,剥人皮”。围过来的人都看清楚了这几行字,“这用的竟不是牛皮,是真的人皮!”其中有个人说得胆战心惊。


    此时楼层木板破裂,二楼与三楼打通,也不知是谁把三楼那块遮雨的幕布取走了,外边的雨早就停了。


    黑夜里,天际放晴,室外清新而湿润的空气涌入如烟楼,冲散了楼里的酒肉气、脂粉气、血腥气,一切混杂的气息。


    “怎么了?”宇文信去了一趟府衙,回来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楼层也有些破碎。


    华服男子紧皱起眉头。


    其余几具尸体也全都露相,一个是前些日子死的邢永,另一个是吴汉。第二个是临姚的通判。


    “吴通判,你怎么……”鲁世仁见死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两眼充上血丝,额头开始一点点的冒冷汗,脸被吓得煞白。


    “这几人中只有邢永是前些日子坠楼案里死的。”赵明裳提到。


    “对对对,前些日子,坠楼案里闹鬼,他是‘鬼杀的’。”其中一看客回忆着。


    楼中许多人都吓到了,早就没了心情吃喝玩乐。


    “吵什么吵!”一老头光着膀子出来,显然是被扫兴。这正是方才抱着一男一女的那老头,临姚分守道阳业。


    “阳守道,这边出了个案子。”鲁世仁小心翼翼地说。


    阳业却不管什么案子,只气汹汹的:“我管你什么案子,都给我回各自位置上去,扰我兴致!”他不管死了几个人,发生多大凶案,他只管自己尽不尽兴。


    “你当真是个好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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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下三具尸体你是看都不看一眼,而且还就在你身边。你当真是让临姚的百姓寒了心啊。”瞿义是不怕得罪人的,许是仗着背后有瞿家庄。


    宇文信却是没发话,他就想看看临姚的蛀虫到底是个什么样。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和我这么说话!”侍从过来服侍阳业穿戴好衣衫,老头慢慢走下楼来。


    “怎么不敢?我乃瞿家……”赵明裳连忙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自报家门。


    堂溪胥着一身锦缎玄袍从门外进来,换了身衣服,发尾还是湿润的,嘴唇殷红,像是抹了唇脂。


    他有些倦散:“怎么了?”随后看着徐凝。


    徐凝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低语,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哼。”堂溪胥有些不屑,“一些杂碎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你说什么?”徐凝没听清堂溪胥刚才的小声低语。


    “十般糖,我看有许多人买,就顺道买了点。”堂溪胥提了一包糖给徐凝,买十般糖的人是多,但到堂溪胥时已经卖完了,是他把刀架在人脖子上现场做的,走前还给了人一两银子“客官,给多了。”堂溪胥只提着糖快速往回走,不理店家。


    “哦。谢谢啊。这个”徐凝吃了一颗,里面有许多果仁,什么瓜子花生杏仁都有。


    “他不敢,那我呢?”宇文信这才从人群中走出来。


    阳守道满脸疑惑。


    “我乃陛下钦点巡抚于信,特奉命下临姚视察。陛下若是知道一个地方官这样的不顾百姓死活,甚至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不会换一个人来坐这个位置呢?”宇文信拿出令牌证实身份,意味深长地盯着阳业。


    阳业这下不敢说话,一脸谄媚起来:“原来是于巡抚,失敬失敬。”这老头只是面上装作相信,实际心里还是怀疑宇文信身份的。


    “还不快去找人将尸体抬回去!”鲁世仁显然有些慌张。


    “慢着。我这里有人。”宇文信叫了几个人过来把尸体抬出去。


    一宿过去,天又快亮了。外边又下起了蒙蒙细雨,阳守道掀起锦袍小心行走,就怕踩着水弄湿了他才做好的新衣。


    “阳守道的袍子倒是做得不错啊。也不知是哪家铺子。”堂溪胥笑着问,眸子里却闪着寒光。


    阳业清晰感受到青年身上的煞气,只觉得害怕:“不值当的,民间小铺子。”他还掏出手帕擦擦额角的汗。


    “哦?是么?可我怎么看着是京城锦衣阁的衣服。我记得这么一件定制的衣服可要五六两吧。”


    忻朝地方通判的月俸不过五两,没人敢这么消费。


    阳业有些害怕了,他不知对方到底是何许人。


    “公子看错了,只是像罢了。”阳业想快点离开。


    “你这把伞也挺不错,我记得昨夜牙侩拍卖的就是这把。没想到落在你手上。”堂溪胥也不管他允不允许,只夺过来摸着伞面。


    “这是什么皮做的啊,这么滑腻。”堂溪胥欣赏着这把价值十两银子的伞,有些明知故问地笑着。


    阳业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又迅速加快,脸全白了,嘴唇失了血色。


    堂溪胥拉过阳业的手,将伞收好放在他手里。阳业像个木头人似的供人操控。


    临走前堂溪胥低头弯腰在老头耳边说了句什么,又拍拍他的肩膀:“有的时候,下雨天,还是不打伞的好。你说是不是?”青年再次勾唇笑着,转身离去。


    阳业被吓得失了魂,走路踉踉跄跄。他回到府里连忙写了封信,让人加急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