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堂溪胥的墓碑

作品:《反派他手拿丧妻剧本

    皇后娘娘还是忍不住,用手帕挡着鼻子:“信儿,搜查完了就把这些腌臜物挪出去,本宫看着恶心。”


    “回母后,这些都是证据。待大理寺的人来了取证,自会处理。”皇后无子嗣,在宇文信弱冠之时便与皇后达成协议,二人说是母子,更像上下级的关系。


    来人在锦玉宫偏殿的密室里发现了人皮伞,甚至还有皮做的屏风,侍卫闯进去时正好有人在伞面上作画。


    旁边散放着的是各类不整齐的尸体,大多被剥了皮。


    “锦贵妃,你可知罪?”锦玉宫这么大的动静,乾平帝听了立马过来。


    沈修玉失了魂儿,瘫坐在华美的宫殿上,像散了架的骨头。


    闻凉看着锦玉宫内一大群人,内心“咯噔”一声,脸上闪过诧异,又很快恢复平静。闻凉踏入宫内,先就把沈修玉扶起来:“陛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贵妃娘娘连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杀人呢。”闻凉镇定自若,仿佛在和众人讲什么玩笑话。


    闻凉脸上勾着浅浅的笑容,徐凝眼瞧着他,看着这个自己真正的对手,她好奇闻凉该怎么把这件事“圆”回去。


    “不错,胆子挺大的,皇宫都敢闯了。”堂溪胥混进赵家人里,老远看见歌姬扮相的徐凝,他凑到徐凝跟前小声低语。


    徐凝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陛下,臣妾还有一事禀告。”丽妃突然站出来。


    徐凝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大家都只关注着跪在殿中央的沈贵妃。


    这又是哪方的人?


    “说。”


    “禀陛下,臣妾的婢女曾看见闻凉公公和沈贵妃私通。”


    “你休要血口喷人!陛下,嫔妾没有。”沈修玉对着丽妃一阵狂吼,面着皇帝时又平静下来。


    “父皇,儿臣底下的人也曾看到沈贵妃与闻凉公公关系密切。”宇文信随即上证人。


    闻凉却是沉得住气,言语间不紧不慢:“哦?咱家不过一个阉人,怎么会得沈贵妃青睐。”闻凉笑得比狐狸还得逞。


    “闻公公这是不打自招了?”堂溪胥勾起上唇,对于眼前的猎物志在必得,“我们还没说什么,你就说你自己是一个阉人。说来也奇怪,闻公公一个阉人怎么会长胡子?”堂溪胥从闻凉屋里搜到许多残余的胡子。


    高位上的皇帝紧皱起浓眉,瞬间勃然大怒:“混账!来人,验身!”


    一个帝王的威严最是不容侵犯的,况且还是他的宠妃,也是他心爱的女子。


    乾平帝自认疼爱沈修玉,将世间万千宠爱都给了她,他以为床帐前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是真的。


    今早听说沈修玉杀了太医,乾平帝本不打算追究,小小太医的命而已哪有爱妃开心重要?


    哪怕刚才看见她殿里满室的荒谬与狼藉,乾平帝都想选择原谅。


    几个侍卫把闻凉押到内室,“啊!”“啊!”闻凉抹了室内所有人的脖子,翻窗逃走。


    沈修玉扯了扯艳红的唇角,抬首望着锦玉宫中的藻井,金漆的屋顶,白玉的小灯,精巧的雕刻体现着匠人们的巧夺天工,


    “哈哈哈!哈哈哈!”


    沈修玉“疯了”,开始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然后又开始唱歌:“都说帝王无情~年少不信~贪恋帝王心上情~帝王为求长生道,剥削民生修高塔,众臣怒骂妃祸世,谁替锦妃辩清白?”


    乾平帝听到此处,眼眶睁裂,眼白上泛着血丝:“快!把这个疯子打入冷宫,废除妃位贬为庶人,永世不可踏出冷宫半步!”


    “宇文湛,你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坐拥天下又怎么样,还不是妻离子散!整个皇宫哪一个不是盼着你快点死?”来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人才把沈修玉制服。


    女子一路嘶喊,卖力蹬地嘴里还不停说着:“宇文湛,忠君良臣都能够被你害死,想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就该死!”


    堂溪胥眉心跳动了一下,远远望着沈修玉远去的身影。


    乾平帝负手背对着众人,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寻春图》。


    沈修玉刚入宫时,整日郁郁寡欢,乾平帝变着法的逗她开心。他将皇宫里最好的奇珍异宝,凡是沈修玉喜欢的,只要女子的一个眼神,这件宝物前脚进宫后脚就会出现在锦玉宫。


    这幅《寻春图》是那日沈修玉在偏殿小憩时,乾平帝画的。那时候的沈修玉年轻,容颜出绝,好似一位误入凡间的仙子。


    帝王独一份的偏爱人尽皆知,女子再冰冷的心也会融化。


    “玉儿啊,我们之间怎么会成这样……”年过百百的帝王长叹一口气,乾平帝老了也风采依旧,白净的肤色谦虚的脾性倒更像一位儒雅书生。


    夜晚,徐凝和堂溪胥潜入冷宫,凄凉的月光像一首空灵的歌,萦绕着毫无生气的冷宫。


    “贵妃娘娘,好久不见。”徐凝翻过墙,看着卧倒在榻下的女子。


    女子容颜出众,身着素衣不施粉黛,银白的月色又像一件薄纱正好“披在”沈修玉身上。


    徐凝在这一刻失神,她不敢想象年轻时候的沈修玉该多出尘。徐凝彻底理解了为何帝王要强娶一个有婚约的女子,为何朝臣会称她为红颜祸水。


    “闻凉走了,你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了。你不后悔吗?”徐凝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


    堂溪胥抱胸靠在柱子上,闭眼沉思。


    “他本来就是被我耽误的。他应该走得更远,最好永远不要回来。”莹莹的泪水滑过沈修玉的侧脸。


    这些天堂溪胥的手下追查了一下当年松江的事。


    闻家有子名为闻彦,和沈家女同为青梅竹马,两家早早定亲。成亲前一日帝王南巡,看上了沈修玉,后来就与传闻中的一样。


    闻彦得知此事后悲痛万分,想不通一头撞死在树桩上。半月后,宫里新来了个太监,白净俊美,温润有礼,做事游刃有余又工于心计,很快得到陛下赏识。


    一日,已是锦妃的沈修玉正在替陛下磨墨,看见了这位许久不见的“故人”。


    皇帝见沈修玉喜欢,就把闻凉赐给了她。


    沈修玉没有拒绝,她理所当然地接受着男子为他所做的一切。


    闻凉规规矩矩,不曾逾越半分,沈修玉想让他怎样,他就怎样。


    闻凉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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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想法,他要守着沈修玉一辈子,他要沈修玉好。


    她想要永葆青春,他就寻办法,就算是有违人伦,为世人所不容忍也在所不惜。


    徐凝听着女子讲述着她的前半生,悲哀?徐凝反而觉得她很幸福。


    “你在殿上说陛下陷害忠良,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修玉看看徐凝,又看看堂溪胥,摇摇头。


    太像了,太像了,像极了年轻时的沈修玉和闻凉。


    她记得在万国寺见到在佛前祷告的徐凝时,沈修玉就想起了年少时的自己。


    那么自由,洒脱,还有天真。


    沈修玉看着堂溪胥阴翳的神色,青年看着徐凝,眼神里是数不尽的疯,以及,占有。


    堂溪胥转过头眯起眼,仿佛雄狮在向侵略者警告“这是他的东西”。


    “堂溪公子喝一口茶吧。这是我早早为你准备的。”沈修玉呈起一盏清茶给堂溪胥。


    堂溪胥挑了挑眉,还是饮下。


    沈修玉这才回答:“桦树可抵无尽风沙,树大了就会遮天蔽日。”


    徐凝还没想通,堂溪胥就捂着胸口跪倒在地,黑红的鲜血从青年的嘴角溢出。


    “你给他喝了什么?”徐凝扶着堂溪胥的肩膀,眉眼间尽是担忧。


    “这不是毒,只是一种加快毒素流经五脏的药而已。”沈修玉笑得很疯癫。


    徐凝瞪了沈修玉一眼,随后抬起青年的手放在肩上。


    二人走后没多久,沈修玉吐了一大口血,扑倒在地,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一道男子的身影,是当年费尽心思逗她开心的帝王?还是年少时翻女子墙角的闻家小子?


    沈修玉伸手去抓,影子近在眼前可怎么也抓不到。


    沈妃去世的消息不日就传遍整个皇宫,乾平帝以皇后之礼下葬沈修玉,不过陵墓不在皇陵而是在沈修玉的故乡——松江。


    沈修玉是忻朝史上唯一一个魂归故里的嫔妃。


    不因其他,只因沈修玉年少时的一句话“陛下,臣妾有个小小的心愿。臣妾去世后想要回葬故里”宇文湛一直记得。


    后世有记“贵妃沈氏,于祯宁二十六年薨,乾平帝悲痛万分,罢朝三日以悼念亡妃”。


    ……


    徐凝探探堂溪胥的鼻息,没有一点,少女的内心咯噔一声。


    内心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徐凝把人埋了,等待着系统重启。系统半天没回应,徐凝只得在街上空溜达。


    “你小子,真不要命了,冒这么大的险。”醉生痴在夜深人静时刨了堂溪胥的“坟”。徐凝想的挺周到,还给堂溪胥立了个碑——侠士堂溪胥。


    堂溪胥昏昏沉沉的,勉强睁开眼,天已经黑透了。


    醉生痴运行内力把堂溪胥身上的毒逼出来,堂溪胥吐了一口急血。


    几只蛊虫暴毙吸完了最后的毒。


    “还要多谢沈修玉,要不是她的‘茶’,你这毒恐怕还排不出来。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堂溪胥抹了口唇角,笑得有些悲切。


    “那丫头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