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耍本王好玩吗?”

作品:《啊?换我被阴湿觊觎了?

    林落迟抬脚跨进井口,又瑟缩着收回,如此反复,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凰衣,别冲动。”


    林落迟回眸,大惊失色,“公主,你怎么回来了?”


    沈姝抽出腰间的鞭子,“本宫不放心你。”


    说罢,她鞭柄递到林落迟手中,“本宫先下去,待本宫叫你,你就把鞭子放下来……”


    “不行不行,我拉不上来你们,我下去,你离他远点,别……”


    林落迟想说,你别被他粘上,不然日后被他关起来酱~酿~时,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于是,不等沈姝反应,她先一步跳下深井。


    呕!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尸味充斥着鼻息,林落迟刚入水,就受不住干呕出声。


    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榄之被打晕后塞进麻袋,也能等到女主救他上岸了,合着是被这井中的浮尸卡住,没机会沉底啊?


    “凰衣,你还好吗?”头顶上方穿来一声压抑的呼喊。


    林落迟捂住鼻息,“公主,我没事,你把鞭子放下来吧。”


    她一边回应,一边解开麻袋口。


    此时顾榄之已经恢复了些意识,他轻咳一声,似乎被腐尸呛住,转头呕出一口酸水。


    “顾榄之,顾榄之,我是来救你的,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感受到鞭尾触碰到肩膀,林落迟拉进掌心,又摸索着捆住二人的腰,“抱紧我,我带你上去……哎?”


    她话音尚未落下,对方仓促褪去麻袋,紧紧攀住她的双肩。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林落迟偏过头咯咯一笑,“哎呀,别挨着我,痒死了哈哈……”


    “呜呜……”


    压抑的啜泣在她耳边漾开,林落迟一怔,慢慢地,她轻抚上他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哦不怕不怕,乖,不哭哦,我们最坚强了……”


    果然,专业的带娃技巧瞬间安抚了怀中人,尽管这人比目前的她还大上两岁。


    感受到小顾榄之安静下来,她紧了紧腰间的结,抬起头,“好了!”


    一股大力迅速将二人悬空拉起。


    林落迟忍不住轻叹,“这么有力气,怎么会被关起来酱~酿~呢?”


    但转念想起长大后的顾榄之……


    嗯,合理了。


    二人被拉出深井,沈姝迅速收起长鞭,脱下黑氅披上林落迟的肩膀,“凰衣,本宫先走,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罢,她转身没入羊肠小径。


    “凰衣……”顾榄之喃喃开口,睫羽翕动。


    冬日的夜晚,浓稠如墨,皎月此时躲进了云层,四周一片黯淡。


    【本次穿越剩余时间不足30秒。】


    “上次还提前三分钟提醒呢,这次怎么就30秒了?”


    【三分钟时提醒过宿主,可你专注于救人,似乎没有听见。】


    “……”


    “凰衣……”顾榄之费力睁开双目。


    林落迟连连摆手,“那啥,不是凰衣,不是她,是我,我是林……”


    “落迟”二字来不及出口,林落迟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回虚无。


    ……


    邢房内的女娘刚睁开双目,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便响彻守卫耳膜:


    “啊!天杀的!!!”


    又给林凰衣做了嫁衣!


    此时的林落迟想疯狂抽自己嘴巴子……


    她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当时她在井中时不告诉顾榄之名字呢?


    但转念想到自己是凭空消失的,她的内心又升起希冀,“系统,突然消失算不算反常bug?我能不能……再穿一次?”


    【当时顾榄之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再加上没有月光,故而影响不大,另外,已穿越的节点不可重复穿越。】


    林落迟泄了气,双肩一耷,有气无力道,“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顾榄之还能在出现,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


    邢房外,晨曦绕过枝头。


    顾榄之从榻上醒来,识海莫名剧痛无比!


    他闭着眼睛颤动着睫羽,下一刻,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而来……


    暗无天日的深井,令人作呕的腐尸气味,那句“顾榄之,我是来救你的”仿若突如其来的一束光,将他周身的黯淡悉数照亮。


    那人是谁?


    凰衣,林凰衣?


    不对,寻着记忆,他慢慢想起,后来四周恢复静谧,救他的姑娘瞬间消失于无形,像是从未出现过,直到半晌后,另一个少女在他身侧蹲下。


    她说她叫林凰衣。


    他问,是否是她救了他,她点头默认。


    可是不对。


    救他的姑娘,一定会湿了鞋袜,而眼前的少女提着一盏宫灯,宫灯摇曳,照亮她精致的绣鞋。


    鞋尖上,鸟儿的尾羽轻盈干爽。


    最重要的是,她周身散着甜腻的花香,那是宫中少见的上等香粉,与那股似有若无的幽香大相径庭。


    那股幽香,如今想来,甚是熟悉。


    气味最能勾起回忆,他在哪里嗅到过呢?


    几乎瞬间,邢房里那张浅描眉黛,清丽宛若芙蕖般容颜从他眼前一闪而逝。


    林落迟?


    是她吗?


    不,随即他又摇头否认。


    那个女人,会用一碗莲子羹邀功,如此救命之恩,她不可能绝口不提。


    但他还要去一趟邢房。


    他要问一问,她用的是何种香粉,那股清幽的雅香,他从未在建邺其他贵女身上嗅到过分毫,她是从何处采买的?


    顾榄之有些懊恼,他竟忘记了她,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他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


    ……


    蜷缩在邢房一角的林落迟还不知,故事的走向,从她拦住沈姝下水的那一刻,已经悄然偏移。


    邢房门再度打开的瞬间,林落迟先是瑟缩了一下肩膀。


    然,当她抬眸,瞧见那身熟悉的玄色时,竟喜出望外地站起身。


    她习惯性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小跑几步来到顾榄之身前,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些希冀,但更多的却是惧意。


    “你……你来啦?”


    刻意放低的轻清软语,听着似乎能掐出水来。


    顾榄之嗓音微哑,“用的什么香粉?”


    嗯?


    林落迟眨了眨眼,抬起手臂仔细嗅了嗅,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书中怎会浪费笔墨去描述一个炮灰的细节?


    顾榄之有些烦躁。


    可不等他开口,林落迟又试探道,“那晚……井里……你……有印象吗?”


    话音一落,顾榄之身形有瞬间的颤抖,下一刻,他猛地钳住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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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身形一压而至,“你怎知那晚的事?”


    下颌处吃痛,林落迟檀口微张,掐着嗓音垂死挣扎,“我……当然知道,因为救你的人是我,不是林凰衣……”


    “如何证明?”顾榄之松了些力道,但五指依旧停在她纤细的脖颈处。


    “如何证明,如何证明……”


    林落迟快速转动着大脑,“哦,对了,井里有尸体,有人用鞭子将我们拉上去的,你还抱着我哭了……”


    她本打算刻意降低沈姝的存在感,可最后一句出口后,她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她她……怎么能把他哭鼻子的举动放在明面上说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果然,顾榄之蹙了眉。


    林落迟当即改口,“不对,是我哭了,承安王殿下从小就坚强,我……我……”


    越说声音越小。


    她在狗叫些什么?眼前人是已行弱冠之礼的成年男人,不是那个脆弱的少年啊!


    林落迟快要哭了。


    这下真要死了,包的!


    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她反而多了抹视死如归的决然,“算了,你还是掐死我吧……”


    万念俱灰地闭上双眼,林落迟颤动着睫羽,湿漉漉的眼尾处,一滴清泪转瞬没入男人的掌心。


    然而,预想的窒息感并未到来。


    不仅如此,锁在她咽喉处的禁锢也骤然抽离。


    鼻息处的冷香依旧浓烈,林落迟抽噎了几下,示弱地睁开一线,入眼依旧是他满是阴霾的俊脸。


    这是……放过她了?


    “耍本王好玩吗?”他挑眉,眸光晦涩难辨。


    “我没有……”林落迟下意识否认。


    “没有?”顾榄之嗤笑,“那便是在你心里,本王无关紧要。”


    紧要,可太紧要了!他可是她的攻略对象啊!


    林落迟讨好一笑,做小伏低道,“殿下误会了,我……我……”


    “你什么?”顾榄之抬步靠近。


    林落迟不自觉后退。


    “十二年前,你说过什么?你说,会再找本王,本王等了你两年,你呢?随口一言,转头就忘!”


    许是救命一事在他心底留下烙印,顾榄之这次的怨怼,比上一次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林落迟尚未从偏离的情节中回过味来,顾榄之的指尖再度触碰到她的肌肤。


    温热的指尖钳住她的下颌,他的注视仿若幽火,炙热中带着几分侵略:


    “忘了便罢了,两年后,你何故来救本王?还谎称自己是林凰衣,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难道我救你还有错吗?”林落迟有些委屈,可碍于绝对武力,她不敢太过造次,只能硬着头皮弱弱犟嘴。


    “质子沈述蜗居摘星殿,你若没与他相处,他如何能画出你从小到大的样貌?他的画,从你幼学至碧玉,不知凡几,你陪了他多久,当本王猜不出?那么多日日夜夜,你可曾想过去见本王一面?”


    他的眸底尽是戾气,让林落迟不敢直视。


    “怎么,心虚了吗?你既然与沈述两情相悦,何故要给本王承诺?既给了承诺,为何不兑现?食言者,在本王这里,当得一死!”


    言下之意,他要杀了她。


    林落迟当即警铃大作!


    顾榄之是书中赫赫有名的阴湿病娇,他说“当得一死”,那是真的起了杀心,绝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