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委屈吗?

作品:《啊?换我被阴湿觊觎了?

    控诉声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生生折断。


    隔着月白色的里衣,林落迟感受到了她与顾榄之彼此心跳怦怦,且频率愈发刺耳……


    像是此起彼伏地碰撞与叫嚣,下一刻就要冲破胸膛的桎梏……


    他的铁臂还在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拆吃入腹。


    林落迟觉得硌得慌。


    顾榄之身形高大且宽厚,因常年征战,胸前的肌肉紧实有力,与她鼻息相贴,不留一点缝隙。


    这让林落迟有些窒息,于是她企图挣扎,想要找回呼吸。


    “别动。”他磁沉的命令自她颈窝处散开,带着些痒,无端令她浑身战栗。


    恍惚间,似有润意没入她的后颈。


    “顾榄之?”她微微抬起头去瞧他的眼睛,可刚捕捉到他眼尾的微红,整张脸又被他的大掌强势按进胸膛。


    腰肢被他勾住,林落迟索性不再好奇,只是反客为主地伸出手臂,摸索着环住他健硕的腰身,“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轻哄,像是在安抚那个十一岁的少年。


    可惜,少年已经成长成乖戾冷情的承安王。


    承安王自然不会满意她的讨好或怜悯。


    承安王,更是个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的上位者,上位者的软肋,如何能毫无保留地向她摊开?


    感受到了她逐渐失控的呼吸,顾榄之唇角拉开一线,方才的脆弱也随着他力度的松懈而消失于无形。


    他垂眸,单手握住她的下颌,像是在对待一只执意要入虎口的羊羔,语气轻缓,注视却幽暗阴冷,“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机会?”林落迟有些疑惑。


    顾榄之只当她是在装傻。


    他哂笑,语气不容置喙,“机会只有一次,既然回来了,往后若是再跑,别怪我翻脸无情,好好听话,这是你欠我的。”


    她依旧茫然。


    但转念,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虚般耸下肩膀,“我……我会还你的,但是……我现在没钱,等我赚到了足够多的钱,我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毕竟,花是我要送的,自然也该由我来买单。”


    顾榄之挑眉,“既然答应与我成婚,你就是王府未来的主母,主母支配开销,又何须用上‘还’之一字?”


    “那你又在生什么气嘛……”林落迟歪了歪头,粉腮被他握着也不挣扎,只是随着动作又扯开另一抹诙谐。


    顾榄之含笑望了她半晌,周身的戾气也随着她的模样而逐渐消弭,可嘴上依旧咄咄逼人,“你未经允许,擅自跑出去,万一再遇危险,当如何?”


    听到这一番苛责,她显然松了口气,“好嘛,下次不会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毕竟,以前你那么宝贝宫里的那株野生黄梅……”


    顾榄之眉心一跳。


    慢慢地,握着她下颌的指尖开始莫名僵硬。


    一种令他背脊发寒的宿命感令他恍若隔世……


    他开始仔细回想起过往被她无视的点点滴滴,好像,每一次他旧事重提,再醒来,一切就都变了样。


    是他的错觉吗?


    还是,他当真患上了她口中所谓的“善忘症”?


    这段时间一直有医者给他号脉检查,所有人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是他太累了,需好生静养。


    安神的汤药一碗接一碗,可他的头疾却不减反增。


    唯一的良药,便是眼前人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


    就像现在……


    他俯身,薄唇紧抿,如雏鸟衔露,在她的唇珠轻轻点了点。


    头疾果然得以缓解。


    顾榄之餍足,淡腔道,“这是惩罚,往后,记得长记性。”


    一触即离的旖旎,引得林落迟双脚一软。


    她登时红了双颊,“我……我……”


    “嗯?”他从鼻息初哼出轻和的疑问,“你什么?”


    她抬眼,潮湿的雾岚慢慢覆上她的双眸,“我……知道了……但是,你别再欺负我……”


    算欺负吗?


    算是吧。


    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愿的吗?


    自愿自投罗网留在他身边,自愿为了沈述的任务与他成婚,就连清白也能置若罔闻……


    他是该庆幸她对沈述的忠心,还是该嫉妒沈述在她心里的地位?


    顾榄之无奈扯了扯唇角。


    不重要了,既然她想装傻,那他就奉陪到底!


    不是想要防城布局图吗?带她去凉州就是,他倒要看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如何替沈述完成这个可笑的任务。


    她的利用与算计,欺瞒与玩弄,都只会将她自己推向万劫不复。


    她爱沈述又如何?只要他顾榄之活着时,就会把她牢牢握紧掌心,即便死了,也会拖着她的尸首进棺椁,合坟相守,生生世世!


    谁也别想挣脱……


    ……


    回程时,林落迟还沉浸在那一吻中无法回神。


    自从送了顾榄之一车黄梅,他突然转了性。


    回建邺的船舶上,他破天荒第一次与她和颜悦色地赏起了水景,还亲手为她泡了壶香茗。


    雅阁的窗牖边,炉火燃得正旺,茶香氤氲,染着他指尖冷香的茶盏,便这般虚虚抵上她的双唇。


    “试试。”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距离近到她能捕捉到他强劲的心跳。


    林落迟被迫张开唇齿,吞下那一盏馥郁。


    “如何?”他挑眉,言语带着些蛊惑。


    “嗯……有花香,这是红茶吗?”汤底呈暖棕色,一瞧便知茶叶经过了充分的发酵。


    顾榄之放下茶盏,有些好奇,“是吗?什么花香?”


    他又靠近了些许,鬓角的碎发随着掉落,逶迤成俏皮的弧度。


    林落迟下意识后退,耳尖一寸一寸,染上绯红。


    亲昵来得毫无征兆,她突然丢了呼吸,胸口有些沉窒,回应也没那么利索了,“什……什么花香,什么呢?”


    顾榄之饶有兴致地望了望她垂在衣袖中不断收紧的指尖,唇角挑起一抹戏谑,“落落,什么花香,这么难想吗?”


    落落……


    这一声轻唤,令她小腹处骤然升起一股难以启齿的酥……


    林落迟刻意别开头,微-喘道,“什么花香,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干嘛一直问我……”


    顾榄之恍然大悟,“嗯,对,尝尝就知道了。”


    他伸出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强迫她转回注视,“你一直躲,我怎么尝?”


    语毕,他俯身,一吻而至。


    林落迟倏然瞪大双目!


    温热的触感沿唇齿散开,她背脊收着力,愣怔着承受他探索的寻觅,情到深处,男人的舌,如烙印,所到之处,皆昭显了他难以自制的渴……


    半晌,他浅浅松开一线,“好像是果蜜香呢,落落,你是不是说错了,嗯?”


    耳根的红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上攀,最后化作一尾润意。


    一滴泪沁出眼尾,林落迟胸口起伏,嘴上却依旧不愿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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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错了,你……”


    “错了吗?我再尝尝。”


    林落迟企图拒绝,可字眼还未溢出唇齿,便被他再度以唇封笺。


    呼吸相闻时,他的冷香愈发浓烈。


    林落迟想要抗拒,可后脑被他拖着,她挣扎不得,只能被迫扬起头颅,一遍遍吞下他时而狠厉、时而克制的索求。


    恰逢此时,龙藏铺下起了雪。


    泠泠飞雪如雾气般绕过窗牖,落在二人肩膀。


    林落迟睫羽开始颤抖,感受到顾榄之如藤蔓般束缚的禁锢有松动,她急忙控诉,“你又欺负我……”


    顾榄之动作一顿,他轻笑,“这算哪门子欺负,你是不是忘了,这些本就是身为承安王妃该尽的义务,还是说,即便答应与我成婚了,你还想着为沈述守身如玉?”


    林落迟语噎。


    沉默的间隙,顾榄之开始食髓知味。


    姑娘的清甜与馨香,如生津解渴的良药,又似令他上瘾的毒蔓,扎根在肺腑,一点一点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


    怀中人轻叹,表情带上了视死如归的决绝,她开始凭本能回应起他来,奈何动作笨拙,毫无章法可循。


    如此生疏,是否意味着,她与沈述,实则并无肌肤之亲?


    思忖间,掌心那一抹孱弱早已化作一捧春水。


    鹅黄色的罗裙,如瀑的青丝,他好似看到了五年前,那个软糯可欺的姑娘。


    五年前,他一剑刺穿沈述的胸膛,而她,明明胆小如鼠,却对他说尽了最恶毒的字眼;


    五年后,她依旧胆小如鼠,却为了替沈述拿到防城布局图,不惜费尽心机讨好昔日她口中那个所谓的、阴沟里的老鼠。


    顾榄之终于停下了动作。


    望着她来不及收回的主动,他的双目有些迷离,“有进步,这次没咬伤我,不过,技术堪忧,往后还需勤加练习。”


    她糖水珠子般清澈的双眸染上了迷离的水光,就连双颊也泛起潮湿的雾气,听见他的打趣,她猛地别过头,大口大口地换着气。


    她好像被他吻哭了……


    委屈吗?


    顾榄之沉了脸,报复般道,“从今日起,我会教你,每日一遍。”


    说完这句,他静静等了一会儿,直到她的气息逐渐趋于平稳。


    “你很有经验吗?”林落迟慢慢转过头来,怔怔望着他。


    这次轮到顾榄之语噎了。


    这是什么刁钻的角度?难道他的表现不像久经情场的老手?该死,他明明很注意了,那些话本子里描写的细节,他反复斟酌了一夜!


    “教你够了。”顾榄之匆匆移开视线,生怕被她看穿了去。


    “你亲过别的女人?”她娇嗔,似乎对他的回应甚是不满。


    她……在吃飞醋?


    顾榄之挑眉,心情瞬间大好。


    且不论真假,至少这一刻,她的态度让他很是受用。


    “你亲过别的女人?”见他不应,她颤了颤睫羽,最后轻轻垂下脑袋。


    顾榄之低下头,见小女娘被寒风吹红了鼻头,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她的鼻翼动了动,又吸了吸,模样落寞得紧,他终是没忍住,脱下大氅轻轻裹住她的肩膀。


    刚要出言解释,就听将士道,“王爷,陛下来接您了。”


    顾榄之极目远眺。


    龙藏铺岸边,那袭明黄负手而立。


    他的皇兄,眸中那道肃穆到藏刀的注视,正不偏不倚,径直落在他身侧的小女娘身上。